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五六一章 血債血償! 文 / 笑談濁酒
更新時間:2012-09-17
陳家駒眼中閃過不忍的眼神,他知道這個消息一旦傳開,必將在古晉的市民中掀起驚濤駭浪。
「草!」與會眾人中性情粗獷的薛無病等人直接就罵出聲來,得到這樣一個讓人悲痛的消息實在是讓他們深感同受。
「大家靜一靜!」
陳家駒揮手朗聲道:「事情已經發生,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盡快制定一個我們的應對之策。就是現在,我已經要求英屬北婆羅洲公司的傑森先生去向英國艦船負責人進行交涉,所以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請大家盡快討論出一個應對的方案出來。」
「主任,哦,市長,我們大家的意見都發表的差不多了,還是說說你的看法吧!」武鳴輕輕搖頭道。
「我的觀點很簡單,我贊同老孔的意見,對於此事我們還是低調處理的好!」陳家駒言簡意賅說出自己的看法。
「哎!」台下有人發出驚愕的歎息。
「原因很簡單,大家都知道現在正是我們古晉進行大發展的關鍵時期。如果我們現在在沒有準備好的情況之下,就同英國人撕開臉皮,其結果只能是發洩的痛快不假。但是我們辛苦數年為了我們振興中華理想而努力建設的成果,都很有可能面對這擁有絕對實力的英人船堅炮利的威脅之下,而變成灰飛煙滅。」
「這絕對不是危言聳聽!請眾位仔細回想一下國內前些年屢屢發生的著名慘案,這些霸道強勢的英國人哪裡給我們中國人和和氣氣的講過道理?!上海的五卅慘案如此,廣州的沙基慘案更是如此!」陳家駒語氣慷慨激昂起來。
「為什麼偌大的中國面對這遠在萬里之遙的英國如此武力卻表現的唯唯諾諾,歸根到底還是國家羸弱,在沒有強大實力的情況之下,面對屈辱只能忍氣吞聲。這就是國內血淋淋的現實帶給我們的重大啟示!」
「當然,我們肯定不能像國內那些軍閥那樣,遇到這樣的事情就真的是敢怒不敢言,我的觀點是低調處理此次事件並不意味我們就此委屈從權。我們要在英國人的面前要大膽的爭取我們的權利,當然這中間就需要極大的政治與外交溝通的技巧。」
「如此一件慘案,我們作為立志要帶領南洋華人走向振興的忠義堂,當然要合理引導和帶動全體居民清醒的認識到,我們現在生存的真實狀況。只有讓大家深刻而清醒的感受到原來我們生存的四周還有如此之多的豺狼虎豹在對我們虎視眈眈,我們才能更加加深大家對於我們忠義堂的認可,才能更加緊緊的團結在我們忠義堂周圍!」
「所以,我歸納處理此事的要訣就是:低調處理相關事件具體解決方案,只要能夠讓英國人低頭,哪怕只是變相低頭,對於我們來說就是勝利!」
「對於古晉百姓的安撫和引導他們情緒的發洩,我們要高調起來,相關的報紙電台可以就這樣的事件進行連續的報道和分析。但是一個前提是,只限於我們古晉本地,尤其不能用中文以外的語言來宣傳。」
「總之,我的觀點就是先委屈大家一段時間,如果時機成熟,這筆血債我們終究有一天會解決的!」陳家駒語氣依舊平靜,但是正是那份讓人經不住一個寒顫的平靜背後,散發出濃重的殺氣。
「嘩」的一聲,現場掌聲如雷,眾人是紛紛相互交頭接耳的熱烈鼓掌,一切都果然如同自己想像那般,自己這年青領袖早就是胸有成竹,如此解決的確乃是萬全之策!
對於自家領袖的秉性早就熟悉的薛無病等人默默對視,相互點頭不已。
他們分明看出陳家駒那份平靜之後的殺機,幾個傢伙壞壞一笑,對於剛剛的不滿已是煙消雲散,他們自然知道領袖背後的主意。
「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就按照我剛剛所說的內容去做。嗯,尤其是夏天你們宣傳部門要嚴格把握宣傳的步調,對於市民的情緒要注意適當降溫,而不是煽風點火!」陳家駒最後總結道。
「散會,各行其是去吧!下面的工作就要本市長親自出馬解決了!」陳家駒面含微笑,似乎對於眼前這麻煩之至的突發事件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那是當然!
陳家駒心中喜悅道,一個人的獨斷專行那自然是一個團隊的大忌,自己這個成立不過數年的年幼團隊能夠發展到現在這樣一個初步具備現代意識的華人政黨雛形的團體,當然值得讓人驕傲。
跟這種讓人為之鼓舞和喜悅的事情相比,眼前這個意想不到的事件當然要顯得輕微許多。
有了這樣一群志同道合的革命夥伴,且又建立如此一個相對先進和合理的政治體制制度的團隊,我們何愁大事不成!陳家駒靜靜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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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一聲長長汽笛的鳴叫,一艘碩大的客輪從喧鬧的客運碼頭,開始駛向遙遠的目的地。
這艘滿載客人的客輪走的是定期從新加坡駛往英國本土的航線,在這個長途航運基本全是依靠水面航運的時代,這已經是一條非常成熟的航路。
這條航線同新加坡駛往中國本土以及穿越太平洋的航線相比,要安全的多,除了短短的馬六甲海峽一段外,基本上沒有遭遇到海盜的可能。
尤其最近幾年,戰爭的結束導致南洋地區各個殖民國家的海上力量大大增強,這海盜基本上看見懸掛這些國家的船隻基本都是靠邊走,而不敢輕易上前。
現在正是下午時分,這艘剛剛航線的客輪速度不慢,顯然這是想快速通過這狹長的馬六甲海峽。
雖說自己這艘的確是懸掛大英帝國的旗幟,可是這距離天黑已經不遠,天知道進入夜晚之後,這黑燈瞎火之下,那些天殺的海盜會不會胡搞亂來。
海風呼呼的吹,此時客輪船頭處正站立一個滿面肅容的年青白人。此人的頭髮被大風吹的凌亂異常,只是讓人奇怪的是,這一切都沒有能夠讓這個似乎長期發呆的傢伙返回船艙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