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五章 不瞑的死者 文 / 夫仁
作者語：加更什麼的，太要命了。
實在玩不來啊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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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這才發現沒有注意到櫻的存在。[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感覺不到任何魔術回路的櫻，像幽靈一樣來到即將蓋土的棺槨之前。她淡然的語氣，和眼中流出的眼淚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再也……見不到父親了嗎？」
凜沉默著，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妹妹的問題。
正在這時，一旁停著的黑色靈車傳來敲擊玻璃的聲音。
「櫻，是櫻嗎？」
「母親大人！」
凜一怔，然後趕緊向著車邊跑去。
挑起爭端的神父繼續用玩味的神情瞥了慎二一眼，然後便跟在凜的身後，走向靈車。
坐在車上的是遠阪葵，凜和櫻的生母，遠阪時臣的妻子。雖然按照常理來說應該由她來主持葬禮，但是很明顯，此刻的這位未亡人，已經不復當初溫柔的表情，只剩下恍如夢中的眼神凝視著虛空。
遠阪葵被櫻扶上了輪椅，向著目的緩緩推來。朦朧的眼神向著四周掃射了一番，然後對正在她身後推著車的凜問道。
「凜，今天……是誰的葬禮嗎？」
「是啊，因為父親去世了。」
空洞的眼中正流著淚，卻聽到了母親的聲音，櫻吃力地抬起頭，看向自己已經癡惘的至親。
「母親大人……」
間桐慎二和言峰綺禮都在一旁沉默著。
慎二看得出來，這個曾經溫柔地稱呼他為「間桐君」的間桐家女主人，或許是因為聖盃戰爭的緣故，成為了殘酷的犧牲品，此刻已然無法和她在這個世上剩下的兩個至親正常交流了。
言峰綺禮，則是在眼裡忽然閃現出了名為喜悅的震盪。
這樣的扭曲讓他感到開懷。
「是櫻啊，今天的訓練已經結束了嗎？快點和你的姐姐收拾一下，我們得和你的父親一起去參加長輩的葬禮。時臣，這樣的事情讓小孩子參加真的好嗎？」
說罷，她的眼睛轉向了不存在物體的空氣，嬌嗔地詢問。
「親愛的，凜和櫻還是太小了，還是等她們長大一些再帶她們參加葬禮會比較好。」
隨後，像是得到不存在的「時臣」無奈的同意，遠阪葵的臉上洋溢起了滿足的微笑。然後，她像被操控的人偶一樣，對著空氣比劃著手指。
「你看，親愛的，領帶又歪了哦。肩膀上也沾著線頭呢。呵呵，你也打起點精神來嘛，你可是凜和櫻引以為傲的父親啊……這次可不能帶上她們，而且以後你也會以她們為傲的。」
絮絮叨叨說了這麼些話，她的目光慢慢從櫻、凜和言峰轉移到了慎二。
「啊，這位小朋友很熟悉呢，我們是不是認識？」
遠阪葵的臉上浮現了初見時候的溫柔神情。
間桐慎二硬著頭皮回答道。
「是的，阿姨，我的名字叫做間桐慎二，是間桐家未來的家主。」
似乎僅僅是提及「間桐」這個名稱，就讓她回憶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間桐……間桐……間桐！
你是不是認識間桐雁夜？是不是！」
她的溫柔突然消失，不待慎二回答，就繼續咄咄逼人地喝問道。
「你回去，回去問他，間桐家從我身邊奪去小櫻，難道還不滿足嗎？為什麼偏偏要在我面前殺了時臣……為什麼？為什麼這麼憎惡我們？」
「我……」
完蛋了。
間桐慎二支吾了幾聲。
最終回答出口的是：
「好的，我會的。」
對慎二發出嚴厲的喝斥之後，遠阪葵似乎不滿意自己方才兇惡的表情，將臉重新轉向虛空，親暱地說道。
「親愛的，這次事情結束以後，我們就一起去禪城家，和我們的女兒開開心心地休息一段時間吧，你最近事情這麼多，我怕你會累壞的。凜，櫻，還不來勸勸時臣。」
拉著毫無表情的櫻走向遠阪葵，凜堅強地沒有哭出來。
「母親，父親要離開我們了。」
「這次又是很長的時間嗎？」
「是的。」
「那麼我們就好好等待著時臣回家吧。」
冰冷的雨，慢慢沖刷著刻著墓誌銘的墓碑，和陰沉的天空一起，送別著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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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和遠阪家的幾人道罪之後，無辜的慎二帶著櫻慢慢離去。
走過一段路，偶爾回頭，還能看見言峰綺禮將一把鋒利的短劍交給了凜。
是轉交遠阪時臣的遺物嗎？
慎二這樣想著。
意外的，慎二發現原本堅強的女孩，居然維持不住她堅強的偽裝，低下頭啜泣起來。
慎二忽然感覺到一陣心疼。
「哥哥。
既然活著的人需要送別已逝的人，那麼活著的人難道不會難過嗎？」
正在這時，櫻用清冷的聲音毫無感情地問道。
「會的。
但是，正因為活著的人背負了死去之人的意志和期待，所以，對於生者，要更為堅強。」
並沒有轉向自己的妹妹，間桐慎二仰起頭，感受著來自茫茫陰翳的雨水，慢慢回答櫻的疑問。
同時，他的心裡忽然浮現出那個幼稚地宣稱「我要拯救所有人」的身影。
是那樣的清晰，明確，和神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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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歸間桐大宅的間桐慎二，忽然像是有了明悟一般，逕直找上了間桐髒硯。
「爺爺，我已經尋到了一處不錯的地方作為我的魔術工房。」
「哦，慎二是如何打算的？」
「離間桐宅邸不遠，也在深山町之內，有一處已經廢棄的廢舊倉房，可能曾經是魔術師的基地，但是據慎二的猜測應當是已經廢棄了。
如果能夠把那裡成功購入，並且對其進行一番修葺的話，我想也是能夠成為間桐家一處不錯的據點。
畢竟，從那裡無論是到達間桐家還是去到遠阪家，都非常方便。在下一次聖盃戰爭之中，遠阪家的繼承人應該就會代表遠阪家出戰，那麼擁有這樣一處就近監視的哨所，想必能夠大大增加我們間桐家的勝算。」
「不錯的提議，慎二，既然是你的想法，那麼就由你自己去實現。需要的支持，直接和你父親索要即可。
老朽已經老了，早已沒有精力參與到你們年輕人的事情當中。
你退下吧。」
髒硯同意了慎二的請求，順便下達了逐客令。
「好的，爺爺，慎二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待。」
呸。
慎二躬身退出了髒硯的房間。
間桐慎二看上的魔術工房，自然就是「衛宮士郎」（未命名）的家，既然衛宮切嗣沒有回到那裡，那麼很有可能這處據點已經被他廢棄了，當然，儘管提出了自己的提議，事實上仍然在暗中默默地觀察那棟建築的情況。
觀察的結果讓他非常滿意，原本以為那裡不過是一處廢棄的據點，但是現在看來，無論是據點本身的大小、各種房間功能的齊全、乃至曾經經受過魔術力量洗禮的痕跡，都是收納為基地的最佳選擇。
不過，為什麼那個「衛宮士郎」（未命名）的養父，「魔術師殺手」衛宮切嗣，會買下這樣一棟房子呢？這樣房間眾多而功能齊全的武家住宅，怎麼看都像是為正室側室齊備的糜爛生活而建設的吧。
慎二的心中泛起了疑問。
莫非其實那個在傳說中冷酷無情，對待敵人如同刺骨嚴寒的殺手，實際上是一個在外有著各式美人，以執行任務之名行幽會小三之實的花心大蘿蔔？
這樣看來，同為「御三家」的愛因茲貝倫家找來的這個入贅女婿，還真不是那麼讓人省心的啊。
對於「魔術師殺手」本身，慎二雖然不敢托大，但仍然是比較放心的，他深知「魔術師殺手」的秉性，沒有魔術協會的密令，他是不會有一點興趣對無關的魔術師出手的，當然，與之相對的就是一旦鎖定了目標，就會動用各種方式展開不死不休的仇殺。
所以，只要在擁有力量之前的自己，不要沒事找事成為魔術協會的眼中釘，就可以至少不用畏懼衛宮切嗣。當然，就算成為了大魔術師，魔術協會深不可測的力量，依然讓他顫慄。沒有衛宮切嗣，在世界的各處依然隱藏著擁有其他強大力量的黑暗殺手，哪怕實力再強，也可能在他們的手下屍骨無存。
不過……
嘴上說不怕……
身體可是很誠實的。
間桐慎二仍然發揮了他十一萬分的謹慎，即便是要偵察，也往往只是動用一些側面的手段，絕不親身上陣。他可不願意冒著生命的危險去承受「魔術師殺手」的暗中襲殺。
隨著時間的流逝，慎二終於獲得了自己夢寐以求的情報。
或許是因為在冬木市已經沒有值得留戀的東西，那棟「衛宮宅邸」（未命名）被不知神隱在何處的衛宮切嗣拿出來出售了。大喜之下的間桐慎二，立刻便想以「蒼崎慎二」（自重）的名義吞下這塊基地。
不過，魔術師殺手似乎是認識這個名為「蒼崎慎二」（自重）的少年，即便在委託房產中介代為處理的情況下，依然用信鴿送上了一份魔術合同和一顆子彈。
收到未名禮物的慎二，看著魔術合同上面「衛宮切嗣」的姓名，再拿起那顆應該是「魔術師殺手」用來奪取他人性命的熱武器子彈。
冷汗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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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納房產的事情花了很長的時間，對於方才8歲的間桐慎二而言，確實有點麻煩。入學的手續已經完成，當然因為就讀的是當地的私立小學，所以規矩多一點也是正常的，這就增加了慎二原本不輕的負擔。
因為他要開始上學了。
慎二本人並沒有多少感慨，夢境當中好不容易完結了的學習，現在又得從頭開始，雖然是進入了小學二年級，不過那種完全虐殺小朋友的快感，自己完全體會不到啊。
讓他感到開懷的是同樣進入小學的間桐櫻。
和髒硯所說的一樣，比她小一歲有餘的間桐櫻，是以小學一年級的學生進行的學習。當然這些知識對於本身擁有魔術頭腦的她而言根本沒有多少難度，而且她的性格也並沒有多出什麼改變。
不過，就算現在看不出來，但是潛移默化之下，櫻的性格一定能夠更早發生一些變化吧。
——說不定能夠遇上青梅竹馬的小男孩也有可能。
慎二在心中仍舊充滿希望地計劃著，似乎只有這個時候，才能稍微擺脫一點超脫年齡的責任感和危機感。
即便櫻每天晚上還要經歷刻印蟲侵侮身體的「訓練」，但是只要未來她擁有了希望，她的生活就必然不會像當初那樣悲哀。
從魔術工房的觀察到購入到改造一共經歷了將近一年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裡，慎二以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能力在所有科目裡取得了滿分，順便升上了三年級，並摩拳擦掌，準備開始新一輪的瘋狂殺戮。
當然，這是說笑。
如果在夢境裡經歷過那麼多的慎二還能開開心心地上小學的話，就未免太過幼稚了。在這一年當中他的重心主要放在了未來基地的佈置、防禦魔術的安排上面。有時候甚至會因為忙過了頭而徹夜未歸。
終於，在耗費了無數心血，白天與睡眠搏鬥、晚上窮心竭力安排魔術工房的建造之後，一棟修繕過後的魔術師宅邸，終於完成。
從外形上，慎二並沒有太多天馬行空的想法，甚至於他認為這種古色古香的宅邸遠遠要比間桐大宅那樣陰沉的基地更加適合他本人。況且魔術工房的外形往往並不是決定性因素，無論是遠阪宅邸還是間桐宅邸，亦或是自己去倫敦時候看到的時鐘塔以及蒼崎橙子的伽藍之堂，均沒有在外形上予人以奇異的印象。
——如果一棟建築徑直就讓周圍人發現異常所在，就根本沒有多少保密性可言了吧。
在深夜裡完成這棟基地的間桐慎二，興奮地將這棟屬於他的宅邸命名為：
間桐大宅（二）。
在完成的次日，他回到間桐宅邸，向間桐髒硯匯報了一番，便正式搬出了間桐大宅，開始了自己的獨身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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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語：在寫前文的時候動不動就把間桐慎二打成了蒼崎慎二，於是本章也乾脆如此……
我到底是多麼期待一樹梨花壓海棠啊。
另，殺其人，奪其妻，佔其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