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1章 小先天 文 / 豬三不
第31章小先天
凌家後院之內，在凌家屬於最精緻、也是唯一的一處布有聚罡陣的精舍院落。凌家的幾位長老平素都在這裡休息修煉，間且處理族中一些重要的事務。
一間精舍內，那日因為鬱悶與怒氣無法發洩而吐血的大長老，此時正躺在床上，將老臉拉得老長，目光泛空的盯著牆壁，絲毫不理會正坐在不遠處說話的二長老凌選鋒與他的兒子凌正山。
「三叔，你說族內這次對水大師的處置是不是重了點？快到月底了，我還真怕他不開爐煉丹吶？」主管草藥丹藥生意的凌正山正有些惴惴的問道。
二長老凌選鋒搖了搖頭：「正山，放心吧！那傢伙月底不僅會準時的開爐煉丹，而且會將我們提出的丹藥數量的三成增額，有多無少的完成！」
「三叔為何如此肯定？」凌正山接口道！其實這道理凌正山多多少少也明白，不過他老爹凌高鋒在那裡擺了一張臭臉，他總不能讓凌選鋒坐冷板板凳吧？
「正山，所謂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對於水大師這類人，卻不能一味的滿足，適當的敲打也是必須的！我們這個主家只要表現出一定程度的強硬，就會讓其生出警醒之心，就像是我們這次給他安排護衛之事一般。」凌選鋒說道。
「多謝三叔指教？那一直這樣持續？」凌正山又問道。
二長老凌選鋒搖了搖頭：「那倒不能，對付小孩，打一巴掌，尚且要給一甜棗。待水大師如數交上本月的丹藥數量之後，你便照以前的例子，賞些美婢珠寶過去。」
說話間，凌選鋒看了一眼還沉著臉的大長老凌高鋒說道：「另外，等凌動從地火丹室出來之後，你就帶凌動去給那個水大師口頭上道個歉，讓水大師順順心意的同時，也讓你爹消消氣，免得整日價的窩在床上生悶氣生出毛病來！」
凌正山苦笑著點頭，床上的凌高鋒卻猛地翻了個身：「老三，你還知道我會憋出毛病來啊？你支持凌遠山的時候，早幹嗎去了？」
二長老凌選鋒滿面苦笑：「二哥，我那是在支持遠山嗎？我那是在為我凌家著想啊！這事，想必你心裡比我還……」
話說到這裡，二長老凌選鋒臉色突地一變，猛地起身，大步的向門外走去，邊走邊問：「怎麼，今天我凌家有人凝聚罡鬥，突破先天？」
「沒人啊，凡是我凌家人，若要凝聚罡鬥，突破先天，都會來聚罡精舍行功，由我安排時間，沒聽到報備啊？」凌正山納悶道。
「那天空的異像是什麼？」出了屋子的二長老凌選鋒指著凌家上空那突然成形的一個仿若靜止的龍捲風一般的超大漏斗問道。
「難道我凌家出一了位不須借助丹藥，便能在行功中自行凝罡的天才？」看著天空中突然出現的異像，二長老凌選鋒呢喃了一句！
原本躺在床上生悶氣的大長老凌高鋒聞言亦是一躍而起，眨眼間，就閃到了門口，亦極為震驚的看著那個突然出現在凌家上空的罡氣漏斗！
「正山，快去查查，主要查旁系子弟與普通的家族護衛這些平時被我們忽略的人！」看了半晌之後，凌高鋒突然吩咐道！
「南山郡有多少年沒有出現自行凝罡之武者了……」凌選鋒呢喃了一句，看著天空中的那異像，眼中滿是熾熱……
不過這熾熱沒有持續多久，就突地變為滿眼的驚訝！
那天空中出現的巨型漏斗，突然間爆作耀眼的光芒，四散而去，幾息之內，就消失的無影無中蹤！
剛剛吩咐人去調查的凌正山滿眼愕然：「這麼快，一般不是要持續一刻鐘嗎？難道是凝聚罡斗失敗了？」
大長老凌高鋒與二長老凌選鋒也難掩眼中的驚訝與失望，持續時間如此之斷，難道是身體無法承受那巨大的力量爆體而亡了？
凌家的天字號地火丹室內，在凝聚微型罡鬥成功之後，已經連續溫養罡斗近10天的凌動，在感覺到體內剛剛成型的微型罡斗徹底的穩定之後，長出一口氣，舒展起了身體。
咯崩咯崩聲接連響起，體內骨頭關節撞動的聲音讓凌動感覺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
「公子，你醒了！」陪著凌動苦修了十餘天的高遠起身問道！
凌動點了點頭，目光卻是不經意的看向自己的手指，意動之間，體內緩慢旋轉的銀色微型罡斗突地一個加速，一道罡氣飆射而出，凌動屈指輕彈！
噗！
破空聲乍響即逝，但純以石造的地火丹室的牆壁卻被那道指風割出了一指深的劃痕。
罡氣離體，這是先天境武者的標誌！
看到這一幕的高遠，卻是楞住了，黑色的臉膛上滿是激動，嘴巴越張越大：「公子……公子……你突破到……先天境了？」雖然覺得這不可能，但是高遠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先前的異像已經給了他一點啟示！
凌動聽到這個問題卻也是一楞，他是不是先天，真的很難界定！
「我也不清楚，反正我體內的罡氣修為，還是後天四層！」凌動思忖了一會回答道。
有一句話凌動沒說出來，雖然他體內的罡氣修為還是後天四層，但卻在那瘋狂的壓縮中，盡數的轉化為先天罡氣，先天罡氣的諸般妙處，在凌動這裡一樣都不少。
唯一的區別，就是真正的先天境武者體內的先天罡氣的量，可能是凌動體內的幾十近百倍，真正的先天境武者體內的罡鬥，要比凌動體內的微型罡斗大上十餘倍。
在天罡北斗訣當中，將這種凝聚成微型罡斗的境界，稱之為小先天！
「還是後天四層……」聽到自家公子的回答，高遠卻更加搞不明白了。無論是罡氣離體，還是幾天前的異像，都代表自家公子進軍先天了，可自家公子分明還是後天四層的修為……
想不明白這個問題，高遠乾脆不想了。也就麻利的收拾起東西來，未用盡的藥材，自家公子煉丹的那些玉質器具等等。
凌動卻是很輕鬆的走到那控制斷龍石的金屬突起旁，使勁的將其摁了回去。
轟鳴的機括聯動聲開始響起，橫豎於四周的青金色斷龍石，開始在機括聲中緩緩下沉，約摸持續了兩分鐘的功夫，四塊巨大的斷龍石徹底的消失不見，彷彿從來不曾出現過一般。
出了地火丹室的大門，凌動與高遠的第一反應，便是摀住眼睛，在靠牛油燈照明的地火丹室中呆上十幾天，外面的陽光，實在是刺眼了一些。
就在凌動捂眼的這一剎那，各個凌家的有沒心人安排在地火丹室的附近的眼線，便紛紛小跑著向自己的主人匯報——凌動出門了！
有不放心兒子安全安排在這裡的凌遠山的人手！
還有大長老還有凌正山安排在這裡的人手！
跑的最快的，卻是水大師買通的一名護衛，他在第一時間，就將凌動出關的消息送到了水大師的居所當中。
正悶悶不樂的品茶的水大師得到這個消息，立馬就蹦了起來，在用一筆豐厚的銀兩謝了那名護衛之後，立馬叫來了自己的小廝！
「去，告訴凌正山，幫我達成這封信裡的幾個要求，我不僅給他煉製他前些日子求我煉的丹藥，還可以幫他煉製私貨！」說著，水大師從懷中取出了一封早就寫就的書信！
那名小廝雙手接過書信，快速的離去！
水大師，卻是緊攥著雙拳，眼中滿是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