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王子奪愛記 第6章:沒有署名的信 文 / 昨日重現
第6章:沒有署名的信
還好,今天總裁的心情應該是很好的,她剛才還在笑呢。
「請問張主管,這是什麼?」小櫻的語氣很不好,舉著那份『報告』,冷聲問著。
「這……啊!這……這這是……」張主管嚇的手都開始抖了,抖到抓不住就在眼前的報告……
媽啊!要死了,他竟然把上個月的水電費單子交了上去,殺了他吧,總裁一定會殺了他的,對,會殺了他的。
「如果美添用每年三百萬的年薪去養你這樣一名高管,我覺得我真的是太失敗了,你說是麼?張主管。」小櫻頭也不抬的說,將那份張主管到現在也沒能抓住的報告輕輕的放在了桌上。
「對……對不起總裁……」張主管現在只希望總裁可以快但把他給開了。那樣將會是最好的結果。與公司簽下的合同也會自動解除。
「張主管,我還是很相信你的工作能力的,只是有些時候太過馬虎,這樣吧,你就先回到流程部再去當一個月的實習生,好好回想回想你當初到底是怎麼進來美添的。就這樣,出去。」當這一連串的話從小櫻嘴裡說完的時候,張主管已經感覺腳下不穩……但他還是很清楚的聽到了最後那兩個字:出去。
在他能夠反應的第一時間,他走了出去。
剩下的各個主管們都在低頭檢查自己的報告,看看希望不要是什麼水電費單子又或者是他們在公司偷偷下載的歌詞……
「報告放這,明天上午八點開會。」她實在是沒有心情讓這些主管們自己一個一個的將報告遞到她手裡。
彷彿聽到了天籟,主管們紛紛擠上前把報告放在了桌子上,隨後打了一個招呼就匆匆離開了。
是啊,誰都不想被凍死……
小櫻那邊的事情忙的亂七八糟,恆一這邊更是忙的連吃飯睡覺的時間都沒有,同樣的,他們都是大企業的領導著,犧牲這一點根本就不算什麼。
他一直都在用工作無意識的麻木著自己,讓自己不去想別的。其實他是在逃避,因為這段時間小櫻整天都在思考關於那束鳩尾花的事情,甚至還請了個花匠專門照看那些花……
關於這個問題,他一直都是含糊其詞,相信小櫻也看得出來。這一次的出差其實根本就沒有必要,只是他不想再繼續的、那麼明顯的欺騙小櫻了。
一個十三年的牽掛不是在一剎那能夠放下的,他深深的明白,她只不過是把他當作了另一個人……而這種複雜又有些混亂的感情是最傷人的。無論如何,他都想守在她的身邊,保護她不受到任何傷害……
掙扎了這麼久,也許馬上就可以解脫,可自己心裡真的是這麼希望的嗎?如果她不再理他、如果她不再緊張他、如果她不再心疼他……這些……自己真的承受的起嗎?
他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麼受吃她在他心裡種下的那片愛,但如果她的開心快樂都是假的,都只是因為失去了記憶所創造的假象,那麼就算切割不了他也會選擇狠狠的抽離。
一切都需要有一個人來承擔,或許是他,或許是迪亞德。但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似乎這個承擔一切的人不會是別人,正是他自己。可說要成全又談何容易……同樣是十多年的牽絆,同樣是深刻到骨子裡的愛,想要把這份感情變成單方面的,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他是這樣,相信迪亞德也是一樣的。
不是說他有多不自信,只是心中一直都有一個陰影,那就是迪亞德的陰影,他一直都活在這個陰影下,因為他覺得他搶了別人的位置,原本守護在她身邊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不管自己多少次的含糊其詞,她都是靜靜的沉默著,相信那麼瞭解他的她,不會看出來他到底在想些什麼。還記得第一次小櫻在他面前提起那個關於『一雙藍色眼睛』的事情時,自己的反應有多麼的強烈。他一直都以為她失去了記憶應該就會忘記所有人。大家都站在了同一個起跑點上,誰都沒有優勢,也沒有劣勢。既然是這樣,那麼他能夠成為她身邊最親近的人也是很自然的。可是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就算她徹底的將所有的東西和人都給遺忘了,卻在靈魂中深深的刻著迪亞德的影子。她的印象中沒有了那雙藍色,但在夢中卻不斷的夢著……這代表著什麼?毫無疑問,他已經輸給一個不在眼前的對手,而且,輸的一塌糊塗……甚至有些莫名其妙……
這時候的巴黎是凌晨,他已經不知道這樣忙了多少個夜晚,甚至連吃飯的時候左手上都捏著資料在不停的看,看著一些原本根本就不需要他親自來處理的資料……微微的一個抬頭,他看到天邊似乎有些發白。原來,又一夜就這樣的過去了……看著那漸漸亮起來的天,他的工作被打斷了,也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他一直都在逃避的問題。
他站起身來把遮光窗簾拉開了一點,一抹刺眼的陽光照射在他的臉上,因為長久沒有見到陽光,他的眼睛有些適應不過來,他抬手將那抹陽光擋在了眼前……
現在是冬天,天亮的會比較晚,那麼……現在應該已經是……
還是出去走走吧,來巴黎已經好幾天了,他一直都坐在酒店的房間裡忙著一些無聊的事情。
簡單的梳洗了一下,他準備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剛拉開門,一個匆忙的身影就撞上了他,是一個可愛的歐洲女孩,雖然說是歐洲人,但是卻說著一口標準的中文:「對不起……」
按照常理來說,一個男人看到這麼可愛的女人應該不會沒有反應才對,可恆一就不那一般裡的一個,他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淡淡的問:「找誰?」他一點也不好奇的問,唯一一點不可理解的就是:這一層他都包下來了,那麼這個莽撞的歐洲女子又是怎麼上來的呢?但是他也懶得去問那麼多。
聽到他冷漠的聲音,女孩吐了吐舌頭,小聲的說:「還真是說的沒錯,脾氣真不好。」
「你說什麼?」恆一冷冷的問,雖然她的聲音很小,但在環境很安靜的情況下他還是聽的清清楚楚。
「呃……沒什麼,給,這是有人要我交給你的信,還有,他約你下午在這個酒店的咖啡廳見。顯然她沒想到恆一竟然聽見了她剛才的自言自語。
「你是誰?誰讓你來送信的?」恆一好奇的問,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想起小櫻莫名其妙收到的那些花……
「這你就別管了,信在這裡你不會自己看嘛,我先走了。」說完,女孩一刻也沒有多停留,匆匆的離開了。
迪亞德說的果然沒錯……這個人的脾氣還真是暴躁。她默默的想。
在房間門口,恆一手中拿著那封信發起了呆,這裡除了他的員工根本沒有人認識他……為什麼會有人送信來?他暫時打消了要去的念頭,調頭回到了房間仔細的研究起那封信來。
沒有署名收信者……也沒有說誰是寫信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