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88章 文 / 芥末綠
第88章
陳塵蹙著眉想了會才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要查一下才知道，畢竟醫院這麼大，並不是每天都能碰到面，像我也在這家醫院工作好幾年了，但並不是所有的護士都認識。」
「那麻煩你幫我查一下。」
「好，不過您可能要等，因為現在是上班時間，我不能離開崗位。」他解釋道。
利辰睿點頭，隨即把話題轉到另一個讓他疑惑的問題上，「如果谷羽微沒死，你認為她有沒有可能因為車禍而導致失憶？」
陳塵被他提出的假設性問題問到驚住。過了會才搖頭道，「雖然說她是因車禍驚嚇才導致胎動異常下體出血入院的，但她並沒有被車撞傷，當然更不可能會傷及大腦了。又怎
麼可能會失憶？」
不可能嗎？利辰睿失望不已，心越來越沉。
回到公司，李崢已在辦公室等他。
「這麼快？事情辦妥了？」他神情陰鬱的走過去，隨意卻不失優雅的在軟椅上坐下，隨即扯松領帶，接過李崢遞來的清茶喝掉大半杯。
李崢先看了眼他，然後才道，「和上次一樣，徵信社的人沒辦法查到紀小姐的資料。」
話落，兩道冷光瞪去。
「怎麼可能？不是拿了她的基本資料過去？」纖涵填寫的資料還來不及拿去開戶，瞿小鬼便突然終止合作。所以他也不知道那份資料到底是真是假。
難道從頭到尾瞿小鬼和他的那場合作都是個騙局？所以這份資料也不例外，是紀纖涵胡亂寫的？
「她填寫的資料是假的？」
「那倒不是。只是徵信社調查的結果沒您提供的那份資料還詳細。」李崢很無奈的聳肩。從西裝內袋掏出一張紙展開遞過去。
「什麼意思？」他接過，瞟了眼。果然比他提供的還要簡潔許多。
「他們查不到紀小姐二十二歲之前的資料，包括她的出生地和她所就讀的學校校址，甚至就連她的出入鏡記錄都是一片空白。總的來說紀小姐的身世是個謎。」李崢無比遺憾
的說。
當他知道徵信社也查不出紀小姐的真實身份時，他的失望並不比總裁少。因為他真的很好奇也很想知道那個紀纖涵到底是不是總裁的前妻谷羽微。
「什麼叫一片空白？」利辰睿斜挑著眼睨他，「難道她是從空氣中突然蹦出來的？還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既然直接查她查不到，那你不會讓他們從瞿逸或者他父母那邊查？」
李崢抓抓頭，「那個，徵信社懷疑是有人在幕後特意封鎖了紀小姐的資料。」
聞言，利辰睿一震。大腦卻飛快運轉起來。
特意封鎖？是誰會特意封鎖纖涵的資料？瞿逸還是瞿逸的父母？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
他若有所思的抿緊唇，修長的手指無意識的叩著桌面，深黑的眸波光微轉，忽地低笑。微勾的嘴角扯出的弧線使得整張黯然的臉龐瞬間一亮，與方纔的陰鬱形成鮮明的對比。
李崢楞了一下，搞不懂總裁突然笑出聲是為哪樁，還是被氣到了怒極反笑？
「你下去吧。」他懶懶揮了揮手。
李崢應了聲，走幾步又回頭問，「紀小姐這邊的事情還要繼續查下去嗎？」
利辰睿思忖了幾秒後搖頭。現在能不能查到她的真實身份似乎並沒那麼重要了，反正不管她是紀纖涵還是谷羽微，他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就等他和那個人碰面後經由他落實。
雖然那個人曾說出會殺了他的警告。不過那又如何？
「不用查了？」李崢好意外，「總裁，難道您不想知道那個紀小姐是不是您前妻了嗎？」
「和你有什麼關係？」利辰睿一眼瞪去。這傢伙也管得太多了吧？
呃……總裁問得還真直接。他能說好奇心可以殺死貓，也同樣可以讓他魂不守舍，心裡惦記著這件事情而無心工作嗎？
「做好你份內的事，別給我在公司其他同事面前八卦我的事情。」利辰睿冷冷警告。
李崢臉上一熱，剛想為自己辯解，還沒開口又聽他家總裁重重哼了聲，「別告訴我說你不會，不然公司裡怎麼會有瞿小鬼和我是父子的傳聞？」
李崢啞然。暗道，有沒搞錯？他只了句，怎麼全公司都知道了？
李崢離開不久，利辰睿也起身準備出門。這時，手機響起。
他拿過，瞟了眼來電顯示，剛摁下接聽鍵，那頭便迫不及待的傳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
「您好，利先生，您交代的事情我已經查到了。那晚留下來全程參與搶救的值班護士和病歷資料上填寫的有點小出入。事實上參與全程搶救的護士有三個，而不是兩個。但比較奇怪的是她們現在都沒在這家醫院上班，而是當年就離開了。其中有一個是跟著她老公移民去了法國，有一個是全家移民到日本，另外那個是停薪留職去了美國進修，後來乾脆在那邊嫁人，也辭了這邊的工作沒再回來。」
果然。利辰睿聽得挑眉，從鼻孔發出一聲輕哼。
「那晚主刀的醫師除了封緣封醫師以外，還有其他醫師參與嗎？」他明知故問，事實上他在病例資料上看到過很多次醫師簽名都是瞿逸。
電話那端頓了片刻，卻有『啪啦啪啦』敲打鍵盤的聲音傳來。利辰睿猜想陳塵一定在看羽微的病例記錄。
「利先生，好像病歷記錄的和我的記憶也有點出入。之前我還在開刀房時只看到封醫師口頭醫囑吩咐護士們用藥及做輸血準備，後來我被封醫師派去別院借血漿，回來就沒再進入過開刀房，然後第二天又直接去了腦外科，所以我也不確定參與手術的醫師到底有幾個。不過從這份病歷記錄上看，手術醫師簽名除了封醫師外還有瞿逸瞿醫師。」
「好，我知道了，你做得非常好，麻煩你了，陳醫師。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找我。」
搭乘電梯下到公司地下室的車庫取車，不意接到了秦斐打來的電話。
「辰睿，我去你的公寓等你，可是公寓管理員不讓我進公寓大廳。我想和你見個面，可以嗎？」
秦斐的嗓音依舊那麼溫柔。只是隱約挾著一絲悲傷的情緒。
「不！我們已經分手，沒有再見面的必要。」利辰睿想也不想的一口回絕。開鎖拉開車門，正準備掛電話，又聽秦斐急急嚷嚷。
「不要掛，辰睿，拜託！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