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零五章 是美人呀 文 / 紅株
第一百零五章是美人呀
尋了兩日,野貓倒是見過幾隻,但白虎卻是連影子也沒見著。
玉扇濺血,一隻老虎轟然倒地,北堂冷著臉色,轉身將玉扇浸入溪水之中,漠然地看著那紅色的血水隨著水流而下。
不精明看著那足有半人高的老虎倒地不起,心下慼慼然,王爺這是要開祭了呀?!
青銘和蘇統站在下游不遠處,看著那血水淌過,青銘微微歎了口氣,轉向蘇統,「蘇寨主,恐怕要做好最壞的準備,舉寨遷移了。」
蘇統聞言,濃眉一擰,「青兄弟這是什麼意思?」
「王爺恐怕不日便會下令,燒山。」青銘隨聲說著,眸中卻是深沉,蘇統聞言,登時臉色一橫,「要是人還沒死,他就不怕把人燒死?!」
「蘇寨主覺得墨南很有可能還活著?」
一句話,卻叫蘇統臉上一訥,他確實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沒有人比寨子的兄弟更知道山白虎的凶殘。
正要開口,突然,山間忽的傳來一聲震天的吼聲,蘇統登時渾身一個激靈,「是山之主!!這是山之主的吼聲!」
蘇統這一聲話音剛落,不精明只見眼前紅影一晃,北堂璽梵已然不見了人影……
而山潭那頭……
「吼~~~」
「啊啊!!」墨南大叫一聲,砰的一聲直直掉落潭水之中,轉頭,直撲騰著水花,「東西他娘,不要突突然嚇人啦?!」
「吼~」
「沒事啦~你看,小東西在這裡~」墨南笑嘻嘻地把小白球從水裡撈出來,小白球已然濕成了一團,爬上墨南光滑的肩頭,猛的甩甩身子。
「墨東西,下來,姐教你狗爬式~」墨南說著就要把小白球從肩頭拽下來,墨東西卻是死命巴著墨南的肩頭放,爪子在墨南的肩頭抓出了幾處紅痕,墨南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它拽下來,雙手托著它的小肚子,把東西放到水裡。
「你怎麼這麼膽小呀?我托著你肚子呢,放心放心~大膽地游起來~」墨南連騙帶哄地說著,也不管小東西是不是聽得懂,又威逼道,「不好好學待會兒不給你烤肉吃!」
「嗷嗚~」墨東西一臉可憐兮兮地向自己的親娘求助,巨白虎卻是懶懶地瞥它一眼,懶懶地「吼~」了一聲,趴在岸上曬太陽呢~
墨南找了根大木頭,把墨東西放上去,然後就讓它隨意漂去吧~
她在山裡待了兩天,身上早就難受得緊,今天好不容易發現這處水潭,當下脫了外衣洗了個痛快。
「嗷嗚嗷嗚~」墨東西趴在木頭上,可憐兮兮地望著墨南。
墨南看著小東西那模樣,忍不住偷樂,同樣回了一聲「嗷嗚~」
一人一寵撲騰得正樂,卻不知岸上,一個紅色的身影悄然落定。
「嗷嗚~哈哈~」
熟悉的類似小動物的叫聲,熟悉的笑聲,叫北堂聽得很不真切,想他這兩日幾乎快把半座山翻過來了,她居然在這裡跟一隻小動物在這裡玩水玩得那麼樂?!
還沒穿衣服!!
好吧,墨南其實穿著抹胸和長褲的,不過她泡在水裡,看得不真切。
看著那只貌似被某只南瓜欺負著的渾身雪白的小動物,背部那細細的虎紋很是明顯,北堂璽梵忍嘴角不住抽抽,難道,這只就是那只傳說中的山白虎?
就是它把墨南叼走了?
說墨南把它叼走了還更可信一點……
北堂忘了他有多久沒看到這只南瓜,但感覺上,應該是很久很久了。在來的路上,他想過各種各樣懲罰她的方式。
罰她吃上一個月的魚還不讓吃白米飯,讓她抄寫一百遍千字文,把她餓上個三天三夜……
他承認這些方式都過於幼稚了,但是,想罰她,卻又害怕嚇著她,怕她又反彈了再次逃掉……
他害怕她再逃掉。
結果,還沒到九寨彎,她就真的逃掉了,逃掉了不止,還把自己弄得生死不明,叫他,那樣的擔心……他那麼擔心,她卻在這裡跟山之主撲騰得那麼樂?
手指蠢蠢欲動……
就讓本王把你連同那只山之主一併掐死吧!!
似乎感覺到什麼炙熱的目光,墨南抱著墨東西轉頭,卻見岸上,一襲紅影,妖艷動人,那絕美的臉上,此時卻是陰鷙的怒氣……
是美人呀……
美人……
美人?!
「啊啊啊!」墨南猛的一聲驚叫,整個人扎進水裡,北堂正要過去把人揪出來,卻聽邊上一聲虎吼震天,轉眼,卻見一個巨大的白影猛的朝自己撲來,北堂手上玉扇瞬開,還沒動作便被那只巨虎整個撲倒在身下。
這才是,真正的「山之主」……
綠瞳泛著凶狠的光芒,張開大口,虎牙森森,伴隨著一聲虎吼,北堂眼見那獠牙大口便向自己咬下……
「東西他娘!不要!!」墨南猛的一聲驚叫,濕漉漉的小臉滿是擔憂和請求,墨東西見著,輕輕的「嗷嗚」一聲,山白虎瞥了一眼墨南,隨即慢慢放開北堂,逕自跳開一邊。
北堂心底訝異,這巨虎竟然聽得懂人話?!
卻見,墨南忙不迭的游上岸,抱著墨東西就朝他跑來,小臉滿是擔憂之色,「美人!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你幹嘛跑到這裡來啊?!你沒聽到老虎聲嘛?!哪有人像你這……啊啊……」
話沒說完,墨南的嫩頰便落入了北堂的手中,大掌使勁揉捏,北堂瞪著她,磨牙道,「這些話,是本王要說的才對!」
「吼……」山白虎見著北堂的動作,綠瞳森森,似乎又要有所動作了,北堂手上一頓,卻聽墨南懷中一聲「嗷嗚」,然後一顆小白球猛的撲上自己的手臂,張口便咬。
北堂忍不住皺眉,看著那只掛在自己手臂上的小白虎咬著他的手臂,不知怎的竟想到墨南咬他的時候,也是這種炸毛的表情……
「墨東西!快放開!」墨南拽著墨東西的小肚子,好不容易把東西拽走,北堂的手臂已是滲了血跡,當事人卻是不以為然,挑眉看她,「墨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