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四六章 降級了 文 / 峨眉滅絕

    第一四六章降級了

    「母后！」艾飛見皇后端莊的坐於椅上，雖如往日般露出慈祥親切的笑意，卻蒼桑了許多，頓覺有東西堵住喉嚨，撲過去跪在其腳邊，緊緊握住皇后的雙手。

    皇后也將艾飛的手緊扣，蒼白的面容滿是欣慰，眸中波光翻騰起來，「看你無礙，本宮就放心了。」

    艾飛眼睛一熱，吞吞吐吐道：「母后，我——」一肚子話卻不知從何說起。

    「別說了，本宮都明白。」皇后淡淡一笑，將她扶起，坐於對面。

    兩人互相凝視著，沉默了良久。

    皇后猶豫了半晌，輕歎一聲，緩緩道：「經過德賢宮一事，本宮本打算不再讓你捲入這宮中是非來，但本宮實在是擔心你啊。」

    艾飛猛點著頭。

    皇后眸中現出幾分無奈與愛憐，頓了頓，繼續道：「想必你也知道了，皇上已賜婚給修兒和紫陽郡主，八月十五就是大婚的日子。從正室降為側妃，本宮知道你很委屈。這都是命啊！你不要怨皇上，他身為一國之君，豈能言而無信？何況我承熙國現在並不太平，朝中良才匱乏，皇子們多還年幼，不能分憂國事。金倫國日益壯大，野心勃勃，礙於安東侯威名，才不敢輕舉妄動。承熙國萬萬不可失了他，你明白嗎？為了社稷安危，也只有苦了你了。」

    艾飛倒是出奇的鎮定，默默點了點頭。她早已有了心理準備，皇后的這番話也算不得上是當頭一棒。難怪府裡的下人們看她眼神都怪怪的，小釵也一反常態，令狐修更不用說了，整天躲著她，弄了半天是地球人都知道了，就她自己被蒙在鼓裡。一股淡淡的哀傷湧上心頭。她並不在乎自己地位降低，只是很困惑，三個人的愛情還能稱之為愛情嗎？

    皇后輕捂長袖，摸著艾飛的頭，安慰道：「你能跟著修兒是你的福氣啊。御史大夫以你大鬧德賢宮為話柄，上奏皇上欲將你休出王府，修兒他甘願放棄王爺之位懇求皇上，這才作罷。」

    艾飛猛地抬頭，隨即目光深邃起來……

    品雨軒內，艾飛和煙妃相對而坐。

    寶嬋將一壺熱茶輕輕放於桌上，「娘娘，六王妃，請用茶。」

    艾飛一直目送她走出門，狐疑地問道：「寶嬋說起話來柔情似水的，怎麼卻面無表情呢？」

    煙妃執起茶壺，雅然地替她斟了一碗，嫣然一笑道：「寶嬋自小得了怪病，好了之後便是不會哭不會笑，但是為人是極好的。」

    艾飛恍然大悟道：「我說呢！從沒見她笑過，簡直像個木頭人一樣啊，還真是可憐。」她輕歎一聲，繼而笑開，」哎，我跟你說，我現在在宮裡可是名人了！剛才一路上那些宮女太監都在偷偷議論我呢！」

    煙妃見她如此得意，秀眉一揚，「哦？這是何故？」

    「你不知道？」艾飛瞪大了雙眼。

    煙妃淡淡一笑，「我整日不出這品雨軒一步，也從來不問宮裡的事，怎麼會知道。」

    艾飛點點頭，添油加醋地吹噓起己在德賢宮驚天地泣鬼神的壯舉。

    煙妃興致勃勃地聽著，時不時被逗得掩口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