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只為他袖手天下(9) 文 / 納蘭靜語

    第三十章只為他袖手天下（9）

    「藍衣，別說了！」蘭媽媽見藍衣固執的看在那裡，似是頭痛的按按頭。

    「少主……為什麼……為什麼，這三年來，沁芳閣上上下下都知道你對我很好，也知道藍衣的一顆真全都繫在你的身上，為什麼不是我……為什麼……」她含淚，難過的看著一下冷著臉的裴徹宇。

    心裡酸痛一下，酸是因為宇這幾年對藍衣的好，痛是藍衣的愛情……

    見這種局面，我悄悄的將被他牽著的手抽了回來，站在原地看向藍衣那身淡藍色，她已然滿面憔悴，心傷難治啊。裴徹宇因為我抽回手，低頭看了我一眼。

    「如果你不在乎我，為什麼要蘭媽媽護我周全，只讓我當個清倌兒？為什麼要讓我有了希望，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藍衣心痛，抬手按住胸口：「我已經愛你愛了三年之久，你看不到嗎？少主？你真的看不到嗎？」

    裴徹宇軟下臉來，對蘭媽媽說：「把她帶回房裡去，好好照顧她。」

    「我不回去！」藍衣痛哭：「我忍了這麼久，雖是藏在心裡，但是所有人都看得出來我藍衣的心在誰的身上，少主，你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的視若無睹？」

    我想張口勸她，卻發現就算是張了口，卻找不到聲音可說，找不到適合我說的話。這場景，好像我是第三者，我是嗎？我只是比她晚出現三年而已……

    四周圍上來的人越來越多，都在看著這場鬧劇。藍衣似是已經失去了理智，不管外人的看法，就這樣的把我們阻擋在這裡，想要回房也走不了，前有藍衣，後有人群。我突然一陣顫抖，彷彿感受到藍衣對我的憤恨。

    我低下頭，閉上眼，以為這樣可以看不見，聽不到。可是裴徹宇卻又伸手過來緊緊的握住我的手，彷彿在安撫著我的不安。我抬頭回他一抹微笑。藍衣一直在看著我們，她看到了，她的淚水更多，她悲痛的閉了閉眼，彷彿在回憶，卻又在痛恨！

    「少主，藍衣還有沒有希望了？」她突然輕輕的，彷彿如鵝毛一樣的聲音滑過。

    我見他皺眉，連忙用手按了按他的手，在他轉頭看我的時候，對他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傷害藍衣。他只是眉頭更重，歎氣的看向藍衣：「藍衣，你今天是不是喝酒了？」

    我這才發現，她臉上泛紅，確實是喝了些酒。

    「是啊，我喝酒了！」她笑著：「但是我沒有醉，我必須要靠著這些酒來說話，不然以我的性子，別說三年，就算三十年，這份愛意我也會一直珍藏下去，直到少主可以看看我的愛，我的情……」

    「藍衣，你是好姑娘，別這樣作踐自己，你還有大好的人生，不要在我這一棵樹上吊死。」裴徹宇也不忍說什麼拒絕的話，委婉的說著。

    「可是早在你三年前將我救回來，站在床邊看著大夫給我把脈時說的那些關切的話的時候，我就已經沒的選擇了……」藍衣咬著唇，身上哭泣的已有些微的顫抖。

    「你這是愛情，還是恩情？」裴徹宇抬手揉了揉眉心，突然放下手，抬起頭看向藍衣大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