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訂婚終結 文 / 分享陽光
第五十章訂婚終結
事以至此,李家的顏面也算是丟盡了,在一邊上佯裝沉著冷靜的李父也不由得出聲挽回些許顏面。
「西門離江,你們倆父子也欺人太甚了,今日這事如若你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我們廣達將永遠終止和安東尼奧的合作,而所造成的損失也將由你們負責,我們走。」
說完,李父狠狠的一甩袖子,想拉起在地的季佳妮一同離去,卻被她掙脫了,像發瘋了一樣衝向小天天。
一旁靜望許久的秋光御想上前制止她,卻被小天天阻止了,邊跑邊躲的引得季佳妮在他身後緊追,撞倒了桌椅,掀翻了餐桌,頓時令現場一片狼藉,也讓不少旁觀的衣飾遭了殃。
一場好好的訂婚禮就這麼成為一出鬧劇而終結了。
人潮散去,看著大鬧後一臉興奮的兒子,西門離江冷峻的顏面卻泛起了一絲期待。
「是你媽咪讓你這麼做的嗎?」
聞言,小天天頓時退去了所有在小臉上的表情,讓一抹惹人憐憫的黯然染上臉龐。
「媽咪……媽咪已經放棄我了,她要讓我平平安安的跟在你身邊,你滿意了。」
末了,他激動的向西門離江嚷著。
「你為什麼非要來攪和我和媽咪的生活?口口聲聲說什麼為了我的成長,而強行把我從媽咪要來。
你也是和奶奶一起相依為命過的,這種不想和媽咪分開,想媽咪永遠快樂的感覺,你是有過深刻體會的,不是嗎?可你為什麼卻要殘忍分開我和媽咪。」
小天天微微哽咽了,「你今後可以像今天一樣,娶各種不同的女人,將來肯定還會有孩子,到時我也只不過是你眾多孩子裡的一個而已。」
深深的吸了口氣,也積攢下了向父親吶喊的勇氣,「但是,媽咪不一樣,雖然她也從來沒說過,但我知道自從被你傷過後,她再難相信感情了,更難相信婚姻了,縱然身邊不乏很多真心愛媽咪的人,可她媽咪卻不敢接受,因為她怕再次受傷,所以她總是用冰冷來掩飾自己,拒人於千里之外。」
小手抹去不知何時流下的淚水,「所以不管是以往,還是將來我都只是媽咪的唯一,也是她的全部。」
小天天這句話久久的迴盪在狼藉卻空曠的大廳中,更讓西門離江驀然沉寂了。
「雖然我一直很想要個爹地,那是希望爹地能保護媽咪,但如果爹地不要媽咪的話,我寧願不要爹地。」
「小天天。」
一聲溫柔的輕喚,在那站在門口處被陽光將其勾勒得無比精細流光風魂處傳來。
她那柔柔的母愛令門外猛烈熾熱的陽光都不再耀眼,帶著如似流光般的身影慢慢走了進來,每一步都讓風將她的溫柔吹拂而來,如似她的手在輕撫著臉面。
那絕對是不同於以往的她,讓西門離江和秋光御感覺到那曾經的她又回來了,那個單純天真,總是帶著一絲靦腆笑意的女孩又回來了。
「小風。」
西門離江很輕很輕的喚道,就像是清晨從湖邊吹來的風,帶著如煙的霧氣,迷濛而輕柔的拂過,唯恐驚嚇到伊人,讓如此美好的她消失了。
可他的聲音過於輕和柔了,被小天天的一聲媽咪所淹沒。
「媽咪。」
看到母親的到來,小天天只覺得所有的委屈都湧上了眼眶,慢慢的積蓄起晶瑩的水珠,令他碧藍的眼眸盈盈如似溺入水中的易碎琉璃,楚楚可憐。
「媽咪,小天天不會再任性了,不會再讓媽咪難過了,也不會再要沙漠之鷹,回去就把阿帕奇還給jioytj,小天天會乖乖的,媽咪別不要小天天,小天天不要爹地,只要和媽咪永遠在一起,小天天不怕危險,雖然小天天現在還小,還不能保護好媽咪,可小天天能夠保護自己了,絕對不會再成為媽咪的累贅了,媽咪,不要讓小天天離開你,小天天不要和媽咪分開。」
稚嫩的童音帶著微微的哽咽乞求著母親,如若此時有外人在場,也定會忍俊不住為他輕灑淚水。
雖然她背對著光線,讓她的面容不甚清晰,但在場的人依然能感覺到她的眼眸也早已蒙上了水汽。
她緩緩的蹲下身來,向哭泣中的孩子伸開雙臂,「小天天,來,到媽咪這來。」
「媽咪。」
母親的柔聲召喚讓孩子的淚水決堤了,沒有任何的遲疑的,帶著飄落的淚滴飛奔向母親的懷中。
小手緊緊的抱住母親,「媽咪,別不要小天天,別不要小天天,小天天以後會很乖很乖的。」
夏小風帶著滿懷的愧疚抱著他,輕柔的安撫道,「不會了,以後都不會了,都是媽咪不好,總自以為是的為你安排一切,卻忘了問小天天意願,對不起,小天天,對不起,媽咪不是個好媽咪。」
「不,媽咪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咪。」
小天天邊說,邊用小手為母親拭去眼中的濕潤。
「媽咪發誓,以後只要不是小天天願意的,媽咪絕對不會讓小天天離開了,也任他是誰,也別想把小天天從媽咪身邊搶走。」
夏小風又恢復了自信與滿滿的鬥志。
看著他們母子兩如此感人的場面,所有的人在心底默默的祈禱著,也以為一切就這樣落幕了,可還有一人還是站了出來。
帶著迷濛的落寞和不再冰冷的寒意,挑釁一般的低而沉的說道,「是嗎?我手中所握有的證據足夠讓你在法官面前,難有挽回的餘地了,你拿什麼來和我爭?」
「爹地。」
小天天不解的叫道,因為他能感覺到父親並不是一個蠻不講理的人,也能感覺父親對他的愛,而且父親似乎也能感覺母親過人的能力了,可為什麼父親卻要一再的激怒母親,一再和母親爭呢?他不明白。
「小天天。」
夏小風撫摸著兒子的嫩嫩的小臉蛋,將他抱起,當她那褐色的眼眸再次睜開時,所有的溫柔和仍在眼中的水汽頓時凝結成了冰凌。
「凡事沒試過,怎麼就知道不可能,而且在我的字典裡不會再有輕易放棄一詞了。
西門先生,我們兩人在這多做無謂的口舌也沒用,還是在法庭上見分曉吧。」
說完,她不再逗留,帶著一個母親平凡而又滿足的笑意離去了,獨留下一抹輕盈的風魂刻進了那男人的心中,更是攪起了他無盡的孤寂,想留下她,卻茫然無措不知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