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卷 第157章 劫黑濟貧 文 / 綠野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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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之於民,用之於民。能繳多少是多少。」
「繳了管理費,有事我幫你!」
何其歡淡淡笑著,從容不迫說著,風輕雲淡走著……
看到這樣一個稀奇古怪的黑幫份子來到自己店門晃來晃去,再想想皮貨店梅老闆那發生的事情,有很多店老闆忙不迭地掏錢了——反正總是要繳納保護費的,交給笑臉的,總比交給凶臉的好!起碼店裡店外的瓶瓶罐罐不會遭殃。
而且……而且,這個笑瞇瞇的少年看上去蠻順眼的呀。
當然也有實在繳納不出來的——大家看到——何其歡這個黑社會份子居然沒有砸人家的貨,踢人家的門,打人家的臉,居然還是笑嘻嘻地,然後不緊不慢說一聲:「有空交,有了交。」不僅這樣說,而且還把能做的事情順手做了。
這一天,在這條街道,何其歡修了八扇門,鋪了十八塊石板,掃了五堆垃圾,還給一個哭滴滴的小姑娘講了三個故事……
有這樣的黑社會?有這樣的黑幫分子嗎?
這一天,這個街道掉落了太多的眼球……
在很多年後,在何其歡的某一個身份成為黑*道老大的時候,這裡的居民還會津津有味地給自己的子女、給朝聖的黑*道小混混講述那天的故事——
「他可是第一個到我們皮貨店的,他來到我面前,笑一下,天一下都晴朗了……」
「那時,我一看就知道那個少年不是尋常人……
這時後話,再說當時——
跟在何其歡後面的何風總算清醒過來了,原來他是看笑話的,但是看見何其歡真的從一家又一家收到錢時,他又吃驚得呆了;等看到何其歡收到錢後,居然在當修理工、當清潔工、當保姆、當……他吃驚得傻了——可憐的何風,他粗魯簡單的頭腦被何其歡的語言、表情、動作忽悠得愣了清醒、清醒了又愣,最後當何其歡笑瞇瞇來到他面前告訴他任務完成,我們回家時,他才真正清醒過來,尤其是看著何其歡手裡那個袋子,袋子裡黃橙橙、沉甸甸的銅板時,他自然清醒了——
他一把奪過何其歡手中的袋子(當然何其歡沒有跟他搶,要不然,想從初級武將何其歡的手中搶東西,那也夠厲害啦),掂量了一番,眼裡閃過一絲火熱的光,道「小子,不錯嘛,第一次就能收這麼多!我拿去,給老大!」
「還有這個!」何其歡拿出一張紙,「這是已經繳納的人,做帳應該清楚,起碼要有憑證。」
何風伸手想拿,何其歡卻收了回去,淡淡道:「錢你拿去上交,這個我會交給老大的。」
「怎麼?不相信我!」黑小子何風眼睛瞪了起來,他想撈點的夢想被何其歡識破了,很不爽。
「不是信不信的問題。我認為,這應該有個規矩。拿錢的和記帳的應該分開。」何其歡還是淡淡道。
「什麼?!」黑小子何風跳起來,一隻黑乎乎的手還是向何其歡伸著,要討那記錄的紙條。
何其歡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看著何風那年少但狡詐的臉。
何風真想一拳打過去,但看看何其歡身材比他高大,最主要的是,何其歡身上有種莫名的威勢讓他不敢輕舉妄動。他只好恨恨收回手,頓了一下足,嘟嘟囔囔地提著袋子走了,但心想:我給老大說,這些錢全部是我收的,你新來的,竟敢不識相,以後有你好看的……
「何風兄弟,」何其歡叫到,「我……我明天有點事情,不來了,麻煩你給黃毛大哥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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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將晚,街道上人少了,有些店舖已經開始上隔板關門。大家看見走過的何其歡,有訕訕笑的,有畏懼看他的,也有善意對他笑的,他抱過的那個小女孩還跑過來拉著他的衣角問他明天來嗎?她還想聽故事……當然何其歡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小女孩已經被臉嚇白了的父母叫了回去——讓黑社會份子來家裡講故事,這不是引狼入室嗎?
何其歡也往回走。邊走,邊習慣性反思今天所為。一日三省嘛。
他還是有愧啊!他嘴巴說的好聽——取之於民,用之於民,但真的能做到嗎?何其歡苦笑搖頭。所以,他只能盡自己的一點力量,盡力為鄉親們做些事情,比如鋪路呀,打掃啊……
來到街道拐角處,何其歡四周打量下,見沒有人注意他,馬上把衣袍反穿,順便撕去貼在額頭的假傷疤——這樣,他搖身一變,從黑幫成員變成一個普普通通的書生了。
穿過江南路,來到濱海路,何其歡進入了魚鷹幫的領地,走了沒有多久,他就聽見前面傳來一陣嘈雜聲——
「他奶奶的,老子第三次來了,錢還沒有準備好!」兇惡的叫喊伴隨著什麼敲碎的聲音。
「大爺息怒、大爺息怒啊!我們已經交過兩次了……加起來已經有兩百文錢了!應該夠了、應該夠了呀!」
「夠了?那利息呢?第一次沒有交齊,難道不用利息?」
「對!還欠老子五十文!皮癢了是不是?還想和老子討價還價?」
接著是哭喊聲,拳頭砸在**的砰砰聲、物品辟里啪啦碎裂聲……
等何其歡快步趕到,只見一個老者趴在地上滿臉是血,旁邊一個婦人跪著哭泣著,而遠處三個黑衣大漢笑哈哈地離去。那三個大漢側身交談之時,何其歡清楚地看見他們穿的黑衣胸口部位繡著一隻鷹——銀色的魚鷹,果然是魚鷹幫的人。其中一人手上提著一個沉甸甸的袋子,不用說,這就是他們收的保護費了。兩個幫派還是同一天收保護費用。
何其歡看著地上受傷悲泣的百姓,看著趾高氣揚、得意洋洋遠去的大漢,一股無名之火猛然燃燒,今天『被迫「當黑社會的不爽在這一刻全部爆發。他的雙眼一道駭人的厲芒一閃而過。「我要打擊你們的囂張,我要劫富濟貧,不,劫黑濟貧!」何其歡恨恨地想著。
他深深吸口氣,警惕打量著周圍,沒有人注意他。路旁有根木棍,何其歡順手揀起,悄然越上屋頂,朝那三人跟蹤而去。因為怕這些傢伙把這次被打劫與最後一家的收費聯繫起來,何其歡決定等這些人走遠點再下手。
三個黑衣大漢根本不知道後面有個煞星跟著。一邊橫著身體走著,一邊嘻嘻哈哈說笑著,什麼有了錢到哪裡吃喝啊、什麼找小桃去爽一爽啊……何其歡越聽越覺得怒火上漲,別人辛辛苦苦賺的錢,你們這樣不知廉恥搶來去花天酒地,我不打劫你去打劫誰?
「柴棍少俠來也!」何其歡一聲大喊,飛身而下,手中的棍子已經快速敲下——「雨打芭蕉——倒!」
「啪、啪、啪——」何其歡手腕抖動,棍子如閃電、似毒蛇,棍子已經如敲鼓一樣在三個大漢腦袋上飛速敲了下。
聽到叫聲,三個大漢才抬頭,連人影都沒有看清,就覺得腦袋「轟」的一響,眼前一黑,人已經軟到在地。
以何其歡現在的武功水平對付這些小混混,自然是不在話下。何其歡飛身掠下,扯過中間那大漢手中的錢袋,重新飛躍上房,投身進入黑暗之中。
這短暫的交戰,快如閃電,不過幾個呼吸之間,根本沒有人注意到這一瞬間,三個大漢倒下被搶劫了。
何其歡提著錢袋,轉了一圈,看看沒有人跟蹤,尋了一個僻靜處,又跳下街道,悄悄回到剛才看到的被打的老者地方,門口已經沒有人了,只有地上還有點點血跡。關著的門內還有哭泣的聲音傳出。
「被搶去的錢可以再奪回來,但曾經受到的傷害能夠撫平嗎?」何其歡輕歎口氣,從懷裡掏出森林修煉時一直戴著的面具細心戴好,輕輕敲開門,把三百文錢硬塞進目瞪口呆的婦人手裡,只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並勸她趕緊帶老者去看醫生。
告辭千恩萬謝的婦人,何其歡仔細查看下袋子中的銅錢,還有不少,他眼睛一轉,有了主意。他掏出懷中那張記錄了今天繳納保護費名單的紙片,再掂掂手中的錢袋,露出玩味的微笑。
一股黑煙像一隻利劍竄進江南路,飛速在街道各店舖裡竄進竄出……這股黑煙如果是武功高超的人看見了,可以辨認出這是一個飛速奔跑的人影。
第二天,江南街各店舖的人起床出門了,但大家面色都不對,顯然一夜沒有睡好,街坊鄰居見面了,先左右張望一下,然後悄悄說的第一句話是——昨晚,你收到了沒有?
接著人們開始了回憶和緬懷——
那人好像說了「取之於民,用之於民」……
那人的聲音,我……我好像聽了有點耳熟……
窺視了一天以後,在城市的某間房屋中。
上官仁氣得直跳:「有這樣做黑社會的嗎?有這樣當黑幫份子的嗎?不行,我要……」
「別,不許!」無塵堅定站起來,笑得眼睛咪成一條線,「我們可說好的,不許干涉孩子啊!說話可要守信用。」
「可是……可是,那小子哪像**的,分明是混進**的白道好人啦!」
「嘿嘿……」無塵直笑,「人之初性本善。人之後,性仍善……」無塵唱著定心調,看著急得亂轉的上官仁,那個得意啊——
有關善惡的問題,這小子走入歧途了,我要給那小子加強下教育。上官仁默默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