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192章 抉擇（1） 文 / 綠野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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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上官仁奸笑著拉著何其歡還想說什麼，無塵毫不猶豫上前堅定道：「第二件事情，輪到老衲啦！」[.]
上官仁氣勢洶洶看著無塵，不肯退步，無塵沉默地靜靜如高大的山嶽挺立著。良久，上官仁後退一步嘟囔道：「讓給你，讓給你，你以為我稀罕這臭小子？老和尚！這麼迫不及待幹什麼呀！即便臭小子要入洞房，你急什麼呀！真是花和尚。」
無塵仍沉默地靜靜挺立著，身軀筆挺如松。上官仁只好斜著眼睛看看何其歡道：「小子，別忘記老夫對你說的，兇惡點，殺性大點。無毒不丈夫啊！」說著訕訕而去。
「走吧。」無塵目視何其歡毫無表情道。
「是！佛爺爺！」何其歡躬身道，同時忙著把受傷的江南路的群眾往車子裡背。無塵雖然面無表情，但也動作迅速的幫忙，一會功夫。幾輛大車，裡已經坐滿了受傷的群眾。馬車慢慢離開了靜寂淒涼的江南路，直奔藥王給窮人治病的烏衣巷而去。
不過臨走前，何其歡突然越上屋頂，昂然而立，眼眸陡然睜開，凌厲精光如實質般的暴射而出，一股雄渾氣息從體內蔓延而出，襯得他的身材如天神下凡，他衝著對面魚鷹幫的方向大喊道：「誰若再危害這裡的百姓，我叫他寢食難安！」
他的聲音在長空隆隆作響，猶如驚雷一般。
已經走遠的上官仁聽到何其歡此話，嘴角露出欣慰的微笑：「小子，好！有點小小的進步。老夫的教育有些效果了。嘿嘿，衝你有進步這一點，我也一定要幫幫你啊！」
那麼叫哪些人來騷擾一下這裡的百姓呢以幫助何其歡大開殺戒呢？上官仁皺著眉動起了壞腦筋。他突然看見緊緊跟在他時候亦步亦趨的小青，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回到居住的場所，上官仁招呼小青上前。
上官仁捋著自己的鬍子，心裡不由哎聲歎氣：想老夫昔日縱橫天下，翻手為雲，無往不利，現在居然墜落到要搞陰謀詭計了，真是可悲啊可悲！都是何其歡這臭小子！怎麼這樣沒用？教育他這麼長時間了，還不放手殺人！已經走了九十九步，為什麼不走最後一步？還要刺激刺激這小子……上官仁心裡唉聲歎氣，但面對小青，還是十分威嚴，他目視小青淡淡道：「小姑娘，介紹下現在京城勢力。」
小青俏生生立著，微微一笑，柔聲道：「現在京城風起雲湧，但主要可分兩大勢力：本土及外來，外來的主要是北王、南王；本土就是五皇子和軍方。其中軍方比較獨立，傾向不明，而另外三方已勢同水火……」
上官仁聽到這停止了捋鬍子。小青一見，立刻乖巧地閉嘴，靜靜看著上官仁。
上官仁看了小青一眼，皮笑肉不笑道：「你原來的主子對那小子蠻好嘛。」
小青是七巧玲瓏心，立即明白上官仁何意，妙目如水道：「少爺目前與各方沒有什麼具體衝突，也沒有什麼明顯偏向，但與軍方關係似較好，主要是帝國第一大將及白銀軍團的趙將軍對少爺均較親近。其餘幾大勢力，除五皇子一方有親近、拉攏少爺的意圖，其餘兩方均沒有什麼動作，不過……」小青遲疑下，看了上官仁一眼，繼續小心翼翼道：「據說北王的王子要娶少爺的少奶奶……」
「哦?!」上官仁眼睛一亮，慈詳地笑了。他的笑容如春風。上官仁他想起了以前看見何其歡看小雪時一往深情的眼神。
「嘿嘿嘿……臭小子，我要讓你的女人飛了，讓你的女人被別人奪走，看你怒不怒！」上官仁沉吟下，奸笑起來。
他看下小青風輕雲淡道：「你的老主子不是很想見那小子嗎，你去安排下。老夫要叫北王那邊恰好看到那小子跟他們的死對頭相談甚歡，以堅定搶那小子女人的決心。」上官仁心情大好，他好像看見何其歡看見小雪被搶走後暴跳如雷，然後大殺四方……他欣慰地笑了。小青卻在這笑聲中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小青乖巧行個禮道：「奴婢這就去辦！」她正要退下，上官仁笑瞇瞇道：「記住老夫的話！」上官仁勾勾手指，笑得很慈祥，但目光冷得如刀。應婉青不由打個寒噤，知道上官仁在提醒她，不要陽奉陰違。她的體內有這老先生的禁制，只有這老者勾勾手指，自己便要一命嗚呼，她嬌軀微抖，躬身柔順道：「是！」
…………
此時正在走路的何其歡忽然打起了噴嚏。他揉揉鼻子道：「奇怪？誰又在說我壞話啦！」無塵望著何其歡語重心長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若時時向善，處處做善事，何畏他人閒話？且會有他人的千夫指嗎？」
何其歡苦笑，暗想：這無塵老和尚太會抓一切機會進行思想教育了。他長歎一聲，目視身後的幾輛馬車，在車上一片眾百姓呻吟聲中問無塵：「我欲善，然他人不讓我善，怎麼辦？」
無塵沉吟下道：「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善人何去黑暗之處？」
何其歡苦笑，他知道無塵的意思是埋怨他何必跑到黑社會混，結果連累百姓遭殃。何其歡嘀咕：「還不是你兩老打賭，逼我去那的。」何其歡面容一正，他反問無塵道：「若已在黑暗中，怎麼辦？」
無塵斬釘截鐵道：「浪子回頭金不換！！棄暗投明，棄惡從善！！」
何其歡沉思片刻，再次反問無塵：「若前輩是我，現如今，當如何?」
無塵繼續斬釘截鐵道：「以愛對一切，以善感萬人。」
「人若不感動，怎麼辦？」何其歡皺眉繼續追問。
「佛法無邊，頑石尚可點頭，何況萬物之靈人乎！」無塵目光炯炯緊盯何其歡道。
無塵緩了口氣，耐心道：「孩子，每人心中均有善的種子。這世界絕沒有天生就無法無天、絕不回頭的惡人。你，孩子！一定要學會找到每個人心中善的種子，用你的愛讓它發芽、讓它成長。」
無塵如此說，何其歡還能怎樣？只好閉嘴。
無塵輕輕拍拍何其歡肩膀道：「孩子我知道這樣做，很難！現世界人心不古，世風日下。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但這三尺的冰，如果我們今天再不去砸，它就會變成一丈，變成三丈。到那個時候，恐怕誰都砸不動了！」
何其歡聞言心一動，想：對呀！三尺之冰，已讓人如此畏懼。那三尺之冰，若變成了三丈。豈不是沒人能砸得動了。甚至於，連敢於砸冰或者說願意砸冰的人都不是找不到了嗎？如此一想，他心中對無塵崇敬又升高三分。男兒在世，有些事就是應該知其不可為而為之啊！
何其歡立定，莊重向無塵行禮道：「受教了！「
無塵欣慰而笑，停下腳步道：「前面就是藥王所在，老納就不去了。你快送這些百姓去醫治吧。記住，孩子！依本心而為，本心一定要向善。」
何其歡鄭重點頭。
此刻——
殘陽如血，卻是極為純潔與溫暖的紅色。
（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請多點擊，投投票；請向親朋好友介紹推薦下，更別忘了到中文起點網站註冊個帳號來支持俺。本文只發在中文起點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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