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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一章 約會 文 / 笑談濁酒

    歷史的是是非非早已隨著當事人的紛紛離世而逐漸變得撲朔迷離,但是有些東西卻不會消散於人們的樸素價值觀之中。

    陳家駒作為一個後世普通的小青年,他沒有如何高深的政治觀感,他只是憑著一種傳統認知在作著自己的一個正常判斷。在他看來,政治或許是骯髒的,但它肯定有自己的一種規則,這種規則也一定是大家都能夠普遍接受的一種模式。

    暴力是一種不得已而為之的最後行為,它往往也應該產生於不同陣營面對無法調和的矛盾時,才不得已而採取的公開行為,更何況還是面對自己有著同一奮鬥目標的同志呢?

    有人會說了,別假惺惺了,戰爭不是暴力嗎,那裡面不也充滿了各種爾虞我詐的事情嗎?

    可是仔細研究世界歷史你就會發現,除了少數的例外,大部分時間即使是對立的戰爭雙方也會遵守一種不對敵方沒有進入戰場的高級官員進行暗殺活動的潛規則。

    歷史上著名的美軍準備截擊山本五十六時,就有人提出過,這有悖於世界各方遵循的以上原則,因此整個美軍太平洋司令部都沒人敢擅作決定,上報給白宮交由總統定奪。

    最後還是在白宮總統身邊的幕僚有人說道既然山本五十六是乘機到前線視察的,當他進入前方戰場的上空時,他就不再是一名享受這一寬泛的潛規則的後方高官了,他的身份就和日本前線的其他普通士兵一樣。

    美軍採納了後一種意見,最終將山本五十六的座機擊落於太平洋上空。

    看著漸漸遠去的蔣中正一行,陳家駒深深的做了一個深呼吸,將心中的煩悶隨著吐出的濁氣重重的釋放了出來,他心裡想道,管他呢,既來之則安之,有些事情不是區區的個人力量就能改變的!

    有句老話怎麼說的來著,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去吧!

    隨著革命軍高層一行的離去,郵電大樓外的殘局自有人去收拾,蔣先雲等一干黃埔學生們又恢復了往常的嬉笑,蔣先雲扭頭看向陳家駒開著玩笑說道:「怎麼還在想著校長對你招攬?你知道不,據我所知在黃埔還沒有一人有如此待遇呢!」

    陳家駒故意不解的反問道:「怎麼會,我看蔣先生挺隨和的啊,不會這麼嚴格吧?」

    一旁的賀衷寒滿臉激動的插話道:「陳兄啊,你就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能夠得到校長如此看重的,也就是你和巫山了!」不過他的言語之間似乎感覺充滿了莫名的酸氣。

    蔣先雲客氣地笑道:「得了吧,君山,你也不是被同學們封為黃埔三傑之一嘛,你如此多才,校長豈有不知的道理。」

    給了蔣先雲一個讚賞的眼光,陳家駒插話道:「哎呀,各位英雄好漢,你們就別再互相吹捧了,我這兩個耳根都是聽得直起老繭。我說,辛苦了半天,我們也該犒勞犒勞一下自己了吧?走,我請客!」

    眾黃埔學生聞之那是一個歡呼雀躍,蔣先雲皺了皺眉頭遲疑道:「我們離校已經半天了,這會兒是不是該回去報道了?」

    陳家駒大,蔣兄,這會兒恐怕你們的輝煌戰績早就傳到了學校,你就等著被表彰吧,再說也不在乎這一點時間不是。天大地大,吃飯最大!走,我們先去填飽肚子去。」

    蔣先雲也不是個木訥不知變通之人,大腿一拍痛快地道:「就聽陳兄的,同學們走咯,打土豪去嘍!」

    眾人是一陣歡呼,只有陳家駒是兩眼無語淚汪汪啊,什麼人啊,一點也不客氣一下,竟然直呼打土豪。

    陳家駒帶著欲哭無淚的表情,在蔣先雲等人的攜扶之下,帶領眾人是浩浩蕩蕩離開了郵電大樓。

    日頭已經西斜,蔣先雲等人倒也沒有為難陳家駒,隨便找了個小店把肚子給填飽作罷,他們畢竟還是有嚴格的紀律的,匆匆和陳家駒約定好晚上聚會的時間就返回了學校。

    廣州城內此時依舊是槍聲不斷,但是已經不想上午那麼分散,隨著革命軍的全面反撲,商團已經是敗像已露,不自覺的它的勢力就開始收縮,盤踞在西濠一帶。

    陳家駒悠閒的在廣州城內閒逛著,雖然廣州城內還是處於戒嚴狀態之中,不過由於革命軍已經掌控大局,街面上又逐漸恢復了往日的喧鬧。看著身邊如同沒事一般的廣州市民,陳家駒感歎,亂世已久,就連平常百姓都擁有了強悍的心理素質,真不知是替他們有幸,還是哀歎他們的不幸呢。

    宋如意等人哪裡見過如此繁華的大城市,尤其當到了傍晚時分,更加喧鬧的人流簡直讓他們看啥了眼,對於他們這些一直以為古晉就已是「大場面」的來說,眼前的這些讓他們真有種井底之蛙的感覺。

    黃埔軍校這個年代尚是距離廣州城區頗遠的郊區地帶,陳家駒看到時間已經不早就叫醒還沉浸在這滿是紙醉金迷繁華浮世的衛隊隊員們,他倒沒有過於苛責他們的肆意忘形,大家都是年青人嘛,乍一看見這真正的大場面,情理之中,倒是情有可原。

    同蔣先雲約定的地方是黃埔軍校附近的一個王記酒館,這裡濱臨浩浩蕩蕩穿城而過的珠江,酒館門前是一排排的梧桐樹,清風吹過,樹葉發出的嘩嘩響聲更是在這炎炎夏日裡讓人心中憑添了些許的涼意。

    來到王記餐館時,已經是華燈初上,好在還在約定時間內,否則這第一次和黃埔眾人的約會就遲到,那可就是失禮不少。

    陳家駒倒是心中一陣牢騷,他印象中的黃埔離市區應該不是很遠,天曉得這個年代的交通如此讓人蛋疼,找了半天,竟然只有黃包車!陳家駒計算錯誤,自然是手忙腳亂,緊趕慢趕之下,總算是堪堪在約定時間之前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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