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可怕的煉獄 文 / 分享陽光
第一百五十八章可怕的煉獄
他的呼吸微微顫抖了,「當我知道你不再屬於我的時候,我突然覺得什麼都沒意義了,又當向東告訴我,我的失憶是因為想挽回時,我才知道那心痛是因為失去你了。
可我不想離你太遠,所以下定決心,哪怕你身邊再也沒有我的位置了,但我依然想在你的不遠處守護著你。」
他抬起那帶著守護的左手,「只想完成當年你對我的期待。」
「可是你又走了,一走便是兩年,在這段時間裡,我才知道什麼是叫心心唸唸產,什麼叫思念蝕骨。」
他的藍眸不再深邃,將他那一再壓抑的情感傾洩而出,「小風,也是在這兩年裡,我才懂了,這是一份什麼樣的感情。」
雖然他沒將那愛字說出口,但她能懂。
她幽幽的站起身來,不住的搖頭,不是她不想去相信他,而不敢去信他。
「你不是問我,如果真的能時光倒流,我會做什麼樣的選擇嗎?那你呢?你又會怎麼的選擇?」
看著她一點一點的後退著,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藍眸蒙上了感傷,用手欲去挽留那還停留在臉頰的,她的溫暖。
「現在的我,就是我的選擇。」
夏小風一愣,是呀,他的失憶就是想抹殺那段曾經對她的遺棄,想重新開始,可她呢?
往日的種種突然歷歷在目,他曾經的無情,jioytj的癡情,該隱的背叛,一切一切的讓她再次對情感退卻了。
「如果還能再讓我選擇一次,那我不要再和你相遇。」
他幽幽的望了她許久,最後他只說「我懂了。」
他狼狽的扶著牆站了起來,薄唇牽出柔柔的對她的笑,「那樣,你便不用再愛上我了。」
也知道該離去了,轉身去推開那門,卻看到了守護折射了一絲不知是他的還是她的悲傷,讓他停住了離開的腳步。
「我……我能看看心戀嗎?」
他沒有再轉身去面對她,只聽到她的腳步聲遠了些,又走近了,當一枚銀光柔亮的戒子在她掌心時,他知道那便是心戀,也正像小天天說的樣,心戀卻無心了。
她沉沉的說道,「當年的心戀已經被我沉入深海了,這本來就是你的,你拿走吧。」
將那枚心戀握在手中,一點刺痛陷入掌心,就像是影像的開關,那些被他選擇遺忘和想抹殺的曾經,一點點,一幕幕呈現在了腦海裡。
想起來了,都想起來了,那些自己曾經對她殘忍的拋棄,那些與她的奪子之爭,那些茫然無知的對她的情愫,那些看著她幸福曾想過的放手,那些守護和心戀的故事……
在那一刻,他的藍眸不再迷茫不安,就如似終於又找回了自己,而他對她的那份情也像是經歷了時空的穿梭,就如同那佳釀,愈發的濃郁了。
「小風,我……。」
他突然間想和她說些什麼,但最後他還是沒有說出口,就像看著久違多年的心愛的人,藍眸也在凝聚著情感的激流。
聲音和剛才並無分別,但夏小風的心跳卻驀然的加速,她能感覺到似乎那個沒受傷前的西門離江又回來了。
c市高等法院依然是那樣的不起眼,低矮的大門卻雲集了各大媒體,只為報道那亞洲最為神秘的軍火供應商風魂的案子。
案子歲牽涉面廣,但由於風魂過於神秘,c市公眾對其知曉並不多的,可於日前c市警方成功的部署一次滅影行動中,最終將這令全亞洲各個政府頭痛不已的人物剷除了,又在c市警方的有意大肆渲染之下,才讓風魂一詞一夜間在c市家喻戶曉。
然而,事情卻又峰迴路轉,道上傳聞風魂沒死,風魂懸賞令再現黑道,讓這位神秘的風魂再次成為公眾關注的人物,也無疑給c市警方一個耳光,讓警方顏面掃地了。
但不管風魂是死是活,對那些協助警方執行滅影行動的污點證人的,法庭審理還是要進行的。
可再現黑道的風魂懸賞令,懸賞的目標之一,就是警方的這些污點證人,而當這些污點證人出現時,不知是否會出現令人期待的劫持證人的火爆場面呢?
這便是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媒體,唯一的想法,所以說這些媒體在報道,不如說他們在等看熱鬧呢。
一輛黑色的囚車繞行上高等法院大廈後的山道,其前後緊跟四輛警車護行,內更有飛虎隊員押送以防萬一,可見囚車內這些人的重要性。
這一路上的風平浪靜,並沒有讓護送這輛囚車的飛虎隊員鬆懈下來,他們知道證人在下車之後,毫無隱蔽的暴露在車外才是最危險的時刻。
所以當高等法院就在眼前時,所有人都已經在做好保護證人下車走進高等法院那幾步路的準備了。
可事情卻大大出乎了警方的預料之外,攔截襲擊並沒有等到證人下車,而是在途中便開始了。
三聲槍響幾乎同時響起,便見囚車右邊兩輪突然爆開,駕駛室裡的右側防彈玻璃不知何時也被打穿,司機當場中槍身亡。
囚車頓時失控撞向一旁的護欄但也終於停了下來,除了司機並無人員傷亡,證人暫時也是安全的,因為囚車的是有防彈裝甲,一般的槍械是打不穿這裝甲的,所以只要他們死守囚車,等到支援來就行了。
可一切又再次出乎了警方的預料,於此同時,那四輛護行的警車根本不堪一擊,在一陣如同彈雨傾卸過後千瘡百孔,車內的人連走出車子的機會都沒有,便光榮殉職了。
此時,一聲有別於普通狙擊槍的槍聲響起,那輛被警方認為具有防彈裝甲的囚車,被擊穿了一個洞,其中一名證人當場爆頭而亡。
「是穿甲彈。」
一名飛虎隊員說道。
也由此可知他們將要面對的人所擁有的,是何等火力強大的武器。
但從槍聲中,飛虎隊也知道了狙擊手的方位,於是便有人下令,用火力掩護證人離開。
然而,就在他們走出囚車想用火力鎖定目標時,那些狙擊手又像突然消失了一般,一陣詭異的寂靜降臨。
但那陣寂靜並沒延續多久,當槍聲再響起時,所有下車的人均死於眉心中彈,就連那些全副武裝的飛虎隊員也不列外,可見開槍之人槍法了得。
當最後一個飛虎隊員倒下後,槍聲又再次停止了。
那些仍留在囚車裡被警方嚴密保護起來的所謂證人,便是那些南美佬,他們驚恐的躲在車子的角落裡,當他們以為死神將降臨時,卻一片出奇的寧靜了。
車外除了那些倒下的c市警察,再沒任何的人影出現,於是南美佬當機立斷衝出車外,向高等法院處跑去。
然而,此時路中卻出現了一個手持金色手槍的女人。
雖然她手中的槍,令他們感到害怕,但在他們眼裡這個女人,便是纖瘦弱小的,於是他們三人便一起衝向那個他們認為纖弱的女人。
只聽見那個女人突然說道,「光御大哥,我要為你報仇了。」
她的話音剛落三聲槍聲,那些南美佬將永遠都不會明白,那女人手中的金色沙漠之鷹的超強後坐力,就是男人如果沒經過訓練都很難駕馭,但這女人卻輕易的連發三槍,沒槍皆正中眉心。
當警方的支援感到現場時,最先找到的便是那讓人聞風喪膽的風魂懸賞令。
望著遲暮下如血的夕陽,將最後一線光芒隱匿進那海平面下,頓時令那剛才還粼粼夕陽餘暉的海面,安然深邃卻也別有一番溫柔的平靜,就如同那個男人碧藍的眼睛。
她獨自一個站在那長長碼頭的末端,身影孤零而纖弱,而那越夜越冷的海風吹拂翻飛著她的衣裙,令她也似那幾欲被風折下,隨風離去的飄零柔弱的花朵,著實予人無限憐惜之意。
當那在暮色中裝點著碼頭的微紅點點零星燈火,將她的身影慢慢的染上了如似她那髮色一般的微紅時,海面上突然出現一艘快艇如箭般向她而來。
當快艇停在那碼頭前,那些在遠處監視了她許久的人,在那不算明亮的燈光中,隱隱約約可見一箱箱貨物從艇下卸下。
雖不知道那些是什麼,但選擇在如此偏僻的碼頭卸貨,而且還用暮色作為掩護,不論那貨物是什麼都讓人起疑心。
而且他們可是得到了準確的線報,亞洲最大的黑市軍火供應商風魂將在今夜進行一筆價值不菲的交易,而地點正是這個碼頭,那線報中接頭的人也早早的出現了,連交易的時間也是他們所掌握的情報一樣。
現在只等這兩人進行交易,便能人贓俱獲。
上頭也一再強調要人贓俱獲,因對方是為極為出色的律師,如若有所差池,他們整個警界都將有麻煩。
夜色更濃了,只見那快艇上貨物也卸完了,那站在碼頭盡頭的女人卻沒有去開箱驗貨,只是不知向何方揮揮手。
便從那幽暗的處走出一男人來。
那男人身形線條的硬朗,步伐沉穩而有力,手提一黑色箱子。
看見那男人的出現,他們知道出擊的時機也快到了,只聽見那暗處響起無數的鬆開槍上保險的聲音。
也就是在那男人將黑色手提箱交給另一人時,碼頭上頓時亮如白晝,將那碼頭上的三人,映照得無所遁形,而在那暗處隱蔽許久的人們一湧而出。
其中一似是總指揮的人在人後大喊道,
「我們是c市警察,都不許動,放下你們手中的東西,舉起雙手,現在我們懷疑你們進行非法的軍火交易,這是搜查令,請你們三人配合我們警方,對你們的貨物進行檢查。」
說這話時,那人的表情確實一臉欲除那女人後快的模樣。
那一直面對著大海的她,似乎充耳未聞,只是抱著自己的雙肩,任由著海風的繼續吹拂,可那站在她側面的人,卻看到了她一絲如似冷笑般的牽動唇角,人頓覺海風突然間寒氣刺骨了。
而那個拿手提箱的男人卻很合作的將箱子放在地上,雙手據過頭,但臉上也依然沒有任何的懼色,反而玩味甚濃,似是在準備看笑話一樣。
警方一邊警惕的舉槍慢慢靠近他們三人,一邊快速的打開那些他們認為可疑的貨物。
但當箱子打開之時,所有人都愣,裡面並沒有他們所期待的槍支,竟然全是魚竿。
其中有人不信自己眼睛的所看到的,將那貨箱拆了個支離破碎依然沒有找到他們想要看到的東西。
而當有人打開那黑色的手提箱時,被裡面一整箱讓人覺得噁心的魚蟲嚇了一跳。
此時,那一直面對著大海的她終於緩緩轉過身來,笑得清淡,就像早晨的清風,幾分涼意襲人。
「姜警司,找到你們要的東西了嗎?」
她的聲音不大,但隨著海風而來,飄入每個人的耳裡,卻分外的清晰。
而那個被她稱為姜警司的男人,面色早一不佳,卻也只能賠笑著說道,「夏律師,實在是不好意思,是我們的情報有誤,攪擾了你夜半垂釣的雅興了,我們這就撤隊,這就撤隊。」
「那我就不送了。」
夏小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並沒有為難警方,很爽快的便放了他們走。
但也只有在她身邊的黑鬼聽到了她末了的一句話,「我也要讓你們嘗嘗,我光御大哥曾經遭受的一切。」
就在那只有一條直通這小碼頭的馬路上,突然響起了爆炸聲。
頓時火焰如浪,沖刷毀滅著所能及的地方,濃煙在爆炸過後更是肆無忌憚的肆虐著。
在那濃煙和火海中,慘叫與哀號不絕,一時間讓人疑似墜入了可怕的煉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