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一千一百八十六章 西北王威震群賊 文 / 坐井觀天的青蛙
與此同時，在隴西四門，各路賊子猛攻城門，城內亦不斷有賊子蜂擁來襲。若凡更新組手。打隴西四門守兵，接應不暇，情勢極其危急。
就在群賊裡應外合，瘋狂攻打，妄想攻略隴縣時。在隴縣數里外，旌旗如山海一般，一部部兵馬威嚴赫赫，如若天上神兵。引兵而來的，正是由唐王翰所率的四萬兵馬。翰遙遠看見隴縣火光沖天，喊殺聲大震，驚天動地。翰臉色寒澈，與旁側龐統冷聲而道。
「幸好士元料知此事。否則隴縣一失，隴西危矣。即時這些反賊與馬超相互呼應，西涼勢必大亂！！」
原來翰本望天水救援，在途中龐統忽然來諫，言馬氏一族在隴西威望極高，尚有極多餘部在隴西一帶。這些馬氏餘部見馬超襲擊西涼，必定蠢蠢欲動，妄圖助馬超攻克西涼。而天水郡與南安郡相鄰，此下南安郡兵力空虛。若是馬超出奇兵偷襲南安，再與隴西賊子相互呼應，勢必危矣。於是龐統勸翰，先傳來於趙雲率前部兵馬趕援天水，至於自軍這四萬兵馬卻取路轉往隴西。翰聽龐統所勸極為有理，遂依其所言，撥軍進往隴西。
當下翰引兵趕至隴縣，果真遇著群賊造反。翰雷霆震怒，一聲令下，四萬唐兵分為四路，鋪天蓋地地望隴縣衝殺而去。正在城外進攻的賊子，忽然聽得背後喊殺聲如同萬雷俱發，轟然震起，整片大地彷彿都在搖晃起來。四路唐兵，蜂擁沖襲。賊子料之不及，被殺個措手不及。
在北門城外，賊子被殺得正亂。忽然連聲馬嘯聲起，一彪人馬湧了過來，看那旗幟上，竟大寫著『西唐王不凡』六個大。這六彷彿催命符一般展現在群賊眼裡。這時，在人叢裡，一員身穿黑金龍凱，手執一柄暴雨梨花槍，騎著一匹通體烏黑發亮，唯有四蹄發白的烏騅寶馬的將領赫然而現。那將眼眸如同刀光鋒利，不怒而威，厲聲喝道。
「賊子可識得孤耶！！？誰敢造反！！」
此將正是西唐之王，不凡也！翰一現，如同神將降臨，嚇得群賊拔腿就逃。翰怒喝一聲，縱馬奔騰，暴雨梨花槍倏然飛刺，如同道道匹練，殺開一條血路。眾將隨著翰奔襲，唐兵士氣如潮，悍然殺來。北門賊子瞬間潰散，哪裡抵擋得住，紛紛棄戈投降。翰衝近城下，扯聲喝道。
「孤乃不凡也！！速速開門！！」
城上守將急睜眼望去，果見城下那將正是唐王翰，頓時如夢初醒，又驚又喜，連忙教軍士打開城門，放落吊橋。吊橋一落，翰縱馬飛騰，併合諸將引兵殺入城內。城內賊子一見唐兵殺入，嚇得抱頭鼠竄，四處逃奔。翰徑直衝殺，趕往城內郡衙。
此時，徹裡吉率領群賊衝破隴西兵馬防線，已殺入郡衙之內。忽然間有人來報，言城外忽然來了許多唐兵，統軍之將正是唐王翰！徹裡吉一聽，剎時嚇得面色蒼白，渾身冰寒，如墜冰窟！
「不凡！怎會在此！？」
很快徹裡吉臉上的驚悚之色，化作猙獰的面容，彷彿被逼入死路的野獸，又驚又怒地呼道。旁側的雅丹臨危不亂，連忙勸道。
「主上！彼軍勢力兵強，我軍絕不是彼軍敵手，如今之計，當速速撤去，以圖後事！！」
如今徹裡吉已起事造反，絕退路。徹裡吉神色一定，壓住心中慌意，急忙集中兵馬撤向城南。鍾繇見賊子忽然撤去，正是驚疑間，看見城內街道上有數兵馬正蜂擁撲來，在各處的火光照耀下，那些兵馬赫然竟是自國的兵士！鍾繇見之大喜，急教郡衙內的兵士衝出掩殺。徹裡吉慌忙而逃，趕到城南之處時，正好有一彪唐兵衝殺入城。越吉跨步一衝，狀若瘋狂，竭斯底裡地扯聲吼道。
「此時若不死戰，若被所擒，我等起事造反，皆必死疑，何不拚死戰之！！」
越吉一聲怒喝，群賊各個都如欲要掙破籠子的猛獸，瘋狂衝殺。越吉揮舞雙錘，護著徹裡吉、雅丹二人，往前拚殺。眼見兩員唐將縱馬撞入殺來，越吉一聲吼起，雙錘如旋風般揮起，竟把那兩員唐將打落馬下。徹裡吉看得眼切，連忙前去奪下兩匹戰馬。徹裡吉上了一馬，越吉殺退撲湧殺來的唐兵後，遂亦上了一馬，與雅丹共騎一騎。三人並馬而沖，越吉、徹裡吉捨命搏殺，硬是殺開一條血路，衝出城外。其餘賊子逃至不及，盡被唐兵擒下。
比及到了天明時分，隴縣城內火勢已被撲滅。禍亂已除，各路賊子死傷數，千餘俘虜，一例外，皆被處死。翰並非殘暴不仁之人，但叛國作亂，絕不能有所容忍。翰將賊子所有首級堆積在城內市集示眾，以震懾那些圖謀不軌之人。
當日，翰在郡衙大殿，眾將聚集，鍾繇跪伏於地，告說其嘴。翰並怪責，招手而道。
「此些賊子，本就乃馬氏舊部，心懷歹意，與公關。不過孤實料到，當年一時婦人之仁，饒了這些狗賊，幾乎釀成大禍！幸好士元及時醒，否則昨夜這隴縣便要被賊子攻破！」
鍾繇見翰並責怪，心裡自是感激，拜謝退回席內。這時龐統皺了皺眉頭，拱手而道。
「聽聞昨夜造反賊子內，羌人居之甚多。其中有一人叫徹裡吉，更是帶著數個部署突破而出。羌人在涼州人數近有五六萬餘，兼之羌人生性彪悍，倘若齊而造反，涼州危矣。依統之見，主公可速撥兵馬前往西涼各郡，一面安撫監視羌人，一面加強備。」
翰聞言，心裡一驚，瞇著刀目沉吟下來。他因來自後世，深知五胡之亂之殘酷，所以翰一生極其痛恨異族，死在他麾下兵馬手下的異族之人，足有數十萬之多。如今羌人雖臣服於他，但他卻清楚羌人是懾於西唐國力，並非真心所投。以暴而治，雖能震得一時，但卻非長久之計。何況羌人天性桀驁，一旦西唐空虛，必會造反！
雖然翰亦曾用何種方法來使羌人馴服，例如制止羌人行羌禮，強迫學習漢禮，以來潛移默化來改變羌人。後來翰又頒布各項政策，將羌人奴役，使其有奴性後，卻又將羌人遷為唐國之民，享有與漢人一同的福利，可分得土地，亦可參軍，建立功績，或是經過考核，入仕為官。如此一來羌人便會心生嚮往，兼之奴役時間並不長久，羌人大多都會忍受。這樣一來，久而久之，羌人便會忘了自己的身份，實現翰漢羌一家的構想。不過這些政策都需極長的時間，才能會有成效。此下西涼正亂，翰不得不做備。於是翰便依龐統之言，將麾下一萬兵馬，各往涼州各郡調撥。
尋日後，翰調撥已定，龐統前來進諫，勸當速往南安進軍，擊退馬超，然後再將其餘部驅於天水，與趙雲前後夾攻，西涼之亂遂可定也。翰從其言，即日整備兵馬，率領三萬兵馬從隴西進發，殺往南安。
卻說在一月前，當時馬超聽從蒯良之計，出奇兵偷襲南安，卻教祝融夫人、耶律宗等將率二萬蠻兵把守營寨。祝融夫人依命，據寨而守，按兵不動。旬日之後，李優見馬超遲遲未來攻城，心中驚疑，遂遣人前往趙雲營寨，教趙雲發兵前往試探。趙雲素來對李優甚是敬重，遂點三千兵馬殺往蠻軍大寨。
祝融夫人聽聞軍士來報，趙雲引兵來戰，頓時心裡一急，急召耶律宗前來商議。耶律宗神色凝重，與祝融夫人謂道。
「趙子龍武藝超群，我軍除大王外，人是敵手，可教軍士把守營寨，萬不可輕易出擊。」
祝融夫人亦覺是理，遂速發將領。須臾，趙雲引兵殺到，擺開陣勢。趙雲騎馬出陣搦戰馬超。哪知蠻軍寨內一聲炮響，箭矢驟發，亂箭射退趙雲。趙雲大怒，教軍士齊聲大罵。頓時間，罵聲震天，三千唐兵紛紛毀罵馬超，聽得祝融夫人火冒三丈，恨不得引兵出寨廝殺。耶律宗見狀，連忙勸道。
「夫人不可動怒，此乃趙子龍激將法也！」
祝融夫人聽聞，死壓怒火，仍舊按兵不動。趙雲在寨外從晌午時分，一直罵到黃昏時候。趙雲見馬超遲遲不出，心裡疑惑，腹誹想道。
「馬孟起心高氣傲，絕非臨戰退縮之人！我在此命軍士毀罵數個時辰，馬孟起仍不出戰，此中必會詭譎！」
趙雲乃精細之人，想罷，遂收兵撤去，派人回稟李優。李優聞報，沉吟一陣，當夜遣人進往趙雲之寨，教計如此如此。趙雲聽計大喜。
到了次日一早，趙雲率兵又來，蠻軍仍是按兵不動。此番趙雲卻不教軍士毀罵，忽然縱馬挺槍，望蠻軍大寨赫然殺去。蠻軍見之，連忙發箭亂射。趙雲拔槍亂打，撥開鹿角，眼見將要殺入寨內。祝融夫人看得心驚肉跳，急忙教一部獠丁前往抵禦。趙雲卻是狡詐，一見有獠丁殺出，立馬轉馬便走。那部獠丁見趙雲退去，卻不敢追殺，赫然止勢。於是趙雲從白晝直至黃昏，連番如此，擾得蠻軍心驚膽寒，精神緊繃。祝融夫人在寨內看得，氣得大發雷霆，嬌媚妖目瞪起，嬌聲喝道。
「這趙子龍實在欺人太甚，若是大王在此，怎輪得他這般猖獗！！」
耶律宗見祝融夫人怒氣洶騰，連忙勸道。
「夫人稍安勿躁，趙子龍連番試探，若是我軍稍露出些許破綻，勢必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