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59章 北國有佳人2 文 / 白色的夜晚

    第459章北國有佳人2

    「慕容公子，你怎麼跑進來了？快出去，小姐還沒有準備好呢？」這時那丫環驚詫地看著白羽飛，推著他往外走。

    「他們可以看到我了？」白羽飛一愣，心想，「難道我真的是那慕容白，那麼今天就是我和海棠成親的日子？」頓時，一股巨大的喜悅湧上白羽飛的心頭。

    「海棠，跟我來！」白羽飛微微一笑，走上前拉著葉海棠的小手，大步地往外走去，而葉海棠也沒有反抗，只是幸福地跟著白羽飛走。

    推開那扇緊閉的門，白羽飛拉著葉海棠走了出去，然而，眼前卻出現了千萬道門，想像中的花園和莊園卻看不到。

    白羽飛驚駭地拉著葉海棠推開了一間房，發現裡面的情形和剛才那間新房一摸一樣，那個小丫環詫異地問道：「你們怎麼又回來了？不是剛出去嗎？」

    「拍！」白羽飛關上了門，驚恐地推開了另外一扇門，然而讓他心肝膽寒的是，這間房子的情形還是和剛才那間新房一模一樣，而那小丫環仍然是詫異地問著白羽飛。

    「啪啪啪！」白羽飛一連打開了十幾道門，看到的確實相同的情形，相同的人，相同的問話。

    詭異，太詭異了，白羽飛此時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把葉海棠從這裡帶出去，可是，門在哪兒呢？

    有千道門就在兩人的眼前，可白羽飛知道，只有一道門是通向外界的通道，所以只有找到這道門才能走出這個魔域。

    突然，他在一扇門前站住，失魂落魄。

    海棠不解地問：「怎麼了？羽飛！」

    白羽飛不語，呆呆地望著這扇門，海棠順著他的眼光向上望去。

    只見滿天的塵硝中，門上斜斜地掛了一道匾，上面寫著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慕容山莊。」

    這塊牌匾沒什麼出奇的地方，但是，這裡是慕容山莊的入口，也就是說，本來白羽飛是想走出慕容山莊的，但是現在卻還是往慕容山莊的內部走，所以，出去的門，跟本就沒有。

    白羽飛滿頭大汗的看著眼前的牌匾，突然扭轉回頭，望著海棠的臉，他的目光深邃而專注，輕輕地掃過海棠光潔的額，淡淡的眉，挺立的瓊鼻，最後落在她如水的眸上。

    「你幹嗎？我臉上有髒東西嗎？」海棠笑著問道。

    白羽飛也笑了，很淡很淡的笑，「沒有，海棠，我只是想多看你一眼。」

    海棠望著白羽飛臉上痛楚的絕望，突然覺得心很痛，她抬手輕輕地撫向白羽飛眉頭，想要將他深皺的眉頭撫平。

    然而白羽飛卻抓住了海棠的手，然後將她小小的身體擁在自己的懷裡，感受著她每一下的呼吸都牽動全身的顫抖和顫僳，或許，這是最後一次感受到那麼真實的感覺。

    白羽飛看著懷裡的海棠，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妖姬，你玩夠了吧？給我滾！」

    白羽飛突然一把將「海棠」拋向空中，精神力一動，一股氣旋在「海棠」的身邊升起，伴隨著「海棠」的哭叫聲，將她向高空送去。

    白羽飛還是不忍殺死她，縱然自己到她只是妖姬所化，但是他看著那熟悉的面容，怎麼樣也下不了手。

    「我要你死……」突然一陣女聲尖厲的響起，隨後，一道光匯聚成束，之後幻化成一個一身紅衫喜服的女子，她手中拿著一柄長劍，一劍向白羽飛刺去。

    白羽飛一旋身，那劍堪堪從他的頰邊擦過，女子一擊不中，挺劍又欲刺，但是白羽飛一掌將她擊飛，聲音慘烈淒涼，在半空中久久不絕。

    「轟！」「海棠」重重地落在了地上，但是她卻快速地爬了起來，嬌笑道：「咯咯，你下不了手殺我嗎？那對不起了，因為我要殺你！」

    「你行嗎？」白羽飛冷冷地看著眼前妖姬所化的海棠。

    「當然，因為你剛才沒有殺我，而你的精神力量也拒絕了殺害我，所以你只有死！」海棠說完雪亮的劍刃向著白羽飛的胸口直刺了下去，冥冥中，一個邪魔的力量在狂笑。

    白羽飛歎了一口氣，她說得沒錯，自己確實不忍傷害她，白羽飛眼睜睜地看著葉海棠一臉的陰狠，挺劍向自己刺來，他已無力躲閃，只能發出一聲無法置信的高呼：「海棠，你真的要殺我嗎？」

    電光火石般，海棠愣住了，她把手中的長劍丟給白羽飛，咯咯笑道說道：「我知道我是殺不死你的，所以你把我殺了吧，我就是你的心魔，只要你把我殺了，你就能逃出這個精神幻境，重回現實，來把！」

    白羽飛點了點頭，緩緩地提起了長劍，他看著眼前的葉海棠，緩緩地提劍對準了她。

    「羽飛，你真的要殺我嗎？」葉海棠楚楚可憐的凝望著眼前的劍，還有白羽飛堅定的毫無表情的臉，委曲的淚黯然滑落。

    「不，我是不會殺你的。」白羽飛突然笑了，接著他手腕一反，將長劍直透入了自己的胸，這一次劍尖沒有一點偏差，直直地貫入了他的前胸。

    「轟！」白羽飛的身體重重地摔落到了塵埃上，可他的目光還是看著「葉海棠」。

    「為什麼？為什麼？」妖姬嘴裡喃喃自語著，滿眼都是無法扼制的瘋狂和痛苦，她喃喃地道：「為什麼他可以為她死，這是不可能的，沒有男人會甘願為女人死，騙人，這個世界沒有真情！」

    「你錯了……哎……！」陡然間，一聲長歎響起，接著死去的白羽飛悠悠然然地坐了起來。

    「你……沒死？」妖姬驚詫地問道，她本已經消滅了白羽飛的靈魂，但他卻有活了過來。

    「我死了，但我又活了！」白羽飛笑瞇瞇地說道：「剛才的我殺死的只是我的心魔，而現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呵呵，你忘記了，其實這裡是我的精神世界，不是你的，你潛進來就是為了引動我的心魔，你成功！」

    「可是，我沒能讓心魔殺死你！」

    「是的，這還要謝謝你，如果沒有你的話，我永遠看不清自己的內心！」

    白羽飛的話沒錯，在這個世界上，每一個的心裡都有一個魔，所以人們總是喜歡做著白日夢，嚴重的，其實他已經入魔。

    妖姬沉默了，因為她一樣也有心魔，她的心魔是不相信男人，不相信這個世界有真情。

    陡然間，她笑了起來，她笑著對白羽飛說道：「你說對了，這一戰算是你贏了，不過你永遠也出不了這裡，永遠！」

    「哦？」白羽飛微笑道：「如果我走不出這裡，那你也是一樣，你想封閉我的精神世界，也就是封閉了你出去的路！」

    「不，我不想出去！」妖姬搖了搖頭，突然對著白羽飛嫣然一笑道：「我在這裡陪你，我們永遠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白羽飛聞言不但沒有高興，反正皺起了眉頭，他知道妖姬的心魔已經出來了，她是想永遠沉醉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裡，不想面對現實。

    「糟糕！」白羽飛心裡暗暗叫糟，因為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自己等於就沒有了精神，外面世界的身體也就是一個空的軀殼。

    白羽飛並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出去，這裡雖然是他的精神世界，但確實妖姬用精神來營造的環境，這種深沉到潛意識的環境，已經讓兩人的精神有所交融。

    「真的沒辦法出去了嗎？」白羽飛皺緊眉頭想了想，陡然提劍向著妖姬殺去。

    「你想殺我？可笑。你殺不死我的。」妖姬笑了。

    白羽飛望著飄飄的紅衣女子，淡淡地道：「可以殺死的，因為我用的是神魂的力量，一種你不認識的力量。」

    白羽飛依然挺劍急刺，但是他的身體突然消失了，好像把所有的靈魂都注入了這把劍中一樣。

    劍身暴長，已到了妖姬的胸前，她意識到這一劍的厲害，慌忙躲避，但是那劍仍然貫入了她的胸，頃刻之間，在她的前胸開出了一個空洞，直穿了過去，然後落在了遠處的草地上。

    「啊……」妖姬發出了痛苦的吼叫，大聲說道：「你殺了我，你也出不去了！」

    「是嗎？」白羽飛突然現出身影，撲到了妖姬的面前，緊緊把她摟住。

    「呵呵，你不要太執著，讓我陪你一起死吧！」白羽飛說完，手中的劍從妖姬的背後刺入，從他的背後透出，這一劍將兩個人都刺了個透心涼，剎那間，他們的身體開始消散。

    沒有血腥，沒有痛苦，只是精神體在消散，這不算死，對嗎？是回歸。

    妖姬笑了，真正的笑，她看著白羽飛輕輕地說道：「你是個真正的男人，我輸了，但願你能夠真正的戰勝心魔，還我自我。」

    「貪戀癡嗔，不過是鏡花水月！」白羽飛的精神世界中響起了這樣的一個聲音，隨後，兩人的身體終於完全消散，幻境瞬間日雲煙般消散。

    白羽飛猛然睜開眼睛，眼前，軍營還是軍營，馬兒還在嘶鳴，而自己站在高台上，對面站著呆呆的妖姬。

    這時煙霧終於散盡了，當台下的人再次看清演武台上的情況的時候，只見白羽飛淡然而立，而他對面的妖姬則完全僵立蠟人般地站著。

    「來吧，看我的超級絕殺，霸天一擊！」白羽飛突然兇猛地大叫了一聲，拳頭已然握得緊緊的，不過就在眾人以為白羽飛即將施展驚天動地的招式的時候，他卻施施然地走到妖姬的面前，伸出個指頭往指頭上輕輕一吹，那位不可一世的妖姬居然應聲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