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卷 第155章 討債？討飯？ 文 / 綠野居士

    小六子扶起倒在地上的老者，淡淡地掃了一眼何其歡，但那目光如刀，如冰，

    小六子望著老者，臉上堆滿了笑，如春風般溫暖的笑：「誰欺負你們？」

    老者望望小六子，又偷偷看下旁邊不語的何其歡，看著他的黑衣，哆嗦下含糊道：「沒……有，我自己跌倒的。」

    小六子看看老者，輕輕歎了口氣。他的幾個手下卻不客氣地盯著看何其歡的黑衣，厭惡地皺眉，惡狠狠地逼了上去。

    「小子，是你幹的吧？跟我們走一趟！」其中一人道。

    小六子又掃了一眼何其歡，目光閃爍不定，想想趙娜的托付，又歎了口氣，對剛才說話的手下罵道：「黑三，昨天你酒瘋還沒有醒，你對誰說話？這裡哪有人！」

    幾個衙役一愣，看看何其歡。何其歡如老僧入定，眼睛看著自己的腳一聲不吭，但一臉的書卷氣，一臉鎮定自若的微笑。何其歡自然有把握，他現在的檔案可是純潔的如處女啊，可不怕衙役找他麻煩。雖然他身上的衣服是黑色的，像黑幫。

    幾個衙役又看看小六子，被稱為黑三的那人很機靈，馬上笑呵呵道：「是啊是啊，我真的頭昏了出現幻影了，竟然跟空氣說話了。」

    幾個人笑著真把何其歡當空氣，退後一步，圍到小六子身後。他們都是小六子的心腹干將，很會看山色，認為老大這個怪異的舉動一定有深遠的目的，或許此人是自己這方面的臥底，或許老大要放長線釣大魚等等，再說，這小子除了衣服黑，看看樣子也不像黑社會的。

    小六子掏出一把銅錢，硬塞給剛才那擺攤的老漢，看看何其歡，想說什麼，但卻什麼也沒有說，帶著手下走了。他實在搞不懂這樣一個二流幫派的一個小混混、一個自感墜落的小混混，他的老大趙娜卻說一定要照顧點，要罩住他。但小六子心裡卻有一股狠勁，他暗自嘀咕著：姓何的小子，如果你沒有做什麼大的壞事，我會睜隻眼閉只眼，但如果你真的為非作歹、魚肉百姓，拼著被老大趙娜難看，我也要治你的罪。

    小六子帶著手下走了。擺攤的老漢看看一直若無其事待在旁邊的何其歡，哆哆嗦嗦地把小六子剛剛塞給他的一把銅錢捧給了何其歡：「大……爺，我兒子真的……真的生病了，要買藥啊！」

    何其歡看著面如土色的老人，看著他枯黃的臉上深深的皺紋，歎了口氣道：「為什麼剛才有官府的人的時候，你不揭發我們這些壞分子？為什麼你們如此善良，我們問你們要錢，你就給……」

    老人呆呆看著何其歡，簡直聽不懂他在說什麼——這個黑社會居然要求老百姓揭發檢舉自己？居然要求老百姓反抗他們？

    喝醉酒還是腦子有毛病了？不！！一定是反話!一定是反話，一定是嫌我的錢不夠！

    老人臉抽動著，慌亂地在身上亂摸，但什麼也沒有摸出來，他帶著哭腔道：「大爺……大爺，我……我真的沒有了，真的沒有了……」

    何其歡歎氣：人們，。「你們真的太善良了。他掏出自己身上僅有的一些銅錢也硬塞給老漢，並且說：「京城南區烏衣巷盡頭有個藥王專門給窮人看病，不收錢的，你帶兒子去看看吧。」

    何其歡不敢再看老人的眼，不敢看老人孫子那應該無瑕卻寫滿恐懼仇恨的眼，匆匆走了。只留有發呆的一老一少。

    老人捧著手裡的銅錢，徹底傻了——還要這樣的黑社會分子？

    （本文只發在起點網站，./bookreader/2110917,36053714.aspx，喜歡的朋友請——站註冊個賬戶登錄點擊支持我./book/2110917.aspx

    您的支持是俺前進的動力）

    黃毛有些詫異地看看何其歡，疑惑道：「怎麼哪些鷹爪沒有抓你？」

    何其歡笑笑，把衣服翻轉一穿，變成一身青衫的翩翩書生了。這還是他從杜府的杜不倒那裡學的。衣服是兩層的，外面黑色，裡層青衫。

    眾人大笑，讚揚他有腦子，但也警告他，幸虧他第一天上班，是生面孔，那些衙役鷹爪還不認識他，如果混的時間長了，他的面目就會在衙役那掛上號，這招就不靈了。

    叫何風的少年還興致勃勃為何其歡介紹了，這條街道的大部分衙役都屬於保護傘類型的，跟他們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有些官府中人屬於貓頭鷹，對他們睜隻眼閉只眼，但有些就是惡狼了，比如那個小六子和他的手下，看見他們就像見了有血海深仇的三世仇人一樣凶，因此被他們稱為「黑心六」。幸虧這些傢伙不是常駐的，是幾個大區流動巡邏的，要不然，他們真要喝西北風了。

    說笑完畢，黃毛冷冷地道：「好了，地形你已經熟悉了，下面就幹活吧。你們三個就順著這條街道走下去，把這個月的保護費全部收上。」說完，他自己去一個小酒店裡瀟灑去了。

    這一組的老大休息了，沒有走多遠，那個面色蒼白的錢多目光一亮，躲進了一家小店，扔給何其歡和何風一句話：「肚子不舒服，要休息，你們倆去收錢吧。」何風拉著何其歡就走，還悄悄望一下錢多進去的那家小店，對何其歡露出男人都懂的表情，『淫』笑道：「那有老錢的老相好……嘿嘿！」

    就剩下何其歡一人了，何風馬上擺出大哥的模樣，拍著何其歡的肩膀道：「好，你去收錢，我看著。那……」他指著前面一家小吃店對何其歡大聲道：「去！」

    何其歡摸摸鼻子，苦笑，心道：真要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了？罷了罷了，進入角色試一試吧。

    何其歡咳嗽兩聲，走上前去。小吃店不大，門口一個爐子幾個瓶瓶罐罐，屋內幾張破舊木桌椅。一個四十多歲的女子正在忙碌，她黝黑的膚色，滿臉疲憊。

    「這位大嫂……」何其歡客氣道。

    「客官……啊！大爺……有……有事嗎？」中年婦女抬頭，看見了何其歡身上黑衣和他身後皮笑肉不笑的何風，驚恐道。

    「你能交些……那個……交保護費嗎？」何其歡臉紅紅的，看著自己的腳尖道。

    「大爺……我……我……沒……錢啊，可憐可憐我們吧……」

    「沒有錢，那……那算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何風在旁邊捧著肚子笑。他一把拉開何其歡，笑罵：「你這是討債還是討飯？看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