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相互感應 文 / 分享陽光
第一百四十章相互感應
就在此時柳小可出現了,終於讓她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搗鬼。
她就躲在儲物間裡,看著柳小可一次次來打電話,可柳小可每次說話都滴水不漏,完全沒有辦法知道,所打電話的對方到底是誰。
但她能猜出些許來,這柳小可似乎受制於某個人,被逼迫著對付夏小風身邊的那個阿拉伯人。
可這些都不是她所關心的,就算他們要對付夏小風,她也不會管,可是他們卻對西門離江出手了,絕對不可原諒。
扭曲眼簾內的瞳眸閃過一線算計,笑也恐怖的扯在唇邊,既然如此,那倒是可以提供給夏小風這樣一個情報的,讓他們內鬥,借夏小風的手除掉那個背後出手的人。
可是,她該怎麼做,才能讓柳小可暴露了呢?忽然間,她想起來那個一直在暗中監視著她的小鬼。
「夏天天。」
在寂靜的病房中,夏小麗不知何時就已經呆在那角落中了,用髮絲遮掩去自己的視線,帶著點點心碎的痛,看著那床上的男人。
她不懂為什麼在九年後,他能為夏小風做到這個地步,難道他愛上夏小風了嗎?
不,她絕對不允許。
雙手驀然緊握,也讓那尖銳的指甲尖深深地刺入她的粗糙的掌心。
他就應該是無情無愛的,就像是九年前一樣。
深知他不愛她,卻依然心甘情願投入他的冰冷的懷抱,就算他不愛她,但他也不愛任何人,這份認知讓她願意為他做任何事。
但,如果他懂愛了,那他能愛的也只有她一個,不然他只能繼續著他的無情無愛。
此時,一道由人帶著的冷風刮進病房,只見柳小可神色慌張的衝了進來。
「離江。」
卻被小天天攔下了,他看了看柳小可,
「別吵到我爹地休息了。」
可早已等候和擔憂多時的柳小可怎麼會聽一個小鬼的話呢,她抬手便是甩開小天天。
然而,她似乎忘了,小天天是什麼人。
她手腕尚未甩出便傳來一陣刺痛。
回頭只見黑鬼一臉殺氣騰騰的盯著,懶鬼更是一指飛速的旋轉著一把像是玩具的手槍。
柳小可一愣,那個看似懶懶沒睡醒的男人手上的可不是玩具,是真槍,只不過是過於小巧,應該是女士用槍。
事後她驀然一驚,她怎麼忘了這幾個保鏢,於是她沒敢再多做任何動作,黑鬼看了她很久才放開了她。
她也這才發現,那時常跟隨在夏小風身邊的五個保鏢,只有兩個在這裡,其他人,就連秋光御都不在。
「小天天,你媽咪呢?」
小天天淡淡看了她一眼,
「怎麼?又想讓我媽咪救誰?」
「沒……沒有了,」柳小可語調僵硬的說道,
「只是……只是我們的王子也不在了,想問下去哪了?」
默默的看了柳小可許久,「雖然有些事,只要我爹地醒來了,便能真相大白了,可是我還是覺得問你會知道的更多些。」
小天天微微側著頭,一副天真的無邪的模樣,對她露出天天的笑,但一旁的黑鬼卻將房門關了起來,守在門邊,擺明了想走得過他這關。
而那一直像是得了軟骨症躺在沙發上的懶鬼,懶懶的將一顆顆被他擦得發亮的子彈裝進槍膛。
柳小可油然一驚,防備的看著黑鬼和懶鬼。
「你不用怕,我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而已,如果你回答得讓我滿意的話,他們會讓你走的。」
小天天用著極為不符他此時天真而爛漫的語氣說道。
「對了,還忘了說了,他們兩個可是沒有那什麼不打女人原則的哦。」
柳小可不禁連連往後退步,最後身體抵上了牆,卻又看到了如此鬼怪一般的夏小麗。
只見夏小麗扭曲變形的眼睛裡透著讓人發寒的笑意,嚇得她又再連連退向另一邊。
最後當那槍口直頂住她後腦時,一陣懶懶的殺氣竄入鼻尖,聲音也是懶散不清的,
「美女,靠得那麼近剛睡醒的我可不好哦,剛睡醒四肢還不太聽使喚,如果我不小心扣動了扳機就不好了,所以你還是站在我家小主人面前比較安全哦。」
在牆角里的夏小麗冷冷的看著這一切,看來不用她做些什麼了,這小鬼就不會放過這女人了。
小天天向柳小可招招手,「來,來這裡,別緊張,放輕鬆,你就當是在和我玩我問你答的遊戲好了。」
柳小可忽然摀住雙耳,
「不……不,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小小手指左右擺動,一副乖小孩不該撒謊的神情說道,「我還沒問呢,你就說不知道了,這是不是就叫做賊心虛呢?」
「這樣吧,」小手一拍,很是興趣昂揚的說道,」我先從你感興趣的問起,你喜歡我爹地是嗎?」
聞言,夏小麗也是一震,惡狠狠地瞥向柳小可,這女人喜歡離江?不可能。
那她又怎麼會聯合外人來害離江。
「我……我……。」
柳小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可此時懶鬼卻驀然鬆開那小小手槍上的保險,讓她不禁大叫道,「是又怎麼樣?難道只許你……。」
柳小可的欲滔滔不絕,消失在黑鬼的手中。
小天天掏掏耳朵,「你這麼大聲,要是把我爹地給吵醒了,那就別怪我用點非人道的方法來對付你了,而且我剛才只是問你是不是而已,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了,廢話那麼一大堆幹嘛。」
「好了,我們繼續我問你答。這次要記住遊戲規則咯。」
像是小惡魔一樣的天天囑咐她道。
小手托起小下巴,像是在思考一樣,「嗯,接下來我想問,你會不會因愛生恨陷害我爹地呢?」
「不,不會,我絕對不會的。」
柳小可很情急的說道,就像是表明自己的意志一般。
「嗯,是嗎?」小天天又點點頭,「但你能在爹地出事沒多久,便知道了爹地出事了,而且還能這麼精確的知道地點,我能不能想是你和那害我爹地的人是一夥的呢?」
「不,我……我……。」
柳小可語塞了。
因為她真的不能說,那個男人太可怕了,誰也不知道如果她說出來後,那個男人還會怎麼對付離江,而且那個男人就在夏小風的身邊,難保夏小風不會為了他這未婚夫而至西門離江於不顧。
那男人已經給她最後的警告了,她不能再用離江的命犯險了。
小天天突然又像是和她聊天一樣的說道,「那個酒吧是青龍堂的其中一個堂口,我們查過,在青龍堂的堂主神秘失蹤後,其背後就一直就有一個神秘的人在操縱著青龍堂運作,可不管如何我爹地和青龍堂,也絕對是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但青龍堂的人又怎麼會無端對我爹地出手呢?而且又是那麼湊巧的就讓你第一時間知道了呢?」
「我……我說過了,只是那麼管家給我打電話說……說你爹地失蹤了,我就……動用了阿聯酋在c市的情報……。」
柳小可在努力的圓著謊道。
小天天輕輕的搖搖頭,收起了臉上的笑,「很多人覺得小孩都是很好騙的,於是都不喜歡跟小孩說真話,所以一般情況下我為了防止被騙,都會給人吃一種美國中情局專用的精神類催眠藥物,叫tilltheytelltnuth,簡稱t.t.t.t.t。」
走到窗邊,讓懶鬼將他抱上窗台,小腳在不斷地晃動著,小手去迎接窗外的陽光,一臉無害的接著說道,
「這藥正如其名tilltheytelltnuth,直到他們說真話為止。
它能讓人的意志力減弱到最低,對於一般人來說是很有效的,但是對於那些經過特別訓練的人,和意志力極強的人來說,是完全沒效的。」
又轉頭向柳小可,笑道,「不知道你有沒受過這方面的訓練,又或者我們可以當是在對你意志力的一種測試怎麼樣?」
「你……。」
柳小可怒了,她死死地盯著小天天。
此時,秋向東卻從外面走了進來,對西門離江作了一番例行檢查後,「雖然這是你爹地的醫院,但你爹地受的是槍傷,已經很讓人起疑心了,要玩帶這女人回家再玩,別在這鬧。」
起身回頭看了柳小可一眼,「她是受過特工訓練的,t.t.t.t.t對她沒用。」
小天天跳下了窗台,藍眸中的怒意讓他頓時變得深邃,「庸醫,我把她交給你了,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我只要真相。」
他的話音剛落,柳小可的身後便出現了黑鬼,也是在她詫異間,頓時被打暈了。
小天天深邃的藍眸看了牆角的夏小麗一眼,「光御大哥叔叔,她們兩個就交給你了。」
秋光御從外推門而進,恭敬道,「是,小少爺。」
夏小麗一愣,難道這樣就放過那個女人了嗎?如果不盡快找出這女人背後的操控者,他們似乎還想對離江不利呀。
夏小麗略顯著急了,可她不能說,更不能表露自己,只能眼睜睜的任由著別人將自己帶離西門離江的身邊。
靜靜地躺在他那充滿了溫暖和陽光氣息的懷抱中,車窗外的陽光不時的閃現在她蒼白而倦意漫漫的臉上。
此時她似乎很飄渺,就像是山間的雲霧,在陽光下雲霧的翻騰壯麗非常,可當欲去追尋和觸摸時,卻發現那些只是虛無的美麗,她隨時會消散在你手中,在你身邊。
這樣的感覺讓他很害怕,縱然知道她並不愛他,可是只要能這樣靜靜的看著她的存在,他就不會再強求她能愛他了。
當隧道中的倏然陰沉將他們籠罩,她輕輕的扇動了眼睫,美麗的瞳眸透著明淨的光芒,卻沒有溫度,就像是晨光所照射在那通透明淨的水晶之上,被冰晶折射出美麗的光芒,也是沒有溫暖的光芒。
她似乎覺得冷,再次依偎進他的懷中,「今晚會有多少人來?」
柔柔的為她拂去那輕輕貼在她臉上的髮絲,憐惜不已的說道,「你累了,休息吧,我去就行了。」
她搖搖頭,「別忘了,那些人裡面可是有欲取你性命的人,我不能讓你冒險。」
「難道你去就不冒險了嗎?你也別忘了,這裡你的仇家比較多。」
他點點她的俏鼻尖。
緩緩坐起身來,撥弄著髮絲,點點自信的光芒重新回到她的眼眸中,「我就是要他們自己現身,好讓我一網打盡。」
「讓我陪你去吧,我不放心。」
回眸給他一抹安心的笑,」那就有勞王子,做我的騎士了。」
執起她的手,輕吻在上,「這是我的榮幸,我的女王陛下。」
說完,再次體貼在將她擁入懷中,「再睡會吧,一夜未眠了。」
「我也想睡,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有牽掛,讓我迷迷糊糊中又驀然的驚醒。」
「那我們說說話,也許這樣就能讓你睡著了。」
「嗯。」
在他懷抱中,給自己找到了最為舒適的姿勢,輕閉眼簾聽著他溫暖的心跳。
「小天天能搞的定柳小可嗎?她始終都是受過特工訓練的人呀。」
他微微擔心的說道。
「論才智,小天天不輸任何一個成年人,他缺少的只是人生的經驗,而且還有郎和御他們在他身邊呢,不會有問題的。」
「其實就算不用審柳小可,只要西門離江醒了,就一切真相大白了。」
聞言,她的身軀在他懷中一僵,沉默似濃煙一般的從她那湧來。
掌心中的心戀依然在,只是與掌心隔絕了一層白色的繃帶,讓彼此都不能再相互感應了。
也像是如今的她和西門離江的真實寫照,彷彿已歷經了千山萬水,可時空的交替變換,早已物非人也不復當初,一層看不見的隔閡在他們中間,似乎誰也衝破不了。
她將自己埋得更深了,聲音悶悶的輕輕的,又是那樣脆弱的,「我知道,只是……。」
只是什麼她沒有說完,可那抱著他的手卻緊了幾分,就在他以為她不會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她那脆弱的聲音似水波紋一般的輕輕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