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84章: 文 / 吳笑笑
第84章:
輕塵冷掃了二師兄一眼,剛才一臉懊惱的傢伙立刻擺著超級帥的笑容,三個傢伙得意的盯著他的俊臉,好歹有個人治得了你。
「二師兄,明天把招牌掛上去,另外再寫一副對聯貼上去?飛鴿傳信給四師兄,讓他把貝貝送過來吧,人家想她了。「輕塵吩咐花玄,最後一句話撒嬌出來,屋子裡的人頓時覺得冷颼颼的抖索了一下,花玄以為自已聽錯了,師弟說把貝貝帶來,把一隻虎帶出來,誰還敢上門哪?
「師弟,這不太好吧,貝貝會嚇壞別人的。」
「貝貝那麼乖嚇著誰了?」輕塵聽到有人說他的貝貝壞話,立刻不依的跳上椅子,頗有想幹架的樣子,花玄立刻舉雙手投降,想和某小孩幹架,除了慘遭毒手,根本還沒等發揮出來呢。
「好吧,明天一早我就飛鴿傳書,讓師弟把貝貝送過來。」花玄完全是被壓迫的口氣,想到要是被人家看到貝貝的樣子,非嚇死不可,偏就這傢伙還說一隻虎很乖很溫柔。
劍風和衣昊見上面的兩個人鬥起架來,一臉的不明所以,忙用手捅了捅邊上一臉明白的少白,小聲的嘀咕:「怎麼回事?」
少白掃了輕塵一眼,回了他們一聲:「貝貝是一隻虎。」
「啊?」兩少年瞪眼,主子果然夠特別,養虎做寵物,想到那隻虎來了的光景,只怕自已都嚇得腿肚兒打顫,更別說那些平常人了。
輕塵聽到這邊的說話聲,拋掉二師兄,從懷裡掏出三本書來扔到劍風他們面前,冷冷的吩咐:「這是武林奇書,你們每人挑一樣練好,別給我整那些沒用的,要是總這麼沒用,立刻給我滾蛋,我可不要軟腳蝦一樣的東西。」
劍風伸手拿過三本書,天哪,眼睛都綠了,都是江湖上失傳了很久的武功,小主子這是哪裡來的,不過可不敢問,只管練倒是真的,每人挑了一本拿在手上,當成心肝命疙瘩一樣護在胸前。
「好了,你們都回去練吧,本公子累了,要早點睡了,我只給你們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後能擔當重任的留下,不能擔當重任的請立刻回去。」輕塵拋下一句話,三個少年立刻起身恭敬的垂首。
「小公子請放心,我們一定不辱此命。「一起走了出去,輕塵抬頭見二師兄仍站在屋子裡,看著人家走出去的背影,邪惡的開口。
「師兄今晚是想和塵兒一起睡嗎?」
一句話惹得某妖孽跑得比兔子還快,他可沒忘了,上次自已半夜摸上他的床,慘遭他的毒手,脫了衣服,全身不能動彈的在床上躺了一天,害得每一個師弟都好好研究了一番,要是在這裡讓人家研究,他乾脆撞牆得了。
身後的小人兒得意的賊笑,一閃身,人影沒了,溜出去找娘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長歌睡得正舒服,耳邊聽到不知從哪裡傳來的嘰喳聲,太吵了,怎麼回事啊,氣憤的一捶床榻,半點聲響也沒有發出來,不對啊,至少應該響一下啊,而且手下軟軟的小身子,怎麼那麼像俺們家那個兒子啊,可是兒子不是在自已的房間裡嗎?猛的睜開眼,兒子一臉哀怨的望著她,咬著小小的薄唇兒,一副欲哭欲泣的神情,立刻讓某女人愛心大發,柔聲問:「兒子啊,你這是怎麼了?」
輕塵低下頭望著自已的小手臂,某人的大手死命的掐在哪兒呢,長歌順著兒子的目光往下移,飛快的拿掉自已的手,原來欺負人家的正是自已這個老娘啊,嘿嘿的乾笑,上去揉揉,諂媚的問:「兒子,有沒有好點?」
輕塵好笑的看著娘親,小臉上盛開得像朵花,搖搖頭,他和娘呆在一起,什麼時候都是快樂的。
「不對啊,你怎麼跑到我床上來了,不是說有了院子各睡各的嗎?」長歌後知後覺的想起一件事情來,板著臉兒,若不是這小子跑到自個的床上來,她會掐他嗎?現在倒搞得好像她有多惡劣似的。
「娘,人家想你了嘛。」小輕塵立刻撲倒某女人,擾亂她的思想。
娘倆正在鬧著,小鳳從外面端著水盆走進來,看到床上一大一小的兩個影子在嬉鬧,好笑的放下水盆。
「好了,你們起來到外面去看看熱鬧吧,門口可熱鬧了。」小鳳一開口。
長歌立刻掀掉兒子的小身子飛快的跳下床,有熱鬧誰不瞧啊,大步往外奔,小鳳趕緊攔住她:「姐姐,你這個樣子怎麼出去?」
長歌低下頭看看自已,穿著內衫,披頭散髮,赤足而立,不由得好笑的走到桌前,洗臉淨手,坐到梳妝台前讓小鳳梳頭,高高的挽起流雲髻,斜插碧玉釵,流蘇垂掛,搖搖墜墜的憑添三分風情,小鳳從衣櫥裡挑了一件藍色的長裙,下擺繡著大朵的荷花圖,整個人看上去雅麗脫俗。
「好了,現在出去吧。」小鳳滿意的鬆開手,示意長歌可以出去了。
長歌又對鏡自攬了一番,確實不錯,還很養眼,才滿意的飛奔而去,等她跑走了,小鳳擔憂的望了輕塵一眼:「塵兒,你到京城來,姐姐要是醒過來怎麼辦?她心裡一定會很難過的。」
輕塵的小臉蛋閃過一絲陰驁,狂妄的開口:「鳳姨,你放心吧,現在我不會再讓人傷害我的娘親,若是再有人不知量力,我會讓他生不如死的。
小鳳點點頭,對於塵兒的能力她比姐姐瞭解得多,他的能力越來越不可限量,毒術更是可怕。
長歌一直跑到大門口,原來是花玄在門前招收丫頭,只見門前圍得人山人海,長歌疑惑的想著,怎麼找幾個丫頭搞得這麼隆重啊,擠過去一看,難怪這麼熱鬧呢,原來是四個美少年全部出場了,就跟那影視臣星出面差不多,難怪這些小丫頭們鬧成這樣,府裡總共才招了幾個小丫頭,有些女人自然怕招不上,拼了命的往裡面擠,這也是情有可原的,只是一堆大老爺們圍在門前指指點點的幹什麼?
長歌走出大門站到石階下,高大的門楣上掛上耀眼的招牌『摘星閣』,這個兒子和她說過,沒什麼稀奇的,稀奇的是掛在旁邊的對聯,『醫天下難醫之病,救天下難救之人』,橫聯是『銀子拿來』,天哪,這是誰貼出來的,太狂妄了吧,難怪人家指指點點,再聽耳邊兩個老人的話。
「這是打哪兒冒出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口氣這麼大,只怕京城的幾大藥房不會善巴干休的。」
另一個聲音接口:「是啊,看這幾個人長得倒是水靈靈的,竟然敢這麼大的口氣,只怕很快就要把這對聯拿下來了。」
長歌一聽人家的話,對兒子和花玄的醫術倒是百分百的有信心,只是有一樁,用得著如此招搖嗎?她們是開門做生意的,不是來招仇人的,長歌越想心裡越惱,立刻衝著站在裡面的人叫了起來:「少白,立刻給我出來。」
話音一落,少白鑽出女人堆子走了出來,恭敬的垂首問:「夫人,有什麼事嗎?」
長歌指了指大門兩邊的對聯,大聲的問:「誰寫的這對聯?趕快給我拿下來,再不拿下來,人家就要找麻煩了。」
少白為難的望了長歌一眼,垂下頭回話:「回夫人,那是公子寫的話,叫我們貼上去的。」
「什麼?」長歌睜大眼,這字竟是兒子寫的,這個死小孩怎麼能這麼做呢,這不是招人恨嗎?抬頭命令少白:「馬上給我把它揭下來。」
長歌凶狠惡煞態度已經引起人注意了,本來搶著要進摘星閣的小丫頭們不滿長歌對待少白的態度,低頭議論紛紛。
「這是誰啊?太過份了,竟然這麼對待林公子。」
「是啊,凶婆娘,一看就是個潑婦。」其中一個丫頭嫉妒的開口,明明看人家長得漂亮,心裡氣憤不過,說得更難聽。
長歌還沒來得及回話呢,門檻處傳來兒子冷寒的話:「二師兄,你們在搞什麼?一大早還讓不讓人安生了。」
花玄立刻揮手示意招好的丫頭:「好了,你們進來吧,其她人都回去吧。」
圍觀的丫頭那真叫依依不捨,眼光傾慕的望著那些走進門裡的美男,怎麼這些美男那麼聽那個小孩子的話呢,再說那小孩子也長得挺漂亮的,長大了也是個美得冒油的傢伙,真不知道這個摘星閣怎麼一下子來了這麼多的美男子。
長歌掃了一眼花玄招進府的幾個丫頭,看上去都是些本份丫頭,也沒有什麼非份之想,乖乖的走進摘星閣裡去。
輕塵走到娘親的身邊,望著娘滿臉的怒容,小心的開口:「娘,你怎麼了?」
長歌望了身邊的老頭子一眼,指了指大門邊的對聯,沉著臉小聲的咬牙問:「聽說這是你寫的對聯,是嗎?」如果他敢說是的話,她非打爆他的頭不可,長歌惱恨的想著。
輕塵點了一下頭,飛快的跳離三尺開外,所以某女人的手落了個空,小傢伙滿臉傷心的望著娘親,委屈的說。
「娘親,為什麼不問問人家為什麼這麼做呢?」
長歌冷笑一聲,好你個藍輕塵還有理了,看你怎麼說,雙手叉腰的指著兒子:「好,你說,為啥這麼做?」
輕塵甜甜的一笑,快步走過去抓住娘的手,往大門裡面拽,邊走邊說。
「娘,你想啊,我們初來咋到人家根本不知道我們有多大的名字,現在自然要把招牌打得響亮一點,你看今兒早上來了這麼多人?很快我們摘星閣便會名聞整個京城,甚至天下的。」
「可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這樣做,人家會來找麻煩的,到時候怎麼辦?」長歌不死心的勸著兒子,雖然兒子說得很有道理,可是這不是自已給自已找麻煩嗎?呆會兒人家找來了怎麼辦。
一個娘一個兒子正在講道理,那前面的小夥計已經飛奔而來,大聲的叫喚:「小公子,不好了,前面有人來下貼子了,找我們麻煩了?」夥計康二的話早已經驚動了裡面的花玄,他飛快的現出身子,冷冷的問康二。
「是誰這麼可惡?」
康二立刻接口說:「好像是京城最有名的保安堂,抬了一個病人過來,讓我們出手救呢,說那個病人連他們都醫不好,倒要有多大的本事能把病人醫好。「
長歌聽到這話,馬上望向兒子,看你怎麼解決,人家來了吧,輕塵給了她一抹放心的笑,小手兒拉過娘的手,輕聲說:「沒事,看你兒子的吧。」
說完領著二師兄直奔前面去,長歌自然不放心的跟出去看看了,一時間到了前面的藥堂,門前圍得人山人海,水洩不通,大夥兒看這個新來的竟然如此囂張,很多人臉上都帶著看好戲的成份,要知道保安堂可是大有背景的藥房,而且手藝高超,這個才開張的摘星閣,竟然敢如此狂妄,說什麼醫天下難醫之人,難道人家醫不好的,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倒能醫了,一時間圍在門前議論紛紛。
康二把輕塵和花玄領進去,一指輕塵開口:「這就是我們小公子,府裡的事都是小公子負責,這是摘星閣的當家主治大夫花大夫。」
人群頓時像炸開了鍋一樣,轟鬧起來,長歌擔憂的走過去,雖然兒子的醫術不錯,可他的脾氣可不好,這些人千萬不要把他惹毛了,要是惹毛了他,只怕這些人就有苦果子吃了。
輕塵挑眉望向圍觀著的人群,冷掃了一眼,不怒而威的姿勢先震住了別人,然後冷如寒霜的聲音響起:「病人在哪呢?」立刻有五六個人讓了出來,一副竹架上躺著一個病人,此時正痛苦的哀求著:「求你們救救我吧,求你們救救我吧。」臉色臘黃,豆大的汗珠往下落,雙手顫抖的伸向半空,看的人沒有不被他感染的,都覺得這人病入膏荒了。
輕塵和花玄上前兩回的看了一眼,根本沒有號脈什麼的,只打量了一番,冷冷的開口:「好了,五千兩銀子藥到病除。」
五千兩銀子?真是獅子大開口,看這人的樣子哪裡有五千兩銀子,圍著的人立時哄口而鬧,亂哄哄的吵鬧成一片,站在竹架邊的一個人大聲的嚷嚷:「你是不是醫不好啊,怎麼能張口要五千兩銀子呢?」
花玄立刻望過去,嗜血的寒眸掃過那開口的人,唬得那傢伙立馬縮了頭,站到一邊去不敢再開言。
輕塵冷笑一聲,聲音清冷穿透所有人的耳朵:「這個人沒有五千兩銀子,難道保安堂沒有五千兩銀子吧,我們摘星閣是看人醫病,什麼人什麼價錢,什麼病什麼價錢,堂堂保安堂竟然派個沒有病的人來裝病,這種彫蟲小技竟然還敢出來騙人,我看他最好不要拿出來現醜。」
輕塵的話音一落,花玄快如閃電的擊向躺在竹架上的病人,立刻聽他疼得大叫:「大爺饒命啊,小的不敢了,大爺饒過小的吧。」爬起身來磕頭如搗蒜,圍著的人一看,原來竟是保安堂的人搞的詭計,只是這個病人裝的也太像了,人群中有一個人好奇的問:「那怎麼那麼像啊?」
小輕塵朗聲言道:「他是服了一種叫萬葉草的草藥,服後就是這神態。」圍著的人群頓時發出恍然大悟聲,原來人家真有兩把刷子,根本不用號脈就可以識破保安堂的詭計,一時間議論紛紛,花玄已經飛快的給那個人解了穴,冷喝一聲:「今日我再說一句,以後再有人到摘星閣來搗亂,就讓他來得出不得。」一句話使得保安堂的幾個夥計落荒而逃,人群發出熱烈的鼓掌聲,夥計康二立刻開口。
「好了,謝過各位老少爺們,今日先散了吧,散了吧。」圍著的人慢慢地散了出去,不過摘星閣一下子在京城名聲大躁,很多人知道了這個地方,同時知道他因人而醫,越有錢的人要得越多,窮人窮價錢,富人富價錢。
長歌見兒子處理得很好,也就懶得再理他們的閒事兒,雖然自已也是個大夫,最多只能給人家看些小病小痛的,可是來摘星閣的人都是些比較難醫的病,那些小病小痛的根本沒人來看,害得她都沒有施展的餘地,好了,她就變成一個沒事賞賞花喝喝茶的富貴太太了。
「你說你叫小圓。」長歌望著面前圓臉圓身子的小丫頭,看上去很憨厚,此刻規矩的站在長歌的面前,點著頭回答長歌的話。
「是的,夫人,我叫小圓,以後夫人有什麼事吩咐我來做就好了。」小圓見長歌要拿桌上的抹布擦桌子,飛快的搶過來,夫人沒事幹嘛總搶人家的活啊,要是再被小公子看到,她就要回家了,嗚,小圓怎麼這麼命苦啊,好不容易才找個好活計,還要被人家攆出去。
長歌見小圓的臉皺成一團,更圓了,忙搖頭:「好吧,你做吧,我絕對不會再搶你的抹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