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三百九十七章 打草驚蛇 文 / 幽幽淨空
第三百九十七章打草驚蛇
「其實,我本想讓鐵墨妍離開冥界,讓她重新開始一段新的生活,只是我無意中發現,原來」冥夜玄有些哽咽,是他自己造的孽,甚至是他誤了墨妍的一生!
「原來你離不開她?」冥天洛的話語中掩不住他的生氣,冥夜玄若是離不開鐵墨妍,那麼母后又情何以堪?
冥夜玄看向冥天洛,歎了口氣,搖搖頭,「我這輩子,離不開的只有你母后,而鐵墨妍,真的是可有可無!只是,我發現,鐵墨妍今日竟然與天寒國勾結上了,若是現在將她送走,只怕會打草驚蛇!」
冥破天和唐溪哲抿嘴不語,眼前的這個男人,令他們的意識衝擊實在是產生了巨大的衝擊,他們需要好好來消化,一切,只能靜觀其變了,反正,輕易的去相信冥夜玄絕對不是聰明之舉,但是,毫無根據地去否定他,也並非上上策!
「哦?看來父王是想將計就計?」從他的語氣中便看出,冥天洛對於冥夜玄也心存懷疑,對於他背著母后的背叛,他也打心眼裡瞧不起!
在他的意識裡,男人在成家之前的風流那是嘗遍變化,但是成家之後,就得守著一枝花陪她從花開到花落,因為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也是你的責任!
若是成親還勾三搭四,那就是對自己的妻子不負責,對別的女人不負責,對自己也不負責,這樣的男人乃是天底下最懦弱的男人,不被鄙視又能怎樣?
「或許我還是應該將她送走!」冥夜玄的心,並非鋼鐵所製,他亦有血有肉,鐵墨妍因為他,一輩子都不曾幸福過,難道自己真的還要再利用她一次麼?讓她一無所有,真的是自己想要的麼?
幾個人,再次陷入沉默,到底怎麼安置鐵墨妍,大家的心裡都有掙扎,不過,關鍵還是要看冥夜玄的決定,如果冥夜玄真的像他自己所說,一直以來都甘願忍受你誤會,忍辱負重,那麼,這件事,他一定也可以妥善處理!
「墨妍,你有想過後果麼?」面對鐵墨妍的殺氣,龍香蘭似乎沒有一點兒的害怕,太過柔弱的目光卻又那麼無懼,這一個柔弱女子堅強內心的寫照!
鐵墨妍掌心的內力有剎那間的斂起,不過,轉瞬間,竟然變得更強,更加可怕!
「後果?後果就是我取得了軒轅宏的信任,後果就是我可以成為軒轅宏的第二夫人,你們冥家給不了我的地位,軒轅宏可以給我!」鐵墨妍已經和軒轅宏達成協議,只要她助他重振天寒國,他便娶她為第二夫人,嫁給現在的軒轅宏,她依然一無所有,她現在要做的便是,讓軒轅宏變強,讓他有更高的地位,她這個第二夫人才能夠嘗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感覺!她才可以為他們鐵家光宗耀祖!
鐵墨妍嘴角你微微勾起一個冷冷的弧度,好似在嘲笑她,幼稚!
「鐵墨妍,姑且不說軒轅宏的承諾是否有含金量,只需稍稍想想,你對我下手之後,還有性命去享受你用性命換來的榮華富貴麼?」
一個人有理想有追求是好的,但是,她過分地執著與內心的執著,而變得不擇手段的時候,理想和執著便會蒙蔽你的雙眼,讓你一錯再錯,就算得到,得到的終究是一種虛無縹緲的成功,經不起任何風雨,只要輕輕一碰,這樣不切實際的成功便會變得支離破碎,讓你徹底看清,你所執著的東西,在就在不知不覺中變了味兒!
「你認為義父會殺了我?」鐵墨妍不以為然地問道,她是個聰明人,這種淺顯的後果她自然早就想到,不過,從她的語氣來看,她好像並不懼怕這樣的後果,只見她不屑地瞥過龍香蘭,「從我出生到現在,擺在我面前的,永遠只有兩條路,要麼生,要麼死!這兩條路,不論走哪一條,對我來說,並無太大的影響,死了,便可以追隨我的父母,生,便為我的父母報仇!」
當鐵墨妍說道「仇」這個字的時候,雙眸陡然一冽,一道凌厲的精光閃過,其實,支撐她活下去的理由,大概就只有仇恨了,因為仇恨,她要麼死,要麼將這條路走下去,不知是偽裝太久,還是浸泡在仇恨的陰影中太久,人已經變得麻木,怕到底是什麼感覺?她不知道
「仇?」龍想看有些不明所以,她的的父親不是陣亡將軍麼?聽冥夜玄說過,她的母親是服毒殉情而死,何來仇恨?龍香蘭愣神了片刻,低聲問道,「莫非你父母的死另有隱情?」
「哼,你倒是挺聰明,不過這也是你們冥家人所使的手段,你知道也不足為奇!」鐵墨妍說話間,怒氣更甚,掌上的內力你越積越強,頗有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氣勢。
龍香蘭的性命,已經死死地掌握在她的手上,只要她的掌力一出,那麼她必定會一命嗚呼!
「鐵墨妍,你要殺我,我不會反抗,當然,就算是想反抗,也無能為力,但是你就算讓我死,也得讓我死得明白不是?如果,你父母的死真的是冥家人的過失,那麼,用我來填命,我無話可說,當然,如果是你將一切強加在冥家人的頭上,我也無可奈何!」
龍香蘭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也願意彌補她,當然,她這麼問,的確有拖延時間的意思,天下沒有誰,不為自己爭取生存的希望!
「好,看在你與此事無關的份上,我便告訴你,讓你死得明明白白!你方才說得沒錯,唔的父親的確是陣亡將軍,我的母親亦是殉情而死,如果我的父王真的是被敵人殺死,那麼我鐵墨妍絕無怨言,但是」鐵墨妍想起父母慘死,她的心就不由自主地絞痛,「但是,我的父親是被自己人放冷箭給射死,而那個放冷箭之人,便是冥夜玄所派!」
已經到了這份上,鐵墨妍再也叫不出「義父」這個稱謂,認賊作父已經是她這輩子最大的恥辱了!
「這是你親耳聽見?亦或是你親眼看見?還是一切只是你的幻想?」龍香蘭幾乎覺得她的推斷可笑,當她父親陣亡的時候,她應該還是個小娃娃,又怎麼會知道戰場上的情況?
「幻想?呵呵,好一個幻想!如果我說,是我的舅舅親耳聽到呢?」鐵墨妍冷聲問道,對於舅舅臨終前的話,她一個字一個字地刻在腦海裡,一刻不曾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