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一三章 口號和路線! 文 / 笑談濁酒
更新時間:2012-09-01
陳家駒默默點頭,思索道:「這個問題提的好,大家知道這所謂的現代化政黨都有著分明的階級屬性。這如何確立我們自己的現代化政黨究竟代表如何階級屬性的問題上,的確需要我們大家認真思索。簡單的說,這個問題其實就是一個站隊的問題,它關乎我們政黨今後的發展方向。」
「有人可能會說,我們只要堅持代表華人的利益那不就行了?問題在於,我以前就說過,純粹的民族主義絕對走不長!振興中華可以成為我們的最高目標和理想,但是在實際的政黨運轉當中,階級屬性的區別已經成為任何一個國家都繞不開的話題,這既是現實的需要,又是相關政治力量的需要。」
掃視在座正聚精會神傾聽自己演講的忠義堂精英們,陳家駒感慨道:「其實關於這樣類似的問題,已經有人吃過這個虧,從現實來看,確定不了自己政黨的階級屬性還將繼續給這個政黨帶來長久的負面作用。」
陳家駒如此說法,連主席台就坐的孔正義都好奇起來,更不用說武鳴等人。
「那就是現在已經在國內取得政權的中國國民黨!」陳家駒揭曉答案道。
「大家都知道,國內當前較大的兩個黨派就是中國國民黨和中國-**,在一般人的印象中,他們應該是分部代表中國當前不同的兩個階級的利益,一個代表中國資產階級,一個代表中國無產階級。」
「可是讓人奇怪的是,中國國民黨似乎不像人們所想像的那樣承認自己代表的資產階級的利益,而是宣稱他們代表的是全體中國國人的利益!不僅僅是已經過世的中山先生比較推崇**提出的社會主義理論,甚至國民黨內著名的右派人物比如戴季陶也是如此觀點。」
「那麼問題來了,國民黨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政黨,他們究竟走的條什麼主義路線?」
「如果說因為國民黨黨內的一些大佬曾經信奉社會主義道路,那麼他們為什麼又不能容忍同樣觀點的**?」
台下眾人又是一陣騷動,對於如此說法他們自然聞所未聞,他們似乎開始明白,搞政治不是自己想像之中的那麼簡單。
「回到最初的話題,我要說說為什麼國民黨已經吃過階級屬性不定的虧的問題。」陳家駒離開座位在主席台前來回踱步,沉思道。
「國民黨有個響亮的口號是要代表全體國民的利益,這或許也就是國民黨的由來,不得不說這個口號是有著非常吸引普通國民對國民黨有著不錯觀感的作用。」
「可是問題來了,中國是一個有著數千年之久的文明古國,尤其是在近幾十年來,由於受到外部勢力的深重影響,國內階級勢力有著不同的區分。資產階級在中國其實因為沒有發展去相當規模的經濟,實力實在不大,無產階級更就不用說。」
「而在中國社會階級中佔據相當勢力的,其實卻還是過去的士紳階層或者是說是地主階級。至於中國社會那佔有絕大多數人口的農民階級,人單力薄勢如散沙,現實是除了代表無產階級的**外,國民黨根本無暇理會。」
「大家都知道,偌大的中國現在社會矛盾極為突出,不僅僅有國內各階級之間的各種矛盾,也有中華民族同那些充滿侵略野性的帝國-主義。國民黨初期因為同**的合作,還能較好的處理國內各種階級之間的摩擦,無他,因為他們面對是帝國-主義這一個共同的強大敵人。」
「可是隨著國民黨因為北伐的勝利,其代表各自不同利益,當然也可以說是代表各自不同階級利益的陣線就因為外圍環境的變化,而在利益訴求上形成了天大的鴻溝。其最後的結果,大家都看到了,那就是轟轟烈烈被稱之為大革命的時代終結。」
「國民黨不僅僅是同代表中國國內人口最多且勢力最弱的無產階級的**進行決裂,就是其內部,也出現各種代表不同階級集團利益的紛爭,這也就是他們所謂的寧漢之爭的根本原因。」
陳家駒一聲唏噓,繼續道:「當然不同的史學家可能有各自不同的解讀,但是我卻從中看到的正是因為國民黨的先天不足造成現在國內的政局不穩的局面。這種先天不足其實就是國民黨他們夢想代表全體所有的國民來進行中國革命,結果卻被忽視了這種不同階級之間立場的潛在強大的分歧。」
「國民黨在贏得北伐勝利的同時,卻轉身對昔日的同盟反手一刀的做法,從現在來看似乎沒有什麼問題。畢竟在國人那勝者為王敗者寇的傳統理念中,曾經的同盟現在的對手**已經是土崩瓦解,沒有什麼像樣的力量。」
「可是我卻要說,不對!那些代表中國無產階級的**只要能夠熬過現在這漫長且堅信的時期後,他們肯定會在中國的政治舞台有大的作為!」
台下眾人被陳家駒那慷慨激昂的演講深深吸引,只從他們那愈發明亮的眼睛就可以看出,他們不僅是聽懂了陳家駒的演講,更對自己年輕領袖的說法那是欽佩之至深信不疑。
「為什麼?道理很簡單,那是因為我們多災多難的祖國現在真正無比強大的力量,正是那些被國民黨人所忽略的農民階級和工人階級。他們之所以被認為是一盤散沙那是因為沒有一個強有力的領導團隊,而**經歷過大革命失敗的鳳凰涅槃之後,肯定會檢討過往的工作失誤,重新對中國的現狀進行評估。而這或許就是他們東山再起的資本!」
台下頓時一片掌聲,紛紛圍陳家駒如此精彩的演講而鼓掌叫好。
「那麼我再談談,為什麼說國民黨雖然表面上贏取了政權,其實卻是暗礁無數,它的日子並不好過呢?」陳家駒揮揮手,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