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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桃花依舊笑春風 156:桃花依舊 文 / 舞月踏歌

    156:桃花依舊

    現在是知己知彼,三王爺做好了部署,他的人馬直搗黃龍,攻下莫少離的兵器庫,捉住靖江王,卻獨獨漏掉了莫少離。

    莫少桀又拍碎了幾張桌子,下令一定要把謀害朱家的元兇捉拿歸案。

    兩天後,一名儒雅的白面文士來找莫少桀,他白衣飄飄,一臉溫潤笑意,看上去很有些氣質。來人被帶上來,朝著兩位王爺作了一揖,說道:「小人孫靖西,今早起床後與我家娘子賦詩,發現有一可疑男子躲在我家豬圈,仔細一看,正是王爺要的人。」

    莫少桀大喜,忙叫他把人帶上來,只見莫少離鼻青臉腫,被打得慘不忍賭。莫少桀立刻吩咐收了監,奇怪地問:「是誰把他打成這樣?」

    孫靖西一得意,難免開始忘形:「是誰?當然是老子!他把我老丈人害得那麼慘,老子豈能饒了他!」說完不好意思地沖子朗子墨笑笑:「嘿嘿,老子沒忍住,其實老子現在都不怎麼說『老子』了。」

    孫靖西捉了要犯,當然是立了一大功,晚上王爺把酒行賞,孫靖西非要自告奮勇彈琴一首,還要子朗為他伴奏,他獻上雄渾劍舞,在折磨大家耳朵之餘,還折磨了大家的眼睛。子朗忍著笑說:「不錯,靖西現在果然有些雋秀風骨。」

    孫靖西這個高興啊,一直追在子朗後面問,孫某能不能成為江南第五俊。

    幾天後,靖江王和莫少離被押解京城,等待皇上發落。謀反的罪名可不小,等待他們的無非是斬首示眾的命運。朱家翻案了,蘇念蕊也招供,當年冷纖雲的案子是嫁禍於朱子朗。於是在雲城百姓大呼痛快的時候,朱家的人舉家榮歸故里。

    蘇念蕊雖舉報有功,卻和冷纖雲的命案有關,死罪雖免,活罪難逃,被流放發配邊疆去了。

    朱家回到雲城,收回了原來的老宅子。子朗和春兒搬出來自立門戶,因為他們實在是太有錢了。雖說世人都不知道臥榻山人是誰,可是臥榻的畫卻一直大賣,經手人當然是咱們的九公主——小太爺月隨。她曾經一幅畫收了老丞相一萬五千兩,給了子朗一萬二,自己留下三千兩,此類事件不勝枚舉,反正子朗懶得拋頭露面,便由得她大賺特賺。

    春兒當初喜歡醉溪的初衷,除了年少的回憶,還想擁有無數畫像。這下好了,她的臥房裡到處都是回眸一笑,拈花微笑、嫣然淺笑的畫像,每天一睜眼,她就無比快活地跑到畫像前自戀。

    當然,春兒現在自己的生活過得好,是絕不會忘了朋友的。自從花家回到雲城,春兒第一時間送給花容一幅臥榻真跡,花家賣了畫有了本錢,生意一天天好起來。等花容要出嫁的時候,春兒又送上一幅,花容興奮之餘拉著春兒問:「你跟臥榻什麼關係?他的畫這麼珍貴,你怎麼想弄來就弄來?你可不要像當初對醉溪似的犯傻,你可不能對不起子朗啊!」

    春兒笑岔了氣,跟自己的閨蜜說了實話,花容一聽兩眼放光,崇拜之餘跑到子朗家,非逼著子朗給她和連暮天畫了一幅合影。

    終於,大紅的花轎抬到了連家,連暮天一身喜服,和頂著紅蓋頭的花容步入喜堂。

    「一拜天地!」兩人開始拜。

    「二拜高堂!」接著拜。

    「夫妻對拜!」連暮天拜下去,卻只瞧見花容的『臀』部,他一抬頭,花容頂著蓋頭衝著人群拜得正歡。

    「回來,我在這邊。」花容一聽,趕快迷迷糊糊地轉回來,不小心踩到裙角,撲通一聲趴下,來觀禮的賓客大笑,花容急了:「笑什麼笑,這下拜得多實成!」

    連暮天一頭黑線地把自己老婆扶起來,這時司儀大喊:「送入洞房!」

    「哈哈哈!」紅蓋頭下傳出幾聲大笑,然後是花容的歡呼:「我終於可以入洞房嘍!」

    連暮天黑著臉,猛地將花容扛起,在眾人哄笑聲中把她送回洞房。這下雲城的說書人可又有段子了,這一回就叫:花小姐洞房迫不及待,連公子扛起軟玉溫香!

    晚上,男人們都在飲酒暢談,春兒覺得無趣,便喊來槿嫣、水柔還有小太爺,神神秘秘地對她們說:「當初老古板給花容上藥那段有趣不?」

    除了小太爺,另外兩個都使勁兒點頭:「有趣,有趣。」

    春兒嘿嘿笑笑:「那今兒晚上一定更有趣。」

    這幾個人除了槿嫣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一聽春兒要帶著大家去偷聽,都歡呼雀躍。路過的小包子搖搖頭:「娘,你小心肚子。」

    春兒摸摸圓滾滾的西瓜肚,笑著對即將出世的寶寶說:「寶貝兒,娘帶你玩兒去,我們要自己找樂子,別學你爹和你哥,就知道躺著。」

    幾個人偷偷摸摸來到洞房窗下,小太爺不知從哪兒弄來個厚墊子,叫春兒累了就坐著。窗戶紙被捅出若干窟窿,八隻賊亮的眼睛順著窟窿往裡面猛瞧。只見屋子裡面,紅蓋頭已經被挑下,連暮天正和花容喝著交杯酒。花容喝完拋了個媚眼:「板板,你昨晚想我沒?」

    春兒差點兒沒笑趴下,哎呦,真有花容的,老古板的愛稱就叫板板啊~~~~這可是從來都沒聽過的!

    老古板在沉默。

    「你想我沒啊?」花容的聲調明顯提高了好多。

    老古板還在沉默。

    花容生氣了:「嗚嗚嗚,不和你好了,連句好聽的都不願意說,你看看碧大哥和槿嫣,每天都賦詩表達愛慕,你再瞧瞧春兒和子朗,恨不得成天膩在一塊兒。」她越想越憋屈,氣呼呼地提著裙子往外走,老古板突然小聲說:「想了。」

    花容歡呼一聲,跑回來勾住老古板的脖子,狠狠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春兒看得直搖頭:「這也太主動了,哪有她這樣啊。」

    屋裡溫情戲碼繼續上演,老古板連暮天拉住花容的手,兩顆腦袋慢慢靠近,終於貼在一起。

    「真是的,我還小呢。」小太爺摀住眼睛:「這我可不能看。」

    水柔的臉紅撲撲的:「他們都親這麼長時間了,真行,和少卿有的比。」話音剛落,立刻遭到鄙視。

    只聽春兒說:「哎呀,看不成了,他們把帳子拉上了。」

    幾個人悻悻地站起來,正準備離開,突然聽見花容在裡面大喊:「啊!我終於知道當初那船為什麼搖了!唔~~~唔~~~」這唔唔的聲音越來越小,屋內的紅帳帶著節奏搖得真歡吶!

    春兒她們憋住笑,悄悄回到院子裡,春兒緊緊靠著子朗,腦袋在他肩膀上蹭來蹭去:「子朗,我累了,我要回去睡覺。」

    子朗溫柔地拍拍她,帶著她正要走,只見一個人搖著扇子從外面匆匆走進來:「春兒!春兒!我終於幫你找到醉溪了!」

    那人穿著鮮艷的繡花長衫,手裡搖著一把折扇,不是何不歸是誰?小太爺狠狠地鄙視了一下,對春兒說:「他的扇子可沒有我的好!」

    何不歸幾步走到春兒面前,興奮地說:「還好,終於趕上暮天的婚禮了!春兒,我終於找到了,那醉溪居士其實是個和尚!」

    啊?醉溪不是個居士嗎?怎麼又成了和尚?在座的賓朋一片嘩然。何不歸十分得意,說道:「我還在他那裡跟著學了兩年畫呢!」

    小太爺撲哧一聲笑出來:「唉,原來是從深山老林裡出來的,怪不得什麼都不知道,不過現在最炙手可熱的畫不是醉溪的,而是臥榻的!」

    春兒點點頭,笑嘻嘻地說:「謝謝不歸哥哥啦,我現在啊,只對臥榻感興趣。」

    何不歸呆住,感情這兩年白學了!他遺憾地說:「醉溪是臥榻的徒弟,早知道我就直接找臥榻山人了。」

    「朱子朗!」春兒掐住子朗的脖子:「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子朗攬住春兒的腰,一雙桃花眼閃著灩瀲波光:「這事情太複雜,我……」他湊近春兒的耳朵,小聲說:「春兒,我困了。」

    「朱子朗,你真是太懶啦!」

    朱門半掩誰家庭院,我騎白馬路過門前,只聞見,一曲琵琶點破艷陽天。

    待字閨中誰家小姐,琴聲悠悠撥我心弦,盼相見,日日在她門前放紙鳶。

    不過茫茫人海偶然的遇見,誰知踏破所有鐵鞋,只在一瞬間,注定淪陷你眉間。

    佳人,少年,前世種下的糾結,

    姻緣,紅線,邀你人世共並肩。

    ——《少年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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