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章 好心到底有沒有好報 文 / 綠野居士
上官仁、無塵在鬧市區的一場打鬥,像風一樣傳遍了理化城,那天理化城市藍藍的天空中,不時有各種各樣的或白或黑或灰色的信鴿騰空而起,飛向四面八方。那是各個門派的人在傳遞這個消息。
理化城的社會秩序一下好了許多,無論**還是白道都規規矩矩了許多,大家見面第一句話就是:低調點,低調點,那老祖宗出現過。
雖然說上官仁自己說去南方了,但誰知道他會不會來個回馬槍呢?自己的行為萬一被這個老先生看見覺得不順眼,自己不就搶先到閻王那過年去了嗎?低調點是憋得慌,但起碼不會憋死吧。
所以理化城的這麼多武士一下變得如纏了三寸金蓮的小姐們一樣矜持起來、文雅起來,走路,小心翼翼;說話,低聲下氣;吃飯,溫文爾雅……甚至有不少人乾脆窩在被窩不起來了,還自我安慰,冬日的早晨,還有比睡懶覺更幸福的事情嘛?
理化城的社會秩序空前好轉,犯罪率的零記錄,讓衙役頭子王老五可高興了,他忍不住嘀咕:上官爺爺你天天來,那俺可比公務員還要舒服呀。
他樂滋滋咪一口黃酒,幸福地曬著太陽。旁邊一個同樣曬太陽的死黨冒了一句:「天天來,你還不死了**回,你認為他會看你順眼?」
王老五停下酒杯,想了想,自己魚肉百姓的事情還真不少,於是他看看那死黨道:兄弟說的有道理。王老五趕緊閉眼念佛:「上官爺爺,南方天氣好、物產豐富,您還是住那吧,不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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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府。
僻靜後院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個苗條的身影蹦蹦跳跳輕快地走出,她小臉紅紅,正是丫鬟小紅。此刻,她原來臉上總掛著的怯怯的神色消失了,吹彈可破的俏臉上堆滿甜甜的微笑,她抱著一大堆東西又去寒池清洗去了。
這陣子,杜府所有的有洗東西任務的丫鬟看見小紅比看見親娘還親,即便以往一些自認出身城市看不起偏僻山村出身的小紅的丫鬟,一看小紅也馬上堆出小心翼翼的媚笑,因為她們的清洗任務,小紅全部給她們包了。
再也不用走入那寒氣逼人的北院,再也不用把自己嬌嫩的柔荑浸泡在刺骨的清水中,她們怎麼會不高興呢?有幾個花癡的小妮子甚至想:今冬手臂如玉雕,來年抱住帥哥睡。
小紅樂呵呵的做著這一切,絲毫沒有覺得別人欠她什麼。因為助人為樂的傳統思想在她腦海裡印得很深,她覺得自己能幫助姐妹們,是件讓人很高興、很滿足的事情。就像春雨滋潤小草一樣,春雨需要小草的感謝嗎?
接著在門前出現的是何其歡,他額頭也有一些汗珠。他笑吟吟看著小紅如蝴蝶般飛舞的身影,雖然現在是初冬,也感覺到一種春天的溫柔。
這兩天,每天一大早,何其歡就拉著小紅一起修煉。小紅的修煉沒有像第一天那麼猛了,正不斷在向一級戰士的巔峰發展,眼看就可以晉級到二級戰士了。何其歡看看也覺得這樣才正常。如果每天可以晉級一天,那不是天才,那是妖精了!天下的武士還修煉什麼?不都要羞愧、懊惱的『自殺』?
在修煉中,何其歡也發現了自己的一些情況,雖然他現在能單獨驅動兩老的一種真氣,但能真正調動的真氣絕對不能多,一多沉睡的兩股真氣就又要發作、糾纏,讓他痛不欲生,而且驅動真氣的時間也不能長,時間稍微長一點,另外一種真氣就又要甦醒,兩股真氣一甦醒,何其歡就又要完蛋。何其歡內視自己的體內,不由哭笑不得、埋怨不已:這兩老前輩,他們的真氣好像也有他們的意識,一見面非吵鬧、打鬧個沒有完,可還偏偏在我的身體裡打鬧,真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當初兩老怎麼想的,偏偏把這樣的真氣輸入到我的身體內呀!
事已至此,埋怨也沒有用,何其歡只好順其自然,用兩老的話就是,慢慢消化吧,雖然不知道要消化到猴年馬月。
況且何其歡還是有些自得的,因為他好心幫助小紅,竟然因此瞎貓碰著死老鼠地琢磨出單獨只用一種真氣的方法,恢復了一點武功,起碼從0級戰士提升到了三級戰士。現在,兩老的真氣就好兩頭兇猛的野獸,何其歡睡在中間,如果這兩頭凶獸都甦醒的話,何其歡非給她們撕碎不可,但現在何其歡的方法是不叫醒它們,我輕輕拿起這個老虎的尾巴揮舞幾下,我悄悄抬起這個獅子的爪子抓你兩下……而且何其歡發現用這個方法再結合自己早晨練氣的初陽之氣,融化兩老的真氣,速度提高了不少。
嘿嘿,因此何其歡也很高興。
一方面,他為小紅高興,看見她,因為自己的幫助,擺脫了害怕,充滿了快樂,並把這個快樂傳播給她的姐妹們,贈人玫瑰,手留餘香。人心畢竟向善多。他甚至認為無塵老先生說得有理、很有理了,要以『善』對天下,以『愛』灑眾人嘛。
另外一方面,他也自己高興,因為他有了希望。這個世界,有希望永遠是件快樂的事情。這一切——就是無塵前輩說的好心有好報?何其歡微笑地總結。但隨即他的心又沉了下去,自己今天這個慘不忍睹的局面不也是當初好心救人造成的嗎?
老天,好心到底有沒有好報呀?
心沉了下去不僅僅是何其歡,還有——我們的酒色少爺杜天雄。
他本就怕冷,被小紅「冰凍」了一次後,就更怕冷了,只好每天穿得如同一個大皮球一般。這兩天,杜天雄有空就悄悄潛伏在附近,偷偷像這裡張望。每次看見小紅笑吟吟像小兔子一樣,在那進院落蹦進蹦出的時候,就心如刀絞、氣憤萬分。他不斷詛咒著:這個『淫』蕩的小蹄子,以前看見大爺總是皺著眉,撅著嘴,苦著臉,好像我欠她三百兩銀子一樣,看見這個小白臉就一臉『淫』蕩的笑個沒完,有沒有天理呀!我給你吃,給你住,你卻給我臉色,看見外人卻一臉媚笑,老天呀,好心到底有沒有好報呀?
「大家評評理,」杜天雄恨不得把天下人都叫來,來聽聽他的委屈,「明明是她家欠我三百兩銀子,不是我欠她三百兩銀子;明明我的臉比那個大色狼要白呀!」杜天雄摸摸自己的臉,再看看遠處何其歡的臉,一臉的不解、一肚子的惱火,「為什麼這個『淫』蕩的小蹄子看見我苦著臉,看見那色鬼卻笑個沒完,是眼睛有問題?還是腦子有毛病?老天不公呀!」
「不行不行,忍不住了,竟敢當著我的面,在我家裡白日喧『淫』,我非好好整治你們一番。」杜天雄恨恨地咬著牙,握緊雙拳,悄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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