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第七章 真當了爹了(2) 文 / 峨眉滅絕

    第七章真當了爹了（2）

    艾飛帶著一幫「兒子」也不知道逃了幾個巷子。

    「爹，我——跑不動了！」其中一個小胖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喘起來。

    艾飛停了腳步回頭望去，見一個個都有氣無力的，環視下四周還算隱蔽，也坐在地上一揮。」

    其他人得了命令，也紛紛癱坐下去。

    「爹，你怎麼不殺了他？我們這幾年跟著他沒有一天不挨打的。」那個小乞丐咬著嘴唇，憤憤不平地埋怨起來。

    艾飛蹬了他一眼，「你腦袋裡裝的是漿糊啊？我要能打過他還犯得著跑嗎！」

    小乞丐低頭啜泣起來，胳膊抹著眼淚，「天殺的常老虎，仗著自己功夫了得，天天逼我們出去討錢，討得少了便拳打腳踢，還不給我們飯吃，我就是殺了他也不解恨。」

    艾飛最見不得眼淚了，何況男兒有淚不輕彈，他定是受了不少苦啊，再看其他幾人身上皆有傷痕，不由心一軟，語氣緩和下來，「行了，別哭了！挺大男子漢讓人看了多笑話！以後別跟著他了，都回家去吧。」

    此話一出，孩子們都低下了頭，眼淚汪汪。

    「我們爹娘都死了，沒地方可去。」小乞丐早已哭成了花臉。

    那小胖墩捂著肚子，可憐巴巴望著艾飛，「爹，我餓！」

    「咕嚕」「咕嚕」——肚子抗議聲響成一片。

    艾飛也摸摸肚子，連連責怪自己。剛才為什麼就不能忍忍非吐個精光呢，現在知道滋味不好受了。她自己的溫飽都成問題，哪有本事餵飽他們啊。再說自己跟他們非親非故的，也不能因為叫聲爹就真成爹了吧。想到這裡她決定裝作沒聽見，沉默不語。

    「爹，我餓！」「爹……——哀求聲

    此時也不知怎麼這麼巧，兩個歐巴桑可能是回家路過，見狀便發揮出三八本色。

    「這當爹的可真狠心，孩子餓成這樣了都不管不顧的。」

    「可不是，現在這世道啊，哎。」

    艾飛聽了心裡說不出的鬱悶，鬥爭了良久，一拍大腿站起，「走吧，帶你們吃飯去！」

    「兒子」立刻雀躍不已，歡呼著擁著艾飛走出巷子。

    他們樂了，艾飛可愁得要命。「沒辦法，先到那無悔客棧蹭一頓再說吧，大不了給他們刷盤子刷碗。」艾飛琢磨著，朝無悔客棧開進。

    到了門口，艾飛正猶豫著怎麼開口再吃頓霸王餐，只見那叫二虎的小二忙不顛迎出來，臉上更是洋溢著熱情的沒法的笑容，點頭哈腰道：「公子你可回來了！飯菜早都備好了，幾間上房也打掃的乾乾淨淨，您快請進吧。」

    艾飛見他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一時竟無法接受，呆愣在那裡。過了好一會兒，她忽地想起那周扒皮的話，心裡明白過來，定是那個貴人又使了銀子。可這個貴人會是誰呢？為什麼要暗中幫她？「咕咕」，肚子又叫起來。艾飛不再多想，白了二虎一眼，一招手，「孩兒們，跟我來！」說罷大搖大擺地踱進客棧。

    酒足飯飽之後，二虎將幾人引至客房，一番熱情周到的微笑服務之後關門退去。

    「我包裡的白玉笛呢？」艾飛關切地問小乞丐。

    那小乞丐搖搖頭，「給了常老虎，他不知賣了哪去。」

    艾飛雙眸黯淡下來，蔫蔫地走到床邊躺了下去。

    孩子們面面相覷，稚嫩的面龐愧意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