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二二章 試探 文 / 峨眉滅絕

    第一二二章試探

    「莫公子，剛才有位姑娘等你半天不見你回來，托小人將這個轉交給你！」

    莫問剛踏進雲鶴樓便見一個小二迎了上來，將一個綠色精緻筆盒交到自己手中。他淡淡一笑，「有勞了！」打開一看，明眸中忽地一亮，驚喜之情溢於言表。

    街邊一個小攤附近，佟以寒正被一群嘰嘰喳喳地歐巴桑圍著。

    「佟以寒，還在這幫人寫信呢！」艾飛下了馬，擠了進去，露出個腦袋。

    佟以寒聞聲抬頭，笑道：「原來是大姐來了！」

    「你這人氣還挺高啊！真不愧為師奶殺手！我定了好吃的叫人送到馬場了，你搞定了就快回來啊，等你開飯！」艾飛實在受不了熱情的歐巴桑們的擠壓，鑽了出來，騎上赤焰，大搖大擺地往馬場出發。

    「小伙子，可否幫我這個老頭子寫封信？」一個低沉有力的聲音傳入佟以寒耳際。

    佟以寒循聲望去，見自己身後站著一位老者，頭髮花白，衣衫襤褸，雙目卻炯炯有神。佟以寒覺得他氣質不凡，笑問道：「請問老伯書信的內容——」

    話音未落，老者忽地仰頭高聲道：「我要痛罵當朝宰相！」

    「嗖嗖嗖——」歐巴桑們一溜煙無影無蹤。

    佟以寒鎮定自若，提起筆，「老伯請坐下口述吧。」

    老者露出一絲不為察覺的笑意，在佟以寒面前坐定，朗朗道來：「當朝穆相，結黨營私，中飽私囊，嫉賢妒能，諂諛聖上，霍亂朝綱，致使民怨四起，實乃大奸臣，承熙國之禍……」

    佟以寒只覺得心潮澎湃，筆走龍蛇，寫罷，慷慨激昂道：「身為宰相，竟做出如此無恥之行！老伯，你罵得好，罵的痛快！」

    老者微微一笑捋了下長長地白鬚，緩緩起身而去，蒼桑的聲音迴盪在空氣中，「小伙子，有勞你幫我送至相府，親手交到穆相手中！」

    佟以寒愣了愣，隨即將手中之信折好，塞入一個信封中。

    相府門前，一個家丁攔住佟以寒，厲喝道：「站住，你知道這什麼地方就敢亂闖！」

    佟以寒正顏厲色道：「我受人所托，必將信親自交到穆相手中。你既然不讓我見穆相，我只好失禮了！」說罷還欲往裡闖。

    家丁大怒，一把將他搡開老遠，「別不識抬舉！相爺豈是你想見就見的！滾遠點！」

    佟以寒一個踉蹌，站定，忽地高聲罵起來：「當朝穆相，結黨營私，中飽私囊，嫉賢妒能，諂諛聖上，霍亂朝綱……」

    相府中又竄出幾個家丁，一擁而上，將佟以寒按倒在地。

    「致使民怨四起，實乃大奸臣，承熙國之禍！當朝穆相，結黨營私，中飽私囊，嫉賢妒能……」佟以寒面色通紅，毫不屈服，依然高喊不止。

    「你個不知死活的東西！跑這來撒野！家丁們正欲拳腳相加，突聞一聲大喝。

    「住手！退下！」

    「是！相爺！」家丁們忙鬆手，倉皇退到一邊。

    佟以寒抬頭望去，竟是剛才托信的老者，不同的是，他此刻身著華服，貴氣十足。

    穆相上前俯身扶起地上的佟以寒，滿懷歉意，「小伙子，老夫管教不嚴，失禮了！」

    佟以寒掩飾不住滿臉驚訝，一時語塞。

    穆相哈哈一笑，手捻長鬚，「可否進來一敘，老夫自會給解釋明白。」

    佟以寒意識道自己遭到戲弄，臉一沉，作揖道：「在下心領了。有朋友在等我用飯，信已送到，告辭了！」說罷將信塞入穆相手中，揚長而去。

    穆相望著他遠去的背影，蒼桑的面容滿是讚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