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元嬰二重天 220:磕頭賠禮 文 / 繡裝秀才
那些一滴滴由黑霧凝結而成的黑色水晶在此時驀然爆開,將玄木施展出來的紅色厲芒直接轟碎。
巨響在第六峰與第八峰的中央久久迴盪,十餘個奇毒宗弟子在此時都朝著此處飛至。當有些奇毒宗弟子在看到黑衣男子之時,都面露懼意的遠遠看著這一幕。
此時,自第八峰上飛下來一道人影,人形急速的飛至,待其停下來時。玄木才看出來竟然是薛岳,黑衣中年在見到來人竟然是薛岳時,他面露恭敬的一抱拳,說道:「弟子許崇見過八師叔。」
薛岳一眼掃過這黑衣男子,接著目光緊緊的盯著玄木。然後問玄木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稟八師叔,是……。」許崇的話才說了一半,他沒有說了。因為他看到薛岳真目露狠厲之色看著他。他自然不知道薛岳與其師父那個老鬼之間的糾葛,更加不知道薛岳是真的看中玄木的資質。但是,他也很聰明,知道什麼時候該說話,什麼時候不該說話。
「稟八師伯,是他們先對弟子下手的。」玄木如實答道。
「他們為什麼對你下手,你說來聽聽。我倒想知道那老鬼究竟是讓他們吃了熊心還是吃了豹子膽。」薛岳冷哼一聲的說道,其目光陰寒的往許崇的身上一瞥。許崇立刻感受到了一股寒意朝著他襲去,心神略感不妙。連忙說道:「八師叔,是師侄的錯。還請八師叔不要責怒於玄木師弟。」
玄木眉頭一皺,這許崇不愧是領頭人物,八面玲瓏倒是做的挺好的。他緩緩說道:「既然是你的錯,跟我有什麼關係?」
「呵呵……,師弟這話說的,此事雖然是師兄我的錯,可是師弟難道就沒有過錯?」許崇呵呵笑道。
「我有什麼過錯?」玄木的聲音變的異常的陰冷。此時,周圍有數十個奇毒宗弟子都在此時圍聚上來,目中著戲謔的眼神,冷冷看著這一幕。
許崇說不出話來了,他沒有想到玄木是如此的不給他的面子。
在周圍見到許崇如此尷尬的奇毒宗弟子,一個個都嘲諷的大笑起來。這些人中間,自然也有曾經被許崇欺辱的修士。今日看到許崇如此低聲下氣卻還是討不到好處,如何能不心中大爽一把?
「好,你說的。八師叔,你看玄木師弟如此囂張,難道我作為師兄教訓他一下不應該麼?」許崇氣不打一出來的說道。
玄木沒有回話,而是自衣襟內拿出了一個瓶子,自瓶子內倒出數枚造化丹,然後吞入腹中。此時,他背後被那女童劃出的一道血淋淋的傷口至今還沒有癒合,在傷口處的皮肉已經泛起一層層的紫色。顯然是已經中毒。
「玄木,這是一枚化毒丹,你接著。」薛岳看到玄木已經虛弱的不行了,自衣襟內拿出一個瓶子,倒出一顆翠綠色的丹藥,朝著玄木扔去。
玄木一把接過丹藥,用神識稍稍的探入丹藥內,發現丹藥內蘊含著數種靈草都是無毒的,他這才將丹藥吞入腹中。
周圍的一眾弟子看到這一幕,一個個都略有皺眉的樣子。顯然是看出了玄木對第八峰長老薛岳並不信任,這些人的表情各異。
「好小子,你不要不識抬舉。八師叔給你丹藥是你命好,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站在那個女童背後的那個黃袍修士,立刻露出了不滿的說道。
「平日裡八師伯最看不慣我們第九峰的弟子,今日怎麼對這小子如此的好?其中莫非有些淵源?」一個第九峰的弟子在外圍看著,低聲的呢喃起來。
「你知道個什麼?玄木在飛昇二重天以前是八師伯的同族親戚,想不到後來被咱們師尊看中了。」另外一個第九峰的青年弟子洋洋自得的說道。也不知道他究竟有什麼可以洋洋自得的,或許是因為玄木是第九峰的弟子,給他增了不少的面子吧。
果然,在他的話音剛落,身旁的數個弟子就露出期冀的目光看著他。一個弟子問道:「那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當時,玄木師兄來到我們第九峰時,我們還一起侍奉過師尊呢。」這青年弟子沾沾自喜的樣子,而對於第九峰弟子要侍奉師尊藍嬌的事情毫不避諱。這也是整個奇毒宗都知道的一個事情了。
「是麼?難怪我看八師伯對這小子讚賞有加,若不是被咱們師尊看上了,說不定此時就是第八峰的首席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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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邊在嘀嘀咕咕,而此時薛岳看著玄木,然後問道:「感覺怎麼樣了?」
「還好吧……。」玄木不願與薛岳說太多的話,他背後被劃開的那一道傷口上的紫色漸漸的變成了紅色。隨著靈力的運轉,隱隱有結痂的跡象。此時,他面色陰寒的盯著許崇,一語不發。
在聽說玄木與薛岳竟然有同族的關係時,許崇本來板著的臉蛋在此時迅速的拉起一個笑容,連忙說道:「八師叔,此事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與玄木師弟搶奪水蛭蟲卵,這是師侄我的錯,還望八師叔大人有大量,就別計較了。」可能是因為緊張的緣故,他竟然也有些語句顛倒起來。
「我還能不知道是你的錯?你自己說怎麼辦吧?」薛岳本來就與老鬼有些嫌隙,而對於許崇在雨溪湖一帶的惡劣行跡也有所耳聞,心中對許崇並無好感,此時則是厲聲問道。
「師叔您看怎麼辦,師侄就怎麼辦。您說是要賠禮道歉,我立馬就給玄木師弟磕頭賠禮。您說要我給還給他水蛭蟲卵,師侄就是翻遍整個雨溪湖,也會把水蛭蟲卵還給玄木師弟的。」從許崇說這話的面容上,可以看得出他說的很誠懇。
至於他心中是如何想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那好,你今日就跪下磕三個頭吧。」玄木立刻開口說道。不是他要過分,而是他不得不過分一點,對方已經到了要殺他的地步,他只不過是讓對方跪下磕三個頭而已。
在聽到玄木此言,薛岳眉頭稍有一皺,很快就舒展開來,哈哈大笑道:「好,我薛岳沒有看錯你。」
薛岳並沒有多說些什麼,但,僅僅從他這一句話,就可以斷定薛岳的立場了。故而在薛岳的話一落音之際,周圍所有的目光都在此時聚集在許崇的身上。
許崇似乎已經到了騎虎難下的地步,若非是他欺人太甚,或許不會到這個地步。
而玄木也是這樣想的,若不是已經得罪了許崇,他是不願意給自己招來這麼一個大敵的。
許崇的面色刷的變得略有蒼白,此時在他身旁的那個女童黛眉一皺,有些擔心的道:「老大,咱們走吧。」
「是啊,老大。咱們不與他計較便是。」灰袍青年也在此時上前勸說道。
許崇無奈的搖搖頭,一擺手。他們不是許崇,自然不能體會許崇此時的心境,在面對這四周無數目光,他是去也不是,跪也不是。
「走?」玄木冷哼一聲,突然目露殺機的盯著那女童,說道:「你覺得他今日不跪下,我會讓他輕易的離去麼?」
「小子,不要欺人太甚。」黃袍修士立刻上前怒斥道。
女童正要回話,突然看到了薛岳一雙厲目正自她的身前掃過,她立時感覺到渾身一寒,立刻噤口不言語了。
薛岳掃視了一周,許崇的那七個跟班立時不再說話。薛岳嚴肅的說道:「你剛剛不是說的很好聽麼?莫非你剛剛說的都是假話?」
「不不不,不是假話。」許崇連忙說道,面色稍有些難看起來。他一咬牙,半個膝頭已經跪了下來。接著,又是一隻腳也跪了下來,他的頭迅速的磕了三下,然後站立起來。
站起來之後的薛岳面無血色,他的雙目露出的是一副茫然。但是,只有他或者玄木知道,在這一片茫然之下,隱藏的是一眼濃郁的殺機。
玄木知道這三個頭磕下去之後,他與許崇的梁子就算是結下了。從此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如果有那麼一日,許崇一定會在奇毒宗主峰的比武場與玄木大戰一場。他知道那是一個解決宗內恩怨的一個極好的地方,想起這個,玄木的心中便隱隱有些期待。
「玄木師弟,這次是師兄對不起,還請玄木師弟原諒。」許崇很是抱歉的樣子說道,說著,又是對玄木鞠躬。
「師兄可千萬不要這麼說,師弟我也有不周之處,還請師兄不要介意才好。」玄木也一副頗受感動的樣子說道,自然,在他的心中對於許崇的話語當做耳旁風而已。
「那師兄我就先走了。八師叔,師侄許崇告辭了。」許崇一抱拳,溫文儒雅的樣子說道。在看到薛岳點了點頭之後,他才領著七個師弟朝著遠處第四峰飛去。
在許崇帶著師弟離去之後,這一片立時就炸開了鍋。所有的奇毒宗弟子都帶著羨慕的目光,朝著玄木圍聚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