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72章 文 / 蘭罌粟
第72章
隨著關門聲,四周又是一片死寂,現在屋裡就只剩下我和他?他把那些人叫出去,是要幹什麼?
意識到自己有可能還活著,我開始有些擔心,偏偏此刻身體和我彷彿是分割開來,他要是對我做了什麼,我也是一無所知的。
可是,很快我就發現,自己並不是毫無感覺的,周圍似乎正漸漸熱起來,溫度在不斷的攀升。
與此同時,卻令有一股沁涼的氣流注入了身體,緩緩流向心田。這內冷外熱的雙層煎熬讓我四肢百駭都酸痛起來。
他在做什麼?該不會是見我沒有死透,想讓我再受一點折磨吧?他連至交好友都能下得了毒手,對我這個仇人自然是更不會手下留情的。
我好想張口罵他幾句,可是,什麼都是徒勞。既然自己無法自由來去,或許,就真的是沒有死吧,但是這種**與靈魂完全隔絕的感覺,該不會,我變成了植物人吧?
想到這一點,我幾乎蹦了起來,但我知道,其實我的身體仍是紋絲未動的。可如果我的下半輩子要這樣麻木的活著,那是多恐怖的事?
怕歸怕,自己卻仍是不得不面對這樣的境地,任由他擺佈。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但對我而言,時間已沒有定義。
直到,體內的冰寒慢慢消失,體溫慢慢回升,再到熾熱當感覺到自己就快要爆炸時,我終於隱忍不住,溢出了一聲輕吟。
剛才,那是我的聲音嗎?我有些不敢置信,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緩緩睜開了眼睛。
眼前還是一片霧朦朦的,什麼也看不清,難道,剛才只是我的幻覺?
可是,就在我懷疑時,眼前的水霧漸漸稀薄,一張男人的臉孔出現在我眼前。
這是一張完美絕倫的面孔,濃黑的劍眉,冰綠色的眼眸,挺直的鼻翼,還有線條優美的唇,如雕刻一般輪廓分明的臉型與這完美的五官組合得恰到好處,既不失俊美,又隱約透著一股至尊霸氣。
然而,我卻寧願看到的是牛頭馬面,也不願看到這張臉,北宮殤!這麼說,我醒了?
我仍有些不敢置信的四下張望,卻只見漫天的白絲帳將世界圍成了一個小小的空間,而我身處的,竟是一個巨大的木桶裡,確切的說,是這古代的浴缸,只不過,這浴缸裡裝的並不止我一個,還有眼前的北宮殤。
鴛鴦浴?
當這個字眼出現在我的腦海裡,我立刻便想到了另一件事,忙低頭一看,果然,一絲不掛。再看向面前的男人,露出水面的半截胸膛在我眼前呈現出完美的線條,略顯得有些釉白的皮膚上佈滿了性感的水珠,讓人很快便聯想到水面以下赤裸的男性身姿。
這這這這怎麼回事?我都差點掛掉了,他居然還抱我來泡鴛鴦浴?那剛才的躁熱不會是已經
「還疼嗎?」北宮殤朦著水霧的綠眸裡閃現一抹光彩,輕聲問。
還疼嗎?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腦海裡立刻浮現出無數聯想,緊接著,一股熱血上湧,整個臉都紅透了。
「你這禽獸,我跟你拼了!」我再也無法冷靜了,撐起身子不給他反思的機會便一腳朝他胸膛踹了過去。
水花四濺,**翻飛。出招後的一剎那,我才知道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我沒有穿衣服。
意識到這一點,已經朝他劈下的腿欲收回來,誰知動作太急,桶底又太滑,我一失足便跌了下去。
北宮殤本來已被我的動作驚呆了,見狀忙伸手抓住了我的足踝,一傾身,及時的攬住了我的腰。這樣一來,我便正好跨坐在了他身上。
我整個人頓時僵住,不明白怎麼一轉眼就變成了這樣的曖昧局面,抬頭,卻見他正凝視著我,綠眸中的情緒卻藏得很深很深。
「你到底想怎樣?」他的一隻手仍捉著我的足踝,另一隻手停留在我腰間,也沒有要鬆開的痕跡。最慘的是,自己什麼也沒穿,就這樣坐在他腰上,肌膚與肌膚間毫無間隙的緊緊貼在一起,尤其是,身體最敏感細膩的部位。
北宮殤好整以暇的望著我,臉上漸漸升起一抹促狹,「本來不想怎麼樣,不過現在」他故意延長語氣,餘音意味深長。
「現在怎樣?」我的聲音很不爭氣的顫抖起來,眼神戒備的看著他,見他的眸光正在我裸露的肩膀處游移,我忙伸手護在胸前,故作凶悍的喝道:「你別亂來,我可是個病人。」
北宮殤眼底閃過一絲得意,在水底的手有意無意的輕輕撫摸著我敏感的足踝,低笑道:「你剛才不是還生龍活虎嗎?」
他的手撥弄得我癢癢的,我本能的想要掙脫他,但身子剛一動,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與他的皮膚磨擦所帶來的異樣,我立刻再度僵住,連臉色也唰白了。
「你敢碰我,我立刻咬舌自盡。」這次,我沒有任由他欺負,而是仰頭威脅著,他是殺死孤末的兇手,而我已經答應嫁給孤末了,如今他屍骨未寒,我便是死,也絕不會讓北宮殤羞辱我的。
綠眸猛的一沉,連唇角的笑意也頃刻消失,我隱隱感覺到他即將迸發的怒意,卻仍是倨傲的與之對視。
突然,北宮殤一個翻身將我壓下,我的背撞擊在桶壁,濺起大朵的水花,灑在我和他的臉上,像極了滿臉淚痕。
這次,換他騎坐在我身上,幸好他大半重量都因為跪著而轉移到了膝蓋處,否則,我想我這細弱的腰就完了。
我以為他會不顧我的意願強暴我,但他卻沒有更進一步動作,反是咬牙切齒的俯視著我,眼中的怒火恨不得將我立刻化為灰燼。
驀的,他一把托起我的頭恨恨的道:「說吧,你和他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他指的是孤末?一想到孤末,淚水便浸濕上了雙眼,我強忍住難過,憤恨的瞪著他道:「我和他是自由戀愛,你管得著嗎?」
話音剛落,有力的大手猛的轉移到我纖弱的脖頸,稍一用力,我便喘不過氣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