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五章 俺是督學(二)(求會員點擊) 文 / 綠野居士

    就在上官仁進入學堂後不久，無塵也慢悠悠走到了化能學堂前的一條大街上。只見街道足可以並行八輛馬車，全部是厚實的青石板鋪成為，兩旁古木參天，樹與樹之間放著一盆盆菊花，爭奇鬥妍、賞心悅目。然而與這美景不協調的是，一群面目凶狠可以和他相貌一比的群衙們站在街口，他們手持水火棍，正指著群眾大聲咋呼：「站住、站住，全部靠邊！」

    「領導檢查工作，閒雜人等不許入內。」

    無事的群眾見狀都繞道走了，有事的家長雖然嘀咕幾句，但還是自覺停下腳步聚集在街邊等著。無塵不想惹麻煩，無奈也只好隨著家長們走到一邊安安靜靜等著。

    等候的家長見無事可做，很快就找熟識的三五成群地議論起來，有埋怨的：

    「哪個領導呀，早不來，晚不來，學生放學時候來，我們可還要接孩子呢!」

    「是呀，我家孩子回來了還要上輔導班呢，一個課程一金幣呢。耽擱了怎麼辦?」

    有互相炫耀的：「李姐呀，你也接孩子？我家小三這次作詩又上榜了，先生都誇他是文曲星下凡，嘻嘻……」

    「我家那個呀，出口成章、六步成詩，先生說啦，比那個寫七步詩的曹什麼都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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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大家議論，無塵突然想：多好的機會呀，群眾的眼睛是最亮的。借此機會，我問問這些家長，不就知道哪個教師最好嗎？等會就可以直接請教那個教師了嘛。呵呵，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嘛。

    於是他馬上轉身，竭力裝出像上官仁那樣和藹可親的樣子，對旁邊一個家長問道：「這位施主……哦，這位家長，這個學堂哪個先生教書水平最好呀？」

    他問到的剛剛是一個女性，那女人看看他一副凶狠的模樣，一言不發，一扭粗腰快速轉到另一處去了。無塵只好厚起臉皮，接著上前又問另一位家長：「這位家長，麻煩問一下，這個學堂哪個先生最會教書呀？」

    這個家長一身短打衣著，看上去是個豪爽人，他沒有在乎無塵的模樣，聽無塵請教，便抓抓腦袋道：「最會教書？這、這我不知道。應該都好吧。我老婆打醬油去了，讓我來接下孩子。我還是第一次來這裡，孩子的先生是誰也不清楚,呵呵……」

    無塵聽了忍不住教育他：「養不教，父之過。你怎麼可以這樣不負責任？」

    那人聽了惱了：「你管得寬。老*子的兒子想怎樣就怎樣。我好心搭理你，你倒來教訓我？」

    無塵輕歎一聲，耐心說教：「你生了兒子，要養育他。養育，養育，重點是育，就是要教育他如何做人……」

    「去、去、去，少囉嗦。有本事你去當老師。」穿短褂的人不耐煩了。

    「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教師呀，為人父母，要……」無塵憂國憂民的思想又發作了，還想諄諄教誨，那穿短褂的人已經挽起袖子了：「你和我對上了是不是？你相不相信，我給你倆巴掌！」

    旁邊的幾個家長一看兩人要吵起來，連忙上前和稀泥：「好了，好了，大家都省幾句，大家都省幾句，有什麼好吵的？」

    這時，一個老者插嘴：「現在還有什麼好教師？沒有一個好！現在風氣呀，真是越來越差！教師滿腦子銅臭，一門心思搞家教，還有幾個潛心研究教育藝術，而所謂的專家則是忙著寫書售書，有幾個是靜心做學問的，想當初，我們那時候……」

    「別想當初了，」旁邊有人反駁，想必這老者平時牢騷太多，人們聽厭了。

    剛才不回答無塵提問、躲避無塵的那個女的也反駁那老者：「劉老師不是很好，上課，孩子們最愛聽了。放學還給孩子輔導，一個銅板也不收……」

    「是呀、是呀。我們孩子也說劉先生好！每天輔導學生到天黑，最後一個才回家。」有人附和。

    哦——劉老師，此人好！無塵聽了暗喜，悄悄記住了這個名字。

    看著周圍議論不休的家長，無塵突然又想：自己沒有孩子，不教徒弟也很多年了，這些家長每天都在教育孩子，一定有不少真知灼見吧。眾人拾柴火焰高，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嘛，我為什麼不繼續再向他們請教些教育孩子的竅門呢？

    呵呵，有理有理。無塵向另一堆家長走去（這一堆家長似乎對他有成見了）。無塵慢慢踱步，轉到另一堆家長處，豎起耳朵，準備偷聽點教育秘訣。卻聽這些家長東家長李家短、你的裙子哪裡買的、我的皮襖不錯吧要十萬金幣之類的雜七雜八的東西，不由氣餒。

    於是他乾脆咳嗽兩聲，吸引了別人的注意，便直接發問：「嘿嘿，各位，老夫有禮了，這個、這個教育孩子，你們有什麼辦法嗎？有什麼有效的方法嗎？」

    一個徐娘半老的女子飄了無塵一眼，不屑道：「孩子，當然是給老師教育的，要不然，要老師幹什麼？李姐，你說是嗎？」

    被稱為李姐的，一身華麗的紫色長袍，她扭扭水桶腰，嬌聲歎道：「現在的孩子呀，真的沒法教，我每天有三個賭場、四個酒樓要去照看，那有空呀？」

    幾個女的一起嘿嘿笑起來，紛紛附和，稱自己要做頭髮呀、染指甲呀，實在太忙，教育孩子嘛，當然是老師的義務呀！無塵聽得目瞪口呆。看著這些女子，無塵突然想到那個咬**的民間故事，忍不住埋怨：「有這樣做母親的嗎，以後要被咬**的！！」

    一個女人隱隱約約聽見無塵在說咬**，再看他呆呆看著自己高聳的胸部，頓時大驚：

    「非禮呀——色狼呀——」憤怒的女聲從這群家長中傳出來。

    「肅靜！肅靜！」幾個衙役大喊著衝過來，鎮壓了人們的騷動。接著又是一群惡狠狠的彪形大漢跑來叫喚：「嘴巴閉上，再吵吵鬧鬧，驚動了領導，當心吃不了兜著走！！」

    幾個家長被喝住了，只好恨恨瞪著無塵，用目光把無塵千刀萬剮。

    「讓一讓，讓一讓，趕快迴避！趕快迴避！領導要出來了。」剛才閒著的幾個大漢顯然得到了什麼通知，急急地跑來跑去，維持秩序，驅趕家長，把中間寬闊的街道讓了出來。

    一會，騎著高頭大馬的上官仁在一群人的陪同下笑瞇瞇出來了。他旁邊的官員實在搞不懂上官仁在幹什麼、要幹什麼？但見他和老師談話後，對他沒有什麼責怪的神色，也有點放心。不過他想：晚上要好好和省城的人聯繫一下，知曉一下這大人到底要幹什麼?個別談話？是不是看上哪個漂亮女教師？等會要打聽下，老先生和那個女老師談話時間最長，晚上一定要給他送去！

    且不說那官員在胡思亂想，再說上官仁通過假裝調查、考試，實際請教的方法，讓老師們說出了不少教育心得，而且他還收刮到一大批教育經驗的資料、文本、檔案，夠他回去好好學習研究一番了，所以現在他面帶微笑，心情很好。突然上官仁瞅見人群中站著的無塵，眉頭一皺：這老和尚居然也和我想到一塊了，也想到這請教教學方法，我可不能讓你輕鬆學藝，嘿嘿……上官仁捋捋長鬚，計上心來。

    上官仁突然停下馬，咳嗽一聲。那胡思亂想的官員趕緊打起精神笑瞇瞇看著上官仁，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上官仁突然鄭重其事道：「安全是第一要素，尤其是學校的安全，牽涉到千家萬戶，一定要當作重中之重來抓。」

    那那官員連連點頭，像啄米的老母雞。

    上官仁接著目光掃視了一下周圍道：「要加強學校周邊的安全整治工作，對一些凶神惡煞的人要加強檢查。防止其進入學校破壞。對不明身份的人，要嚴查，可以送入拘留所關起來。！」

    那官人又是連連稱是，他順著上官仁的目光看去，自然也看見了面目長得凶神惡煞一般的無塵，也看到周圍群眾一臉警惕、一臉仇恨地看著無塵，不由心中也是一驚，立刻對手下使個眼色。

    上官仁得意洋洋地哈哈大笑，隨即丟下官員等人，揚長而去。

    片刻後，立刻有幾個精壯的衙役提著明晃晃鋼刀，拿著黑黝黝鐵鏈，悄悄朝無塵摸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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