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我為魔狂 第二百八十四章 路途艱險 文 / 風牛
第二百八十四章路途艱險
無人的荒漠，風沙狂亂。
穿過亂石激起的嚎叫似乎難道是天哭泣的聲音？
原本平坦的地面一片狼藉，那是激戰過後留下的纍纍傷痕。
而在這片狼藉地塵土中，一個魁梧的身軀和地面一樣殘破不堪，皮甲完全成了碎片，連裡面的黑袍都被血染成了紫色。
血似乎已經凝固了許久，鮮紅之中帶著異樣的黑色。
遠處的一隻野狼從風中收到了食物的信息，撒腿飛奔起來，它跑得很快，或許是因為已經幾天沒有找到食物想要快點擺脫飢餓的折磨，又或許是擔心身後的同類同樣會在空中嗅出這得天獨厚的味道，又或許……這樣的動作原本就不需要太多假設。
看清了遠處躺在地上的屍體，狼跑得更快而且很快就到達了食物的旁邊。
這肉是新鮮的，他應該才死了不久！可是他到底是誰，為何得罪那麼殘忍的仇家？
看著屍體上的傷痕，就算是眼前的野獸都趕到一股涼意寒徹骨髓。如果是在平時，死得如此蒼涼的人他或許可以憐憫他一下留他個全屍，但是今天它實在是餓得不行了。
餓狼張開了嘴巴，露出一嘴獠牙，選擇了最好下口的大腿，全力咬了下去。
「卡卡……」兩個尖牙帶著雪花迸飛出去。餓狼痛得倒在地上打滾。
好硬的肉啊！這明明是有彈性的東西，不可能是鋼鐵人像啊！
餓狼痛苦的嘶叫了一會，忍住痛跑靠近那屍體，的確是血的味道嘛！
看著屍體，餓狼突然像是被什麼東西嚇到一般向後退去。肉怎麼會自己活動呢？餓狼似乎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沙沙……沙沙……」
細微的摩擦聲沒有逃過餓狼的耳朵，而發出聲音的東西正是那些肉和地面產生的摩擦。
怎麼會這樣？餓狼看到原本的屍體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可是他身上的肌肉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開來，原來看到的肌肉更是慢慢的裂開、掉落……
餓狼很想馬上逃離這個危險的地方，可是好奇的心裡卻促使他繼續看著這具屍體的動靜。當然，如果狼也有好奇心的話！
肉膨脹到了一定程度就停了下來，隨後原本的那些肉不斷的掉落並且瞬間風化得無影無蹤。慢慢的，一具完整的軀體出現在餓狼眼前，那大小和樣式應該和那人生前的樣子一模一樣，追少看起來是這樣的。
「額……」屍體突然動了動，發出好像憋氣憋了很久之後突然獲得空氣時候的聲音。
餓狼嚇得又退後了兩步。難道人類有這麼頑強嗎？傷成那樣都可以活過來？
「咳咳……」那屍體咳嗽了幾聲，竟然真的慢慢的坐了起來。
「啊，鬼啊！」餓狼嚇了一跳，嗖的一聲以最快的速度向外串去，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
「我剛才暈過去了嗎？」王風慢慢的站了起來。記憶停留在最後一個畫面。
記憶中，瑞迪卡爾突然發動最強攻擊聖光十字斬，，自己想要躲卻是躲不開，最後正面被打中了，好像吐了很多的血。
王風低頭看看地面，那裡的確是殘留著只有聖光十字斬才可以留下的特殊痕跡，而且也有很多已經曬乾的血跡；可是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血？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了。
手上的「無盡之戒」已經沒有了。也就是說瑞迪卡爾已經將他帶走。那本魔法手札同樣是放在裡面的。
現在怎麼辦呢？回去找瑞迪卡爾要回來，這肯定是不可能的，說不定現在那本手札已經被他燒了。可是沒有了手札麗娜怎麼辦？
王風看著自己的影子，現在應該也已經是中午時分，也就是說他已經暈了幾個小時了。時間已經不容許他這樣浪費。
不管怎麼樣還是先趕路，最重要的是要到達約定的地點先確定麗娜的安全，至於救出麗娜的辦法或許這幾天中可以想到。
想通了這一點，王風趕緊拍拍自己身上的泥土，將已經破爛不堪的皮甲扯掉。皮甲啪的一聲掉落在地上，王風突然心頭一跳。
按照當時的情況來看，瑞迪卡爾應該是想要殺了我的；當時我暈了不正是下手的好機會嗎，為什麼我現在還活著？還是說……
王風注視著地上已經是變成斷斷續續的皮甲，想像著這樣一件皮甲穿在自己的身上，皮甲被毀成這個樣子自己所要承受的攻擊次數！
漸漸的，王風的臉色越來越冷。
「瑞迪卡爾……」王風的聲音也很快進入了絕對零度。
「沽……」肚子發出異樣的聲響。啊，肚子餓了，還是先找個地方吃飯吧，還有隨便找套像樣的衣服穿，要不這一路還不被人當成神經病？
想到這裡，王風臉馬上變成了苦瓜狀。
所有的東西都放在戒指裡面了，現在身上哪裡還有錢吃飯買衣服？
沒想到自己也有缺錢用的時候。王風苦笑了幾聲，快步向前走去。好在繼續向前面走幾十里就到了伊克山脈，如果能在那裡遇到魔獸，獵一頭高級一點的應該還是可以解決困難的。
走了一個多小時，王風終於看到了遠處籠罩在雲霧中的神秘青山。
伊克山脈並不是什麼出名的山脈，王風也不敢要求它能有多少高級的魔獸，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不行的話獵殺幾頭普通的應該也可以換一點錢的。
興沖沖的衝進山中，不一會王風就已經扛著兩頭中級魔獸的屍體吹著口哨前進了。本來王風想只要取出魔晶就可以了，但是後來響起以前歐夫格說過魔獸的皮毛和肉都是可以賣錢的，所以將兩頭魔獸扛在肩膀上就走。
走到半山坡，山間突然出現了人為休整出來的道路，王風沿著道路繼續向下。只要出了這山脈，往南再走一段路應該就會有個小城鎮了。
「站住！」王風走著走著，前面突然串出來一個年近六旬的老人。
老人一手拿著木棍一手指著王風你鼻子，「竟然敢到這裡來偷獵魔獸，看我不把你逮了送官去！」
老人揮舞著木棍朝王風奔來，一副要跟王風決一死戰的樣子。真是個奇怪的老頭，怎麼二話不說就動起手來了？
「怎麼了老伯，不要衝動，有話慢慢說！」
老頭衝了過來用木棍砸向王風，王風趕緊閃開。老頭身手也算不錯，感覺木棍落了個空，身體一閃又面向王風再次衝了過來。
看到這個消瘦的老人，王風實在是激不起出手的想法。只好一邊好言相勸一邊躲閃老人的攻擊。
兩人就這樣你追我閃的干了很久，最後老者體力不濟，用長棍支撐著身體不斷的喘著氣，「你這兔崽子，獵殺魔獸也就罷了，竟然還欺負我老人家沒有體力！」
我什麼時候欺負他了，好像從見面開始就是他在追著我打吧！王風心頭鬱悶無比。
「這位老伯，我到底是哪裡得罪你了，怎麼一見面就一副和我有深仇大恨的樣子！」
老人喘著氣，用孺子不可教的眼光盯著王風。「就打你怎麼了？難道還不能打你不成？」
「這……」王風此時真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不要一副我老人家欺負你的樣子！」老人滿臉氣憤，「你自己看看你做了什麼！」
「我做了什麼？」王風還是一頭霧水。
「你肩頭扛著兩頭魔獸你還想抵賴！」
「魔獸？」我獵殺魔獸關他什麼事？大陸公約明文規定魔獸屬於大陸上所有人共有，誰獵殺了就歸誰的，我獵殺魔獸可是有法律依據的，難道他是怪我搶了他的獵物？不過看他這樣子應該也不是獵殺中級魔獸大料啊！
「沒話可說了吧！走，快跟我去自首！」老者叫喊道。
「哇靠，難道獵殺魔獸也有罪？」
「難道你敢說獵殺魔獸沒罪？」老頭氣憤地揮舞著木棍又衝了過來。
這老頭脾氣還真暴躁的！王風趕緊閃開他的攻擊。「不要衝動，動手之前先把話說清楚不行嗎？我也不是個不講理的人，如果我真的有罪我甘願受罰！」媽的南瓜，獵殺魔獸如果有罪的話那強姦你家的母豬肯定也要被判刑。
「你小子是從外地來的？」老頭突然停止了攻擊。
這和外地有什麼關係？王風摸摸自己的頭，「我的確是剛從外地來的，今天路過這裡剛好身上沒錢吃飯所以進山裡賺點錢！」
「小子，既然你是外地來的，那我這次就原諒了你！不過你要把獵物給我留下！」
「老伯，到底是什麼原因你說清楚一點行嗎？」這傢伙還真是奇怪，我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把獵物給你？
似乎是看到王風態度不錯，老人終於臉色好了許多。開始為王風講述這伊克山脈的特殊情況。
因為伊克山脈山形不險峻也沒有太高的山峰，所以這裡也沒有太厲害的魔獸。於是在附近居住的傭兵為了維持生活大量的獵殺山脈中的魔獸，以至於現在山脈中的很多魔獸已經瀕臨滅絕。經過一番周折之後，這裡的人們立下了一條規矩：保護伊克山脈的魔獸。而老人正是這個山脈的守山人，專門在這裡把守阻止有人偷偷進來捕獵魔獸，以給魔獸們一個休養生息的環境。
聽完了老頭的闡述，王風心頭感歎萬分。這個世界真是無奇不有。
魔獸在人們的心裡一般就是凶殘的代名詞，加上魔獸材料的值錢，人人想要誅之而後快；沒想到這裡的人們還會為魔獸著想，派人保護魔獸不受人侵害。
「現在你知道自己犯下的罪行了吧！走，快跟我去自首去！」
被這老頭子煩的沒辦法，王風只好問道：「如果去自首的話，要受到什麼處罰？」
「不會砍你頭的，只要交十倍的罰金就可以了！」
「什麼？」王風差點跳了起來。
「難道你不願意自首，年輕人，如果讓我抓你去的話，最少要交二十倍的罰金……」
「不是我不願自首，只是你看我這樣子像是有十倍罰金可以交的人嗎？我也是因為沒錢吃飯、買衣服才想要進來這裡狩獵的；再說不知者無罪不是嗎？」
老人上上下下仔細的觀察著王風。這個年輕人全身都是血跡，衣服也破爛且不合身；好像一副剛遭受匪徒搶劫的樣子。
「跟我來！」老頭轉身朝山下走去。
「我說過我沒錢交的！而且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耽擱太久！」如果不是對方是個老人，王風早就將他一腳踹飛自己扛著魔獸跑路了。
「不會讓你交錢的，跟來就是了，這麼囉嗦幹什麼？」老頭頭也不會的向山下走去。
王風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來到山坡上，老人向一間不大的木屋走去。王風也跟了過去。
老人推開木屋的人走了進去。王風正在猜想這應該是老頭子守山的時候平時住的地方，屋子內傳來了老頭的聲音：「愣在外面幹什麼，還不快點進來！」
王風將兩頭魔獸放下，依言走進這間不大的木屋。
屋內設備簡陋，只有幾張椅子和一張桌子，角落裡放著一張單人床；全部都是用普通的木料做成的，手工也很粗糙。可能是老頭子自己動手做的，因為這樣的設備肯定是沒有一個真正的木匠做得出來的。
老頭正坐在椅子上，身邊的桌子一塊布料下面不知道放了些什麼。
看到王風走進來，老頭子一把掀開桌子上的布塊。只見同樣是木質的盤子上放了好幾個大餅。
王風正在猜想老頭想要幹什麼，老頭又開口道：「剛才還說自己肚子餓了，現在看到食物還不吃；難不成剛才說的話都是騙我的？」
王風一愣，沒有想到老頭突然間會帶自己來他的家裡吃飯。
王風慢慢的走了過來，拿起一個大餅吃了一口。味道不是很好，不過還能下嚥。從老頭用布將這些餅包起來的樣子來看，這應該也是老頭賴以生存的食物；可是現在為了一個陌生人，他將這可能是下一頓飯的食物無條件的送了出去。
拿著大餅，王風感覺它沉甸甸的，而他的心中似乎有種已經沒有出現的暖流在奔騰著。
人情冷暖啊！自己原本最為佩服的一個人，一個大陸廣為人知的英雄卻想要阻止他拯救麗娜，而一個陌生的老者卻是將自己的食物奉送給他這個偷獵了魔獸的犯人，理由僅僅是因為他相信王風是因為窮苦而來到這裡獵殺魔獸的。
不知道已經多久沒有流過眼淚的王風，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淌。
「怎麼了？嫌棄我老頭子的東西不好吃？不好吃就不要吃，沒人強迫你！」看到王風只吃了一口就沒有再咬，老頭氣憤道。
「不是的！」王風小心的抹去臉上的淚痕，不讓老者看到他在流淚，擠出笑容道：「這是我吃過最好的食物了；謝謝你，老伯！對了，你叫什麼名字？」說完，王風大口的將這大餅往嘴裡塞，就像是在吃著時間少有的佳餚。
「趕快吃，吃完就滾；哪裡來那麼多廢話？」老頭依然對王風沒有好口氣。
王風吃了兩個大餅，滿意的拍拍肚子笑道：「我吃飽了！」只是老頭的食物他怎麼能夠全部佔為己有呢？
「吃飽了就快點滾，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如果你再敢獵殺魔獸下一次我一定抓你去見官！」
「是！以後我不敢了！」王風恭敬的行了一禮；本來他還想說些感謝的話，但是話到了嘴邊卻又嚥了回去。有什麼語言能夠表達自己內心的感激嗎？
王風朝老者行了一禮，默默的轉身走出了木屋。
扛起魔獸，王風不想再耽擱時間了。
「混小子，你想去送死啊！沒錢吃飯的話，把魔晶掏出來帶走就是了；帶著整個魔獸在身上難道是想告訴所有人你是偷獵魔獸的人嗎？」裡面傳來老頭破口大罵的聲音。
王風的眼淚再一次無法抑制。
謝謝你，老伯！王風心中默念著，三兩下取出了魔晶往山下走去。
後面的老頭偷偷的打開了門，凝視著王風遠去的背影，口中喃喃自語：「光明神保佑，保佑小哥別再遇到壞人！」
下了山，王風將魔晶賣掉，買了一套普通的皮甲，又找了個旅店清洗身體將皮甲換上，剩下的錢全部買了食物，留下自己四天的份額，其他的叫老闆將它送到山坡的木屋裡。
背著包裹，王風轉向西行。因為狩獵的事情又浪費了不少時間，王風的腳步也變得更加匆忙了。
不過，王風此時的心情非常的好。他自己也不清楚是為什麼，下了山之後他總覺得眼前是一片光明，不管這個世界的人是多麼的強者為尊，有些重要的東西總是不會被人類遺忘的。
經過不斷的趕路，在出發的第六天王風終於來到了離達維斯流亡島最近的城市，也是此行的目的地。
說是城市，這裡看起來更像是一個規模大一點的城鎮。這裡沒有林立的商店，沒有喧鬧的人聲，沒有傭兵工會，更沒有光明教廷的任何分部。
這裡離達維斯流亡島太近了，一般人是不願意到這裡來的；光明教廷的成員更是不可能。
在王風的想法中，靠近黑暗勢力基地的地方應該是孤鴻遍野，到處都被破壞得不堪入目才是；而是這裡給王風的感覺卻更像是在地球的時候，中國的鄉下。
小橋流水淌著絲絲清寧，楊柳低垂掛著淡淡悠遠。
河邊，有涴女用棍子敲打衣服的拍打聲，有淘洗野菜的水波聲，有孩童游水的嬉笑聲；一切的一切將像是以為待家的賢妻溫婉的迎接丈夫的歸來，王風幾天來的風塵伴著河邊的風一掃而光。如果不是此行要面對的是邪神教，王風真想好好的在這裡享受幾天鄉村生活。
在這種地方，想要找一清淨的場所再容易不過了。王風沿著小河向前走，很快就在找到了一塊軟綿綿的草地。
將包食物的布塊鋪在地上，王風慢慢的躺下。現在目的地已經到了，可是魔法手札也失去了，自己該如何救出麗娜？
硬奪？不行，邪神教的也是和自己打過交道的，他們不可能沒有任何防備，硬拚只可能讓麗娜受到更多的傷害。
智取？更不可能，自己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人生地不熟，而這裡又裡邪神教那麼近他們肯定對這裡的一切都很熟悉。
該怎麼做好呢？要不隨便找買一本手札交給他們，反正他們從來都沒看過那本手札，更不可能知道裡面的內容！
內容，對了！王風突然從地上跳了起來：「對了，內容！哈哈，我真是個天才！那本手札的內容我已經全部都記在心中了，只要那一本普通的手札，將裡面的一些內容抄下來。只要他們看到裡面記載的的確是一些高級的黑暗魔法他們絕對不會懷疑，而且那本手札的樣子自己也很清楚……」到這裡，王風顧不得收拾好地上的東西，快速的衝了出去。
現在要快點找到賣空白本子的人，而且要找一些古式的手札。最少要給邪神教那些傢伙年代久遠的感覺，怎麼說那本手札在墮落廢墟裡面也已經放了上百年。雖然事實上手札依然保存的很好，但是太新的話他們肯定會懷疑的。
想好這這點，王風馬上四處打聽賣手札的商店；幸好這「城市」還真有那麼一間。
王風在裡面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一本看上去很老舊的空白手札。這商店本來是沒有老舊的手札的，不過剛好有幾本是被老闆那來墊東西的，時間一長讓人看起來也頗有些歲月痕跡。
可是東西找到了，王風卻是窘迫的發現了問題————自己身上又是一個銅幣都沒有！
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王風也只好將新買的皮甲抵押給老闆以換來手札和筆墨。
想到邪神教的性質，王風並不想將所有的黑暗魔法抄給他們，尤其是冥想之力的修煉方法。
想了想，王風隨意的挑選了十幾個黑暗魔法寫了上去，然後放在火上慢慢的烤乾它。這樣一本簡陋的魔法手札就算完成了！
可是這樣的魔法手札能騙過所有人嗎？只希望到時候不要出現那種有人認得墮落廢墟黑暗術士筆跡的人！！
當然，這些王風現在也只能祈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