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取天煉地凝仙體 338:嘲諷 文 / 繡裝秀才
在紫薇的話語一出,血薇的臉色一紅,明顯的露出了一絲難抑的喜色。
「莫要忘了星命之事才是。」紫薇輕聲的說著,好似囑咐,又好似在自語著。
她的話語一出,血薇的臉上的喜色頓時消失。回復一臉平靜,毫無波瀾。
此時,玄木正在苦戰。他是有些自大了,可是到了這個地步,他也沒有辦法了,對方數千的修士一擁而上,不死戰就無活命。
他身子幾乎潰爛,而天上那些幻化出來的巨木也在對方那綠色光團轟擊之下迅速的在空中虛弱下去,接著便出現了潰散的跡象。
「劍來……!」只聽見玄木猛然咆哮一聲,一道虹光迅速的朝著玄木所在的地方急速掠至。他右手一抓,將誅殺劍一把抓在手中,其身前的玉瀾琴迅速的收入儲物戒指內。接著便看到有一道血色光芒破開長空,破開了一團綠色的海藻形狀光芒。
然而那光芒一閃,卻迅速的在空中爆開。這一擊又是很快的盪開,轟擊在玄木的胸口。
玄木這一團綠色的光芒究竟是什麼?玄木並不能夠清楚的知道,此時他才發現,在這綠色光芒的轟擊之下,除非是用禁制光幕抵抗,其他任何辦法都是沒有用的。
可若是設了禁制光幕的話,他根本就無法攻擊。不過,他很快便給自己施加了一個護體禁制盾。然後其神識迅速的自禁制光幕中透出,神識一動,誅殺劍便飛速的在空中動了。
一道道血芒在空中飛舞起來,然而,那些看到玄木已經快要山窮水盡的獨孤堡修士們,卻在此時全部朝著玄木攻擊而來。當他們臨近玄木附近五里範圍內,便驟然聽到慘叫連連。
一柄血光閃爍的長劍自一個個修士的胸口穿出,那些修士的胸口不但留下了一個大血洞,而且連身體都被抽乾了。
那些低階的修士一個個表情愕然,接著痛苦的嘶吼起來。慌亂的朝著遠處避開去。
「草,一群廢物。」見狀的獨孤傲忍不住罵了起來,對於這些修士的表現,他是極為不滿。望著玄木祭起的誅殺劍,他冷然一笑,抓起一把黑色的沙石朝著玄木扔去。
這黑色沙石迅速的在空中暴漲,如同在空中凝聚的砂霧一般。而遠在十里之外的所有獨孤堡修士也朝著玄木施展法術攻擊而去,他們絲毫不懼,因為前面有修為在仙體巔峰期的老怪在頂著。
玄木神識再次一動,火靈陽炎迅速的自遠處踏步而來,身子一閃爍間,便已經臨近了數里之遠。就看到滾滾的火焰在空中留下,迅速的在樹林內竄起了十餘丈高的火焰。整個林子裡騰出熊熊的火焰。
遠處,一行五個身著粉紅繡裝,披著粉色披風的女修急速的奔來。
幾乎所有後方的修士都同時的調轉了身子,其中一個獨孤堡修士喝道:「來者何人?」
「殺你來的。」小花尖嘯一聲,雙目之中透出濃郁的怒火。
「就憑你也想殺我?兄弟們,給我上。」那獨孤堡的修士一招呼,便有百餘修士朝著小花等人迅速的圍了上去。而那修士則是急速的在空中掠過,飛了數十里遠,在獨孤傲的身後單膝跪下,道:「稟堡主,小花等人背叛我盟,前來救援了,您看該怎麼辦?」
「來救人?殺……!」獨孤堡聞言,迅速的說道。
「是。」這修士迅速的起身,朝著後方飛去。大聲道:「堡主說要殺……!」此話一出,所有圍上前去的修士立時就瘋狂了。
小花的右手朝著一個修士的喉嚨一抓,那修士立時感覺到有一股龐大的力量扼住喉嚨。他感覺到眉心一顫,一絲綠色的仙元立時自眉心被抽出。
而其他的幾個女修也是出手不凡,迅速的出手。同樣的手法,同樣是抽取對手眉心的仙元。在她們出手的同時,蟲蓬已經到了左支右絀的地步,神色淒厲的咆哮起來,雖然有數萬的飛蟻被他放出來,可是依舊沒有任何的效果。在那麼多的同階修士攻擊之下,飛蟻根本就很難抗住對方的大型法術一擊。
「誰敢來殺老夫?」蟲蓬猛然爆喝一聲,在空中的腳步踉踉蹌蹌。而那些修士俱是圍在蟲蓬身旁的五里外的位置。個個都是心有餘悸的表情。蟲蓬這幾近瘋狂的樣子讓他們有了懼怕。
死在蟲蓬手下的修士不少,看著自己的同伴被蟲蓬一叉子直接性的放掉仙元,他們的心疼又心寒。
殺人,蟲蓬不懼。殺仙,對於蟲蓬來說,更是家常便飯。當年他追隨著仙將樂離的時候,更是殺過墨雲仙國無數的仙人。這些還未凝練完整仙體的修士他本是可以不用放在眼裡的,可是他的修為已經不是當年可以比的了。
圍在他身旁的一眾修士都不敢上前,突然,一個褐色長衫的修士身子在空中踏出,喝道:「我敢。」
「老頭,你已經不行了。就不要再逞強了。」見有修士出頭,立時就有另外一個身著黑袍的修士上前嘲笑的語氣道。
蟲蓬聽到這話,神色如常,其目中卻是有一股極為濃郁的殺機逼現出來。怒道:「殺老夫?小子,你沒那個種。」說著,蟲蓬的雙手高高舉起,抓起手中的鐵叉朝著這兩個修士擲去。
兩道黑光在空中一閃,便見要扎入這兩個修士的體內。卻見這兩個修士一把將這兩柄鐵叉抓住,目中帶著冷笑的說道:「你這個老不死的傢伙,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有臉活在這個世界上的。若我是你,早就羞愧的自殺了。」
另外一個修士也跟著譏諷的說道:「這位哥們說的不錯,你修煉上百年,才修得這麼點仙元。真是悲哀啊!」
「老爺爺,我覺得您這麼大年紀就不要再逞強了。有句話說的好,好死不如賴活著,您著老骨頭可禁不起折騰。跟我們這些小輩玩,你玩不起的。」
「您這麼大年紀,若是找一個角落好好的閉關,苟活幾年算幾年該有多好啊?」「哈哈……!老頭臉紅了。這可沒有你的姘頭,你紅什麼臉啊?喲喲喲……!」
「老頭生氣了,真的要生氣了。是你們誰惹的老頭生氣的?」
「大哥,不是我。我只是讓他早點超脫而已。」
「也不是我……!」
最後這句話音還未落,就見蟲驀然爆喝一聲,其體內的仙元迅速的回復著。此時,那兩柄被緊緊握住的鐵叉驀然一顫,接著就看到他破開那抓住鐵叉的修士之胸口。
一個龐大的血洞出現在這兩個修士的胸口,這些說風涼話的修士一個個都是雙目圓睜的看著,目中露出了濃郁的不可置信。他們怎麼也不會相信剛剛還沒有任何還擊能力的老頭,竟然這一下便斬殺了兩個同階修士。
「老頭,我跟你拚命。」說著,一個修士就奮不顧身的朝著蟲蓬衝去,其右手自空中一抓,一串銅錢煉製成的長鞭法器出現在他的手中。他已經被怒火直接掩蓋了理智,抓起銅錢鞭子朝著蟲蓬一鞭子揮下。
金黃色的光影在空中重重疊疊,朝著蟲蓬裹去。蟲蓬只是將手中的叉子一抬,便已經擋住了這老修士的一擊。
其餘的修士俱是滿目的怒火,剛剛這一幕,就好似有人直接拿一盆涼水在他們的頭頂上澆下去一般。他們早已沒有了任何調侃眼前這雖然如同病夫一般的老人。
他們有的只有一股想要將這老者剝皮抽筋的衝動。
而蟲蓬也是一樣的神情,幾乎是怒不可遏的抓起手中的鐵叉就要撞擊在那銅錢鞭子上。而他的叉子可剛可柔,自然是能夠抵擋住這些修士的猛烈攻擊的。
「蟲蓬道友,塵卒來晚了。」一個中年漢子的聲音自百里外傳來,聽到這聲音的時候,蟲蓬面無表情。而那些獨孤堡的修士在聽到這聲音的時候,一個個面露不可思議之色。
「這塵卒怎麼會是他的朋友?」「這老頭殺了塵卒的朋友,而且還奪舍了。應該塵卒是要將他當做仇敵才是!」
「還有越飛、張沃他們也來了。」
獨孤堡的修士中喧嘩聲再起,聽他們的話語,似乎是對這塵卒三人極為忌憚。遠處更是有一道煞氣沖天的光影朝著此處奔來。此人身上的煞氣與玄木誅殺劍上的煞氣有過之無不及。
「煞氣,莫非是凌空那煞神也來了?」
「怎麼……,怎麼可能?」一個修士嘴角哆嗦起來,似乎是被嚇得說不出話來。
「凌空……,凌爺一般很少出手的,可是他一出手,勢必會是滔天的殺戮。」
「凌爺來了,我們快跑……!」聲音還未說完,就看到一個人影迅速的自空中消散。
這就是成名與為成名的差距,雖然這凌空的實力與玄木相同,甚至還沒有玄木強。可是對於他的傳言已經到了恐怖的地步。玄木則不同,若是說玄木,不會對普通修士造成這樣的反應。而說起這殺人無數的凌空,大部分修士都被嚇得逃之夭夭。恨不得多長兩條腿,以至於能夠跑得更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