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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123章: 文 / 吳笑笑

    第123章:

    百里流疏領著輕塵回襄親王府時,長歌已以醒了,正在藍蕊院等著他們兩個人呢,輕塵拿著雞血玉獻寶似的遞到娘親的面前,小臉蛋上揚起得意的輕快。

    「娘親,你看漂亮嗎?皇后娘娘賞的。」

    長歌伸手接了過來,真的好漂亮啊,光滑水潤,冰涼如水,兩眼頓時放光,雙手一動放進自個的懷裡,輕塵睜大眼,有這麼無賴的女人嗎?立刻出聲抗議:「娘親,那是我的,我的?」

    長歌斜睨了某小子一眼:「你的,你的就是我的,連你這小子還是我的呢,還敢跟我討價還價,一邊玩去。」擺明就是耍賴了,你能怎麼著吧。

    輕塵一臉無語,有見過無恥的,可沒見過比娘更無恥的,竟然搶人家五歲小寶寶的東西,廳裡的人好笑的看著母子倆鬥法,百里流疏一臉滿足的望著屋子裡的歡笑聲,以後他的生命中永遠只有笑聲,再沒有孤寂冷漠。

    「藍兒喜歡這些東西嗎?」百里流疏大手一揮撈進懷裡,長歌立刻想起白天的事情,面上立刻浮上潮紅,這男人也太無所禁忌了吧,用手去推他,可惜紋絲不動,只好無奈又小聲的點頭:「是啊,寶貝誰不喜歡啊?」

    「那回頭我送一些給你吧。」百里流疏好笑的捏她的瓊鼻,這些東西他多得很,以後都送給她把玩,而他的寶貝就變成了懷中一個,霸道的吸取她身上的芳香,熟悉到骨子裡的味道。

    「好啊,好啊。」長歌立刻高興的點頭,趴在人家的懷裡,還不忘沖邊上的小子得過意的擠眉弄眼的,怎麼樣?我會有很多東西的,氣死你臭小子。

    歡樂的氣氛中,呂管家走進來,恭敬的開口詢問:「王爺,晚膳在哪裡用啊?」

    百里流疏點頭示意把桌椅安設在廳裡,難得這麼多人團聚在一起,心裡高興,吩咐了呂管家好好擺一桌酒菜上來,呂管家應著飛快的下去準備,王府裡好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

    一時間小丫頭走進來安設桌椅,擺碗碟,上酒菜,很快設好一桌豐盛的酒菜,百里流疏抱著長歌坐到首位上,長歌不依的立刻低吼:「我自已有腿,我要單坐,堅決抗議和某人坐一起用膳。」可惜某人好像根本沒聽見,抬頭笑著招呼塵兒坐下來,少白等也坐到一邊,就連小鳳也坐下來,正好滿滿一桌子人,大家開動起來。

    長歌伸手去拿筷子,卻被流疏擋了回來,不滿的抗議:「難道我不吃了?」

    流疏寵溺的開口:「我伺候你啊,來,想吃什麼?這個乳鴿蒸蛋怎麼樣?」

    長歌一臉難以置信的盯著某張俊逸到不像話的臉孔,他的意思不會是一整晚都要餵她吃東西吧,這會不會太過份了,而且她又不是三歲小孩子,後勁陣陣發涼,她以後不會就要過這種三歲小孩子的日子吧,晃著流疏的膀子軟濃粘語的開口:「流疏,人家要自已吃啦。」

    「乖,來,張嘴嘗嘗看,這可是襄親王府裡最拿手的菜,潤滑可口,入口即化。」長歌想抿緊嘴抗議來著,可惜抵抗不了那香噴噴的味道,早不由自主張嘴吃了進去。

    「好好吃噢。」早忘了剛才堅決不吃的事情了,大力的猛點頭,飛快的一指:「流疏,還要吃,真的太好吃了。」

    然後一整晚上某男人一臉幸福陶醉的喂某女人用膳,自已是一口也沒吃,可惜人家愣是不覺得餓,他餓的是另一方面,緊盯著那溢紅的小嘴,他先餵飽了她,再由她來餵飽他,這也很公平啊,賊賊的笑著。

    一桌子的人看得快嘔死了,這男人有這麼誇張嗎?就算寵女人吧,也犯不著誇張到這地步吧,他們眼神相互掃視一下,女人就是可怕的毒藥,一定要嚴禁碰觸,一發而不可收拾,看這男人吧,現在已經向妻奴的方向邁進了。

    晚膳後眾人在廳裡用茶,那流疏便抱著長歌離開,大咧咧的拋下一句:「各位自便,不陪了。」

    輕塵早揮,看他那樣子他胃早抽了多少下了,天下男人的臉都被他丟光了,還一臉幸福感動呢,女人啊就是禍水啊,雖然那個禍水是他的老娘。

    長歌見百里流疏抱著她往聽雨軒走去,還以為他走錯了,忙出聲提醒他:「走錯了,藍蕊院在哪邊呢?」流疏把臉伏在她的脖子上,柔聲開口,那聲音像包了蜜糖一樣甜:「以後你就住在聽雨軒裡,我們很快就會成親了,母后已經同意了。」

    「噢。」長歌伸出手摟著他的脖子,聞著他身上花草的芳香,沒想到這個真皇后竟然這麼快就同意了,沒來由得伏進他的懷裡,聽著他心跳加速的聲音,喘氣聲微重,不由得疑惑的想著,他不會是又想?人家不要啦,這身子早軟到不行了。

    「流疏,你晚上什麼東西還沒吃呢?」某人心裡小鹿亂跳,趕緊找話題。

    百里流疏邪媚的一笑,貼著她的耳內吐氣:「有你這道菜就行了,保準吃得滿滿的。」說著一腳踢開房門,早撲到床榻上去了,長歌立刻發出一聲尖叫,人已經被壓倒了,雙手緊箍到頭頂上,絲毫不得動彈,完全成了待斬的小羊羔。

    「流疏。」曖昧的軟語,嬌羞的臉蛋,不斷掙扎的軀體,幽幽的女子體香,還等什麼呢,男人早已血脈賁張了,俯下身子化身為一頭色狼,引發出天雷地火。

    香甜的吻,糾纏不休的愛戀,滿室的纏綿,旋旎無限,輕輕的嬌吟,燭光搖曳,男人粗重喜悅的吼叫,交織著滿足和狂喜,愛一路延伸下去,無數次的廝纏,直至她軟軟的哀求著,疏,人家不要了,然後昏睡了過去。

    輕吻著她的額,潔白光滑的纖背上,留下他無數的吻痕,他專屬的印記,輕輕的滑過去,溫柔的印上,他又燃燒了起來,強行壓抑著自已,柔弱的她怎能禁得起他的索取,好在他們有的是一輩子的時間,伸出手摟進懷裡。

    「藍兒,我愛你,永遠,一輩子。」

    睡夢中的女人好似習慣了他的懷抱,那般自然的倦縮進去,天衣無縫的契合,她是他的,他是她的,原來愛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半夜,深睡中的人猛然睜開一雙眼眸,屋子外響起輕細的腳步聲,走到門外停住,開口說話:「爺,不好了,地牢裡的那個女人被劫了?」

    百里流疏暗叫一聲,自已竟然大意了,明知道那個女人背後還有獨狐桀,卻因為藍兒回來而把這件事情給忘了,緩緩的抽出自已的膀子,輕手輕腳穿衣走出寢室。

    月光映射下,紅袖一身紅衣立在門外,臉色如冰霜一樣的寒,見到百里流疏走了出來,恭敬的垂首:「爺,現在怎麼辦?」

    百里流疏冷眉一睇,挑起唇角:「先去地牢中看看再說,走吧。」身形一閃飛快的往外面走去,小心的掩好門。

    地牢門前,燈籠高掛,輕塵已經領著三個少年站在牢門前候著了,一見到百里流疏,忙點了一下頭,跟著他的身後一起往地牢裡走去,地牢裡幾個守牢的牢卒已經被救醒了,歪坐一邊,顯然都傷得不輕,看出來人下手一點也不留情,百里流疏走進去,只見關押雲姬的牢門被生生劈了開來,可見來人功夫十分了得。

    百里流疏的唇角掛著冷魅的笑容,回身往外走去,經過牢卒身邊時查看了一下他們的傷勢,並無大礙,領著一幫人回身往府裡走去,回到廳裡,坐下來望向輕塵,眼眸中若有所思。

    「怎麼了?莫非你知道是誰劫了那女人不成?」輕塵奇怪的開口問,這男人看來知道是誰劫了地牢,難道真的是自已那個名義上的爹爹,他也太猛了吧,竟然和雲姬那種女人搞到一起去,莫非這整件事情都是他策劃的,想讓雲姬搞定百里流疏,那娘就可以回到他的身邊。

    這男人腦子純屬有病,娘是不愛他,哪裡是因為別的什麼啊,如果有愛,哪裡會離開他啊,就算百里流疏不能和娘在一起,也不代表她就會回到他的身邊啊。

    「獨狐王爺?這一整套事情,我想信都是他搞出來的,再沒有其他人了?現在他把雲姬劫出去,那個女人接下來還不知做些什麼呢?所以我們要想辦法才行,要不然雲霓一定會被他們搞得烏七八糟的。」

    百里流疏的漆黑的眼眸高深莫測的盯著遠處的一個亮點,這男人太可惡了,還有那個玉璽不知是不是他盜走的,還是塵兒的手腳呢?

    「塵兒,你老實告訴我,我們雲霓的玉璽是不是你盜走的,如果不是你,就是那個男人盜走的了。」

    輕塵一聽百里流疏的話,小臉兒一暗,尷尬的撓撓頭,嘟起小嘴兒:「好啦,是我拿的啦,誰讓你先前對人家娘親不好來著,我是實在氣不過才會去盜了那東西,真不知道你們緊張啥,不就是塊破玉嗎?」

    輕塵說完,掉頭吩咐一邊立著的少白:「去把那塊玉璽拿來給他吧?」

    少白點了一下頭應了一聲:「是的,公子。」身子一退往外走去,很快從隨身的行李中取來玉璽,遞到百里流疏手裡。

    百里流疏接過玉璽,沒錯,確實是雲霓的傳國玉璽,這小子也太能玩了,連這種東西都可以偷來玩,掉頭遞到貼身侍衛風的手上,他決定立刻進宮把玉璽交到父皇手裡去,二來把雲姬被劫的事情稟報給父皇。

    輕塵眼見著百里流疏站起身來,暗自下定了決心似的站起身來,冷靜的開口:「流疏,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件事?」

    流疏回身迎著燭火靜立著,等候這小子開口,他一定動了側隱之心,那個男人到底是他的爹爹不是嗎?

    「請不要說出他來好嗎?他只是因愛生恨,我會幫你把他送到天諾去的,只是別傷害他,也不要和天諾為敵,因為百姓不想經歷站爭,會使很多人流離失所的。」

    如果皇上知道天諾的王爺到雲霓搞出這麼多的事情,那麼一定會出兵天諾的,到時候兩國兵戎相見,最苦的還是那些百姓,他們一定會成為戰爭的犧牲品。

    百里流疏思考了一下,點頭答應了輕塵,是的,如果父皇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會出兵天諾的,到時候戰爭會毀壞無數的家園的,何況那是塵兒的爹爹,如果傷害了他,以後他們的生活中將永遠也擺脫不了他。

    「好,我答應你。」百里流疏點了一下頭,飛快的往大廳外面走去,身後的侍衛捧著玉璽,緊跟著他的身後往外走去,一起進宮去見皇上,皇上半夜被驚動了,知道玉璽找回來了,精神一下子好了幾倍,忙問流疏玉璽在哪裡找到的,流疏自然不好說出輕塵來,便想了個藉口,說是派人出去找回來的,可是那刺客跑了,皇上見玉璽回來了,一時也不去追問其他的事情。

    百里流疏又稟報了雲霓被劫走的事情,皇上聽了心內暗驚,那女人整出那麼多事情來,現在竟然跑了,這後果不堪設想啊,立刻命百里流疏天一亮,和南安王北辰王立刻拿出一個主張,準備隨時對付這個女人,要不然雲霓只怕就被她搞得烏煙障氣的。

    百里流疏點頭應命,天一亮,太監立刻去南安王府和北辰王府宣旨,那百里流浩和百里流冰不知又出啥事了,早膳都沒用急急忙忙趕到皇宮裡,才知道雲姬那個妖孽竟然跑了,這可惡的賤女人?

    皇后娘娘坐在鳳榻上,臉色焦急的望著下面的兒子:「皇兒,我雲霓可一直是四季如春的世外桃源之邦,千萬不能讓那個女人給毀了啊,你們一定要盡快想出一個對策來,我相信那個女人決不會善罷干休的。」

    「是,母后,兒臣認為現在立刻挨家挨戶的搜查?」大皇子南安王跪下請示,百里流疏立刻反對:「兒臣認為不可,千萬不能再驚動百姓了,兒臣的意思是,以靜制動,那女人既然出去了,她一定會有一番動作的,她在暗處,我們在明處,根本不知她藏在什麼地方,只能等她出手,只要她一動,我們就可以出其不意的擒下她,但是不能驚動百姓了,要不然定會引起恐慌的。」

    百里流疏的話立刻得到北辰王的贊同:「兒臣認為二皇兄的話言之有理。」

    皇上和皇后娘娘相視一眼,彼此點了一下頭,流疏越來越壑智了,此法可行,千萬不能驚動百姓,若是驚動了百姓必然引起恐慌,就是別的國家也會剩機侵佔的。

    「好,就依流疏所言吧,現在我們只有等了,等她動手再做打算,你們都做好準備吧,只要她一露頭,我們一定要給她一個措手不及。「

    「是,兒臣知道了。」三個人異口同聲的開口。

    襄親王府的後花園裡不時傳來開心的大笑聲,空曠的草地上,幾個女人正在放風箏,領頭的正是藍長歌,奔跑在最前面,牽著長長的絲線,天空中飄著一隻色彩斑讕的大蝴蝶,在半空中飛過,長歌飛快的奔跑著,一路嬌笑,身後跟著小鳳還有藍蕊院裡的幾個丫頭,幾個人尖叫著往前面跑,不時的傳來大笑聲。

    百里流疏一回府就尋著聲音找了過來,見遠處的人兒正玩得不亦樂乎,靜靜的立在樹蔭下等候,藍兒的小臉蛋跑得紅撲撲的,她最近幾天的臉色總是不太好,好像還不太想吃東西,難得今日開心點,就讓她玩會兒吧。

    不知她是不是病了?心裡擔憂的想著,最近幾天自已忙著找那個女人和獨狐王爺,就連塵兒也領著人出去尋找,可那些人就好像失蹤了一般。

    百里流疏正想得愣神,遠處傳來驚呼聲:「藍姑娘,你怎麼了?怎麼了?」

    百里流疏一抬頭,遠方的身影竟摔倒在地上,心下一驚,身影一動,人已奔到她的身邊,伸出手摟進懷裡,只見她的小臉蛋上溢著汗水,竟然昏迷了過去,趕緊抱著奔回前面的院子,離老遠便大叫了起來。

    「御醫?御醫?快來。」人已落到聽雨軒,把她小心放在床榻上,蓋好薄被,焦急的等候御醫過來,一會兒功夫,呂管家領著人過來,百里流疏冷硬的催促:「快點,看看她好好的怎麼會昏了呢?」

    御醫坐到床榻前,放下藥廂,伸出手給她號脈,只一會兒功夫,伸手摸了一下自已花白的鬍鬚,笑瞇瞇的起身對著百里流疏打了一個恭:「恭喜王爺了,這位姑娘有喜了。」

    「什麼?」狂喜淹沒了他,大手緊抓著老御醫的手,激動得臉都紅了:「你說藍兒有喜了,她有喜了。」

    御醫點了一下頭,王爺抓得他好疼啊,這也太激動了吧,忙點了點頭:「是的,她是喜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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