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五百零七章 心意已決 文 / 幽幽淨空

    第五百零七章心意已決

    「冥……」西陵玥正欲叫住冥破天，卻被唐幽幽阻止住，她無奈地笑了笑道，「算了，讓他去吧，如果他這點責任都承擔不了，也不值得我對她死心塌地對不對？」

    西陵玥也好作罷，聳聳肩，沉聲道，「幽兒，你以後一定要好好的，要學會照顧自己知道不？」

    唐幽幽疑惑地看著他，不解地問道，「你怎麼了？就算你真的會娶莫信，也並非我們不能見面了啊，你這樣說話的感覺，就像是我們永遠都不會見面了……你知道麼，這種感覺真的不太好！」

    「呵呵，就當我是隨便說說吧！」西陵玥的笑容很是疼痛，他目光複雜地看著唐幽幽，在心底裡道，「幽兒，或許這次我從冥界出去之後，我們將成為敵對的雙方，就算我想幫你，也不可能了！」

    「你在想什麼呢？」唐幽幽能夠看穿他眼神中的傷痛，只是，她不明白，他為何突然這般多愁善感，這樣的他，並不像是她所認識的西陵玥啊。

    冥天洛只是將無奈的眼神轉向門外，或許現在，只有他能夠明白西陵玥的心！

    「莫信姑娘！」冥破天一直追在莫信的身後，可是莫信似乎瘋了一般向前狂奔，她一直哭泣，這一次，她是真的哭了，將她這麼久以來的委屈全部釋放出來！這是她最後哭的機會，嫁人了，一切都是冷暖自知！她的命運，為何總是這般無可奈何？

    只見莫信狂奔到怨河之前，看著滾滾怨河之水，她嘗試過怨河水的滋味，不好受，卻又似乎很舒服，那種滿是痛苦到極度反而麻木的舒服，要不要再嘗試一次呢？這一次，一定比上一次還要舒服吧？想到這裡，莫信突然舒然地笑了。

    「莫信！不要！」冥破天以為她要跳下去，在她身後猛地一拉，她一個重心不穩，突然倒在他的懷中，四目相對，一個著急，一定柔情似水！

    莫信癡癡地看著他湛藍的眸子，情不自禁地低聲道，「你的眼瞳，還是這麼好看！」

    「嗯？」冥破天回過神，將她扶起來，還特地將她拉到裡面，迫切道，「你怎麼這麼傻？難道『自殺』能夠解決一切問題麼？」

    「你在乎我是生是死麼？」莫信淡淡地問道，似乎一點都不理會他的心急如焚。

    「如果我不在乎你，又何至於追你到這裡？為何看見你要『自殺』，那麼著急？」冥破天略帶怒意地說道！不過，看著他委屈的樣子，語氣又忍不住柔和了下來，「對不起，我不該凶你的！只是……你知道麼，雖然你一直都不承認，我還是在心底裡認為你是我的小師妹！我對你所有的愧意都來自於娶了你娶了你，卻無法給你要的愛！這是我這輩子做的最錯的決定！所以……為了彌補我的錯誤，我只能為你找到一個好去處！」

    「我要的歸處只有你啊！我愛你！不管我是不是莫信，我就是愛你！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啊！」莫信哭聲到，只是，她的哭聲被怨河之水給淹沒，只是，淹沒不了她的哀傷！

    「傻瓜！你怎麼還不明白麼？我愛的只有幽兒，如果你還是選擇嫁給我，你的結局只有和之前一樣！這又何必呢？」冥破天似乎與她說不通，他真的好像知道，該如何打消她嫁給自己的慾望！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為唐溪哲送聖水麼？」莫信突然不再糾纏這個問題，在地上坐下，低聲問道，雖然河水可以淹沒她的聲音，但是她確信，憑借冥破天的功力，能夠聽到！

    「是觀音菩薩讓你來的啊！」冥破天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只當他話出口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回答似乎太不近人情了！

    「呵呵……」莫信苦苦一笑，原本，她想將這個秘密永遠掩埋，不過，今日她很想說出口，既然說她不該裝，那她就說出一切，「觀音菩薩根本沒有讓我將聖水交給你！你可知道，就算你一路跪倒山頂，還有面臨多少磨難？呵呵，當你闖過那些磨難的時候，唐溪哲未必還活著！」

    「是你將聖水……」冥破天不可思議地問出聲。

    「沒錯，當我聽到觀音菩薩和她的侍童吩咐的時候，我偷聽到的，所以我才偷了聖水送給你！我既然這般逃出來，根本就不可能再回去！而你，還一個勁兒地讓我回去，只是希望你自己心裡舒坦！」莫信越說越激動，聲音突然也高了許多，似乎，能夠穿透怨河之水的波浪聲，「不管你信不信，當我這次出來，我真的不曾想要害過任何人，我是真心想救唐溪哲的！但是，不可否認，我還是做了很多錯事，但是，我這麼做，一切都只是想要留下來，我不想走，真的不想走！」

    她哭得梨花帶雨，冥破天心疼地擁她入懷，一個勁兒道，「對不起……信兒真的對不起……大師兄真的不知道，在不知不覺中還是讓你受了這麼多的委屈。」

    就在冥破天同她說對不起的時候，她似乎在突然就釋懷了，其實，她是注定得不到他的，在他的心裡，永遠都只是她的大師兄，永遠成不了她的夫君，即使，他們一起坐著花車遊走冥界，那只不過是繁華夢一場！《鳳頭釵》，應正了唐幽幽和冥破天的愛情，又何嘗不曾應正了她和冥破天的愛情！不過是一個相濡以沫，一個繁華夢一場而已！或許，這首歌應該由她來唱，會更加有味道！

    「信兒你放心，大師兄一定將你留在冥界，再也不敢你走了！只是，大師兄真的承諾不了你任何東西……」冥破天明知將她留下是錯的，但是，此時此刻他真的想不到其他辦法！他真的不能為了自己的幸福，強逼她嫁給一個她根本不愛的男人，而且，那個男人的心裡還裝著別的女人！

    莫信卻決絕地搖頭，笑道，「我要嫁給西陵玥！在他身上，至少我能看到你的影子！」

    「信兒，別再做傻事了！大師兄真的會照顧你一輩子的！」莫信自己主動要嫁給西陵玥，卻令冥破天更加感覺到自己內心的邪惡！

    「大師兄！留在冥界，傷害的只是我們三個人！」莫信似乎想通了，「就讓我嫁給西陵玥吧，至少，他有能力保護我！只要你經常去看看我，關心我一下，這就夠了！」

    莫信很清楚，雖然西陵玥娶自己並非是愛自己，但是憑借她對西陵玥的瞭解，她也不至於欺負自己！安靜地生活，安靜地研究她的醫學，度過殘餘的歲月！

    「信兒……」冥破天想要勸她，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大師兄，我心意已決，你無需再勸我了！」莫信不想聽到任何令她心疼地話，甚至，只要冥破天再說一句不要嫁，她就真的會不嫁了！

    冥破天只是輕聲歎了口氣，看著莫信從無辜純澈突然變得成熟的眼神，他的心揪痛不已，這是真的莫信，真實的她，比起一直偽裝得單純女孩還要令人心疼！

    莫信和冥破天一起望著怨河，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時間，看到怨河的意義總是那麼不一樣！就算，同一個人，在不同的時間，看到的怨河也不一樣吧？因為他們的心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