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王子奪愛記 第26章:酷似爸爸的男人 文 / 昨日重現
第26章:酷似爸爸的男人
「這裡是姐姐的家鄉嗎?」凌夜眨著圓圓的大眼睛,四處張望著。
「嗯,是姐姐另外一個家。只是不知道那裡還好不好。」後面那一句話她說的很輕很輕,輕到只有離她最近的上官能聽到。其實,聽到這句話並不是一件什麼好事,相反,這讓上官十分難過……
兩個孩子都安靜的拉著小櫻的手,她原本涼性的體質在緊握住那兩隻小小的手之後變得很溫暖,她將他們的手攥在手心,盡量不讓他們覺得冷……
走在最前面的迪亞德不著痕跡的四處看著,這裡的變化沒有多大,可以說根本沒有,小時候的大石頭,還有大石頭旁邊那棵大槐樹,記得在夏天的時候它會生出很多很多的枝葉,多到足以讓他們三個小小的身體在那棵樹下得到夏天中的清涼。只是現在它只是光禿禿的,所有的樹枝上掛滿了純白的雪。在雪的照耀下,那枯萎的樹枝顯得格外刺眼。就像……那枯萎的時間……
五分鐘後,幾個人來到一座房子的門口,那是一棟兩層的小別墅。別墅前面還有一片用柵欄圍起的小花圃。相信在夏天那裡一定很美。落地式的玻璃窗外還有一張白色的桌子和幾張木製的椅子。那應該是用來乘涼的……只是現在是冬季,這些遙遠的畫面在現在想起來就會形成強烈的對比……
「就是這裡,自從離開,我也沒有再回來過了……」迪亞德的語氣充滿了懷念的感覺。還記得那時年幼的自己每天早晨都會站在這裡等著他夢中的公主去上學,也習慣了恆在路上的搗亂和挑釁。還有……他曾經在這個柵欄的外面坐過整整一夜,那一晚,他從家裡偷出了父親的收藏,父親知道之後大發雷霆,但不管那支教鞭在自己的身上怎樣抽打,他都死死的咬著牙,承受著……夜深了,父親睡著了,他悄悄的離開了自己的家,為了不讓父親早上再抓到自己,他獨自在小櫻家的門口度過了難耐的一夜……這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十多年。
「不進去看看嗎?」上官在她耳邊輕聲說。
她沒有回答,還是站在正中央看著那棟曾經似乎很溫馨的小小別墅,愣愣的發呆……
為什麼和書上寫的不一樣呢?往常失去記憶的人在來到曾經熟悉的地方的時候應該都會有一些記憶的片段閃現在腦海裡的吧……那為什麼自己又毫無感覺呢?這個地方完完全全是陌生的,在她記憶殘缺的地方也找不到這裡的存在。這太奇怪了,她明明還記得那個女人的事,和那個女人發生的一切都只可能是在這裡,那為什麼自己卻對這裡毫無感覺?
五個人和一群保鏢就這樣站在寒風中,小櫻不說動,沒人敢動……別墅內,一雙佈滿皺紋的雙眼正透過窗簾的縫隙緊盯著站在中間的那個女子。慢慢的,他的目光開始發生了變化,從一開始的疑問,變成了驚訝。那種驚訝不是一點點而已……他轉頭看了看自己的老伴,點了點頭,起身去拉開了別墅的大門……
當一群人還沒來得及反映的時候,別墅的門就打開了。那一排保鏢迅速擺好了架勢。不管出來的是誰,先制伏他再說……這是所有保鏢的內心想法。小櫻剛想出言阻止,卻沒想到那一排保鏢竟然停下了,每個人都呆呆的站在那裡,忘記了反應。
這是怎麼回事?董事長?不對,董事長應該早已經去世才對,那眼前這個酷似董事長的老人是誰?
當保鏢們疑惑的時候,小櫻一行人也很疑惑,因為被保鏢擋住的原因,他們根本看不到別墅內出來的人到底是誰……
「董……董事長……」其中一個保鏢沒能控制住自己的驚訝,連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的發出了聲音。他這一說不要緊,說傻了在場的每個人。尤其是小櫻。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她愣了一秒,然後迅速的衝上前,躍過了那群保鏢,將急切的視線落在了開門人的身上……
「爸爸……」小櫻面對著那張與父親一樣的面孔,失神的喊道……那的確,太像葉錦城……但似乎又比那個英挺的男人老上了許多……
「果然,你就是小櫻吧……」聽到小櫻失聲喊父親,那位老人表情哀傷的說了這樣的一句話。當然,也就是因為這句話才把小櫻從驚訝中拉了回來,同時,她意識到眼前的這個老人並不是已經去世了的父親……但新的疑問又來了,他是誰……又為什麼這樣像父親?
「孩子,我是你的祖父。」老人一句淡淡的話語,將小櫻全身的力氣抽了個干。祖父……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還有親人,一個那麼親近的親人。
「不……我不相信……」她呆滯的搖著頭,目光驚恐的看著那位老人。她驚恐的並不是他,而是老人口中的那一句話,她根本就毫無準備去接受一個從為見過面的祖父,更不相信這個老人就是她的祖父。因為她從沒聽父親提起過這樣的人。
「小櫻……」迪亞德上前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小櫻,他的驚訝也不次於小櫻。只是他必須要保護她……
「哎……二十多年了啊……算了算了,過去的都過去了,孩子,進來說話罷。外面冷。」老人歎息一聲,看著小櫻驚恐的臉,說。
她微微回神,開始慢慢品味老人的話……祖父……爺爺……她開始瞭解祖父這個詞的含義。當然,她心裡還是不相信佔得多。常年累月浸泡在爾虞我詐的商場,她那顆堅硬的心已經很難輕易的相信一個人,更何況還是一個第一次見面的老人,就算他的外表真的像極了自己的父親……
抬起腳步,她走向那扇開啟的大門,也走進了那個她曾經生活過的地方。不知道裡面的陳設有沒有變化……她沒有記憶,也不知道變化的所在。其實,這些年來這裡沒有絲毫的改變,只因為後來的主人一心想要保留原來的感覺,就連那張木製的雙人床,也還是保留的很完整,就算它已經快要散架了。
「坐吧。」一位老奶奶把家裡所有的椅子都拿了出來,還是沒能夠這麼大一群人坐。於是,保鏢們很自覺的站在了小櫻的身後。
「對不起,您剛才說……您是……」小櫻迫切的想要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但祖父兩個字還是沒能順利的說出口。
坐在對面的老人表情很哀傷,搖了搖頭,說:「這都要怪我啊……我叫葉進,是你爸爸的父親。如果當年不去阻止他,我們應該是很幸福的一家人……」老人佈滿皺紋的臉顯得暗淡無光,一想起二十多年前的那場鬧劇,他就覺得愧對自己那唯一的兒子……「那年你父親執意要和你的母親結婚,可我很反對,在我的眼裡,你的母親不識大體,行為舉止更是讓人受不了,我承認我是一個古板的人,但我也可以接受年輕人的世界,但你的母親實在是很難讓人接受……那一年,錦城拉著自己不多的行李離開了我和他媽媽,去找那個女人結婚了,也就是從那以後我們再也沒有聯繫過……」老人的眼角有些閃亮的東西,相信那是悔恨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