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86章 文 / 芥末綠
第86章
總裁會變成這樣難道是因為煊赫董事長的兒子瞿底迪和他老爸一樣突然終止和先威合作，被打擊到了？
「李崢，你說停止了呼吸的人有沒有可能復活？」利辰睿冷不丁甩出一句。
李崢先是一陣錯愕，旋即瞪圓了眼。
老天！他有沒又聽錯？
總裁不會真的是被瞿家父子給氣到神經錯亂了吧？不然一向英明神武的總裁怎麼可能會問出這麼，呃……白癡的問題。
「你睡著了？」等不到回應的利辰睿不悅道。
李崢揉了揉鼻頭，有些忐忑不安的瞅了瞅姿勢依舊的總裁，謹慎道，「總裁，那個，我對那些怪力亂神的事情沒什麼研究，所以——」
「你就說有還是沒有，哪來那麼多廢話？」利辰睿瞪來一眼。
李崢趕緊搖頭。心說這還用問嗎？既然都停止呼吸了那就代表已經死亡，試問一個死了的人怎麼可能會復活？
利辰睿沉默了會才又問，「如果真的復活了呢？」
「……」不是吧？！這種問題也能假設？如果死了的人都還能復活，那麼除非——「除非那個人根本就沒死。」
李崢話一落便覺兩道銳利的視線射來。他心一跳，以為總裁又要給他白眼，抬眼卻見總裁神情突變，嘴角詭異的微微上揚，眸底猛然迸裂出的精光……呃，讓他頭皮發麻……
老天，他家總裁大概、也許、可能是被髒東西附身了。
時鐘跳到10，一直保持原來的姿勢不曾挪動過的利辰睿突地起身，抓過車鑰匙在李崢猶豫著要不要請個大師來給總裁瞧一瞧的當頭如一陣風般捲了出去。
坐進車內，剛拿過手機就有電話打進來。螢幕上顯示的那組來電號碼讓他訝異的揚了揚眉。
「封醫師，沒想到你會主動打電話給我。」之前他在一分一秒的算計時間時還擔心她會偷跑。
「利先生，我打電話是要告訴你一小時後我就要去環球旅行。你要的東西我已經複製了一份寄出去，應該過不了多久就可以收到。資料非常全，如果你是想從裡面獲悉什麼信息，我想應該不會望你失望，所以請利先生不要為難我爸爸找他的麻煩。」
沒有猶豫的，電話很快被掛斷。
下午，利辰睿收到了封緣寄來的資料。
在打開那包被封得嚴嚴實實的資料袋前，利辰睿遲疑了好幾分鐘。
首先他搞不懂封緣為什麼突然這麼積極的願意把資料複製給他。都積極得有點迫不及待了。這和昨天還口口聲聲說這種行為是犯罪並強硬拒絕他的態度也反差太大了點。讓他不得不懷疑這些資料是不是被她動了手腳。
可她卻在最後請求他不要找她父親的麻煩，這點打消了他的疑慮。
盯著資料袋封口，在撕與不撕間掙扎了一番。以至於連他本人都沒察覺那雙游移在資料袋封口上的手在打著顫。
李崢卻看到了。
「總裁？要不要把室溫調高一些？」他貼心的問。
利辰睿微抬眸，給他一個詢問的眼神。
「因為您的手在抖，所以我猜想應該室溫太低了。」
給助理一個莫名其妙的白眼。利辰睿把視線移到自己顫抖著的雙手上。
雖然不願承認，但他確實是在害怕。
這條封口就像他心臟上那道看似癒合但裡頭卻仍在流血腐爛的傷口，一但撕開，不管能不能從裡面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都一樣能讓他痛如蝕骨。
雖然對於重複七年前的痛有著深深的恐懼，但他更害怕撕開後的答案會讓他失望。
「總裁，您是不是要打開它？要我代勞嗎？」以為他手抖得連封口都拆不掉的李崢實在看不過去的支聲。
「你當我的手廢了？」沒好氣的瞪一眼當真把手伸了過來的李崢，利辰睿粗魯的拍掉他的手，『劃拉——「一聲終於狠心撕開，也彷彿撕掉了傷口上那到偽痕。心跳立即以每分一百二十次的頻率搏動著，胸口一陣悶痛。
努力平息下太過激動的情緒，他將資料抽出。恢復冷漠的俊容面無表情的瀏覽著羽微生前的病歷資料。
「咦？這不瞿底迪的姑姑紀纖涵紀小姐嗎？」不知什麼時候飄到利辰睿身側的李崢盯著某張資料上羽微的照片訝異道。
利辰睿懶得跟他解釋。
不一會又聽李崢用自言自語的口吻喃喃道，「怎麼名字叫谷羽微？明明是紀小——啊——！！！」他突然怪喊一聲，雙眼發直的瞪著那張資料上顯示的『死亡報告』字樣，整個人被抽了魂般呆傻的露出驚恐的神情。
「滾出去鬼吼鬼叫！」本就緊張激動得不行的利辰睿受不了李崢的一驚一乍，出聲趕人。
「總裁，這，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紀小姐變成了谷羽微？這份資料上的死亡報告是怎麼回事？
腦海裡忽地殺入早上總裁問他的那個問題，他猛地恍悟。
「總裁，難道紀小姐就是谷雨微？」所以總裁說死了的人還可能復活不是假設，而是真的存在？但是怎麼可能？這也太弔詭了吧？
「她是我前妻。」利辰睿凝視著照片上的羽微，深黑的瞳眸影射出的柔情溫柔似水。
「呃？」李崢從來沒有八卦過總裁的過去，一直以為他家總裁至盡未婚。現在突然聽他蹦出『前妻』兩個字著實嚇了他一大跳。
「幫我聯繫徵信社，把這張資料上的信息發給他，讓他幫我重新調查紀纖涵的資料背景。明天中午之前給我答覆。」他將那張纖涵親筆填寫的開戶資料遞給李崢。
「好。」知道總裁急用的李崢應聲立即退出總裁辦公室著手去辦。
仔細的再一次一字一字瀏覽著羽微生前的病歷資料。卻仍沒挑出半點讓他興奮的信息。
如封緣所說，資料的確很完整。甚至還包括羽微每一次去醫院產檢的產檢記錄，裡面都附有詳細的檢查報告。相教這些，那份死亡報告卻顯然太過簡單了。
他心痛的瀏覽過羽微的死亡報告書，彷彿七年前醫院病房裡心肺俱裂的那一慕重演，心臟一下一下的抽痛著。
為什麼纖韓不是羽微？他多希望這些資料能讓他這個念頭變成現實。多希望羽微並沒有離開他，而只是換了一種身份，變成了一個叫紀纖涵的女人。
不想再堵物思人讓心痛加劇。他抓過灑落一桌的資料碼整齊正要重新裝入資料袋，不意瞥到的一個信息卻讓他驀地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