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36章: 文 / 吳笑笑
第136章:
小寒把惜香安排在自已隔壁的一個小院子裡,那個院子因為好久沒住過人,所以有些髒,小寒準備叫兩個丫頭過來收拾一下,惜香卻擺手擋住了,聲明自已可以收拾,小寒便由著她了,出去吩咐人送了被褥枕頭等一應相關的東西,等再進去時,惜香已經捲起袖子,動手整理起來,看她的動作,小寒知道她一定做慣了這些事。
「惜香,你剛好一點,千萬別累著啊?」小寒對惜香的同情上升了二分,關心的叮嚀,惜香笑著搖了一下頭:「沒事,你去做你的事情吧,我會整理乾淨的。」小寒點了一下頭走出去,腳步停在門檻處,回身開口:「惜香,如果有什麼需要你可以找我啊?」
惜香點了一下頭,快要落山的斜陽透過窗格子映照在她的臉上,透著栩栩如輝的璀璨,笑意染在唇邊,四下打量著自已住的地方,動作俐落地打掃起來,又有小丫頭把一應相關的東西送進來,惜香滿意的笑著打量窗明几淨的房間,倒杯茶坐下來,慢慢的品嚐,夜曇果然不一般,冷靜而且沉穩,難怪把暗影做得如此之大。
摘星閣裡一下子多了兩個女人,還是兩個貌美如花的女人,走到哪裡都聽到小丫頭們小聲議論的聲音,好像都把這兩姑娘當成未來的少主夫人評詁了,如果少主不喜歡她們怎麼會讓她們進這裡呢,這可是以往從沒有過的現像。
惜香的身子很快就好了,臉上和身上的傷痕也好得差不多了,擦上輕塵調製的膏藥,連一點的疤痕都沒有,先前看不真切的小臉蛋顯露出原有的樣貌,竟是別樣的嫵媚,如果用花來形容的話,挽月是一朵出水芙蓉,而惜香卻是一朵帶刺的薔薇。
惜香住的地方離輕塵的夜曇閣最遠,沒事時她喜歡到挽月的鳳院裡玩,兩個人都是從外面進來的,因此說的多是外面的話題,真正交心的話兒很少,其實兩個女人都是心懷鬼胎,生怕輕塵偏向那一個,因此總是似有意又似無意的相互打聽。
鳳院裡的小雨和小秋並不喜歡惜香,沒有挽月小姐的隨和,高傲得像一隻孔雀似的,對於她們好像不放在眼裡,小雨心裡冷哼,她又是什麼樣高貴的身份呢,一副清高的神情,倒是挽月小姐一看就知道是大家閨秀,卻沒有那女人的勢利。
「小姐,你不要沒事總和那個女人玩在一起,誰知道她安的什麼好心,還是離她遠一點吧?」小雨大聲的提醒挽月,挽月一邊用膳一邊笑瞇瞇的望著小雨:「怎麼了,小雨,她又沒有做什麼?雖然她喜歡塵哥哥,可是塵哥哥又不一定喜歡她。」
「誰知道少主怎麼想的?如果一點不喜歡她,幹嘛把她留在摘星閣裡。」小雨黑著一張臉,她的話使得挽月一怔,氣悶的放下碗筷,小秋一看挽月不高興了,忙瞪了小雨一眼,安慰挽月:「小姐,你別聽小雨的,少主只是看到那個女人受傷了,才留她在這裡的,你不要多想了。」
「可是塵哥哥說留我在這裡是因為有人付了銀子給他,他也同樣不喜歡我啊?」挽月的臉色在燈光下顯得有些力不從心,大大的眼睛撲閃著透著無可奈何,這一陣子自已都沒時間和塵哥哥單獨相處,誰知道他怎麼想的,不會真的一點都不喜歡自已吧,想到這裡,忙站起身飛快的往外奔去,小秋一愣,忙開口叫了起來:「小姐,你去哪裡啊?」
「我去問塵哥哥,是不是一點也不喜歡我,要是他不喜歡我的話,我就離開這裡,再也不要留在這裡了。」挽月拋下下一句,人已奔了出去,如果他不喜歡她,她何必一直留在這裡惹人嫌呢?屋子裡的小秋不禁埋怨起小雨來:「你看你幹了什麼好事?把小姐給惹毛了,這下一定去纏著少主了。」
輕塵盥洗乾淨正準備休息,卻聽到門前傳來小寒的聲音,淺淺的帶著幾分涼意:「惜香,你怎麼來了?」惜香細細的聲音響起來:「我想找少主說件事情?」小寒挑高眉,今兒晚上惜香好像有些特別,整個人顯得妖艷嫵媚,身上的香氣薰得人受不了,她這是幹什麼?小寒正想說少主睡了,可是房間裡卻傳來輕塵冷硬的聲音:「進來吧。」
小寒恭敬的拉開門請惜香進去,自個兒走出夜曇閣,守在閣外面,惜香走進輕塵的寢室,望著坐在雕花桌邊喝茶的男人,臉上剛毅狂放,卻又帶著別樣的妖媚,令人看了心動,身子柔軟的福了一下:「惜香叩見少主。」輕塵揮手,示意惜香起來,這個女人今晚有些不一樣,輕塵展顏望過去,涼薄的唇瓣微啟,陰魅的冷笑掛在唇角,她不會是想?眼底染上玩味。
惜香嬌羞的半垂下頭,兩頰的一小撮秀髮落在耳邊,給整張臉龐添上嫵媚動人,臉上畫了淡淡的妝,看上去分外妖嬈,轉盼多情的眸子眨著長長的睫毛望向上坐的男人,她不相信這男人對這樣的自已一點不動心,雖然自已長得不如那個挽月,可是先下手為強,那個小白癡似的女人只有後悔的份子,男人再怎麼樣也不會那麼清純的,惜香在心裡得意的媚笑。
今晚她穿了一件大紅的絲裙,領口開得很低,面如牡丹眉如柳,比桃花還媚的雙眸正泛著動人的心弦,這女人果然不一般,淺淺的帶著**的笑響起來,果然是個玩物,既然送上門來了,碰了又何防:「你是在勾引我嗎?」毫不避嫌,定定的掃過這女人,喉結滾動了一下,吸引得惜香整個身子發燙起來,既便他明天不要自已又何防,她只要能碰觸到他,亨受到他的疼愛,那怕就是這一刻毀滅掉自已也再所不措。
一屋子的旋旖曖昧,卻被意味的響聲給打斷了,挽月不顧小寒的反對,飛快的拉開門衝進輕塵的寢室裡,屋子裡的一幕讓她的臉色瞬間蒼白如紙,原來塵哥哥喜歡的是這女人,原來真的是喜歡她,唇抖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已的聲音:「你們,你們?」
輕塵的心一震,**一下子消逝了,抬頭望著挽月奮受打擊的神情,心裡不捨的想說點什麼,只惜香還靠在自已的懷裡,雙手一鬆,惜香落到地上,輕塵冷淡的開口:「回去吧,以後別再做這種事了。」惜香從前一刻的亨受中驚醒過來,眼眸仇視的望向挽月,都是這個女人毀了自已的一切,要不然自已就成功了,自已就成了夜曇的女人了,這女人她不會放過她的,狠狠的冷掃了挽月一眼,拉好自已的衣襟奔出去,小寒迎頭看著惜香的狼狽,知道她勾引了少主,這女人太可惡了,怎麼能用這下三濫的手段呢,看挽月氣得不輕,忙飛快的拉好房門,走了出去。
屋子裡輕塵望著挽月,挽月正流著眼淚,無言的控斥他,唇冷冷的啟開:「原來你真的不喜歡我,我從那麼小的時候便喜歡你,可是卻白白浪費了這麼些年,現在我要收回我的愛。」咬牙身形一閃準備離開這裡,卻撲進一具懷裡,男性獨特的魅香,她不斷的掙扎,伸出小手使命的捶著他的胸口:「你太可惡了,枉費人家喜歡了你十幾年,可是你就這麼對待人家嗎?」眼淚順著白淨的臉頰往下流。
輕塵心裡的不捨油然而生,她,天諾皇朝的公主白月,竟然在他那次救了她之後,喜歡上他了,這消息他也是剛剛得到,而那個出了十萬兩價錢的男人想必就是那個無聊的老頭子了,想不到為了女兒竟然做出這麼大的犧牲,如此可以看出來他有多麼心疼這個小丫頭了。
輕塵看她抽噎得快抽氣的樣子,柔聲的開口:「乖,別傷心了,要知道我們可是兄妹,你是我的妹妹,所以我們不能在一起?」一想到這個事實,他的心便很疼,一種痛到骨髂的刺疼,卻毫無辦法,因為她是他的妹妹,挽月,不,其實該叫她白月,她正是天諾朝的小公主白月,氣憤的指著輕塵的鼻子低吼:「誰和你是兄妹啊,其實我根本不是老頭的親生女兒,因為我的爹娘和那老爹是結拜兄弟,所以臨死之前把我托付給那老頭了,我和你算什麼兄妹啊?」
輕塵一聽白月的話,眼裡染上狂喜,興奮的問:「真的,想不到月兒原來不是我妹妹,這真是太好了。」說完俯下頭壓上那張艷紅似雪的小嘴,白月哪裡依他,拚命的掙扎,可惜了人家力氣太大,讓她根本動彈不得,緊箍在懷裡,聽任人家的擺佈。
迷離的燭光下,映照出男子的臉,狹長的鳳眼裡染上喜悅,跳起星火點點,緊摟著懷裡的女人,她的身子緊伏在自已的懷裡,微仰起的頭,大眼睛輕闔上。
挽月紅著臉,伸出小手啪的打了他一下,得了便宜還賣乖,而且他竟然和那個女人牽扯不清,小手捏上他的鼻子,不依的責問:「說,為什麼和那個女人胡搞在一起,下次還敢嗎?」
輕塵的眼眸一正,嘴角勾出笑意,認真的開口:「月兒,別多想了,其實以後你會明白那個女人的,她不是一般人,所以要小心點。」柔聲的叮嚀,帶著冷魅的關懷,挽月呆愣了一下,那個女人果然不是個好人,如果她敢害塵哥哥的話,她一定不會放過她的,原來塵哥哥什麼都知道,他還是和小時候一樣聰明噢,唇角掛著賊笑。
「好了,人家知道了,不過下次不許再那樣,那樣,人家會很生氣的。」挽月嘟起嘴做了個示範,小手學著先前看到的樣子在輕塵的胸前劃拉了兩下,卻勾引得那男人好不容易壓抑下去的**蠢蠢欲動起來,忙放開她的身子,低沉的開口:「好了,月兒,回去吧,我要睡了。」
「噢。」挽月一臉不明所以,緩緩走出寢室,到了門口還回頭望了一下,塵哥哥好像去沐浴了,他不是才洗過嗎?這是什麼奇怪的毛病啊,屋子外面的小寒望了一眼白月凌亂的衣衫,紅腫的雙唇,迷離的眼神,心裡便明白在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看來少主喜歡的還是這個白月小姐啊,至於那個惜香,恐怕真的是別有用心啊。
小寒恭敬的把白月送到鳳院去,她可是她們未來的閣主夫人,鳳院裡小雨和小秋正焦急的守候著,一見白月回來了,謝過小寒的護送,回身走到屋子裡,問小姐到少主哪裡發生了什麼事情,白月想到那個吻,一臉幸福的偷笑著睡覺去了,偏就不告訴兩個小丫頭,惹得兩丫頭好一頓猜測,各自睡到外面的軟榻上去。
一夜過後,白月和輕塵的感情特飛猛進,白月總是粘著輕塵,整個摘星閣裡的人都知道白月會成為閣主夫人,因此無論她走到哪,眾人都對她恭敬而客氣,只有惜香整個人都快氣瘋了,這個該死的女人破壞了自已的好事,現在倒讓她搶先一步把夜曇給得了去,自已決不會放過她的,惜香冷靜的思慮著事情的經過,自已該怎麼樣搶到先機,要不然這男人真的變成別人的了,自已這麼多年的刻苦努力,又加入了冰天,為的就是有一天可以站在他的身邊,現在竟然讓別的女人投到他的懷抱裡,她怎麼甘心呢?惜香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的踱步,幸好自已一個人住在這座院子裡。
惜香決定把那個女人除掉,自已可以得到先機,只是自已該怎麼除掉她呢,看來只有請老大出馬了,雖然老大是要她來殺夜曇的,但她怎麼可能會害他呢,只要自已奪得了他的心,她就會連同夜曇殺一個回馬槍,把冰天的老大幹掉,惜香打著如意算盤,立刻走到僻靜的地方,召來自已的信鴿,把信送了出去,而在摘星閣的一偶,男人冰冷的望著那越來越遠的小白點,看來這女人動手了,陰森森的笑了。
夜色深沉,整個峰崖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天空中刷刷的飛過幾隻大鵰,旋轉落到山谷裡,悄無聲息中,幾個人飛快的落在地上,黑影一閃往鳳院撲去,而在鳳院對面的夜曇閣裡,一個女人正跪在地上向坐在上面的男人懺悔,不斷的磕頭:「少主饒了我吧,上次奴婢該死,不該做出那樣的事情來,所以請少主饒過奴婢一次吧,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求少主饒過奴婢一次吧。」惜香不斷的磕頭,輕塵並沒有憐香惜玉,相反那雙鬼魅瞳孔中閃過的是凌寒,狂暴染血的憤怒。
「惜香,你最好現在把事情的經過從頭到尾說一遍,要不然別怪本閣心狠手辣,你究竟做了那些事情?」輕塵的雙眸緊盯著地上跪著的女子,希望她能坦城一點,這樣他可以饒她一命,可惜那女人在沉思了片刻,竟然果斷的搖了搖頭。
室內一下子染上盛寒的暴怒,惜香不禁抖索了一下,心裡有些恐慌,又後悔起自已的不坦城,這男人惡劣起來只怕很可怕的?正準備開口,門外的林成急急的走進來,不安的開口:「少主,不好了,小姐被劫走了?」輕塵一聽,那臉色瞬間黑沉得大氣壓頂,狂怒的一拍身邊的雕花桌:「不是讓小寒守著她嗎?怎麼還會被人劫走了?」
林成立刻惶恐的開口:「回少主,這次好像是很厲害的人下手了,只怕是冰天的老大親自動手了,所以小寒不是他的對手,被他打傷了,小姐才會被劫走了?」
輕塵的身形一閃,大手一揮,五根手指印飛快的染上惜香秀麗的臉龐,頓時紅腫一片,那張白晰的臉蛋上早青紫一片,雙眸驚恐難以置信的盯著上坐的男人,那張扭曲猙獰的臉孔,正冰冷的緊盯著自已,恨不得食了她的血肉,心疼得差點抽搐過去。
「說?你們把她擄到哪裡去了?你這個可惡的賤人,本來想給你一個機會,竟然敢給冰天的老大送信,真是好大的膽子,敢動到我夜曇的人,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毅力?」輕塵邪冷的咬著牙,牙齒磨擦著唇,頓時溢出血來,恐怖的面顏望著她,惜香身子一軟,心裡後悔了,可惜現在覆水難收。
「少主?我?」惜香不知從何說起,疑難著,輕塵根本不給她想的機會,身形一動,五指如爪尖似的點上惜香的鎖骨,讓她身子一麻,半點也動彈不得,一甩手把她扔到林成的手裡,嗜血的開口吩咐:「立刻給我把她帶到地牢裡去,好好伺候她,看是她的嘴硬還是那些刑具硬?」
林成拎著惜香的身子,身形一動整個人已經離開了夜曇閣,而輕塵一想到白月被抓了,心裡急得快瘋了,現在只能等那個女人把事情的經過交待清楚,為什麼冰天要抓白月,還有這個女人為什麼要到峰崖來,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屋子裡的俊逸的男人越來越焦燥,好在那女人終於決定交待了,輕塵略鬆了一口氣,飛快的往地牢裡走去,那女人被綁在鐵架子上,面如死灰,整個人被鞭打得不成樣子,不住嘴的哀求著。
輕塵走進去,坐到上首的梨花木椅子上,冷聲的開口:「說吧,你們冰天為什麼要到峰崖來,我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為什麼會想到摘星閣來?」
惜香望了對面的男人一眼,他還是那麼俊逸,只是多了冷酷殘暴,原來夜曇果然不是好惹的,只有那個女人是不一樣的吧,不由得羨慕起來,可惜自已沒有那樣的緣份,舔了一下唇,沙啞著嗓音開口。
「我是冰天的左護法,因為主上接到任務,有人出了銀子要殺你,所以主上派我來刺殺你,可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殺你,當年你在瘟疫中救了我,我一直很想見到你,所以拚命的練功,拚命的學武,本來想幫你反擊冰天的,可是我看到你喜歡那個女人,我實在忍不住了,所以才會通知主上抓了那個女人,你給我一個全屍吧。」惜香閉起雙眼,這些年真的好累啊,強迫自已去變強,強到足以匹配他,卻不知道有時候緣份並不如想像的那樣,所以害了自已也害了別人。
輕塵聽了惜香的話,臉色一怔,俊冷的容顏閃過一絲無可察覺的錯愕,這女人原來就是那場瘟疫中的小女孩,沒想到她竟然喜歡自已,所以使得她自已走上了一條不歸路,心升起一絲不忍,臉色卻依舊冰冷:「是誰要殺我?」
惜香想了一下,搖頭,過了幾秒鐘,好像想到什麼似的,睜開眼睛,低聲開口:「好像是皇宮裡的人,因為那個和主上接觸的人,好像是一個太監。」惜香說完,再次閉上眼睛,她只有等死的份了,傳說夜曇心如冷鐵,毒如鬼魅,自已傷了他心愛的女人,他一定不會放過自已的。
輕塵聽了她的話,沒有再出聲,起身拋下一句話:「先把她關在牢裡,等我回來以後再說?」大踏步的走了出去,林成揮手示意手下趕緊解開那女人手上的繩索,把她關到地牢裡去,自已緊跟著少主的身後,一起往外走去,輕塵急急的開口:「你留在谷裡,把凌玉和小波叫來,和我一起出谷。」林成一聽,知道少主要出谷去救小姐,忙緊問了一句:「那我呢?」
輕塵冷淡的吩咐:「你就留在谷裡吧,千萬要小心點,冰天現在和我們做對,所以我們凡事要小心一點?」林成點了一下頭,去叫了凌玉和小波兩個人,示意他們兩個人陪著少主一起出谷去救小姐,她被抓到冰天去了。
凌玉和小波一聽非常高興,因為他們還沒有出過谷呢,以往都是林成和小寒出谷,他們恭敬的應了一聲,少主培養了他們這麼久,他們一定會保護好少主的。
林成因為不放心少主,特別的吩咐了凌玉和小波,一定要保護好少主,直到他們兩個人一再的保證,林成才算放下心來,示意他們趕快跟著少主一起出谷去。
白月被幾個人劫持著出了谷,這些人太可惡了,竟然坐在鳥身上進谷,害怕觸動摘星閣周圍的機關,唇角勾出冷笑,看來姑奶奶不發威,你們全當姑奶奶是病貓了,我只有在我們家塵哥哥面前才是一隻乖順的貓咪,在其他人面前可不是什麼好鳥,這些該死的男人也太小瞧自個兒了,竟然連穴位都不點,就這麼大刺刺的綁架了自已。
哼,白月一落到實地,就抬起一腳踢到擄著自已的男人身上,身形一閃,跳到一邊,冷笑一聲:「你們幹什麼抓我?臭男人。」幾個大男人沒想到這女人竟然還會武功,而且看上去還不弱,惜香那死丫頭怎麼沒在信上說呢?冰天的老大,雪冰,臉色陰暗的在心裡罵那個該死的女人,一定又被夜曇那小子迷住,忘了自個的任務,等她回來看自已怎麼收拾她。
「你這個臭女人,竟然會武功,這下子有意思多了。」雪冰的眸子閃過『淫』穢的亮光,這女人是夜曇的女人,那麼玩起來一定會很爽,雪冰想到這個,唇角都快涎下口水了,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眼前的女人,真是特別棒的一個女人,比惜香那個賤女人漂亮多了,那女人他已經玩膩了,換換花樣也不錯。
「你這個死男人,知道我是誰嗎?相不相信我可以立刻叫人來滅了你?」白月雙手叉腰的怒罵雪冰,落在那男人的眼裡,卻是別有一番韻味的嬌情,一臉擺明了不信,這女人可真會嚇唬人啊,而且這樣玩起來也刺激,呆會兒把她壓在身下一定特別的消魂,雪冰的腦子裡正想著一堆亂七八遭的東西,那白月用雙手捲成一個筒狀,對著空中大叫一聲:「死小子,都死到哪裡去了?難道看著本公主被人家欺負不成?」
雪冰被白月的話嚇了一跳,不會吧,她是個公主,一定是和自已開玩笑的,身上還是唬出冷汗,正準備嘲笑這女人的頑劣,卻聽到空中傳來恭敬冰寒的聲音:「屬下來遲了,請公主治罪。」話音一落,四個黑衣人落到白月的身邊,恭敬的開口,白月揮揮手,示意四個黑衣人:「好了,你別忙著請罪了,給我好好收拾一下這些傢伙,竟然敢對本公主無禮,簡直是找死。」
「是,公主。」為首的男子正是大內的第一等高手,公主的貼身護衛,立刻一揮手,身形快如閃電的射向對面的男子,只眨眼間已經解決掉一個,雪冰一看眼前的情形,沒想到這些人功夫如此之高,自已還是逃吧,眼眸一翻,身形一轉,整個人如落水狗似的逃竄出去,白月一看,這男人可真不是個東西,算了,下次再看到他絕不輕饒。
其餘的幾個人早被大內的高手解決掉了,回身恭敬的行了一禮,請示白月:「公主,回宮嗎?」白月立刻擺手,她才不要回宮呢,塵哥哥已經喜歡她了,她要在暗處保護塵哥哥,這些人一定想害塵哥哥,她才不要他受他們陷害呢?
「等我把事情辦完再回去,你們先退下去吧。」白月揮手像趕蒼蠅似的打發那幾個貼身護衛,那幾個人一見,歎息一聲,公主真是不省心,身形一閃人都不見了,白月思慮了一下,塵哥哥一定會去冰天找自已的,自已還是趕過去吧,只怕那個雪冰搞什麼詭計,自已一定不能讓他們詭計得逞。
輕塵帶著凌玉和小波連夜奔赴小峰谷,冰天的老巢就在小峰谷裡面,離峰崖並不遠,但是兩家素無往來,井水不犯河水,不知這次雪冰這廝哪來這麼大的膽子,如果說這次他敢傷害月兒一根毫毛,他絕不會放過他們冰天的,平常的小打小鬧就罷了,竟然越發的膽大妄為了,真是太可恨了,輕塵的眼眸裡閃過綠瑩瑩的寒光。
到達峰谷,天已經大亮了,冰天門前竟然有人守著,一見到輕塵立刻恭敬的垂首:「主上命令我們在此等候閣主,請隨我們來?」一行人領著輕塵等三人走進冰天的豪華正廳,沒想到冰天竟然如此的奢華,比他們摘星閣的裝潢不知高檔多少倍了,看來雪冰是個很會玩樂的主,不過這次的玩樂可是有點大了,輕塵不知道月兒現在怎麼樣,手緊攥成拳,骨節冒出來,怒火騰騰的上升,冷掃了一眼旁邊上茶的下人:「去把雪冰叫過來,立刻,否則別怪我掃了你們的冰天。」
下人被輕塵的冷寒驚嚇住了,放下茶盎,飛快的奔出去,很快爽朗的笑聲從大門口傳來,一個高大粗壯的身影走進來,臉上剛毅卻帶著幾許臘黃,一看便知是那種縱慾過度的人,抱拳望向輕塵,聲音有些暗芒:「原來是夜曇閣主駕到,真是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輕塵端坐著紋絲未動,陰沉著臉,狠聲的開口:「看來你是準備和我們夜曇為敵了,是嗎?」狠聲幽幽的如從地下冒出來的寒氣,帶著嗜血的殺機,雪冰一愣,忙擺手笑道:「夜曇怎麼能這麼說呢,實在是平常想請閣下都請不動,現在好不容易來了,我們冰天絕沒有和夜曇為敵的話,還望閣主不要多想才好啊?」
「那就把白月交出來,馬上?」輕塵冷冷的命令雪冰,他的眼神閃過狡詰,陰笑著點頭:「那是自然,我們只是想請閣主過來做客,決沒有為難閣主的意思,那位姑娘好好的待在房裡呢?」雪冰說完掉頭吩咐站在一邊的手下,呶了一下唇,冷冷的開口:「去把那位姑娘帶過來?」
手下一看主上的神情,馬上明白過來,飛快的走出去,輕塵一聽他們沒有為難月兒,心裡鬆了一口氣,掉頭望向大廳門前,很快遠遠的一抹影子走進廳裡,盈盈笑著望向自已,不是白月是誰?輕塵一見哪裡還坐得住,他知道自已是真的喜歡上這個丫頭了,等這次事情結束後,只要她願意,他們就成親,輕法想著,身子一動往白月身邊移去,卻在自已靠近她的身子時,聞到一股特別的異香,一落入鼻間,身子一麻,沒想到這女人根本不是白月,自已上了人家的當,當下立刻運力解毒,眼前的女人短劍已經在手,飛快的往輕塵的身上刺去,而遠處的凌玉和小波直覺撲過來,卻被雪冰的身形擋住,整個人快速的阻止了兩個手下的動作,眼看輕塵要傷在劍下,只見身後傳來一身焦急的喊聲:「住手。」整個人撲了過來,用力的推開輕塵的身子,那把劍不偏不歪的刺入了白月的胸前,輕塵看著眼前的畫面,心裡一下子頻臨瘋狂,大吼一聲:「月兒,月兒?」
隨著輕塵的叫聲,他身上的內力恢復過來,整個人撲過去摟著白月的身子,緊摟到懷裡,白月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淺淺的笑起來:「塵哥哥,我從很小的時候就喜歡你喔,好喜歡,好喜歡噢。」輕塵聽著她的話,心一下子顫抖起來,抱著她:「塵哥哥也喜歡月兒,等我們月兒好了,我們就成親,好嗎?」
白月開心的點頭:「月兒好了就成親。」而另一邊白月的幾個侍衛早已經出現了,一看到公主受傷了,哪臉色比冰塊還冷硬,輕塵掉頭冷望向雪冰,此刻眼眸中流露出一絲後怕,可惜已經晚上,輕塵牙一咬,大聲的叫:「給我殺,毀了冰天所有的一切。」
「是的,少主。」凌玉早憤怒的站起身,整個人往前面撲過去,纏上雪冰,一時間整個冰天亂成一團,那些手下的教眾都嚇得跑了,只留下雪冰一個人應付著幾個人,每個人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招招直逼,一劍刺穿他的胸,雪冰驚恐難以置信的睜大眼望著眼前的幾個人,眼一下了難以合上,自已真的成了刀下亡魂,撲通一聲響,整個人撲向地面,冰天徹底瓦解了。
輕塵懷裡的白月慢慢的失去了力氣,血正從她的胸前漫開來,帶走她身上的全部力氣,輕塵飛快的掏出身上的丹藥,放進白月的嘴裡,大聲的吼叫起來:「月兒,你不會有事的,我立刻帶你回峰崖,你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你千萬不要嚇塵哥哥,我們會成親的。」
白月無力的笑一下,搖頭:「塵哥哥,我想回皇宮去,如果我好了,一定會回來找你的,如果我不回來,你就忘了我吧。」輕塵緊抱著她的身子,哪裡願意放手,緊緊的抱著她,生怕她化成一縷空氣飛了,心裡一下子空了,恨不得毀滅了全世界。
「月兒,你和我回峰崖吧,我一定會治好你的。」輕塵咬著牙開口,唇被咬出斑斑血絲出來,白月搖頭輕呼了一聲:「傲,帶我回去吧,立刻帶我回去,我想見父皇和母后。」
白月的貼身護衛傲上前一步,示意輕塵鬆開手,自已要帶公主趕回皇宮去,輕塵哪裡放手,傲冷硬的提醒他:「你這樣做,只會害了公主,還是讓我帶她回皇宮去吧,她不會有事的。」
輕塵一聽傲的話,趕緊鬆開手,雖然他很希望自已能救月兒,可是月兒堅持回皇宮去,而他也知道月兒為什麼不要自已醫治,她一定是怕她死在自已手上,自已一輩子走不出這個陰影。
傲抱起白月,白月掉頭望著輕塵的臉:「塵哥哥,如果我好了,一定會回來找你的,如果我不回來了,你一定要幸福,一定要幸福啊。」頭無力的伏在傲的胸前,輕輕的低喃,塵哥哥,我不希望你自責啊,如果我死在你手上,你會痛苦一輩子的,就讓我死在皇宮裡吧。
「月兒?」望著遠去的人兒,輕塵的身子撲通一聲跪在堅硬的磚石上,痛苦的緊揪著自已的頭髮,用力的捶打著地面,手一下子流出血來,凌玉和小波同樣自責的跪下來,沒想到自已不但沒保護好少主,還害得少主如此痛苦,如果是自已替少主擋這一刀,小姐就不會死了,三個人久久的跪在冰天的大廳裡。
等到三個人回到摘星閣,已經是兩天後了,輕塵整個人安靜得猶如一縷幽魂,縮在自已的書房裡,誰叫也不理,林成和小寒擔憂極了,尤其是小寒,本來就喜歡那丫頭,這下聽說小丫頭可能死了,那眼淚一下子如珍珠似的落下來,傷心的哭了幾回,氣憤的衝到牢裡去咒罵了惜香一頓,惜香一聽到那個女人死了,心裡害怕輕塵不知如何對付她,最後碰柱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