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第十一章 貴人快現身(2) 文 / 峨眉滅絕

    第十一章貴人快現身（2）

    「給我把這幫小雜種剁成肉醬！」

    常老虎一聲令下，身後的小弟們揮舞菜刀直衝進門。

    「快躲起來！」艾飛大喊一聲，轉身擁著孩子們朝屋裡跑去，可惜動作太慢，一個小廝早已竄至身後朝她砍去。

    艾飛只覺耳邊嗖嗖冷風掠過，心陡然一顫，閉緊雙目。

    「啊！」「啊……慘叫聲響徹院中。

    「昨日未取你狗命，今日卻來找死？」——熟悉的聲音迴盪在耳邊。

    艾飛猛地睜眼轉過頭去，心中一陣狂喜，「是你？！

    莫問亦轉身，星眸中散發著往日柔和的光芒，輕聲笑道：「呵呵，還好沒來遲！」

    艾飛提到嗓子眼的心嚥了下去，擠出一絲感激的微笑。她覺得自己很奇怪，莫問在這危機關頭出現她本應興奮地放鞭炮慶賀啊，為什麼驚喜的同時又感到萬分失落呢？難道她還在奢望什麼嗎？

    「爹，常老虎跑了！」大個拽拽艾飛的衣袖，咬牙切齒地直跺腳。

    艾飛回過神來，望向門外，只看見斑斑血跡。

    莫問見大個如此稱呼她，不由抿嘴一笑，「無妨，他手筋已被我挑斷。」說罷望著地上七倒八歪鬼哭狼嚎的小廝們，雙眸一震，厲聲道：「今日且饒了你們，若再來尋事端，下場便和他一樣！」

    小廝們惶恐地從地上爬起，一個個捂著手腕踉蹌而逃。

    客房裡，艾飛和莫問相對而坐。

    周扒皮親自端了各色點心和一壺上好龍井小心翼翼地置於桌上，對著莫問笑嘻嘻恭維起來，「公子一表人才，想不到武功也這麼了得，三下兩下就把常老虎給打跑了！像公子這樣英明神武的貴客住在小店，真使小店蓬蓽生輝……」

    「得得得，馬屁等會兒再拍，我們還有事呢！」艾飛見他那副嘴臉心下就不爽，不耐煩地打斷他。

    「那二位慢慢聊著，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小人一定竭盡全力！」周扒皮諂笑著作了個揖退了出去。挨句損算什麼？就算要他老母打扮得花枝招展出來唱曲，他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有什麼比白花花的銀子更可愛呢。

    「這個守財奴，賺你銀子賺上癮了！」艾飛撇了撇嘴，斟了一碗茶遞至莫問面前，「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呢？還故意玩神秘不讓我知道。」

    莫問接過茶，送至唇邊輕輕吹了吹，淺飲一口，笑道：「當日我在京城見你獨自一人在街上走著，便喚你，可你卻沒聽見神色恍惚地進了一家藥鋪，還買了那麼多迷藥。我怕你有意外便暗中跟隨。你從沈府出來之後，王管家便匆匆忙忙地去準備馬車。我心裡便猜出了幾分，你怕是要離開京城。」

    艾飛無奈地歎口氣，笑道：「你還真神通廣大啊，我還以為夠隱蔽了呢。你知道就知道吧，還跟過來幹嘛？」

    莫問微微一笑，帶著幾分頑皮的腔調，「我只是剛巧跟你同路罷了。」

    「切！一點都不好笑！」艾飛鄙視了他一眼，拿起茶壺自己倒起來，「要是沒有你，我恐怕早奔西天極樂了。」

    莫問淡淡笑開，將手中茶碗輕放至桌上，猶豫了片刻，問道：「你究竟為何要離開王府呢？」

    茶碗頓在唇邊，艾飛的雙眸陡然黯淡，似蘊含著無限痛楚。她緊緊地握住茶碗，巴不得要把全身的力量都聚結於手上，良久，將還冒著裊裊熱氣的茶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