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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我的相公我的豬 100:小別勝新婚 文 / 舞月踏歌

    100:小別勝新婚

    槿嫣和碧玉簫一聽見外面的動靜,嚇得倆人趕忙鬆開了手。門外的人一起起哄,只聽春兒道:「槿嫣,我也跟你學會啦,『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你們這真是良辰美景奈何天啊!」

    這時水柔起了個頭,大家一起背誦:「誰家玉簫剪春怨,琵琶弦上枉繾綣,凝眸纖指幽恨傳,一縷情思付雲煙。」接著又是一陣狂笑,槿嫣忙把碧玉簫放出來,打開門紅著臉說:「你們真是討厭死了。」碧玉簫因為在桌子底下貓著,頭髮有些亂,髮髻有些歪,臉上很無奈,他拉住槿嫣的手,有些生氣地對子朗說:「子朗,小孩子胡鬧,你也跟著取笑我。」

    「大哥,」春兒甜甜地叫了一聲:「我若不拉他來,怎麼能領略哥哥嫂嫂的才華?真是羨煞旁人呢!」

    一聽「嫂嫂」兩個字,槿嫣的臉更紅,把臉埋在碧玉簫懷裡不敢抬起,突然身後傳來花容的大叫:「四俊裡面來了兩個?我這裡怎麼沒人來?該死的老古板呢?」

    子朗回過頭去,笑瞇瞇地望著花容:「暮天不肯來,他說和你們沒有半點關係,堅持和不歸在船上守著。」

    花容氣得掐著小腰:「這個死木頭!人家都惦記著如花美眷,就他弄得自己跟個聖人似的,我這就去教訓他。」說完扭身就往船下衝,春兒連忙上前拉住她:「花容,要矜持!」

    「矜持?你追你家相公的時候你咋不矜持?這個老古板,我今天要是不和他好好說道說道,我花字倒著寫!」

    春兒笑嘻嘻地拉著她:「我吧,其實真想看熱鬧來著,可是都這麼晚了,你們要是吵起來,我們還得拉架,一切等明天再說好不?明天,我保證老古板屁顛屁顛兒來看你。」

    花容挑了挑眉:「真的?」

    「真的。」

    花容這才作罷,氣呼呼回房去了,水柔打了個哈欠:「我這沒人疼的也該回去睡覺去了。」

    春兒嘿嘿壞笑著:「水柔,把何不歸送你好不好?」

    水柔大聲說:「不好!我就要莫少離那樣的。」說完還哼了一聲,一甩頭也進了房。子墨看看默不作聲的槿嫣他們,再看看甜膩依偎的四哥四嫂,笑著說:「我終於不用兩頭做奸細了,我也睡覺。」

    「都走了?別走啊,我還沒玩兒夠呢。」春兒這個遺憾吶,子朗打了個哈欠,一把將她抱起:「還玩兒?回去躺著去!」

    終於躺上了舒服的大床,子朗滿足地摟著自己的小春兒瞇上了眼睛,窗外的晨曦灑進來,見證著兩個人的幸福和甜蜜。春兒貓一樣蜷在子朗懷裡,拈起一縷他的墨發,在他臉上來來回回刷著,就是不讓他睡覺。子朗睜開眼,桃花眸裡閃著笑意:「春兒不想睡?」

    春兒點點頭,然後板著臉說:「朱子朗,你真的知道錯了?」

    「知道了。」子朗貼住她的臉,央求道:「好春兒,我困死了。」

    「子朗,」春兒小聲說:「我們說好了,以後什麼事都不許瞞著我。我不願意總是舒舒服服在家呆著,而我的男人在外面奔波勞累,你和家裡的事我也要知曉,我也要分擔。夫妻之間就是要相親相愛真心相對,你什麼都不和我說,我怎麼知道你有多辛苦呢?我們誰也不願再有這樣的誤會,你說是不是?」

    子朗摟緊了她,柔聲說:「我的小春兒長大了。」

    一聽自己被表揚,春兒笑得這個開心啊,她想了想又說:「相公,那我們幫幫花容吧,你們江南四俊裡的老古板也太能裝腔作勢啦,他老是不開竅,這可怎麼辦呀?」

    子朗張嘴咬了口春兒的耳垂兒,笑著說:「我看最不開竅的是你。」

    春兒嘿嘿笑了兩聲,忸怩著說:「人家現在不是乖乖的嘛,心裡邊兒就你一個。」她這邊無限嬌羞著,子朗那邊又沒了聲音,春兒一看,子朗的長睫已然垂下,均勻的呼吸噴灑在自己臉上,睡得香甜而又安穩。春兒氣得用手指撐開他的雙眼:「不許閉眼睛,幫花容想出主意才許你睡覺!」

    子朗皺皺眉,捉住春兒的手。春兒見他執意要睡,下床浸濕帕子,在他臉上猛擦幾下,笑道:「這下精神了吧?」子朗無奈地笑笑,支起身體慵懶地斜倚在床上,唇角如瓊花綻放,美眸嫵媚如絲,雪白的中衣敞開,性感的胸膛映襯著慵然散落的黑髮,顯出別樣誘惑。春兒看傻了,蹭到他身前:「子朗,你幹嘛這樣看著我?」

    子朗眼中閃出戲謔光芒,他一個翻身把春兒壓在下面,笑道:「都說小別勝新婚,小春兒,你既然不讓我睡,那我總得做點兒事情才好。」

    春兒伸出小手捶他:「煩死啦,人家是叫你給花容想主意。」

    「先努力生小豬,再想主意。」

    「喂……你別把小老虎亂丟,你給我撿回來……臭豬,平時懶得要命,生小豬倒是挺上心的……嗚嗚……你把被子蓋嚴點兒,冷風都灌進來啦……哎呦,輕點兒……」

    大床的搖晃聲中,夾雜著子朗的低聲威脅:「小春兒,你要是再喊,我就把這幾天的都補上。」

    「嗚嗚嗚,」喘息聲和咯吱床響聲中,春兒哀歎著:「朱子朗……你這個禽獸!」

    這邊正忙著製造小豬豬,外面傳來花容的詫異聲:「咦?咱們船是不是壞啦?怎麼晃得這麼厲害呀?」

    屋裡春兒咯咯笑出聲,不停地慫恿著:「子朗,咱使勁兒晃,把花容晃到水裡去。」

    晨運活動終於偃旗息鼓,春兒疲憊地軟在子朗懷裡,兩個人相擁著一直睡到臨近中午才起床。春兒捶著小腰開門出去,得知槿嫣和碧玉簫一直拉著手說了幾個時辰的情話,她就不停壞笑,笑得那兩位都覺得不好意思。花容倚在船邊兒,恨恨地望著後面那條船,氣得直跺腳,嚷道:「春兒,你昨晚說的話算不算?你不是說讓那個笨蛋來找我嗎?」

    春兒笑嘻嘻地說:「姐妹們,跟我來,今天咱們收拾老古板!」

    她們這邊忙著準備,子朗和碧玉簫回到原來那條船上,剛一上船何不歸就迎上來問:「子朗,玉簫,你們怎麼才回來?」

    子朗輕聲一笑,斜睨著何不歸:「小別勝新婚,當然要和我家娘子好好親熱。」

    何不歸面色慘白,還是不甘心地問:「子朗,你和春兒不是沒……」

    「沒什麼?」子朗笑著躺在榻上,忍著笑瞇著眼睛說:「不歸要是趕快成親生子,我們還來得及訂個娃娃親。」

    連暮天憋了好久,此時終於忍不住了,他沉著臉問道:「你們上船去,看沒看見那個瘋丫頭?」

    子朗睜開眼,斜著美眸懶散地支起頭,故意問道:「哪個是瘋丫頭?我怎麼不知道?暮天莫非說的是江南四秀?」

    不說四秀還好,一說起這個連暮天馬上義憤填膺:「她們也敢稱江南四秀?江南的女子要是都像她們那樣還了得?還把自己說成什麼『春水梨花』?我看梨花談不上,那四個應該叫『瘋癲癡傻』!」

    「瘋癲癡傻?怎麼講?」何不歸馬上來了精神,這廝絕對有八卦潛質。

    連暮天指了指碧玉簫:「你的那位步姑娘是癡。」接著又看子朗:「你家裡的是傻。」

    子朗笑著搖頭:「其實不然,我家娘子那叫傻得可愛。」

    連暮天哼了一聲接著說:「你妹妹是癲,剩下那個是瘋。」

    何不歸「啪」地甩開扇子:「暮天高見啊,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子朗戲謔說道:「暮天,那現在瘋的那個病了,你要不要去看?」

    「什麼?」連暮天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顯然是有些著急了。

    子朗笑笑,揚聲說道:「陳釀,收拾東西,從現在開始我要上前面那條船陪著我家娘子了。」他笑著環視眾人:「諸位請自便。」說完大搖大擺走了出去。

    何不歸連暮天望著他的背影,異口同聲忿忿說道:「哼,重色輕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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