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七五章 邁克先生,您辛苦了! 文 / 笑談濁酒
寬敞的客廳一時間陷入到了寂靜當中,三人都是各懷心思,他們都自以為對於事情有了充分的瞭解。
卻不知,他們這些所謂的穩固的關係之間卻因為那恩主無意間的一句話而開始出現裂痕。
邁克和大衛兩人沒有在這棟讓他們充滿敬畏的別墅裡待很長時間,眼見恩主的意思已經表明,他們都恭敬的無聲鞠躬退出。
輕輕關上別墅大門,跟著早就在門外等著他們的管家,兩人是默默無聲的走出充滿壓抑的地方。
走出別墅大門之後,邁克兩人沒有徑直離去,他們很有默契的站在自己座車前面,靜靜站立,那樣子顯然都是有滿肚子的話要說。
遞給對方一支香煙,大衛點著香煙後,大口的抽上一口,吐出長長的煙圈後,滿嘴苦澀的說道:「事情似乎有些搞大了,邁克你還無所謂,頂多就是賠上這次的走私物品。我就慘了,一個不慎,我的航運公司就會灰飛煙滅啊!」
邁克卻是苦笑道:「哪裡那麼容易,大家都是一個船上的夥計,如果真是船沉了,我又哪裡會有好果子吃!別忘了,大人剛剛還說了,天知道對頭還在什麼地方等著咱們呢?!」
猛抽兩口,大衛將煙蒂給狠狠的砸在地上,氣急敗壞道:「真要是把這些該死的傢伙給我揪出來,我一定要好好的給他們點兒眼色看!」
邁克對於這個平時就咋咋呼呼,甚至有些看不起自己的合作夥伴,擁有如此低劣的表現,心中不屑。
不過他還是嘴上安慰著對方道:「好了,親愛的大衛,咱們可不能自亂陣腳哦,戰鬥還沒有結束呢!」
平緩了情緒,大衛擦拭一下額頭上的汗珠,勉強笑道:「不錯,戰鬥還沒有結束呢!邁克,對方獲得如此之大的收穫,如何將這些賬面上的數字變成實打實的鈔票,那可是無論如何也繞不開你們匯豐銀行的!所以,有你在匯豐銀行替我們把守住這一個重要閘門,我們就放心多了!」
邁克心中大罵,這什麼意思啊?一下子就把責任全部都推在我的頭上,哦,如果此次對方真的得手,難不成就要把我當替罪羊給推出去?你小子還真敢想!
「大衛,沒有這麼嚴重,以我來看,除非他們能夠同時收買證券公司和我們匯豐銀行,否則,他們是絕對沒有能力光天化日之下就將這些鈔票給轉換過來的。所以,我們只要老實按照大人剛剛的吩咐辦事,就肯定不會出錯的。」邁克笑著將對方的糖衣炮彈給推了出去,他可不想因此而被人授之以柄。
大衛眼眸一縮,顯然沒有想到這個他一向認為是個沒頭腦的傢伙居然就看出了自己的打算,他乾笑兩聲道:「不錯,只要我們按照大人的吩咐做事,肯定就不會出錯!哈哈哈!」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同時大笑起來,那種陰沉的笑聲頓時驚嚇的附近樹林正陷入酣睡的鳥兒,紛紛展翅高飛。如果這些鳥兒會說話的話,那肯定會說,這兩個鬼鬼祟祟的傢伙,三更半夜不去睡覺搞什麼飛機啊?!
邁克同大衛告別之後,沒有直接回家,這些天的擔驚受怕終於演變成現實,他反而心中踏實了許多。
架勢著座車,邁克在新加坡最熱鬧的酒吧是縱情釋放心中的壓抑,也不知道飲下了多少啤酒,醉意熏天的蹣跚回家。
至於說,他那心愛的座車,自然是仍在酒吧門前不管,反正這樣的情形又不是第一次。
大衛的住處其實也不算差,也是獨門獨院的兩層小洋樓,這是他去年剛剛買下的私產,前幾年他都是居住在匯豐銀行給他們這些高管提供的公寓裡。
對於大衛這種喜愛放-蕩形骸的夜生活的人來說,居住在人多眼雜的公寓裡,那自然是非常的不方便,怎麼說他們也是有身份的高端人士不是!
明顯飲酒過量的邁克,連打開大門的力氣都沒有,好在家中的傭人聽見動靜,及時的將自家主人給抬了進去。
依偎在傭人那結實的肩膀上的邁克,沒有讓傭人將他抬至臥室休息,他揮揮手讓忠心的傭人去休息後,仰躺在客廳的沙發之上,大口的喘著氣。
酒醉心明說的就是邁克現在這種狀態,雖然他的四肢不聽他腦袋的使喚,但是他感到心中重來沒有現在這般的清醒。
邁克將這些日子的遭遇在腦子裡快速的過上一遍,嘿嘿一笑,喃喃道:「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別說對方現在還沒有真正對自己造成什麼實質危害,就是真的又如何?大不了老子拍拍屁股走人,離開這鳥都不拉屎的地方!」
「啪啪啪」一陣清脆的鼓掌聲在邁克這棟別墅客廳的上空迴盪。
邁克臉色瞬間變的雪白,他自是知道,在這個時間點兒,有不速之客突然出現意味著什麼!
剛剛還滿身酒氣的邁克,像一個警覺的貓咪一般,身上的汗毛直立,他不自覺的就已是大汗淋漓,寬敞的客廳之內,散發著濃濃的酒氣。
陳家駒大讚,沒想到這個邁克還有些練功的潛質,這運氣醒酒如果沒有高深的功夫那是萬萬不能滴!
瞅見邁克那身軀輕微的抖動,陳家駒邊輕鼓著掌,邊從別墅二樓上緩步走下,他那高大的身材每走下一個台階,就給邁克心中平添了無形的壓力。
邁克滿頭大汗的站立在客廳中央,他明白,自己已然成為那潛伏已久對頭的目標,恐怕自己是凶多吉少了。
陳家駒來到邁克的面前,滿臉微笑的說道:「今晚邁克先生辛苦了,不辭辛勞的從城內跑到城外郊區,然後又在酒吧裡陪著那麼多的美女肆意縱情,實在是難為您了!」
邁克腦海一陣空白,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的掌控之中,心中無助的呻吟道,這都是些什麼人啊?天,居然還是東方面孔?難道是日本人?可是對方又是一口標準流利的美式英語,該死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