第一卷 初來乍到 第四十二章 向西，銀子的方向 文 / 莫老爺
第四十二章向西，銀子的方向
回到家中洗了個澡衝去一身臭汗。商場總算順利開張了，莫菲菲渾身輕鬆。應該想想下一步怎麼走，離全國首富的目標還遠著呢。今天的營業額不知道怎樣，打烊後再去看看。今天見到皇上倒是在意料之外，不過看情形他對自己頗有好感，或許這棵大樹可以靠一靠。馬上投入新的生意不現實，因為現在她可是一個大「負翁」，背負了一身的債，完全沒有新的資本。客棧完全不用擔心，已經走上了軌道，商場還有待觀察，不過自己有信心。
胡思亂想間下人過來敲門請她用餐，才發現已經日落西山。差點忘了，今天還有場慶功宴呢，趕緊更衣匆匆趕往客棧。
只是個小範圍的慶功宴，也就莫菲菲、小王爺、公主、其美人、錢雷幾個高層參加而已，私人聚會的性質較多。
找了一間空房，關上門，莫菲菲舉杯敬大家，在如家客棧裡，莫菲菲就是主人。
公主今天一直沒找到機會和莫菲菲說話，好不容易向皇上告了假來參加他們的聚會，因為有小王爺的護衛，皇上也放心。
公主一口飲盡那杯陳年的女兒紅，被嗆得咳起來，看樣子從未喝過那麼烈的酒。美人連忙走過去，輕拍她後背，及時遞上一杯茶。公主連喝了幾口，才緩過勁來，咂舌：「這酒好厲害呢。」
小王爺礙於眾人在場沒有上前表示什麼，眼裡卻寫滿了心疼。
莫菲菲急忙招呼大家坐下，慢慢吃菜，也不勸酒了，反正都是自家人，誰想喝誰自己喝，不用客氣。
錢雷做為莫菲菲的新得力助手初來乍到，以前並未見過小王爺和公主，剛開始還有些拘束，在其美人八面玲瓏的招呼下，漸漸放鬆了心情。
「公主，你今天買了什麼東西沒？」莫菲菲問到。
「我和夏貴妃逛得可開心了，我買了好多漂亮的首飾，還買了一個精緻的劍穗，已經送給堂兄了。」小王爺聽完露出幸福的笑。
「對了，也買了東西給你哦。」公主說道從身上掏出一個類似戒指的東西遞給莫菲菲。莫菲菲好奇地拿起來套在自己手指上，大，一個手指都套不進。
「哈哈哈~」公主大笑，「這是給嘎嘎的腳環啦。」
「公主有沒有給我的禮物呀？」其美人不恥下問。
「沒有哦，其姐姐，人家，人家跟你不熟嘛！」真是坦白得可愛。
莫菲菲也有東西要給公主，今天從老萬那順手牽過來的小玩具：一座製造精美的木屋。只要按後面的按扭，裡面的小人就會動起來把全部的窗打開，再按，就會把窗關上。
公主驚喜接過去擺弄起來。
小王爺馬上把臉沉下去，使勁地瞪著莫菲菲。莫菲菲也瞪回去，誰怕誰呀！
美人看著他們眼中電波竄來竄去，連忙打圓場：「老闆就是心細，我也要禮物~」
莫菲菲轉瞪她：「你還好意思開口，今天送你的禮物還不夠大啊！」限量版內衣，一想還會心痛。
美人臉一紅，呵呵笑：「是，我的禮物可比公主的好多了。」
小王爺一聽臉上神色才稍微緩和。錢雷也湊熱鬧：「老闆我最近好辛苦，都沒見你有什麼獎勵。」
「你還想要獎勵，自己去商場裡挑，挑中了從工資裡扣。給你打八折，別說老闆對你不夠好！」錢雷囁囁說不出話來，誰叫他挑老闆心情不好的時候說話~
一頓飯吃得不盡歡，小王爺對公主的重視莫菲菲看在眼裡，莫菲菲並不想與他為敵，但是一看他把公主捧在手裡怕化了，別人（僅限異性）一對公主好恨不得滅那人全家的樣子心裡就氣，於是時不時想和他對著幹。
三個月過去，商場從最初的磨和期逐漸走上正軌，莫菲菲也放下心來。在這期間幾經談判，我朝與西吳國的經濟合作條約終於塵埃落定。與西吳國接壤的城市鄆州，被正式設為兩國的自由貿易區。此令一頒全國的商販都往西走，鄆州，那個遙遠的城市，可以預見到肯定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莫菲菲也蠢蠢欲動，因為她嗅到從西而來的風，充滿了銀子的味道。
路途遙遠，想要邀個夥伴一起遠行，莫菲菲一下子就想到了沈天啟。
想找沈天啟一起去的理由如下，一、他是個嗅覺靈敏且敢於實踐的商人，對於這個商機一定不會錯過，莫菲菲估計就是自己不去找他，他也會西行；二、他們算是談得來的朋友，他閱歷豐富，而莫菲菲則是初生小鳥第一次出遠門，有他陪伴旅途不會寂寞；三、怎麼說他沈家財大勢大，路上有個攔路搶劫什麼的也先搶他不是？四、莫菲菲還欠著他五十萬兩呢，對待債主有兩招：要麼就躲得遠遠的讓他想不起你，自然想不起你欠的債，要麼就貼得緊緊的讓他推不開你，不好意思開口向你討債。莫菲菲選擇第二種。
第二天天還沒亮，莫菲菲決定趁他沒出門前去拜訪。不要以為古代人的生活很悠閒，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那是普通老百姓。無論什麼年代都有比別人更忙碌的人，其中有一種是碌碌無為，瞎忙，有一種是事業有成，真忙。成功的企業家，一定曾比別人付出過更多的努力，你以為他在花天酒地的時候，他其實在辦公室裡挑燈夜戰。沈天啟作為沈家錢莊名義上的接班人，實際上的掌權者，肩上的責任更重。莫菲菲敢篤定他肯定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
凌晨三點多，兩個黑影縮在沈家大門外蹲牆角，正是莫菲菲和跟班小林子。
小林子非常之不滿意莫菲菲半夜把他從被窩裡揪起來到這裡吹冷風：「少爺，我們來這麼早幹嗎，白天再正兒八經來拜會不行麼，搞得像賊一樣。」
雖然已是七月天，但凌晨的風吹在只著薄衣的他們身上，確實冷颼颼的。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
莫菲菲一邊嚼著臨走前小林子從廚房找出的已放了一夜的桂花糕，一邊緊盯著沈家大門，對小林子的話置若罔聞。
白天？白天就不知道他在哪裡了，誰知道他會不會去外省巡視分店？莫菲菲一刻也不想等。
就著掛在門口的燈籠，可以看清沈家大門寬三米有餘，門前兩座威嚴的石獅怒視著前方，左右延伸幾百米的道路都是上好的青石鋪就，與門下石階如出一轍，大約是沈家造房的時候一起鋪的。從這個小小細節，就看得出沈家的財大氣粗。
過了半小時（註：菲菲在心裡自己估算的時候，還是習慣性用現代的計量單位，在與別人交談時才會用古代單位）左右，他家大門「吱呀」打開，一個門童模樣的人牽了兩匹高頭大馬出來。莫菲菲定睛一看，後面的人不就是沈天啟！旁邊一個三旬左右精幹的男人跟著，肩膀上背兩個包袱，一副要出遠門的樣子。
沈天啟對那小童交代了幾句，翻身上馬，一抖韁繩就要出發。
莫菲菲連忙從暗處奔出來，大叫：「沈兄，等等！」
「莫兄？」待看清來人後他大吃一驚，「莫兄為何一大早守在我家門外？莫非有什麼要事相商？」
「確有要事，請沈兄下馬一談。」
沈天啟下得馬來，對旁邊那人吩咐道：「端木，你去叫人開門，我和莫兄到屋裡說話。」
那個被喚做端木的人顯然有點不情願，惱怒地瞪了莫菲菲一眼，只好又去叫門。
還是剛才那個門童，開了一條門縫，看到是端木，詫異問：「還沒走，是不是少爺拉下東西了？」
端木沒好氣回答：「不是，剛要走有人在門口攔下少爺，你先把門打開，把馬牽進去。」
門童應了聲，急忙出來牽馬，莫菲菲喚過小林子，在沈天啟的帶領下走進了他家。
此時天已微亮，再加上廊下燈籠燭火未熄，宅內景色倒是一覽無餘。
進門就是一個很大的庭院，鬱鬱蔥蔥的大樹看起來年份不小，蜿蜒的長廊通往左右兩側的偏房，也不知道有多少間。莫菲菲跟著沈天啟走了一進又一進，直跨過了六道門檻，他才請莫菲菲落座，看起來是一個偏廳。這就是傳說中的深宅大院啊！莫菲菲們家和他家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待小廝奉上茶水，莫菲菲飲了幾口後，他才耐心道：「莫兄有何事請直說。」
莫菲菲暖了暖身子，問：「沈兄可知朝廷法令立鄆州為與西吳國的貿易區？」
「這個我自然知道。」
「你可知這建議是我向皇上提出的？」沒辦法，只好把這件事抬出來鎮住他，讓他對自己不容小視，下面才好說話。
沈天啟正了正神：「此話可不能亂說。」眼睛裡卻寫滿「你有何能耐能對皇上做此建言，說不定連皇上的面都沒見過呢」的疑惑。只不過由於涵養好，沒直接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