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魔臨城下 第四百五十五章 我的回憶不是我的 文 / 風牛
第四百五十五章我的回憶不是我的
「為了整個大陸……」龍皇的笑容突然變得慘淡起來；好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話一樣，隨後又是一陣大笑：「連自己的孩子都守護不住還妄談守護整片大陸；這不是可笑得荒謬嗎？」
沒有人能夠理解，一個種族沉澱了上萬年的怨怒壓在某個人的身上的時候，當這中怨怒爆發出來會如何激烈！
所有的魔龍都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們的王，在他們的印象中這個老人永遠都是那麼平靜又是那麼深邃；他們從未想過有那麼一天他會激動至此。
還有的是：這頭水晶一般的巨龍是誰？為何不管是魔龍皇還是凱爾大陸的所有龍族看著它的眼神裡都帶著深深的敬畏？
聖龍看著魔龍皇，深邃的眼睛裡帶著一些遺憾：「孩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五百個輪迴的時間太長了……」
王風突然發現小虎變成的聖龍頭轉向了他。
聖龍繼續道：「但是請你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們能相信一句虛無的承諾嗎？」魔龍皇道。
「這不是承諾，這是對未來的挑釁；如果輪迴之塔記載歲月的石碑被推倒，就再也沒有所謂的界限了，不是嗎？」莉安娜突然飛到聖龍旁邊淡淡道。「道路艱辛，而前進的腳印中如果能夠留下你的腳印那也將是一種榮耀……」
「我不要所謂的榮耀，魔龍城需要的是一顆可以抬起來的高傲頭顱；生活在那片土地上的你們是不會懂的！」魔龍皇眼神一冷。
莉安娜不禁向後退了一段。
「孩子，怨恨只能讓你再一次迷失！現在已經不是談論錯對的時候了；我讓你們失去的，我會幫你們找回來；請再給我一點點時間……」聖龍突然低下頭，一轉身變成一個身穿白袍的人類。而和普通的人類唯一的不同是他的眉心處多了一塊菱形的透明晶石。閃亮如同沒有融化的龍源之石。
「我們將跟隨您的步伐……」莉安娜低下頭行禮道。
凱爾大陸所有的龍族成員瞬間低下頭致禮：「我們願意跟隨聖主的步伐！」
聖龍看向莉安娜和所有凱爾大陸的龍族，白淨的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榮耀屬於你們！」只是他的語氣突然一變：「不過，那不是你們該去的地方；一個要自己的孩子來替他還債的父親是不合格的！你說是嗎。王風？」
王風一愣。沒有想到平日裡聰明可愛的小虎突然間就變得如此歷盡滄桑；就算他本來已經有了一些心裡準備；但是現在還是感覺到茫然。
只是，不管任何小虎都是他心中一根難以彈奏的琴弦。
想了想，王風點點頭。
「王風，這是屬於我們無法推脫的責任，你不會選擇逃避的，是吧！」聖龍突然露出淡淡的笑容。
王風再次點點頭。他相信小虎，就像相信他自己的存在！而既然是他的責任，他自然會去承擔。
「我們的答案在輪迴之塔，不過在那之前我覺得有必要喚回你前世的記憶和能量；本來按照你自己的就算，現在還離五百個輪迴的大圓滿三年，不過我們已經不能再讓孩子們等下去了！」
化身為人的小虎看起來不過二十上下的年紀，語氣卻是老氣橫秋。
王風靜靜看著他。一時間還陣不知道怎麼回答。
什麼前世記憶，什麼能量他一點都不明白。
「小……」王風張開嘴，卻突然發現自己再叫眼前這個人為小虎的話已經不合適了。
聖龍淡淡一笑：「我叫奧丁，不過相比之下，我更喜歡小虎這個名字！」
「恩……」王風想了想道：「我是想問一下，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
聖龍奧丁突然一閃，來到王風的身邊，臉上帶著笑容：「你一直都想不通我為什麼會把你帶到這個世界對吧！」
王風點點頭表示肯定。
這是他一直以來隱藏在內心深處的秘密，也是他最渴望得到答案的問題。
「我們再走一遍來時的路，我慢慢給你答案，好嗎？」聖龍問道，就像對著自己多年的老朋友。
答案終於要水落石出了。看著聖龍臉上的落寞，王風突然發現自己的心情並不想想像中那麼愉快。
這不是我一直以來都想要尋求的東西嗎？王風心中疑惑著，頭卻不由自主地點了一下。
是的，不管答案能帶來什麼，這個讓他離開地球的理由他必須得到。
不見聖龍有任何動作，王風只覺自己眼前景色一變；已經是漂浮在一片叢林之上。
「還記得落日村這個地方嗎？」聖龍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王風將目光從遠處的巍巍青山以及茂密叢林中收了回來，低頭看去剛好是坐落在山腳下的小村莊。
幾個調皮的孩童在空地上嬉鬧。旁邊一個青年揮著斧頭，嘴裡發出嘿嘿的聲音。
「還記得十年前的這個村莊嗎？這是我們見過的第一個人類村落。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的人都是平凡、簡單卻又快樂著的。如果當年你堅持把爾斯帶走的話，他現在或許正在安姆洛平原守護家園而不是帶著兩個可愛的孩子……」
地上，那個普通的少年依然埋頭於自己眼前的工作；並未發覺在頭頂的某一處兩個就算他抬頭仰望都無法企及的人物正談論著他。
村長房子的圍欄裡，路德正靠著自己編製的草蓆享受著溫暖的陽光。似乎在這已經顯得更加蒼老卻又燦爛的笑容裡，村民們的一舉一動才是最華美的畫。
王風深吸了一口氣，回頭淡淡道：「可以了！」
聖龍並沒有說什麼，手一動。兩人已經出現在托塞城上空。
「第一個跟著我們，也是直到現在依然對你身懷感恩的男人，還有你的責任都是從這裡開始的……」聖龍說著。
倫多！尚風念著這個名字！一個不離不棄的同伴，一個曾經有著共同理想的同伴，他現在應該是在布達拉宮的二樓眺望遠處獸人的訓練吧，還是在想著什麼時候我能回到平原和他們相聚？
「這裡傭兵的樂園；可是現在呢？」聖龍突然道。「你有沒有發現，從這裡開始，在每個你所經過的地方你的腳步都改變了這這片土地？」
「難道我做錯了？」王風眉頭一皺。
小禽的出現已經注定了這個地方不再有民主的選舉，因為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
「沒有錯！你改變了它只是讓你多了一份責任罷了！這是一種償還！」
王風搖著頭。眼前景色一變再變。從新月城到安姆洛環形山，從矮人的鑄鐵城到獸人的鐵爾城，從巨人部落到精靈王國。最後，兩人停在了卡倫多平原。
「王風，你知道嗎？這世界的各個種族之間的距離本來是沒有這麼遙遠的；他們每一個人都像落日村的孩子們一樣地生活著。」
「世界是會不斷發展的，誰都改變不了！」
「世界是會發展，但未必會是現在這個狀態，不是嗎？」
「這和我有關係？」王風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但是卻不清晰。
聖龍淡淡一笑。「你知道光明之塔的最頂層裡面有一塊記載著只有歷代教皇才有權利看其內容的石碑嗎？這是今天的最後一站，不過在進入之前我必須告訴你，那上面記載著一個關於你的故事。或許在看完之後你會得到你想要的答案。」聖龍看了看王風，問道：「你準備好了嗎？」
王風堅定地點點頭。不過心中卻是更加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