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加強體育鍛煉 文 / 綠野居士
第六章加強體育鍛煉
見何其歡口吐黑血,軟軟倒下,上官仁與無塵的手掌幾乎同時按上了何其歡的胸口。
「有人暗算他。」
「一定是賭場的。」
「先救了這小子再說。」
兩老手掌壓在何其歡的氣海和檀中大穴,對視一眼,便閉目專心運氣。兩人的真氣在何其歡身上轉了一圈,就將小清悄悄下在何其歡身上的暗勁消除了。
忽然上官仁對無塵說:「無塵老兒,我們各自將十年的內力輸給這小子,如何?省得我們調養的人到了江湖,反被他人宰了!」
無塵暗道:能使這魔頭損失幾十年的功力,對江湖人講也是一種幸事,就等於折了他的一些羽毛,何樂而不為。但他又暗叫一聲慚愧,這幾十年來和上官仁鬥智鬥勇,也學了他的不少詭計,這是否也是近朱者紅,近墨者黑呢?哎呀,愧對佛祖啊!但轉念又一想:這百餘年來,他從上官仁這魔頭手下救出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啦!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為救眾生,即使多犯幾條戒律又有何妨?於是他笑道:「你這一提,倒也勾起老衲的好勝之心。十年怎麼夠,不如三十年算了!」
上官仁那肯示弱,當即點頭。兩人深深吸了幾口氣,閉目運氣,一股陽剛之氣,一股陰柔之氣,如浪潮般注入何其歡的體內。
只見上官仁頭上的一股清氣越來越濃,發出綠瑩瑩的光,而無塵頭上則升起一股白霧,漸漸繚繞在他的頭肩之上。
不一會,何其歡就從昏迷中清醒過來,覺得身體似乎置身在火爐中一樣,一股熱流從體外源源不斷地湧來,渾身的血似乎要燃燒起來一樣,全身的肌肉也充滿了氣體似的澎湃著、跳躍著;但一會兒,又好像置身在冰野,一股刺骨的寒氣從體外、體內呼嘯而來,渾身的血肉如同冰封了一樣,又好像有一柄巨錘要把他砸得結結實實一樣……那滋味真是痛不欲生。何其歡知道兩個老人正在給自己療傷,於是緊咬銀牙,忍耐著這無邊的痛苦!
他臉上的肌肉直抖,頭頂的百會穴不斷冒出青白相間的一股濁氣。
過了許久,上官仁和無塵身體一震,同時緩緩收起了手掌,他們汗濕重衣,特別是上官仁似乎一下老了許多。原來上官仁是靠高深的邪教內功養顏,這一下去了三十年的內力,等於一下老了幾十年!原來鶴髮童顏紅潤的臉皮也像烈日暴曬過了許久的橘子皮似的皺了!而無塵向來不注意外表,所以粗看上去,倒也沒有什麼大的變化。
倆人冷冷對視一眼,便閉目調息。
何其歡醒來一見倆老人疲憊的樣子,就忙準備起身攙扶,誰知心意剛動,身體就呼的一聲高高躍起,竄得比旁邊的一顆栗子樹還高。他心一驚,不知如何是好,真氣一滯,身體又像一塊石頭一樣重重砸在地上,把地也砸了個大洞,灰塵漫天而起,何其歡心中的迷茫也漫天而起……
無塵與上官仁睜開眼,看著一臉茫然灰塵滿面的何其歡,苦笑搖頭。
上官仁突然開口:「旁邊歇著去,不要動老夫!」從聲音聽得出他疲倦極了。
何其歡心中洋溢著深深的感動,他知道倆老一定是為救他累成這樣的。特別是上官仁老先生,人都老了這麼多,是應該讓他們好好休息一下,自己到外面去給兩位老人買些東西補補身體。
他舉步就跑,沒有想到身體就已經如棉花一樣立刻輕飄飄地飄了出去,他大為驚奇,真氣頓瀉,身體又從半空中呼的一聲重重著地,摔得七葷八素,灰頭土面。
無塵與上官仁見了再次搖頭。
何其歡不知道,就在這短短二個時辰內,他已完成了從武林不入流的內功到第一流內功的飛躍。**的韌度、強度也再一次提升,他的大腦指揮慣了以往何其歡的身體,現在簡直無法控制這登堂入室百煉成鋼的身體了。
他不知道,倆老用自己修煉幾十年的精純內功,硬生生替他打通了生死玄關,疏通甚至調整了他體內的各處經脈要穴,使他憑空增添了幾十年的內力。
若按武士的類別分,他已經一下躍進到武將級別。尋常武士要從戰士級跨到戰將級是一個坎,從戰將到戰神更是一個坎,天賦、能力差點的武士終其一生,都難躍進到戰將級別,而何其歡在兩老的幫助下,昏昏然就一下跨入戰將級,真是何其幸運。
這事情若叫江湖中整日辛苦修煉的武士知道,準要感歎:有背景、有後台是不一樣呀。怪不得武林世家的「武二代」能橫著走呀。
但倆老人沒有想到的是,他們讓何其歡武功提升的同時,也給他買下了隱患,因為他們的內功是一正一邪、一剛一柔、一陰一陽,如果融和的好,何其歡的內功將昇華成百年功力;而融合的不好,何其歡將走火入魔,經脈寸斷,死得很難看。
在輸入內氣的時候,兩老也感覺到了這一點,但一方面在輸入過程中騎虎難下,另一方面他們都自信地認為自己的內力真氣是最好的,準能壓住對方、消融對方的真氣。
此刻何其歡根本不知道自己身體裡的這些古古怪怪的東西,知道的只是,這個似他的身體又不像他身體的身體突然變得不怎麼好使用了。他望著天上的流雲,心頭也湧起了大批濃雲。
無塵與上官仁盤膝吐納了一會,很快就恢復了。
無塵道:「我們課程設置要調整下,先教小朋友一些保命的東西。」
上官仁道:「有理,這小子被人宰了,我們就白花心血了。
「人呢?」上官仁突然皺眉,因為他發現何其歡不在旁邊了,隨即他擴展靈魂識力,發現了何其歡身影,這小子,跑到下面鎮裡去幹什麼?
幹什麼?何其歡見兩老為他治傷疲勞,跑到下面鎮裡為兩老買補氣的老山參去了,這一路,他一會身如飛燕,輕飄飄飛;一會身如石頭,沉甸甸亂撞,幸虧路上車馬少,沒有出什麼交通事故。不過總算有點習慣現在的身體了。
風輕輕,還散發著泥土花草的氣味。
上官仁、無塵愜意地喝著何其歡煮得陳年老參。
上官仁笑道:「小子,倒還有些孝心,咱們扯平扯平,誰也不欠誰。」
無塵道:「孩子,又勞你破費,其實老衲年過古稀,實在不必……」
上官仁道:「既如此,你大可不必吃嗎?」
「我實在不忍心丟下你一個人在世啊!」無塵意味深長地說。
何其歡道:「兩位師父……」
上官仁忽道:「別叫師父,總有一天,我們中的一個人會是你的敵人。別叫師父,別的叫什麼都可以。」
無塵臉上現出一種痛苦之色,抬頭看天,天上有黑雲白雲飄過。他道:「上官施主,以前我也不敢相信我們能如今天這樣平和的相對,一邊舉杯一邊議事,何等瀟灑?為何不能永遠這樣相處下去?」
上官仁冷冷道:「你能放棄你的主張嗎?我能放棄我的觀點嗎?自古道:水火不容,正斜不能並立。老天生下我們兩個,注定我們就要永遠成為對頭。這是命。」
何其歡忽堅定地道:「不,不!你們都是我敬重的人。有我在,決不容誰傷害你們,包括你們自己。」他說得斬釘截鐵,震耳欲聾。
兩老人對視,無語。
一會。
無塵凝視著何其歡忽然道:「百年難遇的好骨骼,此乃學武的天才。」
上官仁傲然道:「更有千年難尋的奇才老師相教。」
「小子,過來,瞧你那窩囊樣子,老夫一天不在,就給別人弄得要死要活的的。現在知道了吧,這個世道,沒有本事,走那都要給別人欺負。老夫教你幾招,以後對人狠點,看誰敢欺負你。」
「這就不對了,習武,最重要的是培養武德,不是……」
何其歡見兩老又要爭持,忙打岔:「老前輩,老前輩,先教我幾招,道理咱們慢慢講,慢慢講。」
兩老互相瞪了對方一眼。
無塵道:「我就教你一套大慈大悲掌吧,望你常懷慈悲之念,常行慈悲之事……」
上官仁打斷無塵的話:「老夫教你簡單一點的,你小子一點基礎也沒有,高深的也學不會,就……就學「天魔追魂三十六式」,不出手則罷,出手就要殺它個天翻地覆、血流成河。」
「善哉、善哉,上官施主還是殺心太重。」
「惡哉、惡哉,無塵和尚還是塵心太重。」
「老前輩呀老前輩,別竟打口水仗,教教我呀。」
「臭小子,還不是因為你這麼無用脆弱,連累老夫連動手打架都不成,再不打打口水仗,豈不是要憋死我了。」
罵歸罵,兩老還是靜下來,開始教何其歡武功了。雖然兩老認為是簡單的武功,但在他們這個層次的簡單呀,對於普通人來說,可是不簡單呀。幸虧何其歡還是比較聰明的人,融會貫通、舉一反三的能力還是比較強,但還是被上官仁罵的狗血噴頭。
「為了孩子的全面發展,要提倡一時辰鍛煉。」無塵道。
上官仁贊同:「小子你每天好好練一時辰功,我們再上課」。
今天就到此而止,算是上了一天的活動課,明天正式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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