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來乍到 第三章 挽救家庭經濟危機 文 / 莫老爺
第三章挽救家庭經濟危機()
和香梅來到廳裡，莫菲菲聽到自己的心光噹一聲，破碎了。
椅子上坐的著的那個起碼有兩百斤重的大胖子，他，他，真的是自己爹嗎？莫菲菲不由神遊太虛，懷念起自己那現代雖說不務正業卻算得上風度翩翩可以迷死少女少婦大嬸的老爸來。
莫菲菲原先看到的娘，用現代人的眼光來看是個標準的熟女，三十出頭的樣子，由於保養得好還不見一絲皺紋，瓜子臉櫻唇小口淡淡娥眉，走起路來搖曳生姿，舉手投足透著一種嫵媚。再看鏡子中的莫菲菲和叫子芹的妹妹，兩個人都是活脫脫的小美女，長大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拜在她們石榴裙下。能娶得這麼如花美眷，生出如此優秀女兒的男人，在莫菲菲的想像中，就算比不上潘安至少也能像方中信一樣，是個個性老生吧。
萬萬沒想到啊，莫菲菲的爹的個性是如此沉重，這個娘不像瞎了眼的樣子啊，難道說是被強迫的（比如生米煮成熟飯什麼的，古人對貞節看得很重）？或者說，咱兩姐妹妹是娘給爹帶了綠帽子來的？從看到這個爹的開始，莫菲菲就在心裡對他展開了最惡劣的揣測。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搞清楚眼前這人是不是自己的親爹，而是解決自己家的經濟危機。想到這裡，莫菲菲收回了心神。
她故做不知地走到肥爹身邊問候：「爹，您在為何事憂愁，說出來孩兒或許可以分擔一二。」
「也是，菲兒也快及笄（註：古代女子一般到十五歲以後，就把頭髮盤起來，並用簪子綰住，表示已經成年。古代女子一般到十五歲以後，就把頭髮盤起來，並用簪子綰住，表示已經成年。及笄即年滿十五歲的女子）了，家裡又沒男丁，爹也不能老把你當小孩子看待，我們家的事你也應該瞭解。看你平素聰明伶俐的，指不定有什麼好法子。實在沒法子，也可以合計合計以後該怎麼辦。」說完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大致內容和剛才秋梅說的差不離。
莫菲菲現在才知道這具身子都快十五歲了，居然離成年不遠，看來古人真是發育緩慢，沒有牛奶喝就是這樣啊，她原本還以為自己最多十二、三歲呢。
莫菲菲假裝沉思了半晌，把之前想好的分析以及對策都說了出來。
肥老爹的小綠豆眼一亮，從椅子上猛然彈跳起來一把把莫菲菲摟在懷裡：「菲兒，想不到你居然有如此計策，真是虎父無犬女啊！爹這就去安排。」
莫菲菲被一堆肥肉擠得快窒息了，真噁心真噁心，好在肥肉爹摟完莫菲菲之後就屁顛屁顛走出去了。管家和秋梅一直在旁邊候著，也聽到了莫菲菲的這一番話，對她佩服不已。莫菲菲的形象開始前所未有的高大起來，平時調皮搗蛋的大小姐在家庭危機來臨的時候站出來力挽狂瀾的樣子，真實巾幗不讓鬚眉，大小姐，你終於長大了！管家張伯忍不住老淚長流。
晚飯前，菲菲爹興沖沖地回來了，之前臉上的陰霾一掃而光。
他迫不及待地對莫菲菲說：「菲兒，我跟金鳳樓的梁老闆、歡樂居的鍾老闆、蝶戀花的葉老闆約好了明天中午在醉仙樓商談，明天你跟爹一起去，把你的計策和他們好好說說。」
莫菲菲自是應承下來。
肥肉爹看來是興奮不減，一路笑哈哈的把她拖到飯桌前。
娘和妹妹已經坐下了，一家人其樂融融開始吃飯。
她娘對自己相公這麼興奮有點奇怪，疑惑地問：「老爺，何事這麼高興啊，說出來讓大家都分享一下嘛。」
「是啊是啊，好久沒看爹笑那麼開心了呢。」小妹也在湊熱鬧。
「夫人，我是為我們的女兒驕傲，哈哈哈。菲兒也能為我分擔憂愁了呢。」
菲菲娘詢問地看著莫菲菲，莫菲菲笑而不答，還是把這機會讓給肥肉爹獻寶吧。
肥肉爹不停給娘夾菜，完全忽視莫菲菲和妹妹不滿的目光，她們的娘很則是自然地接受著。看來他們感情很好，自己倒是多慮了。這個家庭其樂融融的樣子，一點都沒在父母身上尋到重男輕女（主要是沒男來重）的跡象，莫菲菲覺得很欣慰，這很幸運不是嗎？至少父親沒有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臭觀念，會給自己姐妹找老師上課，會在大事發生的時候傾聽自己的意見，這在古代，也算上罕見的開明了吧？一瞬間，莫菲菲因之前知道自己家裡開妓院這個消息帶來的不快，消失得無影無蹤。
九點鐘，府裡已沒有了聲音，古代人就是睡得早。現在，估計小米和阿西還在酒醉金迷吧。古代人的生活雖然沒那麼豐富多彩，但是生活方式倒是很健康的。
聽著窗外的蟲鳴，莫菲菲沉沉睡去。來到古代的第一個夜，無夢，好眠。
第二天正午，莫菲菲和她爹朝醉仙樓出發。雖說家裡出了個聰明女兒讓菲菲她爹很得意，但是畢竟是去和生意夥伴商討未成年少女不宜的青樓發展方向，出門前還是逼菲菲換了個男裝打扮，對外宣稱是自己的侄子莫浩凡。
坐在馬車上從窗外望去，莫菲菲一路走一路感歎這個時代經濟的發達。寬敞的石板路，兩旁店舖林立。珠寶店、絲綢店、酒樓、錢莊、藥店、甚至連棺材鋪一字排開。生老病死吃穿用度物品一應俱全，和現在的步行街相比毫不遜色。小攤上賣首飾的賣水果的賣菜的，吆喝聲此起彼伏。街上走過的男女老少身穿各式衣著，有大家閨秀模樣的的小姐身邊跟著丫鬟逛街，沒戴面紗，漂亮裙裝露出鎖骨，莫菲菲心裡判斷這是個民風開放的富裕年代。
「馬上就要到了」，肥肉爹指著前面一座金碧輝煌的兩層樓說到。
說是金碧輝煌真是不假，整座樓都被金漆塗得閃閃發亮。
在門口下了車，正好看見一位穿著上好綢緞的男人點頭哈腰對一個布衣少年到：「沈少爺歡迎下次光臨。」
莫菲菲不禁好奇的看了那少年一眼，也就是十七、八歲左右年紀，身材修長，濃濃的眉毛，尖挺的鼻子剛毅的下巴。好一個帥哥，卻是目如寒星，三尺之外就能感受到一股冷氣，給人以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破壞了那張俊臉給人的好感。從他身邊經過，莫菲菲出了一些汗的身體頓覺涼爽了不少。
感到有人在看他，他冷冷掃過來，面無表情擦身而過。
「活動冰塊」，莫菲菲嘀咕了一句。
也不知道他聽到沒有，身形微微頓了一下又繼續往前走。
莫老爺沒急著進去，卻是朝那中年男人拱手一笑，熱情道：「韋老闆生意興隆。」
那人只是點了點頭不冷不熱說了句「承莫老闆貴言」就走進去了。
莫老爺小聲對莫菲菲說，這個就是醉仙樓的當家韋一笑。
難怪那麼拽，五星級酒店的總經理嘛。剛才那個冰棍不知道是什麼人，居然會讓這個勢利的人如此重視。
來到二樓包廂，幾個人已經候在那裡。看到莫老爺來了，都起身相讓。
「莫老闆，這位是？」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問。
「這是小侄莫浩凡，這次的計劃就是他提出來的。」莫老爺自豪把莫菲菲介紹給眾人。
「哦？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幾個男人頓時對莫菲菲刮目相看。
「浩凡，你就把計劃跟幾位伯父仔細說說吧。」
「是。」莫菲菲愣了兩秒鐘，才反應過來現在自己在用「莫浩凡」的假名，忙應了一聲，等眾長輩都坐好，才敢坐下喝了口茶潤潤喉，開始娓娓道來。
「想必幾位伯伯家的頭牌都被那南方人搶了去，我們現在是同病相憐。想要搶回客人，小侄需要各位叔叔伯伯一起合作共同做一件事。」
「願聞其詳。」
「小侄想了一個計劃，叫『超級花魁選拔賽』。我們將在杭州（杭州美女多，妓院也出名）和京城（莫菲菲家就是在京城，京城影響力大）兩地展開預選賽，簡稱海選。接受所有青樓的女子參加。比賽內容包含琴棋書畫。通過預賽在杭州和京城各篩選出十名種子選手，然後在我們這裡進行決賽。為了增加比賽的吸引力，頭名將獎賞一萬兩白銀。」
「一萬兩是不是太多了？」鍾老闆提出疑問，這可算是他家歡樂居半年的利潤了，當然頗為不捨。
「如果沒有那麼高的獎賞，那裡會引得出真正的絕色呢。更何況這個活動由我們幾家共同出自資舉辦，攤到每家頭上也就幾千兩。裁判方面，將聘請當今名士以及王公貴族。（此朝代民風開放，尋花問柳被當成風雅韻事，朝廷並沒有杜絕官員進入風月場所）。」
「如此，對於我們到底有什麼好處呢？」葉老闆不解地問。
看來這群人還不明白眼球效應帶來的強大經濟效益，就讓自己來給這幾個人好好的上堂課吧，莫菲菲心想。
「作為承辦方，我們舉辦這次活動，將會在業界以及民間都獲取很大的名氣，樹立強大的（企業）形象。眾多的花魁參加比賽，一可以提高自己名氣，二贏了還可以獲得巨額獎金，所以不用擔心參賽選手不足。就是沒得第一的，在比賽過程中給某位權貴看上，也是好事一樁。這是雙贏的事。」
「其次，在比賽過程中，我們可以採取自由投票的方法。一張選票十文錢，有支持的姑娘可以買選票支持她。裁判評分和選票得分各佔一半，綜合得分高者為勝。」
「如此說來，賣選票我們也可以賺一票。」真是孺子可教，終於有人覺悟了。
「三，勝出者前三名必須和我們幾家青樓簽約，不得再到其他青樓掛牌。經過這一輪下來，你們還怕我們的這三個美人比不過你們以前那幾個頭牌嗎！」
「妙！真是妙啊！」幾個人這才眉開眼笑。
莫菲菲趁熱打鐵，拿出早已寫好的幾張紙。
「各位叔叔伯伯，為了穩固我們的合作，小侄草擬了一個合作協議。大家不妨看看。」
協議內容為莫菲菲們四家將組成選美聯盟會。會長為莫老爺，佔四成股份。其他三家各佔兩成。在活動過程中，需要的錢財以及獲得的收益，都按股份收取和分配。會中決定事情採取投票制，莫老爺和任一個人達成一致則有決定權，其他三人如果達成一致則他們有決定權。
幾個人看了之後，雖然覺得莫老闆佔大頭有點不爽，但是想到這個計劃是莫家提出的，風險也還未知，照這麼分配開始的投入也是莫家要出錢最多。於是就很爽快在上面都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接下來，他們享受了一頓豐盛的午餐，仔細商討了細節。
席間莫菲菲獲得稱讚無數。她心想，如果你們活在我們的那個的年代，知道超級女聲所引起的狂風，就不會覺得我聰明了。哈哈，我只不過是全部照搬，活學活用而已。
自從莫浩凡閃亮登場之後，莫老爺就在府裡規定，所有人不得向外透露現在在外面嶄露頭角的莫浩凡公子其實就是大小姐假扮的事實，違者一律家法處置，有外人問起就說是老爺的遠房侄子。那個年代大富人家大都有家法，下人被家法打死，官府是不追求責任的，所以眾下人全都喏喏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