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百五十一章 心裡藏著的女人 文 / 幽幽淨空
第一百五十一章心裡藏著的女人
翎梟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岸邊,果然是個十足的美人兒,一身白色的拖地長裙,寬大的衣擺上繡著粉色的花紋,臂上挽迤著丈許來長的煙羅紫輕綃。芊芊細腰,用一條紫色鑲著翡翠織錦腰帶繫上。長髮直垂腳踝,隨意地披散著,隨風舞動,似乎能夠聞見秀髮散發出清香,額間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掃,面上不施粉黛,卻仍然掩不住絕色容顏,美目流轉,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淡到極致的笑容,恍若黑暗中丟失了呼吸的蒼白葉蝶。
「好一個美人兒,客觀地說,比我的煙兒還要美上三分!」翎梟似是喃喃自語,想起煙兒,心中不禁一陣傷痛,煙兒,她還活著麼?
記憶流轉,煙兒在他面前自刎的決絕像是灼燙的烙鐵,在他腦海中打下再也不可磨滅的烙印,記憶猶新恍若昨日剛剛發生的事情一般!煙兒倒在他的懷中,蒼白的臉頰沒有一絲的生機,最後那一抹淚花好像直接滴落在他的心尖,那麼灼燙,燙得他無法呼吸。
為什麼?該死的冥王要逼迫他們?他們只不過想要在一起,擁有屬於他們自己的愛情而已,難道這也有錯麼?就算她死了,他們還要將她從他懷中奪走,為什麼要這麼殘忍?!
想到這裡,翎梟臉上團團的怒意扭曲了他原本俊逸的臉龐,整個人看上去,可怕極了!
「聽你無數次提過煙兒,到底是什麼人?」關於這點,他很是好奇,他知道,這是翎梟心裡一直藏著的女人,可是每當他問起,翎梟總是打哈哈一般,只說是他心中最美最好的女人!
想不到此次竟然這般讚美岸邊的這個女人,可見這個女人美得多麼不可方物。
「我出去以後一定要找到的女人,不管她變成了什麼樣子,不管她去了哪裡,我都要找到她!這一次,再也沒有人阻止我們在一起!」翎梟憤恨地握起雙拳,河水因為他的咆哮,變得更加暴怒,捲起高高的浪花,竟有不少的河濺到了唐幽幽的裙擺,瞬間雪白的裙擺便出現了斑駁的黑斑,就像是被炭化了一般,真是好毒的河水!
唐幽幽下意識向後面挪了挪,對於河水,對於炭化,她心中還是留有陰影的。
「怎麼坐在這裡?這河水的毒性在冥界可算是數一數二的,小心你這細嫩的皮膚再次遭了秧。」冥天洛欠扁的調侃聲在唐幽幽的身後響起,說話間,將自己的披風披在了唐幽幽的身上,「別凍著了。」
他接收到羅迦的召喚,便刻不容緩地趕了回來,事關他最愛的女人,他又怎麼敢馬虎呢?在途中的時候,一顆心還緊緊的懸著,生怕自己趕回來晚了!方纔他去玲瓏居沒有看見她,心裡更是擔心得緊,跟羅迦他們差點就將這冥殿翻過來了,沒想到她竟然在這裡,當他看到坐在河邊的她的時候,心裡的開心令他想要放聲大笑,可是出口的卻是忍不住調侃她的語句,他只有以此來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卻不想只能令自己對她更加情不自禁。
「消失不少日子了,又去哪裡風流了?」唐幽幽轉頭,好像地看著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嗯……看看你,滿面春風卻又面帶倦色,哎呀……做事也要考慮到自己的體力不是?」
唐幽幽跟他,完全屬於一回生兩回熟的類型,倒很有興趣調侃他幾句,反正她是現代女性,對於這等事情根本就是無需避諱的,倒是令久經戰場的冥天洛愣了愣,無奈一笑,在她身邊坐下。
滿面春風,可能吧,他看見她怎麼可能不開心呢?春風只因為她啊!倦色?呵呵,他從天庭直接趕回人間,還經歷害怕她被骷髏老祖帶走,一番轟轟烈烈的尋找,他怎能不疲倦?
她不知道,一切都是因為她啊!
「我可以理解你是想我了麼?」冥天洛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就算得不到他,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兒也是一種幸福吧,可是,她的臉上雖然有淡淡的微笑,但卻掩不住她滿臉的憂愁,她的憂愁一定都是因為大哥吧,真是好羨慕大哥,可以得到她的心。
唐幽幽笑著轉過臉,看向河水,沒有說話,很快又陷入了沉思狀態。
冥天洛的笑容變得有些苦澀,不回答,就代表不想,她不回答,是最委婉的表達方式了吧?
「翎梟,你看。」木赤冥天洛,一臉的貴氣,便知不是一般人,看他們倆地模樣,好似很是親暱呢,莫非是夫妻?真是可惜了,他還想著將這美人給佔了呢,不過調戲有夫之婦好像更有勁兒哦!
翎梟斂過神,看向岸邊,那個男人,他今生都不能忘!這是翎梟的仇人之一!
「不就是冥王的二公子麼?呵呵……」他笑得很輕,卻比這怨河之水還要冷得滲人,木赤不禁打了個寒戰,冥王二公子?翎梟為何會認識冥王的二公子?並且為何他覺得翎梟看岸上男人的眼神很像是看仇人啊?好像恨不得殺之而後快的模樣。
「你恨他?」木赤懷疑地問道。
翎梟怔了怔,很從容地點點頭,「在這怨河裡呆了四百年,看誰都帶著仇恨了!」這般模糊的回答,無非就是不想木赤知道他的仇恨,他可是要利用木赤幫他報仇的!
哼,冥王的二公子冥天洛?!當初冥王將煙兒從他懷中奪走,就是他,一腳將他踹在地上,那般鄙夷不屑就像是看一條狗,甚至他在他們那些高貴的人眼中,連狗都不如!這個女人是他的妻子,那麼他不將他和這個女人拆開,他就不叫翎梟!
他不知道,四百年已經過去了,冥王早就易主,當年的事情又有誰能說得清呢?
木赤想了想,倒也是,怨河晝夜不捨地往他們體內灌輸強大的怨氣,越是對什麼不服,越是要變成那般模樣,就像他,越是被冤枉為採花賊,他便越想著要成為採花賊禍害千年!
「大哥,有沒有把握能採到這朵花兒?」翎梟略帶激將意味地問道,很巧妙地將會不會采她變成了能不能得手,這純屬能力問題啊!
木赤果然中計了,眉頭一皺,「笑話,不就是一個女人麼?你等著瞧好了,只要我們真的能夠出去,定將這個女人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