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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26章: 文 / 吳笑笑

    第26章:()

    「一起,一起,要不然下次不知又要等到什麼時候?」藍長歌哪裡還管小鳳的擠眼皺眉外加擺手,這丫的抽什麼風。

    三個人出了酒樓,門前的馬車仍候著,花祁寒一閃身跳上馬車,伸出手來,長歌望望那雙纖長細膩白晰的大手,這男人是想拉她一把吧,可惜她不需要,藍長歌一提裙擺輕鬆的躍上馬車,雖然她不會武功,可不代表連一輛馬車都搞不定吧,因為藍長歌的跳躍,車廂不穩的晃動了下。

    長歌一個不穩,栽到花祁寒的懷裡,抬頭只見花祁寒一臉的玩味,長歌的臉頓時赤紅一片,人家不會以為她想吃豆腐吧,忙讓過一邊道歉:「祁寒大俠,我可不是故意吃你的豆腐。」花祁寒忍不住笑了,這女子為什麼這麼有趣呢,不擔心自個兒被吃豆腐,卻說是吃別人的豆腐,是什麼樣的爹娘養育出這麼奇怪的丫頭來,他應該和她的夫君好好溝通一下,把她讓給他吧,多少銀子都不成問題。

    小鳳只覺得自個兒的胃快攪爛了,夫人明明被別人吃了豆腐,還向別人道歉,這是什麼跟什麼啊?

    「夫人,我上不去。」小鳳氣憤的大叫一聲,藍長歌才發現小丫頭還沒上來呢,忙伸出手去拉她上車。

    上車後,小鳳仍不死心的開口。

    「夫人,我們今兒個再逛逛吧,天還早呢。」

    藍長歌望了望外邊的天色,都快要黑下來了,還早?不知道家裡的那位大爺火成什麼樣子了。

    花祁寒冰冷暴厭的眸光射向小鳳,這做丫頭的都是如此沒規矩嗎?看來小長歌在夫家真的沒有地位噢。

    小鳳被花祁寒的目光嚇得那裡還敢多一句嘴。

    只聽得路上車轱轆滾動的聲音,街道上的小販正忙碌著收攤,只有那青樓楚館裡胭脂飄香,鶯歌燕語聲不斷。

    花祁寒問藍長歌:「你家在哪裡啊?」

    藍長歌探出半邊身子示意前面駕車的手下:「前面拐彎,一直向前走,看到最大門楣的就是。」

    花祁寒在她的話裡皺眉,最大的房子,不會是義親王府吧,那條街上可沒有大過義親王府的房子,這小丫頭難道是義親王爺的小妾,聽說最近生了一個兒子,妹妹上次家裡來哭過一次,說妹夫喜歡上那個小妾了,難道這個小妾就是藍長歌。

    「小長歌,你不會是義親王府的人吧?」花祁寒滿心希望藍長歌能搖頭,因為義親王的女人好像不是他可以碰觸的,雖然他不怕義親王,可是那傢伙陰狠殘忍得很,就是他這個娘舅,他也不給一分面子。

    長歌一聽這祁寒大俠猜出來了,看他眼神間飄飄悠悠的,神色不定,難道這大俠害怕得罪自個兒的王爺相公,不會吧,書上可都是說,大俠是不畏權勢的。

    「是啊,大俠,你都不知道那個王爺有多變態,專往死裡面整我,你一定要救救小女子,要不然小女子死無葬身之地了,「長歌誇張的抱住花祁寒的一條手臂,花祁寒的面容一沉,想不到這丫頭竟真的是義親王的小妾,心內相當的不是滋味,自個兒剛看到一個有趣的女人,卻是那個傢伙的小妾。

    「他虐待你?」花祁寒的聲音裡帶著懷疑,怎麼和妹妹說的不一樣啊,如果那小子真的不珍惜長歌,他倒可以從他手裡要過來,不過前提是那小子不喜歡這個東西,對於那小子喜歡的東西,他不太有把握。

    「夫人。」小鳳面如土灰,夫人呆會兒會怎麼死呢,這男人可是王妃的親哥哥,他肯定把夫人剛才說的話誇大的說給王爺。

    「又怎麼了?」藍長歌雙手抱著花祁寒的手臂,掉過頭惡狠狠的問小丫頭,沒看到她很賣力的在演戲嗎?她不幫忙還專和她對著幹,這丫的回去非要和她論出個道理來。

    「夫人,王府到了。」小鳳好心的提醒,藍長歌一聽,忙鬆開花祁寒的手臂,伸出頭望望府裡有無動靜。

    只見諾大的王府,燈火輝煌,門前站立著一整排的侍衛,一個高大的滿臉寒氣的男人正在來回的踱步,那神情暴厭煩躁得好像要殺人一般,而在他的面前跪著兩個人,卻正是被長歌甩了的小武和小全。

    馬車勒的一聲停下來,門前的人抬起頭,花祁寒跳下馬車抱拳朗聲而笑:「妹夫這是在幹什麼?」

    藍長歌一聽花祁寒的話,眼睜得比銅鈴還大,大吼一聲:「你叫他什麼?」

    獨狐桀立刻聽出馬車裡的聲音就是惹他發怒的罪魁禍首,憤怒的走到馬車前,伸出大手。

    小鳳掀起車簾,長歌望著那雙嗜血且冰寒的冷眸,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雙手護住胸前:「又想幹什麼?打我嗎?我死也不會下車的。」

    獨狐桀身形一閃,藍長歌已到了他的懷裡,硬被他給拖出了馬車,大踏步的往王府裡走去,花祁寒心裡一悶,閃身緊跟著獨狐桀的身後往王府裡走去,一路上,長歌想到花祁寒這個可惡透頂的無賴,原來他是那個毒女人的哥哥,哪裡會救她出去,說不定和他那個妹妹一起,算計著害死她呢,老天啊,來一道雷劈死這個男人吧。

    「花祁寒,你個小人,我和你勢不兩立了。」

    小鳳跟在他們的身後一路提著心,夫人這會兒不想著討好王爺,還想著罵別人,人家哪一句說自已是大俠了,還不是她急得瘋了,抓住一個會武的人就說人家是大俠,自個兒暗示了多少次都不明白,還罵她呢。

    藍長歌被獨狐桀頭朝下腳朝上一路提到鳳閣中,遠遠的聽到兒子輕塵哭得像殺豬似的淒慘,心一下子疼了起來,兒子怎麼樣了,便忘了再去罵花祁寒,身子被獨狐桀倒栽蔥似的晃動著,胃一陣翻滾,難受得眼淚都快下來了,好在鳳閣到了,獨狐桀把她扔到地板上,逕自坐到上首去,輕塵一看到娘親出現了,哭泣聲嘎然而止。

    藍長歌揉揉被獨狐桀摔疼的屁股,坐在地上,楚楚可憐的望著上坐的男人,心裡想著,兒子,娘就用你教的那一招,以哭制人吧,那眼淚一眨順著臉頰流下來,卻誰知上面坐著的男人冷硬的喝道:「你還有臉哭,說說你今兒個去了哪裡?幹了什麼?」

    藍長歌一聽這話,有緩和的餘地,立刻絞盡腦汁的想主意。

    只一旁坐著的花祁寒搶先開口。

    「妹夫,今兒個夫人在路上逛街時被我的馬驚了,所以耽擱到現在,你就不要怪她了。」

    花祁寒一開口,上首坐著的王妃花纖月才注意到哥哥不知什麼時候跟著王爺身後過來了,忙下來見了禮,聽到哥哥幫這個丫頭說話兒,花纖月的臉色白了一下。

    「哥哥,妹妹知道你一向喜歡幫助別人,可是這是王爺的家事,你就不要插嘴了。」

    花祁寒望了妹妹一眼,原來妹妹是因為嫉妒,上次才回娘家哭訴的,其實藍長歌根本不想留在王府,妹妹怎麼認不清這個事實呢,女人何必為難女人呢。

    藍長歌想不到花祁寒在她罵了他以後,沒有揭穿她,還幫助她,心內總算平衡了一點,點著頭順著花祁寒的話往下說。

    「王爺,你要打要殺隨便,只是妾身真的是這位公子的馬驚了,所以妾身才會罵他的。」

    獨狐桀瞇起眼打量了藍長歌半日,低沉的嗓音響起:「今日本王先饒過你,要是下次再犯,可就要王府的家法伺候。」

    一句話完,藍長歌和小鳳鬆了口氣,花纖月卻氣得臉色白了又紅,紅了又綠,心裡不由得報怨起哥哥來,你沒事幫且外人,怎麼不幫助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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