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沁芳閣絕艷無雙(5) 文 / 納蘭靜語

    第二十二章沁芳閣絕艷無雙（5）

    回到沁芳閣的第二天，所有人就已經知道若惜回來了。樓裡的一些姐妹之所以有不少以白眼相待的，我心裡也明白，搶了太多的風頭。只要若惜的名字一出現，我的牌子絕對是被喊的最高的。還好我只是賣藝表演……

    「姐姐，你的身體？確定沒事了？」心兒為我穿著蘭媽媽為我準備的舞衣，雖沒有我自己找人做的那些衣服特別，但這件也足夠妖艷。

    是的，妖艷，若惜的底線一次次的被打破。管不了那麼許多，賺夠了給小月的買藥錢，我會馬上從揚州消失。

    「沒事了。」我將視線放低，不再看鏡子中那個濃妝艷抹的女子，找不到繼續看下去的感覺。從最一開始，我就從心裡一直拒絕著做一個青樓女子，所以不管怎樣，我都會堅持我自己的東西。但是現在，裴徹宇打破了我心底最重要的東西。他說的也沒錯，我是若惜，現在我也只能是若惜。

    若惜復出，已經算是是沁芳閣的一件大事，剛剛走到台上，就看到那些熟悉又陌生的臉孔。還有沁芳閣四周擺放的花兒，還有那些人，那些不一樣的東西。全都在告訴我，告訴所有人，若惜的出現，是值得喜慶的事。

    站在台上，摸著古箏，坐下身，眼神瞟向台下所有的人。一個不落下，每一個，都是所謂的客戶，我必須留住。就算從此沁芳閣的若惜成了眾多人口中的浪蕩女，我也無所謂，學會保護自己，再維護自己現在最想要的東西就好。

    斂起眉眼，我展開一抹笑，指尖打在弦上，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呼吸，每一個媚眼，聽到的全都是倒抽氣的聲音，若惜變了，若惜不會再吝嗇任何一點魅力，若惜要錢，要多多的賞錢。

    琴音緩慢的飄揚在沁芳閣，我瞇起眼，享受著萬花叢中一點紅的驕傲。

    一曲作罷，我站起身，在蘭媽媽驚訝的眼中，走下台，走到人群中央，眼神掃向所以湧過來的人。

    「姐姐……？」心兒站在台的左側，手時端著我的披肩，一臉的驚訝。

    「若惜！」蘭媽媽在一旁看著我，似乎有些搞不懂我究竟在做什麼。呵呵，是啊，她一直在幫著我，保護著我，幫我解難。就算有些男人找茬，或者要做傷害我的事。蘭媽媽都有辦法幫我推拒。

    但是，現在的若惜，已經不知道要在乎什麼了。

    我站在人群間，聽著四周呼喊的聲音，吵鬧著，這些可笑的男人互相鬥著，說著，我是為了誰而下台……

    「各位……」我抬起眼，轉了個圈：「若惜離開許久，自知沒有給大家一個交代，在此，若惜向各位公子賠不是了！」

    「姑娘這是說的什麼？只要姑娘還會在沁芳閣，不管等多久，我們也會來，大家說是不是啊？」站得離我最近的一個男子，笑著大聲嚷嚷，隨後一邊應和聲。我對他感激的一笑，轉身拿起一個桌子上的酒壺和一隻酒杯。

    「不管如何，若惜還是要向大家賠不是的。這樣，若惜今天陪大家一醉方休如何？」我笑著。

    「姑娘今日主動與我們喝酒？」有些人開始蠢蠢欲動。

    我未答話，只是看了看他們，然後自己給自己倒上一杯後，仰頭一飲，殘留的酒液順著脖頸緩緩落到衣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