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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一千一百四十七章 關中城下激鬥 文 / 坐井觀天的青蛙

    說是遲那時,關羽似乎不願給予張任喘息的機會,畢竟兩陣對敵,本就是拚死搏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豈可留情。青龍偃月刀橫地一閃,張任下意識地便是一避,寒光就在張任脖子毫釐間一閃而過。若是張任再不採取主動,不到十合之內,必敗疑。張任大喝一聲,陡然氣勢暴漲,擰起槍支,驟發攻勢,百鳥朝鳳槍法赫然殺出,槍式如同梨花狂雨之勢,不過張任剛殺出第五槍時,關羽丹鳳目迸發精光,春秋八法遽然殺起,先一刀砍住張任的攻勢,第二刀起時,如驚虹一掣,待張任回過神來,青龍刀已刺到胸甲。張任急掄槍擋住,那劇烈的刀勁,竟把張任連人帶馬砍得暴退。就在張任人馬退時,赤兔馬倏然飛起,關羽手舞青龍刀,渾身氣勢如同神龍騰海,刀出如有龍鳴之聲。張任赫然看見,在關羽背後彷彿湧起了一條神龍之相。盡的危機充斥張任全身,千鈞一髮之際,張任遽然殺出了相勢殺招,槍起如似百鳥齊飛,一頭鳳凰渾然而形。刀槍對碰時,一陣如同天崩的巨響暴起,土塵瞬間掩蓋天地。在風塵內,又一連聽得三聲暴響。狂風吹散土塵,只見張任忽然縱馬飆飛而出,背後關羽持刀躍馬飛趕追著,口中大罵

    「膽鼠輩,哪裡逃!!!」

    關羽話音剛落,張任猛地轉身。赤兔馬,眼看追近時,張任一槍倏然刺出,竟是殺了一招回馬槍。關羽何等人物,早有提備,剎時一刀劈砍而落,犀利的刀鋒立即將張任手中的槍支,砍為兩截。張任瞪大雙眼,儘是不可思議之色,這是何等恐怖的速度,他這回馬槍本就殺得疾,可關羽出刀的速度比他要了幾分!

    眼見張任槍支被關羽砍為兩半,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張任命不久矣之時。陡然間,馬岱不知何時驅馬閃到了陣前,拈弓上箭,猛地拽弓,瞄準關羽的背心赫然射出。與此同時,關羽驅馬逼近,青龍刀閃爍著陣陣令人驚心動魄的寒芒,刀上如同神龍飛騰。關羽尚未使出相勢殺招,但卻已有龍威之勢,武藝不愧是已到了超凡入聖的境界。張任嚇得把手上那半截槍柄,猛地對著關羽面門就甩,刀起龍鳴,青龍刀剎地飛起,那飛來的半截槍支倏然又斷為兩截,刀鋒正過,眼看就要靠近張任項脖之時。陡然間,一聲破空箭響,關羽臉色劇變,竟猛地收刀回身一砍,這一刀使得之巧妙、迅疾,根本法用言語形容。馬岱所she的那根冷箭,赫然破開。忽然間,在唐軍陣中,鄂煥扯聲大呼。

    「將軍小心賊子使詐!!」

    鄂煥聲音剛起,只見張任滿臉陰狠之色,猝然從馬上囊中取了一柄流星錘,向關羽投飛而去。關羽始料不及,流星錘正中其身上金龍甲,爆出一道火花。關羽身軀猛倒,驟然又反立起,丹鳳目儘是威凜神光,扯聲喝道。

    「奸佞鼠輩,你敢使詐!!!」

    聲若龍嘯,震懾人心。張任本yu加緊追襲,卻見關羽猛地立起,又聽得浩音一炸,竟嚇得勒馬就逃。關羽渾身血液正被砸得一陣翻騰,待張任逃了一陣,方才縱馬追去。可就這一陣子,張任卻早就逃近其陣之前。一員將士,急取槍投向張任。張任執住長槍,馬岱同時挺槍縱馬而出。此時間,關羽已騎赤兔馬倏然飛至,口中罵道。

    「奸佞鼠輩,納命來!!!」

    刀光迅起,張任猛地轉身,一槍抵住。馬岱飛馬趕近,一槍猝然向關羽腹部就刺。關羽擰刀一砍,打住馬岱的攻勢。張任趁機,挺槍望關羽頭顱搠去,兩將酣鬥關羽五、六回合。關羽似乎動了真怒,龍威遽起,殺出春秋八法,一連五刀,幾乎將張任、馬岱雙雙砍落馬下。只見刀光飛搠之間,張任胸甲亮起一道火花,馬岱頭盔猝然飛起。倘若關羽剛才並被張任偷襲得手,眼下只怕這兩人便成了關羽的刀下亡魂。張任疾聲一喝,背後的白耳精兵立即蜂擁殺出,向關羽圍了過來。幸好,鄧艾早就看出了張任的詭計,縱馬挺槍,斜刺裡趕來助戰。不一時,鄂煥引兵殺到,兩軍混殺一陣。戲志才唯恐關羽過於激戰,而至傷勢加重,遂下令收兵。唐兵徐徐而退,鄧艾、鄂煥一左一右地護在關羽身旁。張任哪敢追襲,連忙收兵退回關中城內。卻說關羽回到倉城,戲志才速請軍中大夫,關羽卸了鎧甲,只見右邊胸膛上,血紅的一大片,皮肉已爛,看得左右人馬一陣心驚肉跳。若是尋常人,此時早就痛得痛不欲生,關羽卻毫不動容,丹鳳目瞇成兩道細線,發著陣陣寒冽的殺氣,似乎還記恨著適才張任偷襲之事。大夫用金瘡藥敷之。治癒畢,告退而去。關羽眼中儘是痛恨之色,謂眾人道。

    「某以為這張姑義乃是血性男兒,曾有幾分敬意。料竟是這等奸詐鼠輩,某誓報此仇!」

    戲志才聽言,眉頭微皺,急與關羽而道。

    「猛虎何須理會惡犬之吠,將軍何必平降身份。不如且暫安息幾日,待傷勢轉好,然後與戰未遲。」

    關羽聞言,丹鳳目猛地一睜,厲聲喝道。

    「眼下關中城虛,一戰即可破之。豈可因某之私而誤公事!?軍師不必多慮,如此傷勢,礙不了事!」

    戲志才聽了,暗暗搖頭,他心知關羽脾性倨傲,若是再勸,反而會本末倒置。關羽身有傷勢,且決意已定,眾人亦不打擾。當下戲志才還有眾將紛紛告退而去,剛出府衙,戲志才卻叫住了鄂煥、鄧艾,低聲附言如此如此。兩將領會。

    到了次日晌午時分,關羽起兵又往關中城下搦戰,張任引兵而出,兩陣對圓。關羽一瞪丹鳳目,正yu出陣。鄂煥慨然而出,急言道。

    「殺雞焉用牛刀,將軍乃尊威之身,且先少歇,某自取那張姑義頭顱來獻。」

    關羽聞言,臥蠶眉皺起,心想這鄂煥鬥志高昂,若是拒了,豈不寒了軍心。當下關羽微微頷首,便是應諾。鄂煥大喜,一拍馬匹,衝出陣外,畫戟遙舉對面陣中張任喝道。

    「奸佞鼠輩,可敢與我一戰耶!?「

    張任見關羽不出,來的卻是『丑虎』鄂煥,心裡暗喜,以為關羽必是傷勢嚴重。張任心念電轉,念頭一定,遂拍馬而出,冷聲喝道。

    「你非我敵手,教那關雲長來戰!莫非他自知亦非我敵,故教你來送死!?」

    關羽在陣後一聽,頓時氣得怒髮衝冠,冷哼一聲,本yu縱馬衝出。此時,鄂煥卻早先發作,怒喝一聲,飛馬徑直來取張任。張任身後馬岱一聲大喝,挺槍驟馬來迎鄂煥。鄧艾見之,一雙亮麗英目,射出兩道精光,拍馬衝出,來戰張任。張任眼見鄧艾殺來,心中大急,扯聲大喝。

    「關雲長你畏戰不前,卻教下屬來戰,妄稱英雄!!」

    張任此言一落,關羽早就飛馬殺出,赤兔馬四蹄奔馳,如同一道不可捕及的風火,盡顯馬王之威。關羽瞬間趕上鄧艾,逕直向張任飛來。張任卻是狡詐,竟勒馬就退。關羽怒火正盛,哪裡肯捨,縱馬而飆,一路徑直飛去。

    戲志才眼見關羽好似被觸犯逆鱗的神龍,瘋狂地殺向張任,頓時臉色連變,腦念電轉。張任並非關羽三十合之敵手,卻頻頻觸怒關羽,定yu使詐,yu傷關羽。為何戲志才會如此而想,畢竟關羽武藝超凡入聖,即使是千軍萬馬,他亦能如入人之境,張任縱有天大能耐,要想誅殺關羽,那是絕可能。何況如今唐軍的兵力,是蜀軍的近十倍!張任最多使一些陰謀詭計,以求能夠擊傷關羽。可如此一來,張任卻要冒著極大的風險,但有些許疏忽,必死疑!

    「這張姑義到底在盤算著什麼!!」

    戲志才眼眸一瞇,心裡暗暗腹誹。一時間,戲志才亦想不出個究竟,不過他卻不會令張任如意,速教前軍兵馬侯備,但聽號令,立即一齊掩殺。且說關羽挺刀縱馬,赤兔馬速度極,剎那間便殺到了張任軍中。張任急聲一喝,在陣內兩翼早已蓄勢許久的弓弩手,立即聽令,齊齊射箭。頓時,數百道箭矢如同浪潮一般向關羽湧了過來。關羽大喝一聲,擰刀迅砍,撥開箭雨,殺氣洶湧地殺向張任。就在此時,前頭白耳精兵一湧而出,圍向關羽。關羽寒著面色,擰刀飛舞,一時間卻被白耳精兵阻住了去勢。張任退回後陣,速在囊中又去了一柄流星錘,看著關羽正在廝殺,猝然把手一投,射出那柄流星錘。關羽正在衝殺,猝然聽得一陣破空聲響暴起,臉色一變,知道那張任又來偷襲。幸好此時,鄧艾及時趕至,一槍倏然刺出,把那柄流星錘赫然打落。鄧艾眼露精光,把槍舞得密不透風,與關羽並馬突破,煞是勇猛。就連關羽亦不覺生出了幾分異色。眼下兩人拚力突破,白耳精兵的人潮內逐漸顯現出一個破口。戲志才看得眼切,命軍士擂鼓震起,唐兵齊聲吶喊,湧殺過來。張任正驚異著鄧艾的勇猛,忽然聽得前面喊殺震天,頓時心裡一驚,連忙下令撤軍。關羽、鄧艾於亂軍中左突右衝,關羽刀光閃爍,若迅雷,又如流星般璀璨輝煌,殺得蜀兵慘叫不絕。鄧艾槍出迅疾,如同惡龍騰空之勢,又如餓虎下山之猛,殺得蜀兵紛紛退走,不心寒。另一邊,馬岱與鄂煥已殺了五六十回合,不分勝負。馬岱見勢不妙,賣了一個破綻,騙過了鄂煥,勒馬逃開。鄂煥隨之掩殺趕去,須臾唐兵大部人馬殺到。張任大敗而退,逃回城內。城上弓弩手瘋狂亂射,逼退唐兵。關羽趁勢喝令各軍圍住關中,在四面屯兵下寨,築起土山,作勢要強攻關中。且說張任退回關中,滿臉不甘、憤恨之色,怒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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