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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一千零九章 惡戰太史慈(中) 文 / 坐井觀天的青蛙

    徐晃聽了,唯恐龐德逞強,不顧傷勢,欲要與太史慈死戰,連忙安撫而道。

    「令明身上有傷,且暫安息幾日,然後與戰未遲。」

    徐晃說畢,又命行軍大夫,帶龐德回去歇息治療。龐德聽罷,雖是不忿,但不敢違抗徐晃之命,告退而去。龐德剛走不久,徐晃臉色便隨即黑沉起來,虎目瞇成兩條細線,冷聲而道。

    「太史賊子本就武勇,如今還會使詐。我軍之內,除令明之外,無一是其敵手。如今令明更是被他射傷。若想再將他於陣前擒殺,無疑難於登天。可關中城乃是一座固城,憑我軍這等兵力,硬攻而取,絕無可能。看來眼下戰況,對我等極是不利。就不知到底是何人,為太史賊子出計,連番壞了我等好事!!」,全文字手打

    成公英聽罷,臉色沉吟下來,一陣後,好似已有想得,張口答道。

    「西川謀士,有此能耐者,只有兩人。一者是黃公橫,二者則是法孝直。彼軍連番出奇制勝,金狼城那一把火,更是精妙。依張子喬所言,法孝直善於奇策。想必大多就是此人為彼出謀劃策。」看最新章節

    徐晃聽了,口中喃喃幾聲法正名字,然後又向成公英問道。

    「依軍師之見,我等眼下該如何應付!?還望軍師出計教我。」

    徐晃一言落下,成公英隨即閉起雙眸,邁開小步而走,待其走了足有十餘步伐。成公英忽然睜開雙眸,眼內射出兩道逼人精光。徐晃見了,當即精神一震,無比期待地望向成公英。

    成公英臉上露出一絲淡笑,在徐晃耳邊低聲教道如此如此。徐晃聽著,臉色一連變化,最後更是湧起狂喜之色,連聲稱妙不絕。

    「哈哈哈!!軍師果真高智,晃實在不得不服之。不愧我兄常言,軍師乃我西北庭柱之一。」

    「主公和三將軍謬讚了。西北之大,尚有比某更勝者,至少還有四人,某智微才薄,豈敢受此名號。」

    對於徐晃的稱讚,成公英毫無得瑟之色,只是平淡一笑置之。

    之後一連數日,西北軍毫無動靜。徐晃命兵士盡皆歇息,只作提備,根本毫無起兵攻城之勢。太史慈見之,不覺心感疑慮,便來問之法正。法正聽聞,沉吟一陣,直道彼軍軍內必有高人坐鎮,教徐公明不可硬攻城池,以防我軍以逸待勞,趁勢攻之。太史慈聽罷,甚是著急,又問法正如何對付。法正教太史慈,當下只需靜觀其變,不可妄動。眼下至為緊要的,乃是保住關中城,彼軍如何,卻不需過多理睬。太史慈口中雖是應是,但心中卻又不穩,暗中多派斥候,前往西北營寨,留意其一舉一動。

    數日後,某夜西北忽有一軍,押著大量輜重退走。西川斥候探知,立馬來稟報太史慈。太史慈聽了,正好文聘來見,便與文聘商議。文聘聽得西北軍內撤走了大量的輜重,臉色連變,還快便醒悟過來,與太史慈謂道。

    「西北賊軍撤走了如此之多輜重,莫非是眼見關中城難以攻取,欲要撤軍!?」

    太史慈聽了,虎目一亮,連忙問道。

    「仲業此話怎講!?」

    「彼軍欲退,但又怕被我軍追襲,輜重為之累贅,故而先將其撤走,待時便可從容而撤。」

    文聘遂向太史慈分析而道。太史慈聽言,臉上遂起喜色,急與文聘說道。

    「如若這般,我等當應速發一部快騎前往襲擊,奪了這些輜重。如此一來,彼軍撤退不及,又失去了大量的輜重,旬日之內,必可將其盡數殲滅,擒殺那徐公明!!」

    文聘聽太史慈所言,臉上頓起喜色,心中亦覺得大有可行之理,連忙頷首應道。

    「太史將軍所言極是。輜重糧草乃軍中命脈,倘若我軍奪之,彼軍必然陣腳大亂,不攻自破也!」

    太史慈哈哈大笑,當下就欲去點兵追襲。就在此時,文聘忽然臉色一變,急與太史慈諫道。

    「太史將軍且慢,西北賊軍中有不少狡詐之士,倘若是詐,如何是好!?當應與法祭酒商議一番,再做定奪!!」

    太史慈聽言,眉頭一皺,厲聲喝道。

    「仲業豈不聞,兵貴神速。倘若我等有所耽誤,只怕彼軍輜重早已走遠。況且如今夜色正黑,剛好隱蔽。若再耽擱,待天明時分,彼軍發覺我軍追襲,從而加攔。我等豈不功虧一簣耶!!?」

    文聘被太史慈這一喝,喝得啞口無言,正不知如何對應。太史慈早就邁開腳步,火燎火急的衝了出去。文聘見狀,唯恐太史慈有所疏失,急命左右前往通報法正,而他則急追往太史慈。

    到了夜裡三更時分,關中城火光忽動,只見一部兵馬猝然衝出了城外,為首之將正是太史慈。太史慈把槍一招,催軍速進,千餘快騎齊齊衝起,馳麗奔襲。

    太史慈毫不怠慢,一路火速進軍,趕至一處山頭時,已是五更時分。此時天色稍明,隱隱看見不遠處,正有一隊人馬押著數百架輜重趕路。太史慈看得眼切,心裡喜意狂升,細看了一陣,驀然把槍一招,就令兵士前去強奪輜重。太史慈令聲一落,率先縱馬從山林側飛出,渾身氣勢澎湃,如同一頭洪荒惡獸,奔馳過來。西北兵士見之,猶如嚇得肝膽碎裂,驚呼不斷,慌忙而逃。太史慈馳馬趕去,正逢著數個逃命的西北軍士,當下舞起奔雷槍,一連飛刺。其中兩個被太史慈刺死,一個趁亂逃脫。太史慈哈哈大笑,甚是猖獗,逼趕到糧車邊側,此時其部署大多已經趕來。

    眼見西北兵馬紛紛逃散,這數百架糧車就聽在路上,任人奪取。太史慈笑聲不絕,正欲命兵士擒住一批人馬來押這些糧車。

    驀然間,一聲炮響。對面叢林內,忽然湧出許多人頭,正往糧車隊伍這處撲殺過來。太史慈見之,臉色劇變,就知中計,當下以槍跳開糧車上的白布,定眼一看,這車上的哪裡是糧車,不過都是些雜草罷了。

    太史慈虎目驚悚一瞪,連忙就喝令撤軍。就在此時,對面趕來的人馬,齊齊射箭。一根根火箭迅速點燃,宛如流星雨墜落般射來,擋住前路。太史慈領軍急望後路撤去。哪知行不到數里,又是一聲轟天的炮響炸起。

    那炮響聲如同轟雷,炸得震耳欲聾。太史慈還未回過神來,便見龐德、鄂煥各引一部兵馬,從左右兩路撲殺過來,截斷退路。太史慈見無路可逃,虎容儘是赫然殺氣,扯聲咆哮道。

    「若不死戰,必被擒也,諸軍遂我拚殺!!!」

    太史慈怒聲暴喝,一拍馬匹,迎面衝向撲來的西北兵馬。龐德、鄂煥攔路截住。只見龐德獅目血紅,望著太史慈儘是仇恨之色,厲聲吼道。

    「太史子義!!龐令明特來報前日一箭之仇!!」

    龐德舞起獅頭大砍刀,對著太史慈猛劈暴砍,攻勢連綿不絕。太史慈奮勇舞槍,拚力抵住。鄂煥在旁側,蓄勢待發,眼見龐德攻勢一頓,不給予太史慈反擊的機會,一把掄起方天戟望太史慈面門就劈。太史慈聽得一陣破空之響,就知鄂煥發起襲擊,下意識地驅身就避。鄂煥一戟劈空,抓起方天戟立即就掃。太史慈不敢怠慢,擰槍抵住,『砰』的一聲巨響,兩柄兵器相持一起。電光火石之間,龐德蓄力完畢,驟然揮刀向太史慈脖子就砍。太史慈低頭避開,只見一道迅光在太史慈頭盔上的紅纓飛過,砍得紅纓飛起。鄂煥大喝一聲,奮力盪開太史慈的奔雷槍,抓著方天戟就望太史慈胸間捅去。就在此時,文聘及時拍馬趕到,一槍刺去,刺開鄂煥手中的方天戟。一陣混殺之後,龐德與太史慈殺在一起,而鄂煥則與文聘激鬥。同時間,兩軍兵士互相拚殺,西北軍勢大,西川軍雖是人少,但都是背水一戰,勇猛異常,一時尚能抵住西北軍的猛烈攻勢。不過隨著西北軍的不斷逼近,西川軍漸漸抵擋不住,紛紛被逼到那條紅通通的火路邊上,燒死不少。

    太史慈聽著一陣陣淒厲的慘叫聲,臉色越來越是惡煞。與此同時,不少西北將士紛紛圍擁過來。太史慈瞬間被圍在核心裡,一邊不僅要應付龐德,還要提備西北將士的偷襲。在無數刀光槍影襲擊下,太史慈身上鎧甲破口越來越多。另一邊,文聘亦是被鄂煥殺得險象環生。散於四處的西川兵馬越來越少,忽然間一陣劇烈的衝殺聲起。原來有一百餘西川騎兵正在亂軍內奮勇衝殺,這百餘騎兵都是太史慈的心腹從騎,各個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漢,當下朝著太史慈所在的那處,赫然衝殺而來,各個捨命衝殺,竟是殺開一條血路。太史慈見之,怒聲一吼,驟然發作,舞槍亂掃,掃開左右圍來兵士,龐德心知太史慈欲要突破,哪裡肯隨他之願,立即發起狂烈攻勢,抵在太史慈面前,掄刀連砍。太史慈驟馬便走,迎著龐德砍來的片片刀光之下,或擋或避,幾道血液從太史慈身上飛出。只見太史慈遽然衝過,飛速趕到其從騎陣內。與此同時,文聘亦捨命突破開圍勢,趕到太史慈的身側。無數西北兵士快速逼來,龐德、鄂煥兩人如同兩頭吞人猛獸,奔馳趕來。太史慈臉色猙獰,赤紅虎目內儘是瘋狂之色,竭斯底裡地暴吼一聲,聲若轟雷,炸得四周湧來的西北兵士耳朵轟鳴。

    霎時間,太史慈飛馬又衝,朝著一個方向疾奔,手中奔雷槍舞得密不透風,文聘並馬於側,奮力舞槍與太史慈一同殺開了一個破口突破而去。就在此時,龐德、鄂煥各從一路截殺過來,數十餘西川騎兵立馬趕往抵住。太史慈、文聘趁機加快攻勢,在一片西北軍人潮內殺得波開浪裂,沖透過去,緊隨跟著的只剩下寥寥不到二十餘從騎。太史慈、文聘不敢怠慢,立即望右側山林,奔飛過去。就在此時,龐德、鄂煥早已殺滅剛才那部數十個西川騎兵,火速趕來。太史慈身後那二十餘從騎猝然紛紛勒馬一轉,趕去抵擋,各個都在喊太史慈速走。太史慈死咬皓齒,與文聘逃入了山林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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