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元嬰二重天 196:曲法入門 文 / 繡裝秀才
「怎麼了?不會是吹不了吧?」徐雲沖在見到玄木如此表情時,立刻皺眉問道。
玄木搖搖頭,強壓住心中的嘔吐感,心中說道:小爺曾經殺人無數,因為有誅殺劍,從未聞過這麼濃郁的血腥之氣。今日也是該聞一聞了。
他心中說著,露出一番陶醉之色,深吸一口氣,緩緩的吹了一下。只聽見呼呼的風聲吹過,並無塤聲。
「不是這樣吹的,吹這個也是得講究技巧的。」徐雲沖一邊說著,一邊給玄木做出了示範。
玄木見狀,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然後,開始吹了起來。風聲吹過,聲音悠揚而出,仿若回到六百年前的大漢時期。聽到此聲吹出,徐雲沖面露喜色,說道:「不愧是老祖看中之人,果然資質非凡。」
「宗主過獎了,不知道那『九曲長歌』有什麼特別之處麼?」玄木在聽到徐雲沖的誇讚之後,不禁對白長鬚老者所說的『九曲長歌』起了興趣,好奇的問道。
「那個九曲長歌啊!消耗的靈力過於龐大,故而為師決定不讓你輕易冒險。」徐雲沖冷冷的說道。
「玄木感謝師傅的體貼之情。」玄木說著,就給徐雲沖拜了個師禮。
「這個『七煞塤』就是你的了,跟我出去吧。」徐雲沖說著,領著玄木朝著這石室外走去。
隨著徐雲沖左轉右轉,來到了方纔所有男弟子所在的花園之內。在花園之內,那些身著暗黃色道袍的妙音宗弟子,都面色冷漠的各自修習著自己的曲子。
「師傅,老祖不是說讓您親自指點的麼?」玄木見徐雲衝將他往這裡領,不由的問道。
「是啊!老祖是說讓我親自指點,並沒有說讓我?」徐雲沖這個老狐狸,在玄木話音一落之際就知道話中之意,立刻便頗有微詞的說道。
玄木氣的說不出話來,拿著手中的七煞塤,神色失落的朝著花園內的一處空地走去。
選了一個空地玄木也盤膝坐下。此時,徐雲沖自一處房間內走去。
片刻之後,徐雲沖又自那房間內走出,手中拿著的是兩枚玉簡,將這兩枚玉簡遞給玄木,說道:「這一個是《音符入門》,一個是《曲法入門》。你自己好好的看吧,有不懂的可以來問我。」
他說完,就朝著走廊處走去,盤膝坐下,拿出的竟然也是一個塤,只不過,他的塤看上去明顯的要比玄木手中的這個七煞塤強了不少。
玄木接過玉簡之後,神識探入玉簡之內,見到了一幕幕早已烙印在玉簡之中的畫面。
一個極為飄渺的聲音在他的耳畔響起,介紹的是音符之類的識別,還有的就是如何使曲法發揮到最強的一擊。這就是一些關於使用塤、笛、蕭之類的吹奏法器的技巧。
玄木在半個小時之後,將神識自玉簡內抽出,眼中露出似有所悟之色。但,也就是此時,他手中的玉簡光華立時黯淡起來,玄木驚異的將神識探入,發現其內空空如也。
「我靠,竟然只能使用一次?」玄木心中早已罵開了,然後拿起手中的七煞塤開始吹奏起來。
他不懂得曲子,練習了半天,終於是將每一個音階把握清楚了。
又是一天過去,玄木就這樣在這個花園之內盤膝坐了一夜。次日之後,他才將神識探入那枚刻著《曲法入門》的玉簡。這次他整整一天的時間才將神識自玉簡內抽出。
在經過昨天的事情之後,他知道這玉簡都是一次性的,沒有將曲法記得滾瓜爛熟,他是不敢輕易的將神識抽出。
夜色臨近,這是玄木在這妙音宗的第二個夜晚。在其身旁的所有男修都回到各自的房間去了,玄木則饒有興致的躺在這一片花叢中看著月色。
「啊……!」一聲驚呼傳入玄木的耳中,他的身子稍稍一動,神識散開,看到了一個身材妙曼的女子,正一副大驚失色的樣子看著他這個方向。
玄木也懶得回頭,淡淡說道:「你見鬼了麼?莫非在二重天你也能看到鬼?真是奇跡了……!」
「誰叫你大晚上的不回房間,在這裡嚇人。」女子自剛剛的花容失色中回神過來,略帶嬌嗔的說道。
「我在賞月,不知道有礙觀瞻,真是對不住啊!」玄木帶著自嘲的說道。
「賞月?你不回房去修煉麼?」女子黛眉一皺,疑惑的問道。
「咦?你怎麼關心起這事了?那日我來時,記得你還將我當做殺父仇人一般呢。」玄木目光依然看著天上的那一輪明月,淡淡的說道。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女子冷哼一聲,朝著走廊的一端輕挪蓮步而去。
「我就長得那麼像你的殺父仇人嗎?」玄木故意放大聲音說道。
「你父親才死了呢。」女子身影早已遠去,唯有一聲嬌嗔還在這附近環繞。
「我父親?」玄木呢喃著,目光氤氳的望著月光,他又想起了爺爺,還有在凡界的那些人、那些事。當他想到在長安發生的一幕幕時,心中便如同千刀萬剮一般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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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玄木大清早就自入定中睜開了眼睛。目光淡淡的看著四周陸陸續續來到的那些男修,這些天,他對於這些十七個男修的姓名都瞭解了。
一大清早,那個大師兄便對玄木笑說道:「小師弟總是最早到來的一個啊。」
大師兄叫做沈從,在與沈從的交談中,玄木得知沈從以前是蛇族的獸皇。看著沈從那樣的笑容,玄木頗感溫馨,笑說道:「哪裡,師弟我昨夜都在此處打坐的。」
「額?師弟不知道宗門規矩麼?師祖可是嚴禁有弟子在此處打坐吐納的。」沈從故作驚詫的問道。
「師祖跟我說了,特別允許我在此處修煉的。」玄木聞言心中一驚,立刻淡笑說道。
「那樣,師兄我就放心了。看來師祖對你的待遇可非同一般吶,這還給七煞塤。我們以後就得多多倚仗小師弟的照顧了。」沈從的這話,雖然是帶著笑容說的,但是其用意卻是讓玄木的心中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