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吒凡界舞崑崙 91:所謂天罰(下) 文 / 繡裝秀才
此時,崑崙派的所有修士也接到了玄木在長安弒殺玄煜的消息。
這一眾老怪都面面相覷,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玄木最終還是將玄煜殺了。
而據說秦嶺道宗的三個長老以及一個蓬萊仙宗的煉氣期八層的長老也死在了玄木的手中。這才是這些老怪最為震駭的消息。
他們都在心中暗自驚異道:「這玄木究竟是什麼實力?竟然連煉氣期八層的修士說殺便殺了?」
他們雖然心中都暗自忌憚著,這便也讓他們心中另一個念頭瘋狂的滋生起來:玄木這樣危險的人物絕對不能留在世上。
所以,在這一眾老怪對望一眼之後,他們都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然後召集所有的崑崙弟子朝著長安城方向飛去。
不僅僅是崑崙派,在太行古脈也是那般的情形。
但是,太行古脈在知道了玄木誅殺皇族之事後,並沒有太多的其他意見,只是很隨意的態度。
他們也決定去長安聚集,只不過對於秦嶺道宗與蓬萊仙宗聯合發佈的所謂的『誅魔令』並不放在心上。因為殺不殺玄木對於他們來說無關痛癢。他們只需要在場外看戲即可。不管是他們最終誰勝誰負,得到好處的都是他太行古脈。
蓬萊仙宗,蓬萊島上的一座足有千丈之高的高峰上,此峰名為尋仙峰,是蓬萊仙宗的主峰,也是蓬萊仙宗的宗門所在。
在宗門裡的升鶴殿內,一個身著粉紅色錦衣的白髮老叟正盤膝打坐在大殿上,在殿下左右各盤膝坐著六名男女弟子。此時,她突然雙目睜開。一個巨大鵬鳥銜著一枚令牌在她身前停下。
「誅魔令?莫非秦嶺道宗遇到了新興的魔教?」老叟正沉思間,將右手一招,那枚令牌立時飛入她那遍佈皺紋的右手裡面。
「什麼?余終竟然死了?」老叟將令牌背後的一行字細細看了一遍之後,突然驚訝道。顯然她露出了極為意外的表情,在此表情露出的一瞬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冷寒怒容。「馬上召集所有的宗內弟子、長老。」
在此老叟吩咐下去之後,這殿下的十二個修士應諾一聲,急速朝著其他各個山峰飛去。
片刻之後,這個大殿之內聚集了百餘個修士。大半身著粉色紗衣的女修站立在左邊殿,身著淡藍色長衫的男修則站立在右殿。
「跟我走,去長安。」粉紅色錦衣老叟只是說了這六個字,便殺機凜凜的領著百餘宗門修士朝著西邊飛去。
此時,在長安城的玄木還在對抗著所謂的天罰。
那個淡藍色的拳頭沒有潰散,而是再次朝著玄木又是一拳轟擊而至。
玄木好不容易的自宮牆牆角下站了起來,看到這一拳轟來,心中已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憤怒,更多的是一種不甘心之情。
他凝聚體內的靈力,也是一拳朝著那一拳打去。
『卡嚓嚓,咯卡卡。』玄木感覺到雙手十指被那水拳一擊打的骨頭錯亂,碎裂開來。
那一拳的餘勢為去,接著將玄木打的陷入了厚厚的宮牆之內。玄木饒是煉氣修士,卻也不是鐵打的金剛不壞身。被這一擊轟的腦中金光閃爍,一陣嗡鳴。
此時的他已經是全身失去了力量,若是他右手上的那串佛珠還能有用的話,想必他此時也不會如此狼狽。
他的身子癱軟的自宮牆上滑倒在地,他已經失去了所有力氣。可是他一咬牙,目中閃過一絲毅然之色。然後強行撐著身子坐了下來。
水拳愈來愈大,再次凝聚出來的竟然要比方才凝聚而出的要大上一倍。
玄木見狀,想自嘲一句都沒有力氣。盤膝坐下,雙目微閉,努力的牽動體內的靈力運轉起來,以減輕體內四肢奇經各處傳來的一陣陣劇痛。
這一拳凌厲之極,再次轟擊而來。夾帶的輕風吹動玄木腦後的長髮。
玄木仍然自顧自的引動體內的靈力,可是剛剛引動,就感覺到了極為吃力。一陣陣絞痛傳入他的腦海,讓他無論如何都無法進行下一步的運轉。
『噗』水聲響起,被這強大的水拳轟擊在身上,玄木只感覺到渾身一涼,數十道的強大水流襲擊在身體各處。他的身子驟然出現了扭曲,那是皮膚被水流衝擊而形成的。這次比想像中的衝擊更為劇烈,玄木紋絲不動,可還是被這一拳打的嵌入了身後宮牆的泥土之內。
玄木沒有挪動半步,乃至一絲一毫都沒有。因為他根本就無法挪動,也沒有力氣去挪動。所以他乾脆不動了。
又是一拳轟擊在玄木的身上。這次,玄木正好引動了體內的靈力,在這次龐然大力的衝擊之下,玄木體內的靈力運轉的更為加劇了。急速的運轉之間,玄木只感覺到身體各處傳來一陣陣酥麻感覺。
然後就感覺到所有的痛楚都在一剎之間消失無蹤,他沒有挪動絲毫,他覺得這樣打坐並沒有什麼不妥。趁著那水拳再次凝聚的空當,玄木右手往身前虛空一抓,正橫躺在地上的誅殺劍朝著他飛來,被他收入了儲物戒指之內。
天上的白色雲朵之下一個水拳漸漸的凝聚出來,遠處更多的是紅色彤雲朝著此處聚集。
而隨著水拳愈來愈大,天上本來還是水藍色的雲朵漸漸的也變愈發的紅了起來。玄木見狀,心中已然料定這一擊必然是五行之中水屬性的攻擊最後一擊了。
自然這最後一擊想必也是不遺餘力的最猛烈一擊了,玄木的心中已經做好了準備,來面對這一拳。
「轟……。」巨大的迴響在整個永安宮內迴響。剛剛還凝聚在半空之中的水拳竟然消失無蹤了。而玄木的身影似乎也不見了?
一個深深的洞口出現在本來還極為平整的宮牆之上。細細看去,可以看到這個洞口上竟然掛著一隻青色鞋子。循著青色鞋子往裡面看去,竟然可以看到有一個全身被擠壓的不成人形的白衣少年。白衣少年的右手食指動了動,似乎有清醒過來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