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囚情 054 文 / 落林音音
054
音樂停止了,所有人的舞步也停了下來,觀看著這一幕難得的好戲。杜司銳和唐展翼素來不合,兩人表面上井水不犯河水,暗地裡卻針鋒相對。emmi是杜司銳帶來的女伴,而唐展翼卻將emmi這麼難堪的推倒在地。顯然是不顧杜司銳的面子,但眾人都知道唐展翼素來都是我行我素,他不用擔心他有多少敵人,他有足夠的資本將那些敵人全部剷除。
曾經的北堂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北堂派來到唐展翼名下的賭場滋事,就在一夜之間北堂被夷為平地,不留活口。但在法國留學的少堂主卻因為不在本堂而因此逃過一劫。誓言要為父報仇,於是他就僱傭殺手想要以此來奪取唐展翼的性命。趁著唐展翼到法國出差,那時也是唐展翼的防守最薄落的時候。向來自負的唐展翼,身邊只跟著夜風而從來不帶保鏢。那是狙殺唐展翼的最佳時機。但由於唐展翼和外人不同,正常人的心臟是靠近左邊,而唐展翼的心臟恰恰相反,偏向身體的右邊。唐展翼也因此逃過一劫,卻也因此給了戴凡帶走楚凌的機會。
被唐展翼推倒的露出了紅色的雷絲底褲,下身的清涼及眾人的目光,使得emmi快速的整理好衣裙,站了起來。
唐展翼雙眼盯著緩緩走近的杜司銳,他的嘴角噙著笑。這讓唐展翼覺得異常的刺眼,同時也猜到造成emmi身體的異樣的主謀就是他。
是他的女伴,兩人的關係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的。只要emmi做出丟臉的舉動,同樣丟臉的也會是他。而他卻給自己的女伴下藥,究竟是有什麼目的。
「怎麼了?」杜司銳親密的擁著emmi,一隻帶電的手回來撫摸著emmi的後背,這讓已服下名為「魅惑」的emmi得到些許快感。
為了不想計劃受阻,杜司銳只得先來安撫emmi。沒想到「魅惑」的藥效這麼快發作,依他看來emmi只是借由體內的藥效讓自己增加親近唐展翼的勇氣而已,別人是借酒壯膽而她則是借「藥」壯膽。
「我只是想請翼跳隻舞而已,他好粗辱哦。」emmi順勢貼進杜司銳,聲音裡帶著撒驕的語氣。她沒有注意到杜司銳眼中一閃而逝的厭惡,卻被楚凌捕捉到了。
心裡冷笑,多麼虛偽的一個男人啊。他的心明明厭惡不已,卻又裝作一副深情溫柔的神情。這正好讓女人沉浸在自我安慰、自我欺騙的為自己編織的幻想裡,最終受傷的只會是女人,而他們則是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任何雲彩。
這就是男人的冷酷,女人的傷情。
杜司銳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鬆開走到楚凌跟前。他越來越反感emmi身上傳來的濃重香水味,薰死了他了。他比較想念楚凌身上清新淡雅的味道。
「美麗的小姐,可以請你跳支舞嗎?」這是他第二次邀請楚凌跳舞,他已猜到楚凌百分之百會拒絕,但一向好勝的他決不容許失敗。
杜司銳伸出了右手,微笑的看向楚凌。此刻的他少了些流氣,多了份儒雅。
正想拒絕,唐展翼卻已開口。
「她不需要。」唐展翼冷冷的回答著,冰冷的眼神射向杜司銳。
「我想我們應該尊重女士的意願。」杜司銳的言下之意就是他不需要唐展翼替楚凌回答,他以為楚凌的答案為準。
他見識到唐展翼的冷酷無情,同樣也知道他的厲害。但他也不是吃素的,既然有勇氣挑釁唐展翼,同他作對,那當然也有能力承擔同他對抗的風險。
唐展翼危險的瞇起了雙眼,雙眸泛著冷光。
「你同意嗎?」唐展翼收緊手臂,輕聲問著楚凌。似在詢問,似在警告。
思緒飛轉,她該答應嗎?雙眼看向杜司銳依舊停在空中的那隻手,在看向眾人的目光,無疑此刻的他們已經成為眾人的焦點。
如果她拒絕,那麼杜司銳的面子丟大了,反而助長了唐展翼氣焰。
如果她同意,那不是正好可以達到打擊唐展翼的目的。
兩個男人對視著,眼中閃著誓在必得的決心。
不想顧及唐展翼的警告,楚凌便準備伸出手。
唐展翼似乎看穿了楚凌的意圖,在腰間施加了力道,彷彿要將楚凌的纖細的腰肢捏碎。他要以楚凌的疼痛來傳達他心中的憤怒,及惹怒他的後果。
但身上傳來的疼痛,只會讓楚凌更加堅定心中的想法。外部的疼痛根本就不算什麼,只要能挫挫唐展翼的銳氣,這麼一點點的疼痛又算得了什麼呢。
忽略疼痛,楚凌毅然決然的將手伸進那只等待已久的手中。這是除了戴凡以外,第二次將手伸進別人的手中。
輕輕的伸進,輕輕的握住,略顯粗糙的手緊緊包裹著那雙白晰柔嫩的小手。輕輕的力道,卻有著異常堅定的決心。
但就在楚凌以為她成功的時候,唐展翼握住了在空中交握的那兩隻手,硬生生的將他們掰開。
楚凌的不馴,徹底惹怒了唐展翼,這讓他不得不做出一個決定。
「她可是我的所有物。只要我高興,我可以隨便將她送給任何人。」唐展翼冷酷的說,冷冷的看著楚凌那張慘白的小臉。
「條件呢?」對唐展翼如此污辱楚凌的話語,杜司銳失去了往日掛在臉上的笑容。
「青幫。」唐展翼的嘴角微微上揚,說出自己的條件。他知道向來不受寵的杜司銳要登上幫主之位,簡直是難如登天。
雖然杜清遠在外部聲稱杜司銳擔任青幫的繼承人,但他心目中的真正人選是他的小兒子杜司塗。而杜司塗因從小體弱多病,正在美國養病。
但唐展翼的縝密心思,楚凌永遠都猜不透。
原來唐展翼只是把她當成所有物看待,原來唐展翼將她囚禁在他身邊只是因為她是他的所有物,原來說愛她也是騙她的。她真該慶幸她沒有相信唐展翼那些彆扭的告白,真該慶幸自己沒有愛上他,真該慶幸自己是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