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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彩元嬰二重天 223:無路可逃 文 / 繡裝秀才

    在胸前貼著風行符之後,玄木飛行的速度明顯的要比方才快了不少。

    靈符上散出的一道道藍色光芒迅速的沒入玄木的體內,他的身子立時輕了許多,其意念一動,身子飛行的速度便要快上一倍。玄木感覺似乎還是有些慢,因為對於藍嬌的速度,他深有體會。

    藍嬌的速度可是一點都不慢,他現在的飛行速度根本就無法與藍嬌相比。於是,他又拿出了兩張風行符,分別自指尖咬出兩滴鮮血滴在這兩張風行符上面,然後迅速的貼在他的雙腿之上。

    有了這兩張風行符貼在腳上,他的速度再次增加,幾乎在長空之上劃出了一道虛影,便消失不見。

    玄木還未來得及高興,他胸口的那一張風行符上面的光芒立時就黯淡了下來。他眉頭稍稍一皺,口裡不由大罵道:「我靠,這奸商,賣的狗屁靈符質量也太差了吧,竟然連一刻的時間都不到便沒用了。」

    他一邊大罵著,一邊又拿出了一張風行符,再次在風行符上面迅速的滴上一滴血液,讓後貼在了身上。

    在飛行了足有半個時辰之後,玄木身上的十張風行符已經用盡。這時候他已經飛離奇毒宗已經足有七百餘里之遠。若是以他平常的時間,哪裡能夠在短短的半個時辰飛行七百餘里遠。這尚還是在有風行符的輔助之下,才有如此神速。

    但是,就在此時,他長舒一口氣之際。他的眼皮突然不安的跳動了起來,而在他的心中,一種極為浮躁的氛圍開始不斷的攪動著他的心緒,他心中暗道不妙,身子一縱,更加不要命的朝著妙音宗的方向急速的飛去。

    此刻,一個佝僂著身子的藍綢長錦袍的少*婦身形在長空之上一晃而過,她一邊飛速的掠過,嘴角勾出一絲戲謔的笑容。喃喃自語的說道:「小傢伙,跟我玩?你還嫩著點呢。」

    玄木還在拚命的飛速逃竄,他已經隱隱的感覺到藍嬌追來的身形。雖然他的神識並未發現藍嬌的蹤跡。但那種入骨蝕髓的焦躁感讓他絲毫不敢放慢自己的速度。

    隨著玄木速度愈發的快了起來,他體內的靈力就迅速的乾涸,飛速的被抽乾。他自儲物戒指一抹,拿出一瓶造化丹,將丹藥往口中不停的倒入。將瓶子一扔,更為不要命的逃跑起來。

    就在他剛剛掠出十餘里路程之後,他立刻乖乖的停住了逃竄的腳步。此時他迅速的轉身,將神識遠遠的散開去。

    一道更為磅礡的神識竟然與他的神識相互撞擊,他立刻將神識一收,顯然是識海內的神識受到了損傷。他沒有繼續飛掠了,因為他知道自己再怎麼逃跑似乎都已經改變不了既定的現實了。

    「不,我不能坐以待斃。即便是不能逃,小爺我也要試試。」突然,玄木雙目放光,更加的不要命的朝著東北方位飛去。

    「好小子,竟然還有膽識逃走。」藍嬌突然一笑,她的身形更加迅速的追了過去。

    在不到一刻鐘之後,已經耗費了風行符和一瓶造化丹的玄木已經沒有任何可以繼續逃下去的優勢了。而藍嬌此時就在他身後不到千丈之遠的距離。玄木卻已經到了黔驢技窮的地步,他目露絕望的望著前方,是逃還是不逃。這是一個對於任何一個在他這種處境的人,需要面臨的一個艱難的抉擇。

    最終玄木還是選擇奮力一搏,他不服輸,起碼他不是一個隨便服輸的人。只要是沒有被藍嬌抓在手中,他就不會服輸。

    他的身形很快就自這長空上飛掠而出,化作一道極為黯淡的白影劃過。

    藍嬌在見到玄木稍稍一滯,以為玄木識趣的停下來了。卻沒有想到玄木在喘了一口氣之後,竟然以更為快的速度朝著遠處飛速掠去。她一咬牙,自衣襟內拿出一瓶丹藥,這是特製的一瓶血毒丹。補充體內血毒的同時,更加補充替體內的磅礡靈氣。

    血毒丹內壓縮的磅礡靈氣極為容易被煉化,這樣的一瓶丹藥在整個二重天需要數千的靈石才能購買,一顆血毒丹相當於十枚水毒丹,故而其價格非常之高。

    吞下了一枚血毒丹之後的藍嬌,面色變的通紅,雙目之中也有紅光隱現,接著她深吸口氣,朝著身前的半空飛速的踏步而去,儼然一副大宗師風範。

    玄木的速度也不慢,但是在不到半刻之後,藍嬌就已經追到了他身後,距離他所在之處僅僅只有百丈之遙。似乎一切都已經到了絕路了。可玄木還是不服輸,他一咬牙,瘋狂的運轉體內的靈力,這讓他體內的元嬰略有些受不了這樣的劇烈靈氣轉化,隱隱出現了虛弱。

    接著,他體內的元嬰渾身驀然一顫,爆出一道綠芒,綠芒迅速的朝著他體內無數脈絡中的綠色靈氣覆蓋而去。這一變故之後的他立時發現體內元嬰上綠光變幻不已,他的元嬰本來是半透明狀,而此時竟然詭異的出現了一絲綠芒爆出,這也讓他有些詫異。

    玄木並不懂得這是他體內的元嬰已經隱隱出現了進階的跡象,但是,此時的他顯然已經有些疲憊了。

    而藍嬌的身形就在此時驀然一縱,便已經追上了玄木。其目光一動不動的居高臨下盯著玄木,冷冷的說道:「你不是很能逃麼?怎麼現在不逃了?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你莫不是想找死?」

    「我沒有要逃,只不過是想去看看妙音宗究竟如何了。」玄木目光淡定,從容的答道。

    「妙音宗?好吧,有機會你會看到妙音宗的。但,絕不是現在。現在就就隨我回去吧。」藍嬌其右手一把便要朝著玄木抓去。

    玄木的身子連連後退,他眉頭一皺,說道:「我隨你回去便是。」

    「這便是了,你若不願意我也不會留下你的。」藍嬌一邊說著,目光冷冷的盯著玄木。

    玄木見到藍嬌的目光自然知道對方目中之意,身子一退再退。轉身朝著奇毒宗所在的方向飛去。

    一回到妙音宗內,藍嬌就問道:「聽說你今天跟老鬼的首席弟子許崇鬥法了?怎麼回事?」

    「那個事情啊!他要找茬,小爺我陪他玩玩唄。」玄木無所謂的語氣說著,緩步朝著大殿外走去。

    「你給我站住,你說的倒是輕巧,膽子也不小,竟然跟老鬼的首席弟子鬥法,你不知道那老鬼是最護短的?今日是有薛岳在場,若是薛岳不在,你今日就死定了。看明日你怎麼收拾吧。」藍嬌面露嚴肅的說著。其右手拿出一枚奇異的石頭朝著玄木扔去。

    玄木只見黃光一閃,他右手便一把將這奇異的石頭接在手裡。細細的查看了一番,不禁驚呼道:「這是金元石?其內蘊含的金元之力極為龐大,若是施展起來,恐怕有無堅不摧之力。」

    藍嬌頗為欣慰的說道:「看來你倒也識貨,這個是我給你明日的殺手鑭。你自己好好的收著。」

    「明日的殺手鑭?」玄木疑惑的問道。

    「對的,今日老鬼跟我說了。讓你明日與他的首席弟子許崇在鬥法場決戰。不論輸贏,只論生死。你若生,是我第九峰的光榮,你若死便是我藍嬌的恥辱。知道了麼?」藍嬌詳細的說道。

    玄木聞言點了點頭,看來那許崇有許多事情還是會跟其師傅那個老鬼交代的。莫非?玄木突然想到了些什麼,他望著藍嬌說道:「那個許崇在收刮我們的藥草,定然是其師傅那個老鬼指使的。莫非那個老鬼也會煉丹?」

    「老鬼竟然讓許崇收刮藥草?此事也有可能。他一定想早日進階七彩吧。」藍嬌淡淡的說道,接著她又對玄木說道:「那老鬼的年紀大了,壽元也已經不多了。想必是有些狗急跳牆了,你先回去吧,明日清早我帶你去主峰。」

    玄木聞言,點了點頭。然後走出了大殿,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內。

    一回到小院中,玄木就開始思索起來。今日之事,若是沒有惹了許崇可能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或許他早就回到了妙音宗,在妙音宗內,有老祖的保護,藍嬌也不會去妙音宗索人。

    他盤膝坐著,思索了許多。最後將那一顆金元石拿出來,細細看了一番之後。雖然對於這金元石內部的妙用尚還不是很清楚,但是,這金元石之堅固卻是無堅不摧的。

    接著,他又思索了荀文德交給他的任務。思索了許久,似乎都感覺想要自神識強過自己百倍的藍嬌那裡偷來那一枚玉簡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於是,他又放棄了繼續思索。接著他便盤膝閉目坐下了。

    次日的太陽大清早就升起來了,玄木睜開雙目,早早的來到了第九峰大殿中央。此時的藍嬌也正在閉目打坐。

    「你來了。咱們走吧,今天可不要給我丟人,水毒功法你修煉的如何了?」藍嬌睜開雙目淡淡的問道。

    「我並沒有修習什麼水毒功法,因為弟子資質愚鈍,根本就看不懂。不知道師傅還有什麼方便一點的功法?」玄木坦言說道,這讓藍嬌也破為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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